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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90部分

小说: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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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有人都在倒退,包括喵喵师父,

    黑影驼着背弯着腰,用奇怪的姿势一步一步走着,他身后是人脸怪猫,喵喵叫,深蓝色眼睛散发妖异的光芒,

    喵喵师父沉声道:“一会儿我来引开这两个怪物,你们赶紧走,”

    二龙苦笑:“恐怕咱们都走不了,”

    人脸怪猫和黑影把大门口堵住,果真是没有了退路,

    黑影走向我们,二龙第一个冲上去,没到近前,黑影一把抓住他的手,

    二龙吃不住疼,头上冒着冷汗跪在地上,黑影对着他,竟然说了一句汉语:“我就是你心中的魔,”

    二龙瞪大了眼睛看他,黑影缠着布条的眼睛紧紧和他对视,仿佛目光能射出布条一般,

    我看到二龙的眼睛在发黑,脸色涨红,似乎血在倒涌,我急忙使出耳神通,想看看怎么回事,脑海中轻月突然叫道:“别出耳神通,快收回来,”

    我迟疑一下,晚了,耳神通走出身体,黑影明显觉察到了,侧头似乎看到了耳神通,我看到黑影张开嘴,吐出无数的鬼脸,化成一道道气流全喷在二龙的脸上,

    二龙表情狰狞扭曲,尽力去对抗,时刻面临崩溃,

    黑影把二龙扔在一边,陡然跳过来,我急忙要收耳神通,可晚了,耳神通被黑影抓在手里,

    现在已经确认,黑影是由人变成的魔,他不光有一把子蛮力,更重要的是他能制造出黑暗,制造出恶鬼,他能把握住每个人内心最软弱的东西,

    黑影抓住耳神通,我感觉全身的感官都消失了,无边的黑暗,只有耳神通在外面,黑影抱出耳神通,往它的身上喷鬼脸,耳神通就是我的听力,霎那间我就被如汪洋大海般的恶声包围,

    这些声音并不尖锐,却形成一个又一个古怪形象,似鬼脸又似扭曲的长路,我什么都感知不到,整个人落在汪洋大海般的怨恨中无法自拔,

    我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人影,有的好像是我爸爸,有的好像是佛理会的王大姐,还有的好像解南华和解铃,各种古怪离奇,荒诞绝伦,

    然后我就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是无数哀乐凝结的声音,我从事殡葬行业的,经常和丧户打交道,听了很多遍哀乐,现在这些哀乐凝成一首曲子,这首曲子极富层次感,能听出是由很多哀乐递进形成,

    声音化成蹒跚前进的老巫婆,垂着头,拄着拐杖,朝我走来,我的心狠狠揪起来,堵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想走也走不了,我急速呼吸,感觉自己快要在恐惧中窒息了,

    “齐翔,这是魔境劫,”轻月的声音似乎从天籁之处传来:“我在失去赖樱,丧失阴王指和肉身,变成中阴身的时候,曾经历过这个,世间所有的不平,所有的负能量,所有的黑暗,一股脑全涌来,这个时候你谁也指望不上,只能自己硬扛,”

    我颤抖着说:“我扛不住了,”

    “二龙说的两句话,你一定要记住,白骨骷髅化红粉佳人,鬼哭狼嚎化妙语天音,所有的一切都是外相,包括你的心也是一种相,魔境劫重在攻心,你索性就让它攻,”

    “我该怎么做,”我咬着牙问,

    “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轻月说,

    我知道,这叫四念处,是佛学中四个安顿心念的智慧方法,名字和意思我大概都知道,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怎么用,

    轻月道:“观法无我,净与不净,都无我所在,”

    我忽然醒悟,魔境劫在于攻心,所谓心魔,而无我则无心,它就攻不到了,七情六欲皆从无常心起,

    我稳定心神,沉静入定,进入禅悦之境,想起千年前佛陀在菩提树下打坐,魔王就是用魔境催生出魔界大军,电光火石波涛汹涌,种种魔幻之相迷惑恐惧佛陀,而佛陀巍然不动,

    如今我也到了这般境界,魔幻之声化为妙音,化为瓣瓣落飞的桃花,红粉变骷髅,少女变巫婆,种种心魔种种境界,如流水而过,

    我在黑暗魔境中伸手拈住飞舞的一朵花瓣,微微一笑,

    于过去事不追忆,于未来事不妄想,安于现下,观想无我的自己,

    “你精进了,”轻月在我耳边轻声说:“恭喜你,”

    我微微睁开眼,耳神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已经不需要耳神通化形,它不在即在,在即不在,我已把耳神通和自己融合一体,

    等我看清屋里的情景时大为震惊,二龙和廖警官在地上挣扎,血涌于脸,而人脸猫和喵喵师父则激战在一起,两只猫不断窜来窜去,发出尖锐叫声,爪子在空中相碰,

    黑影转向我,慢慢走过来,他微微动动嘴,发出声音:“你很有意思,我不能让你活着,有你在,我会死去,”

    我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执于黑暗,”

    “那你为什么要执于无黑暗,”黑影说,

    “小齐,你突破了魔境劫,我们现在可以杀他,”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起头看,李善思一身满身血污,蹒跚走进来,

    “老李,”我说了一声,

    李善思痛苦地咳嗽一声:“我刚才闭过气差点死过去,不过天不亡我,我是三太子的乩身,人生没有圆满,我怎么可能死,,”

    他指着黑影:“我要杀了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黑影如一阵黑风窜到他面前,紧紧逼住他,嘴里的呼吸几乎都要喷到李善思的脸上:“同归于尽,好,”

    李善思任由他抓着,像树叶一样左右摆动,他看着黑影,猛地咬破自己舌尖,把手指头塞到嘴里,抹了血抹在自己额头,他冲着我喊:“小齐,三太子不入人间,我要激最后的灵气,进入黑影的心境,你已突破魔境劫,联我神识,我们一起进去闯一趟,杀了这只恶魔,”

第二百八十四章 心魔无边() 
听到李善思的话,我没有多考虑,心神一定,就要出耳神通。

    脑海中出现轻月的声音,口气很急促:“齐翔,不要和他联神识!”

    “为什么?”我问。

    此时的李善思正和这团黑影对抗,黑影把源源不断黑暗的怨念吐在李善思的脸上。

    李善思在痛苦中煎熬,脖子上青筋暴起,五官扭曲,脸色泛着艳红,用最后的力气喊:“齐翔,快!要不然来不及了!”

    轻月在我的脑海里说:“齐翔,这团黑影是魔,是黑暗,你现在魔境劫刚过,如果深入他的内心,会遇到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这样的恶魔,已经不是原来的他,而是天地的恶气所化,真要消灭他,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比死亡还要痛苦,你能承担的起吗?”

    我平心静气地说:“轻月,你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现在我要有所为了。”

    这句话说出,轻月没了声音,他沉默片刻,轻轻叹一声:“我舍命陪君子吧。”

    没想到他的这句话,一语成谶。

    我稍一定神,让耳神通化神出现,它现在是我所有的神识所寄。经过前面一番历练,耳神通从有到无,再到现在重新出现,模样发生很大的变化,已经变成神色平和的小伙子,五官清秀,却又模糊如天边来客。

    耳神通来到李善思近前,在我的观想中,李善思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三太子的模糊影子。

    三太子周身泛着金光,正和那团黑影彼此僵持。黑影喷出无数的黑暗怨念,如黑色的流水般冲在三太子的金身上,三太子勉力摇晃,摇摇欲坠,依然站立很稳,屹立不倒。

    耳神通走过去,三太子侧脸看到,伸手拉住耳神通,喊了一声:“走!”

    下一秒钟,我像是坠入黑暗,无边无际,什么都看不见,如同外太空悬浮,没有重力。

    耳边想起三太子的声音:“齐翔,佛陀说不能心外求法。要破这个恶魔,我们必须进入恶魔的心境,很危险,或许我们再也出不去了。在这里,要做好有死无生的准备。只有视死如归的精神,才能对抗黑暗中的黑暗。”

    他刚说完,传来轻月懒洋洋的声音:“我们既然决定来了,就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就说怎么办吧。”

    三太子知道这是在我和他之外的第三方存在,他似乎知道轻月是谁,没有意外,没有去追究轻月为什么也会进来的细节。三太子道:“恶魔的心中也有心魔,找到这个魔中之魔,消念解业。”

    眼前的场景轻微抖动,我们落到实地。

    我的左边是小辉模样的人,应该是三太子一丝灵气的化身,右边是轻月,我们三人站在一条胡同里。周围的场景怎么形容呢,非常不真切,像是罩了一层水蒸气,不断抖动,一切如梦如幻。

    “这就是恶魔的内心?”我问。

    三太子点点头:“走吧,去找找他心里的魔。”

    我们从胡同走出来,眼前是巨大的城市,像是上个世纪的老中国,没有高楼大厦,全是老式的建筑,厚重灰沉古朴,街上多是人力车,还有一些行人,比如戴礼帽的先生,旗袍的女人,更多的是路边要饭的,满街跑的报童,所有的这些人动作缓慢而粘稠,如同播放机调慢了几倍的播放速度。

    三太子道:“那。”他指了指一条胡同深处的学校。

    我们快步走过去,进入校园。这里没有教学楼,都是低矮的教室,不过造型很漂亮,古朴结实。里面郎朗读书声,一些孩子手拿课本,上面是戴着圆边眼镜的先生,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我是中国人。

    所有的孩子朗声念:我是中国人。

    我们听不到声音,可能看到他们的口型。

    虽然参差不齐,但从孩子们的眼神和表情中,自能看出一股朝气勃发的气势。

    我们站在窗前,三太子指了指教室的中间。

    座位是连体的一条长桌,坐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眉眼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哥哥和弟弟把胳膊搭在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讲台前的先生,大声读着:我是中国人。

    三太子道:“感觉到了吗?”

    我点点头:“兄弟俩里有一个就是我们正在对抗的恶魔原型。”

    轻月叹口气:“谁能想到若干年前的他,少年时代竟是如此清秀的孩子。”

    “这里是什么年代?”我问。

    轻月道:“看建筑风格,和说话的腔调,应该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奉天。”

    “那是什么地方?”我疑惑。

    “沈阳。”轻月说。

    这里的时间很奇怪,呈跳跃式,正在念书的学生们,忽然下课钟声响动,一大群孩子在玩。我们站在孩子的旁边,默默注视。

    我忽然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其实是那个变成恶魔的人的深层记忆。

    我们到了他的心境,一个人的记忆就是这样碎片和模糊的,不可能拉成一条规规矩矩的时间线。

    孩子中间起了冲突,弟弟被几个孩子欺负,摁在地上狂揍,还被喂着吃土。哥哥冲了进去,拼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弟弟,挨了很多打,兄弟俩一起联手,把那些坏小子打跑了。

    办公室里,老师狠狠地教育两个人,兄弟俩浑身是土,狼狈不堪,弟弟的帽子也坏了。老师拿出教鞭,狠狠打了两个人的手心。

    哥哥看着弟弟的破帽子,心下晦暗,眼圈红了。

    吃午饭的时候,哥哥小心翼翼拿出小包,里面是一块没吃过的饼子。弟弟吃完自己那份,饿的咽口水,哥哥把自己的饼子递过去。

    所有的场景都没有声音,还是能看出两人深深的兄弟情。

    弟弟只咬了一口,满嘴都是饼子渣,然后递还给哥哥,两人对视而笑。

    很多年过去,哥哥和弟弟都大了些。火车站旁,汽笛声声,许多人大包小卷要登车,哥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学生服,戴着一顶学生帽,嘴唇上生出一圈淡淡的小胡子,他背着行囊即将远行。火车旁,父母姊妹亲戚朋友一起送他,哥哥哭了,妈妈也哭了。哥哥站在火车门的踏板上,目光远眺,他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并不在送行的人群里。

    我们三人看到,在火车站一根廊柱下,弟弟探出头,偷偷看着随着火车远行的哥哥,哭的极为悲伤。

    我设身处地去感知那个年代那个场景,切真的感受是历史电视剧和电影里所不能给的。历史的厚重和沧桑,只有站在这里,才能深切感受到。

    场景跳跃,一切如水雾般朦胧,应该是很多年之后,火车汽笛响,一辆黑色的火车开了进来。随着大多中国旅客,下来的还有一些日式打扮的人,女人穿着和服,男人穿着西服,留着仁丹胡,车站一角软塌塌挂着一面膏药旗。

    一个青年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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