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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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她可慈悲了,每次我通灵去,她都拉着我的手请到石头房里嘘寒问暖,特别的慈悲,特别的善良。现在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红娥说着说着动了感情,擦起眼泪。
“你能确定你刚才看到的就是她?”轻月又问。
红娥哭了,越哭越厉害:“是蛇娘娘,我能感觉出来,她完全变了,变的陌生和邪恶,她怎么了嘛?这么长时间没去看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经常去照顾她的。”
“刚才你通灵的时候,和她有没有直接接触,没问问是怎么回事?”义婶忍不住问道。
红娥摇摇头:“看她变成这个样子,我吓的没敢靠近,通灵时我的预感会特别强,我能感觉到如果我过去,会有很大的危险,蛇娘娘会……六亲不认,我不敢。”
义婶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的义叔,颓然坐在地上,悲从中来:“我命怎么这么苦,本来以为找到蛇娘娘,好好商量就有希望,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爹啊,你要走了,剩我们娘俩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哭起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轻月摆摆手:“行了,别哭了,现在不是没有希望。”
义婶止住悲声,看他。
轻月道:“蛇娘娘发生了意外,在这里哭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必须找到她。红娥你担心蛇娘娘的现状,义婶为叔叔的情况担忧,我们的目标是一样,都是找到蛇娘娘,然后探个究竟。我不才,略通道法,知道的典籍隐秘也多一些,或许能帮助到蛇娘娘也未可知。”
红娥看他:“小伙子,你真能帮到蛇娘娘吗?”
轻月道:“试试看吧。全天下不排除另有高人能解决,但远水不解近渴,目前唯一能拯救蛇娘娘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周厨子在旁边道:“你这么年轻,你会啥啊,为啥大言不惭说能救蛇娘娘。”
轻月对红娥说:“你不是会通灵吗,你来通通我的。”
没等红娥说话,轻月自顾自把上衣脱掉。天热,他外面就穿了一件颇有中国风的麻衫,脱掉之后露出极为健美的上半身。轻月一定经常健身,身材好的不像话,几乎没有一块赘肉,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肪,而且不是肌肉男,身材凹凸有致玲珑起伏,八块腹肌加人鱼线晃瞎了人眼。最吸引我们目光的,是他上半身从双臂到前胸,再到后背,纹满了大大小小的莲花。
摇曳生姿,香远亭亭。整个人的气度因为莲花纹身,陡然又提升一个境界。
红娥眼睛睁大了,她蹲在轻月面前,伸出指尖轻轻抚摸他皮肤上的莲花,她颤抖着说:“你,你是十缺童子……”
我好奇心上来了,在旁边问:“什么意思?”
轻月和红娥都没有搭理我,轻月对红娥说:“你通灵来试试。”
红娥微微闭眼,指尖还触摸着轻月胳膊上的莲花,迅速进入某种入定的状态。我们不敢出声说话,一起默默看着。
等了片刻,红娥忽然睁开眼,手松了,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你……”
“通到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去救蛇娘娘。”轻月说。
红娥没有说话,垂下眼帘,好半天道:“我带你们去。”
我一拍轻月裸露的肩膀:“你咋回事。”
轻月一瞬间像触电,往回一缩,口气有些不客气:“别碰,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我尴尬地伸着手,悻悻不已。
轻月把外衣套上:“既然如此,赶早不赶晚,明天早上我们出发进山。”
红娥没说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轻月看着墙壁,可能是回想着刚才浮现出的蛇娘娘和蛇的影子,若有所思。他问我:“齐翔,你记不记得墙上的蛇影,是不是嘴里还叼着一样东西。”
我还没从刚才的尴尬里出来,他到没事了,我悻悻地说:“是,是个圆柱形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玩意。”
轻月点点头:“各位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进山。”
他一个人自顾自先走了,我和闫海明抬着义叔到院子里的客房,义婶去照顾。我和闫海明回到宾馆休息。我始终想一件事不明白,轻月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对他的兴趣已经大过了蛇娘娘。
第二天一大早正睡得香,被闫海明叫起来,擦擦朦胧的眼,透过窗户看出去,红娥两口子已经到楼下了,正在和义婶说着什么。
我赶紧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和闫海明到了楼下,所有人都到了。红娥说家里来不及开火,带我们到早市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们开着车,出了城镇,向山里进发。
山路崎岖,不停地颠簸,说来也怪,离山区越近,义叔竟然渐渐有了反应。纱布下的他,发出阵阵类似呻吟的声音,身体也扭动起来。红娥来到后车厢,轻轻把手放在义叔的额头上,低低吟诵,义叔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
红娥道:“他的这种情况确实是来自蛇娘娘的法咒,他应该是感应到了蛇娘娘的存在,蛇娘娘就在山里。”
红娥指路,路线和义叔笔记里留下的那条进山的密道一模一样,看来她没有骗我们。
闫海明车技还不错,加上这条路还算坦荡,我们颠颠撞撞行了大半天,终于来到那片山坳的外围,再往里车就开不进去了,有多处起伏的山岗,山深林密,车子行到这里,已经到了极限。
我们下车,我和闫海明抬着义叔的担架,其他人背着行囊,只有轻月什么也没拿,两只手插着裤兜跟在后面。
谁让他有能耐的。我们一行人在红娥的带领下,翻山越岭往里走。真是远路无轻担,抬着义叔这么个大活人,腿像是灌了铅。幸亏还有周厨子在,我们三人轮班倒,轻月看在眼里并不帮忙。我在想个问题,如果解铃或是解南华来了,他们会不会帮我们一起抬担子。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一片山坳,这里鸟语花香,满眼生绿,树林浓密,涓涓细流顺着小河流淌,简直就像是中土世界霍比特家园。
幸亏这里没有开发成旅游区,罕有人至,要不然还不知能糟蹋成什么样子。
红娥带着我们从山坳的小路进去,一路往里走,地上杂草很高,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草木香。越走越深,周围大山林立,出现道道悬崖,我们像是走在一线天里,地势也森严起来。
正走着轻月忽然停下来,指着前面:“你们看。”
不远处是一片空地,地上露出巨大的残骸,好像呈现出复杂的纹理图。我们放下义叔,爬上一块巨石,从上至下看。
地上的残骸应该是阵法,直径大概有六七米,呈圆形,里面烧的东一块西一块,乍看上去有点像太极鱼。这片阵法应该年头久了,除了烧秃的部位,其他地方杂草疯长,形成了极为神秘的意象。
我忽然明白,对轻月说:“这里应该是十几年前,那些道士做法留下来的,没想到一直保留到现在。”
轻月观察了一下说:“这个阵叫拜月阵。”
“有什么作用?”我问。
“拜月阵是道家中专门参拜灵物的阵法,比如精怪、僵尸等等。此阵通灵,一旦开启,能向精怪表达出敬意。看来这些道士并不是莽撞之辈,他们的原意就是先礼后兵。”轻月说。
“可是那时候蛇娘娘并不领情。”我说。
轻月从石头上跳下去,来到阵法中走了一圈,对红娥说:“蛇娘娘藏身之处怎么走?”
红娥犹豫一下,指了指东南方向一条小路:“我只知道大概方向,具体在哪就不太清楚了。”
轻月对我们说:“你们不要动,呆在原地,我先去看看。”
说完他头都不回,一个人径直走向那条小路。
第二百二十四章 唐王号()
我们这些人除了红娥外,都是普通人,我其实也没什么能耐,和普通人差不多。众人看轻月一个人去了,都没有异议,一起等着。
这一等时间长了,太阳都快落山,义婶实在等不住,想让红娥带路进去看看。红娥看看表,也有些焦急,同意了。
义婶和红娥商量一下,让闫海明和周厨子看着义叔,我陪着她们进去。我们三人顺着小路往里走,山势愈加险峻,四面高崖。小路崎岖不平,悬崖挡住阳光,非常昏暗,四周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草里的虫鸣。
正走着,红娥忽然停下来,指了指前面。我们看到在一块大石头下面,有个人依石而卧,痴痴傻傻的,似乎在想什么。他缩在阴影里,周围草丛又茂密,看不清是谁。
我们小心翼翼走过去,这才看清楚,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个人竟然是轻月。
轻月傻了一样,靠在石头上,眼神凝滞,盯着前面的空气死看。我们到了眼前,他竟然毫无察觉。
义婶蹲下来,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晃,轻声说:“轻月,轻月。”
轻月没有任何反应,我看看崎岖蜿蜒的小路,直通山坳最深的地方,那里黑暗无比,生出一大团的雾气,非常神秘。
轻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应该是进去了,而且有过一番经历,为什么再出来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见到蛇娘娘了吗?
我拍拍他的脸颊,抬起他的一只手臂。轻月对别人摸他的身体特别敏感,现在我抬起他的手臂,摸他皮肤上的莲花,他居然都毫无反应,依旧痴痴盯着前面看。
义婶当机立断:“先带他出去。”
红娥看看天:“天色已晚,今晚在山里过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蹲下来,把轻月背在身后,我们三人从小路里走出去。一到外面,闫海明和周厨子凑了过来,看到这幅情景也极是吃惊,猜不透轻月到底是怎么了。
山里天色黑的很快,我们找到山坳里一处避风的地方,打开行囊,撑起两个野外帐篷。还带了很多吃的,简单吃喝了一些东西,本来想喂给轻月吃,可他状态根本没法沟通,嘴闭得紧紧的,撬都撬不开。
而且他还有最怪的一点,始终睁着眼,连眼皮都很少眨,就是盯着虚无的前方看,面无表情,像戴了一副假面具。
我不禁担心起来,他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怎么和马丹龙交待。马丹龙要是知道唯一的徒弟变成这样,会不会发疯?
简单吃过东西,山里开始转凉,一时没有睡意,我们三三两两在月下聊天。虽然诸事压身,又毫无头绪,急也急不来,莫不如享受当下的时光。
大概九点多钟,大家钻进帐篷睡觉。我这一天真是乏得厉害,虽有心事,还是昏昏沉沉睡过去。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骚动惊醒,揉揉眼,模模糊糊看到轻月居然醒了,他小心翼翼从帐篷里出去。
我虽然困意十足,还是咬着牙坐起来,简单披了件衣服,跟着出了帐篷。
轻月背着手站在月光下,周围群山黑森森的,这一片空地则月光如水,泛着异样的白色。轻月似在沉思,皱着眉头,面有忧色。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说:“你没事吧?”
轻月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我,沉吟片刻,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感受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我摸不着头脑,问他怎么回事。
轻月说:“我找到了蛇娘娘藏身的洞窟,也进去了,不过没有进去太远,也没有看到蛇娘娘的行迹,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感受到了什么?”我问。
“一种很奇怪的气场。”轻月说:“在洞窟深处涌动。”
“是蛇娘娘的?”我问。
轻月摇摇头:“不是蛇气,我能感觉到蛇娘娘和这种奇怪的气场融合在一起。或许,这就是红娥所说的,蛇娘娘变邪恶的原因。”
我听得不是太懂,想了想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表现很反常……”
轻月点点头:“我感受到了这股气场,感觉不太妙,就赶紧退出来。气场很怪,我竟然不自觉中入了定,在定境中思考它所延伸出来的种种意象,非常奇妙。我有点明白了,蛇娘娘在干什么。”
“哦?她在干什么?”我问。
“蛇娘娘毕竟是精怪,她一直在找机会突破境界化形而去,可始终没有进展。这种奇怪的气场出现后,她一定在借助修行,恐已走火入魔。”
我吃惊不小:“蛇娘娘变坏了?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有机会治疗义叔。”
“如此时局,连我也看不透,看看再说吧。”他说道。
我们正说着,突然不远处的山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号声,声音幽幽,在山中回响。
“是牛角号。”背后有声音传来。
我回头看,帐篷里睡觉的几个人全都醒了,都走了出来,说话的正是红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