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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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这个堵,问他,鬼之情是什么意思,鬼在想什么?
老头道:“你只是能感知到鬼的情绪。小伙子,此能力福祸相依,总体来说祸大于福,你虽回阳,可有了此能,你还如在地狱。”
这老头真不会说话,我没空搭理他,支支吾吾对付两句,走出房间进到院子里。
外面天很黑,院子空无人影,我还记得他们都在前面。我跌跌撞撞从院子出去,来到前面屋子,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把所有房间都转了一圈,来到外面的酒吧,根本没有八家将的影子,他们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摸了摸兜,从兜里掏出好几张银行卡和一摞百元钞,这些都是轻月留下来的。我眨眨眼,不太明白,他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还要揣着钱呢。这人真怪,有绝世神通,偏偏用世俗的方法行走红尘。
我把这些东西揣回兜里,反正也没人看见,就当我肉身的出租费了,这不算卖身吧。
我又摸出手机来,打开后居然还有电有信号,我赶紧给八家将他们打了电话,电话全都关机。我哆哆嗦嗦回到院子里,发现那老头也不见了。
整个宅院静悄悄的,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人,没有发生那么多惨烈的事情。
我不敢离开,随便找了个房间对付一宿,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闭眼就是乱七八糟一团景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太阳出来,蓝天白云,我晕头晕脑走在宅院中,他们还是没有踪影,所有的人像同时蒸发了。
我正不知所措时,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老爸来的,他问我这几天神秘兮兮的干嘛呢,昨晚怎么没回来。我不能细说,这几天都是轻月在占着我的身体,昨晚的事更没法和他说,简单应付两句,告诉他我有点事,办完马上回去。
还有个电话是土哥打来的,他提醒我放假时间结束了,明天要来上班。我告诉他知道了。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短短七天,发生这么多事,跌宕起伏,我太累了,真是有点挺不住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宅院,离开这里,打了辆车回到家。
回家后,老爸给我放了洗澡水,他说好几天没和我吃饭了,今天亲自下厨,然后提着篮子到菜市场采购去了。
我洗了澡,昏昏沉沉睡了。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精神稍微有些恢复。
和老爸一起吃饭,老爸有这个优点,我不想说的事他从来不刨根问底打听,给我这个儿子极大的**空间。我几次张口想告诉他,可都说不出口,整个经历里我遭遇生死关头,说出来只能让他担心。
日子恢复了平静,我没事的时候就给八家将他们打电话,可都电话不通,后来我又去了一次酒吧。酒吧居然挂牌子要往外出兑,我在附近打听了打听,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八家将还有轻月像是一瞬间蒸发了,这个世上再无他们。
上班的这几天我闷闷不乐,心情压抑,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
那天出活,遇到了奇葩事,在市郊农村,有个村民包了个鱼塘,也是倒霉催的,可能是地质原因,鱼塘突然下陷,像地震似的,陷出个大坑。这老伙计晚上看守鱼塘,睡在水边的值班室里,地塌水陷的,把整个值班室都卷了进去,他睡睡觉人就闷死在里面。
我们到的时候,现场清理差不多了,我和王庸顺着大坑爬下去,把尸体挖出来,然后再背出去,这活就算完了。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出了件事,我忽然听到一堆废墟后面,传来隐隐的悲凄之声。说不清是什么声音,三分像人不像人,好像是一杆老锯拉动破木头发出的声音。虽然无法确定它的声源,但直觉上能感觉到,声音非常凄惨,惨到让人不忍卒听。
我拉住正要往上爬的王庸,指指那个方向,低声问他听没听到声音。
我们所在地方,旁边是水塘,周围还有个塌陷的厕所,臭气熏天。王庸背着尸体,全身烦躁,不耐烦地说,你又怎么了,有个屁声音,赶紧出去,熏死我了。
他也不理我,背着尸体往外爬。我摇摇头,正要走,谁知那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灵性,知道我要走了,拼命地惨嚎吸引我的注意。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慢慢走过去。一片废墟,木头架子砖头瓦块一大堆,我戴上手套,费了好大力气,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往下一看,差点没吓的坐在地上。
这些杂物的最下面,蜷缩着一个女人,穿着农村衣服,土里土气的。人已经没气了,不知死了多长时间,凄惨的声音似乎就是从她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我都傻了,愣半天神,赶忙冲上面招手喊,这里还死了一个。
警察法医什么的都赶下来,仔细检查,这女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把女人背了上去,周围有一堆村民在看热闹,等这女人的尸体一露面,人群顿时鼎沸,互相议论纷纷。
警察叫出一个村民,问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
村民说,死的这个鱼塘主人叫阿满,而这个女人姓白,是个寡妇,在村里名声特别不好,属于腰别两副牌,谁来跟谁来的那种**,最近她和阿满勾搭上了,肯定是昨晚两人没干好事,老天爷看不过去,天塌地陷让他俩死在一起。
弄清前因后果,警察拍着我的肩,夸我不愧是做收尸这一行的,他们都没发现的尸体,让我发现了。
我支支吾吾谦虚了两句,内心却惊涛骇浪。我刚才听到的,那凄惨类似哭声的响声到底是什么声音?为什么顺着声音找,就能发现尸体?
这一天我都没什么精神,吃饭没胃口。一静下来,耳边似乎就回响着那凄惨无比的声音,心里像是小猫在挠爪一样。
我无意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天对付完轻月,我帮助瞎眼老头捡珠子,老头为了感谢我,为我起了一卦,算出我现在多了一样超能力。
这个超能力名曰阴物共情,就是说能感受到鬼的情绪。
当时我没当回事,现在过去那么多天,陡然想起来,吓一身冷汗。
我能听到那个怪声音,不会就是白寡妇的鬼魂发出来的吧。那鬼魂在提醒我,她的尸体就埋在下面。
不会这么邪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诡异声音()
瞎眼老头告诉我,有了这个异能,祸大于福能听到鬼说话也就罢了,偏偏感受到的是鬼的情绪,鬼如果悲凄起来,那动静比人要凄惨万倍,在我听来简直是折磨。
我吓了一身冷汗,难道自己就此要活在地狱里了?
轻月一身的神通没给我留下来,偏偏留了这么个倒霉异能,这不是要折磨死我了。我越想越腻歪,越想越害怕,一摸脖子,空空的。得,折腾这么大一圈,解南华答应给我的护身符也没后文了。
我正郁郁寡欢,土哥敲敲桌子,低声说:“霍总叫你去一趟,脸色不太好看。”
霍行现在牛大了,自从游艇事件后,死了一堆达官贵人的富二代,霍行承接了几个葬礼,办的风生水起,在业内名声越来越大,被公司提拔到业务副总。现在也是小西服大背头,和解南华一样,戴了个金丝边的眼镜,文质彬彬的。天天上下班开私家豪车,派头大了去了。
自从进单位工作,他就和我不对付,看我就别扭,处处找茬,我好不容易调到执尸队,清净两天,他怎么还这么多事。
我到了霍行的办公室,敲敲门进去,他正在批阅文件,时而凝眉思索,时而敲两下键盘,看见我像没看见一样,也没让我坐。我也无所谓,正闹心呢,他熬我也熬。
大概**分钟,他才恍然:“哦,你来了。”
“霍总,啥事?”
霍行道:“小齐,我看了一下你的出勤,怎么这个月请假这么多,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没说话。
“你毕竟是我带出来的,总这么样,在公司里我也不好看。上面好几次都决议要把你给开了,是我在里面说话,觉得你是可挽救的同志。”
“那我谢谢你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霍行看我,非常不满意我的态度:“你出去工作吧。我告诉你,我能保你一次两次,保不了第三次,真要被炒鱿鱼了,我看你怎么办。”
我心内冷笑,走出办公室。轻月给我留下一笔钱,现钞能有一万多,卡里还不知道多少钱,一会儿去查查。真要银行卡里钱多,用不着你们撵,我自己走。
我一直有个心愿,攒够了钱自己弄个私房菜的小饭馆,和老爸一起干起来,凭我们两个的厨艺,开这样的饭馆像玩一样,估计也不少挣。
我才不在这干了,扛着死尸满街走不说,回来还的受你们的气。
想开了就无所谓,回去和哥几个瞎侃了一气,中午找机会跑了趟银行。我正要拿出卡试,忽然醒悟过来,我靠,没有密码啊。我连试了几个都不对,不敢试了,现在就算找轻月也不行了,谁知道他在哪呢。
如果轻月是顶我的身份办的银行卡呢,拿我身份证能不能找回密码?我到前台查询,谁知道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些银行卡都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至于是谁,他们不能告诉我。
我彻底懵了,握着一大笔钱愣是提不出来。
我垂头丧气回来,接下来好几天都不精神,上班像是行尸走肉。偶尔有活,我也往后躲,执尸队都是老朋友,看我精神萎靡,也不好意思让我多干,有时候他们四个去里面抬尸,我躲在车里打盹。
王庸拍着我的肩膀说:“老菊,你总这样不行啊,二十多岁人怎么一点朝气没有。”
我懒得搭理他,坐在车后面,蜷着身子睡觉。
下午又接到通知,去拉一个活,到了小区楼下,他们四个穿着工作服要去干活。我衣服都没换,靠着里座打瞌睡。
土哥皱眉:“老菊,一次两次你矫情一下就算了,咱们这是工作,你怎么总是这个态度。如果你觉得就是不舒服,那请假回家休息,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来。”
我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看着他们四个,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点点头把工作服换上,从车上跳下来。
谁知道刚进小区,好家伙,楼道口围满了人,周围拉着警戒线,里面几个警察在忙活,又是照相又是勘察现场。
我们都懂规矩,现在没轮到我们上去,别破坏现场,只能远远看着。死的好像是个孩子,多大看不清,两条小腿血迹斑斑的,裤子几乎被撕成布条,一只脚穿着运动鞋,另一只脚光着,身体下面是一大滩血,血已经凝固了,流成小河一样到路边的沟里。
“怎么了这是?”麻杆问旁边一个大嫂。
大嫂低声说:“摔死的,从八楼阳台摔下来。”
我们情不自禁抬头去看,楼层很高,太阳明晃晃的,也数不清多少楼,大约在八楼的位置,还真有个小阳台,沿着外延摆着花盆,有一些已经破了,像是老太太门牙一样,缺了一大块。
我们哥几个正看着,那边警察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们装备都现成的,尸袋,担架。大家把手套和口罩都带好,挑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到了近前才看清,小孩大概不到十岁,长得虎头虎脑,此时脸像是假的一般,薄薄一层糊在摔碎的头骨上,身体整个扭曲了,鲜血淋漓。乍看上去,像是粘在地上,其状惨不忍睹。
我和麻杆撑开尸袋,土哥和王庸还有老黄他们把小孩从地上搬起来,然后挪到尸袋前,开始往里装。
两条小腿刚放进去,我突然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特别尖锐的声音,像是手指头划黑板,“刺啦”一声。
我猛地挺直腰板,四下里看着,周围一大群人,警察正在商量事,太阳明晃晃照着,对面不知谁家的窗户还泛着亮光,我突然脑子一阵眩晕。
麻杆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老菊,咋了。”
这时,“刺啦”的声音又响了一声,我听清了,赶忙顺着声音去看,那里空荡荡的,似乎能感觉到好像有人正站在不远处,紧紧瞅着我们。
土哥道:“老菊,别分心,赶紧的。”
我答应一声,我们五个协作把小孩尸体放进尸袋,然后封上锁链。我和麻杆把尸体搬到担架上,要放进运尸车里,这时从楼洞里出来一个便衣,叼着烟说:“执尸队来了没有?”
土哥赶紧招手,过去把证件给他看。便衣说:“你们忙活完下面的事,赶紧到八楼,敞着门的就是案发现场,里面还有尸体要收。”
我们对视一眼,老黄赶紧问:“这孩子是不是从八楼掉下来的?八楼怎么了?”
便衣叹口气:“楼下死的这是孩子,楼上死的是妈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