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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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户很老式的人家。
她从床上起来,看到门开着,自然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是一大家子,三个年龄不一样的男人正在桌前谈话,上面摆着茶水,说的什么听不清,他们的表情很严峻,似乎在讨论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最怪异的,是这三个男人的装扮,年轻的那个穿着绿色没有军阶肩标的军装,扎着武装带,戴着绿色的军帽,右臂上还有红色袖章,显得干练飒爽。另外两个男人都上了岁数,最老的居然还带着套袖。基本上都是这个小伙子在说,另外两个男人在听,不时点头。
里面的厨房,锅碗瓢盆都是很老的样式,没有煤气罩也没有瓦斯罐,用的是灶台,拉着风箱,一个老太太正在生活做饭,地上铺着干裂的玉米杆。
屋子边,有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中年妇女在缝衣服,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扎着啾啾,非常安静的看着老式的语文课本。
罗旋整个印象是,她好像到了六七十年代那个特殊的红色年代,判断的依据就是穿着军装的小伙子,他的打扮太像那个年代的人了。
小伙子说完之后,站起身就走,好像谈什么没谈拢,气势汹汹。
等他走了,两个男人拿出烟丝,用白纸舔舔吐沫,卷了烟卷抽。
那个年老的说了一句话,在梦的环境里,罗旋听不到任何声音。年轻点的,听了年老的这句话,犹豫不绝。
过了片刻,他似乎想明白了,看看织衣服的女人,看看小女孩,又看了看在厨房里忙活的老太太。
他敲敲桌子,把这几个女人包括小女孩一起叫过来。话,只是把小女孩抱过来,给她重新扯下头绳,扎着啾啾。
年轻的男人站起来,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刀。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罗旋一生的噩梦了。那男人居然提着刀开始屠杀那些女人,刚开始下手还犹豫,可砍了两刀,年轻女人倒在血泊中,他就彻底疯狂,场面不忍目睹,他先杀了年轻女人,而后又杀了老太太,最后到小姑娘。
那小姑娘趴在血泊里,抱着死去的年轻女人,大哭大叫,从口型上判断应该是喊的“妈妈”。
罗旋躲在门后,看着客厅里的惨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身体不停战栗,被眼前的情景彻底吓到了,又恐怖又悲凉,小女孩哭的似乎嗓子都哑了,男人高高举起刀,对着小女孩的后脑,犹豫很久,正要落刀,小女孩忽然转头看着他,那一瞬间的小眼神,罗旋差点崩溃了。
男人还是一狠心砍下去,小女孩立扑在血泊中不动了。
年老的老者一直坐在那里用破布擦着眼镜,死了这么多人,血肉模糊,他都无动于衷,表情木然。
男人看向老者,老者摆摆手,罗旋这才看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来,不用男人动手。
老者从桌膛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筷子。
他把眼镜放在一边,眼镜破布非常规整地叠好,放在眼镜下面,能看出他是个很有条理很细心的男人。
他正襟危坐,最后看了一眼屋里的惨像,然后把筷子竖起来,对准自己的鼻孔,头猛然往下一沉,以极大的力道砸向桌面,“噗”一声脆响,筷子从鼻眼戳进去,从老头后脑出来,筷子头都是淋漓的鲜血。
老头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下去,再也不动了。
罗旋看到这里轻叫了一声,发生的事出乎她的意料,她整个人三观都不好了。这一叫坏了,男人似乎听见了叫声,侧头来看,罗旋赶紧藏在门后面。
男人提着血淋淋的刀,一步一步走过来,罗旋被强大的恐惧感所笼罩,几乎窒息,双腿发软,怎么也动不了,紧紧抓住门框,如果不抓住,很可能就这么昏厥过去。
男人提刀往门里走,距离并不远,走快点,五六步就到了。可这个过程拉得极长,时间似乎凝固了,罗旋被永远定格在恐惧和时间的粘稠里。
这时,罗旋说:“就在我要昏过去的时候,被你们救起来了。”
众人听完一时无语。
麻杆磕磕巴巴道:“难道这里真是凶宅,发生过灭门案?”
“不太可能。”解南华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区,有个细节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在小区花园的一角,立了块石头,上面有小区名字,旁边清清楚楚写着小区成立时间是2006年。而罗旋噩梦里的灭门案,距离现在最少有五十年的时间,那时候还没有这片小区呢。”
麻杆不服气,说:“有可能是以前的老房子发生过命案,后来拆迁扒了,重新盖小区,命案地点就在这个楼。”
解南华道:“倒也有可能,可问题是,这一栋楼住户也不少,不知道发生在这里的怪事,是楼里的孤例,还是都这样。”
王庸道:“谁有这闲心查这些玩意,这里甭管有没有人命案,反正我觉得阴森森的,赶紧搬走。小陈啊,新房子联没联系好?”
小陈带着哭音说:“找了几个,都太贵,还没有合适的。”
麻杆道:“妹儿别急啊,哥给你想办法。”
他们说着,我安静坐在一边,忽然感到黑暗中有股很特别的气息,好像在东北方,我不敢用耳神通了,用一次鼻子窜一次血,太吓人了,还是养养再说。
这股气息让我很不舒服,我想了想大致方位,正是刚才看到那精灵般女孩的位置。
我道:“不对!你们屋里真有鬼。”
罗旋吓得一声尖叫,小陈说:“齐哥,你别吓我们。”
我指着东北方说:“那里是什么位置?”
麻杆说:“什么都没有,墙角,有蜘蛛网。”
我越来越感觉到一股气息在那边,是什么又说不好。我站起来,麻杆赶紧搀扶我,我摸摸索索过去,摸了摸,是墙皮。
我敲了敲墙问:“墙后是什么?”
小陈的声音传来:“墙后是我的卧室。”
“能进去看看吗?”我说。
麻杆一下甩开我:“老菊,你别打着驱魔的招牌耍流氓啊。”
王庸抚掌大笑:“这招儿好,我学会了,以后拿这个吓唬小姑娘去。”
解南华知道我在这件事上不是开玩笑的人,他说:“齐翔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小陈,如果方便,你带着他进去。”
一个软绵绵的小手拉住我,是小陈的,我跟着她走。麻杆赶紧说:“我也去。”
我在黑暗中,走得很慢,来到一扇门前,小陈的声音在旁边说:“齐哥,你小心点,地上有门槛。”
我跨过去,这一进去,径直奔着那个方位去了。
小陈说:“这里是我的写字桌,怎么了?”
我摸着桌子,指着靠墙的部位:“这里有什么?”
小陈说:“没什么啊,就有一个人偶,是罗旋的闺蜜给我的,说是能辟邪。”
我想起来了,她曾经说过,有这么个女孩是自由职业者,擅长制作人偶。
“能拿给我看看吗?”我说。
小陈把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这玩意很温润,触手冰凉,好像是用某种特殊的木料雕刻而成。我大概摸了摸,应该是一个人的形状,是人偶,上面还穿着衣服。
我刚才感觉到的气息是从这个方位传过来的,是不是这个人偶还不好说,不过这东西一拿到手里,确实感觉到有一股灵意存在。
我虽然用耳神通比较困难,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对于超自然东西的敏感度要比普通人高了很多,能感觉到古怪的存在。
我心里纳闷,极力想把线索串在一起,这间房子里的种种灵异,噩梦里的灭门案,带有灵气的人偶……这些疑点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做人偶的是什么人?”我问。
“一女的,挺有气质。”小陈说。
“妈的,”麻杆在旁边骂:“这人偶就是脏东西!邪里邪气的,我看啊,就是那女的搞的鬼!”
我正拿着人偶,忽然被人粗鲁的抢出来,正疑惑着,忽然听到小陈惊叫:“麻杆,你去死,你怎么把我的东西扔出去了?!”
麻杆说:“这么邪的玩意还留着干什么。我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我这时才明白,麻杆把人偶顺窗户扔出去了。
第三百零三章 瘫痪()
小陈真的是生气了:“我的东西你怎么乱扔,就算邪,也跟你没关系。你有没有礼貌,有没有教养,能不能先和我这个主人打招呼。”
麻杆这人就是太粗鲁了,做事虎了吧唧,他拼命争辩,说一切都是为了小陈好。
小陈气嘟嘟的生气,既然人偶都没了,我也没心思在这呆着,他俩吵吧,说不定还能吵出感情来。我摸着墙,一步步往外蹭,还没到客厅,外面的门突然敲响。
有人去开门,门外传来一个女声,特别冷:“谁把我的人偶扔到楼下的?”
我对声音特别敏感,听到这个声音陡然一惊,特别熟悉,马上醒悟过来,这不就是那个高冷女孩君君吗。
整个关系我算是捋明白了,小陈和她的闺蜜住在这里,她的闺蜜是罗旋,而罗旋的朋友恰恰就是君君,是君君制作的人偶。
“怎么回事?”解南华问。
麻杆从里屋出来,他到是敢作敢当:“咋了,是我扔的。”
君君听声音是怒极了,口气还是非常阴冷:“你为什么扔我的人偶,我在楼下捡到的。你不知道我做的每个人偶都会和我通灵吗?她在哭,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对待女孩子吗,你是男人吗?”
麻杆“嗤”了一声:“我看你脑子不太好,我扔的是个木头木偶,你还当活人了。你应该去南山医院治治。”
南山医院就是南山精神病院,我们当地人比较恶毒的人身攻击,就是讽刺对方是南山医院跑出来的,拐弯抹角骂神经病。
君君怒道:“你要给我的人偶道歉,然后鞠躬。”
“切。”麻杆不屑了一声,我虽然看不见,都能想象此时他的表情,一副欠揍样。
土哥出来打圆场:“姐妹儿,扔你的人偶确实不对,但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偶又不是真人,就算了吧。麻杆,赶紧给这位大姐道个歉。”
“谁是他大姐,不是给我道歉,是给人偶道歉,还要认真地鞠躬。”君君说。
麻杆梗着脖子骂骂咧咧,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土哥和王庸在中间苦苦相劝。忽然解南华说道:“能不能把人偶给我看看?”
君君应该认出他来了,解南华毕竟为她出过头。细细碎碎声音中,君君把人偶给了解南华,屋里忽然沉默下来,应该是都在看解南华。
解南华道:“此物确实通灵,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君君道:“我叫姚君君,这是我做的人偶。”
“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这个人偶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解南华问。
“不行。”姚君君一口拒绝。
麻杆冷笑:“你害我们家小陈中邪,还在这装好人。”
小陈恼了:“谁是你们家的,你说话注点意。”
姚君君怒极,在我印象里这个女孩太高冷,表达有些许障碍,她是个不太善动情感的人,今天麻杆这件事戳在她肺管子上了,从这一点可以判断,人偶可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你不道歉没什么,你就等着后悔吧,我走了。”姚君君转身就走。
麻杆哼哼唧唧:“你咬我啊。”
罗旋拉住她:“君君姐你别生气,他们不是坏人,刚才还救过我。”
姚君君说:“我的人偶有镇宅驱邪的作用,旋旋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罗旋说。
姚君君好像是打开包的一条拉链,从里面取出什么,麻杆嚷嚷:“你干什么?”
姚君君道:“旋旋,这个人偶你放在自己屋里,搬家之前不用动,它能保佑你的。”
“好的。”罗旋接过来。
姚君君转身就走,咯噔咯噔脚步声渐远。
小陈说:“旋旋,你真要把这个放在自己屋里啊?”
“我信君君姐的。”罗旋说。
麻杆说着风凉话:“妹妹,不是我乌鸦嘴,这东西太邪,唉,我就不说什么了,别后悔就行。”
王庸说:“麻杆你也是,就道个歉能怎么了,你能掉块肉是咋的。”
“那女的我看着就来气,傲什么傲,长得跟假面舞会似的。”麻杆骂骂咧咧。
他这话一出来,一明一暗就得罪俩人,旋旋是君君闺蜜,她第一个生气了,转身回屋,把门关上。暗里他得罪了解南华,当然解南华没这么小心眼,但肯定心里有了芥蒂。
土哥打圆场,到中午了,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小陈好一顿劝,终于让罗旋出来,我们到小区找了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