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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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丝毫不为所动。
依旧稳稳的站在那。抓着墨静殊的手很稳。
“父皇赐婚时,她已入谱,今日本王娶的是谁与你无关。”
一句清清淡淡的话就将太后的话全盘否决。墨静殊对这话很受用,内心也莫名的很安定,酒性未散,便耍起小动作来,细细的小指开始刮起李云偲的掌心来。李云偲顿了下,低头宠腻的看了墨静殊一眼,这一眼让墨静殊更放肆了,直接用四个手指来刮李云偲的掌心。
上穷碧落,下黄泉 3、墨大人你确定,墨家有女儿?
景茜儿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两个人旁若无人一样的互动,就算从前她与李云偲关系甚好的时候,他也不曾与她有过这般亲密的动作。更别说那样宠腻的眼神。
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到了肉里,死咬着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
太后的脸色也好不去哪里,眼下是在宫外,还是在李云偲的府里,太后一咬牙。
“李云偲,不管你今日说什么,这两个人哀家拿定了。来人!”
一声吼叫,亲军大队的由着外府闯了进来,御林军立即上前档住。
亲军与御林军的数目不相上下。
李少棠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对着太后耳语了几句,就见太后面色凛然的点了点头。
“来人,命骑军围守云王府。”
依旧是太后在发号施令,李少棠站在那里,目光同样落在那交握着手的两人身上。
“夫人,看来今日为夫想春宵一度是很难了。”
李云偲的话轻飘飘的刮到墨静殊的耳边。墨静殊看着众人,心底一片清寒,所谓的高高在上,也不过是踩着一堆的财狼虎豹。
“夫君,这别样的闹洞房很是新鲜,他们想闹,便让他们闹闹吧。”
墨静殊难得撒娇,脸上的笑意对着的,永远只是李云偲。
李少棠的脸青黑一片。
“听你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将下边的人放在眼里。
墨静殊心底明白,这一出怕是李慎偲最后的大反击,至于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想硬将蕴月送到云王府。
想到前日在慎王府的小树林看到的那一幕,墨静殊看向李慎偲的眼神就很不干净,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李慎偲眼角紧绷,恨不得上前掐死墨静殊。
墨静殊牵着李云偲的手走下来,慢慢的走到蕴月的面前。
蕴月穿着一袭白衣,头上梳的是她常梳的发髻,简单而雅致,面上干干净净,再往下,衣服是墨府惯常找的衣伺定做的,后来她去了江南,就再也没有穿过这类布料的衣服了。
说起来,蕴月这会倒真的更像是墨静殊。
只是像有什么用呢?
“放肆,哀家的话没人听吗?来人,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哀家拿下!”
这一声喊出来,亲军又与御林军扛上了。
御林军成双层横模式将亲军围在中间。
虽然暂时没有优势,可是骑兵来了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本王的王妃是御赐亲王妃位,太后可不是正室的太后,不知太后哪来的资格向本王妃动手!”
李云偲这段话说的很长,一字一顿,气势压人。墨静殊仔仔细细的听着。好半响才闹明白。
他话中的意思竟然是从族谱上的规矩来说,她的地位比眼前的太后要高。
确实,在这个嫡庶分明的时代,李云偲是先皇嫡子,正统出身,太后那时也不过是个嫔妃,就算现在当了太后,依旧改变不了她入族走的不是正门这件事。
果然太后听完李云偲的话,整张脸都青黑青黑的。
两帮人马,弓弩全开。
“云偲,你真的是自愿要娶她吗?”
景茜儿突然泪眼汪汪的看着李云偲,墨静殊拧眉,这女人什么来路她没有去查,没想到这会竟然做西子捧心状,一副没有李云偲就活不下去的样子。和方才拉出蕴月时那股强硬的样子完全不同。
李云偲没有回答她,或者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墨静殊紧了紧关握的手,然后对着景茜儿道:“郡主自重,今时,今日郡主可不能再随意唤我夫君名讳。”
景茜儿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墨静殊。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替我嫁来云王府。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摆在这了,还请姑娘速速离去。”
蕴月装做受伤群体的模样瞪着墨静殊做着戏。
“即然皇兄中意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让他娶也可以,只是这妃位可不能随意的落出去。”
李慎偲走上前,也加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说话间还特意看了墨惟庸一眼。
“特别是,墨大人也在这里,墨大人总不至于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吧。”
墨惟庸实在没有想到,这便宜女儿出个嫁还能闹出这么多事来。
不得已,只能上前点头。
“哪来的厚颜女子装我墨家女儿,事实摆在这里,你还不赶紧离去。”
墨静殊看着墨惟庸十分坚决的脸,笑了,这就是她曾经死前最关心的墨家人。
心很冷,果然这墨家除了墨君安,再无值得她关怀的人。
“墨家女儿?墨大人你确定,墨家有女儿?”
墨静殊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墨惟庸都傻了眼,接着李慎偲投来不解的眼神,李少棠也投来不解的眼神。
这一束束的目光使墨惟庸这个经过沙场的人也有些不自然。
是呵,墨家并无女儿,他冷冷的看着墨静殊。
“你竟然知道了?”
墨静殊冰冷冷的目光看着所有人。
然后转过头看着李云偲。
“夫君。”
李云偲知道她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墨静殊看着所有人道:“我墨静殊根本就不是墨家的女儿。不信,可以去墨家宗祠查族谱,相信墨大人也不会将非墨氏血脉列到族谱里边去吧。”
墨静殊这一挑开,墨惟庸接下来所有的话都没有了立场,不是他墨家的人,他就是真知道她不是墨静殊,也没有说话的资格。
墨静殊的目光落在李慎偲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转到了蕴月的身上,心中明白,要应付这两个人其实很简单的,只要利用他们的关系就好。
可是这样怎么解释自己撞破的,很有可能会使自己云殊山庄的身份暴光。
现在还不到时候。
所以墨静殊沉默了一会道:“这跪在地上的女子想要本妃的妃位不错,只是慎王爷凭什么说她不是来路不明的女子?”
李慎偲冷冷的看着墨静殊有些张狂的样子。
阴了眉眼。
“本王接到墨府看事的婆子报案,有人冒充墨家千金嫁入云王府。随后墨家送来真正的墨家小姐,请问你不是来历不明的女子,那谁才是来历不明的女子?”
李慎偲这次的准备十分充足,并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目光看向边上的李少棠。
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合作了。
墨静殊站在那,目光很清淡。
“慎偲接了墨府的婆子报案,不知这婆子何在?”
李云偲终将墨静殊护在了身后,走到前边,目光清凌凌的看着李慎偲。
李慎偲勾唇一笑,然后一回头,果然侍卫带进来了一名婆子。
那婆子正是被墨惟庸找回来的那个粗使婆子。
“说,这两位,哪一位才是你家主子!说错了,哀家饶不了你。”
太后冷冰冰的声音吓的那老婆子一颤,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全身抖的和个筛子一样。
“回回太后,白,白衣服的是老奴的主子。”
婆子说完全完全就缩成了一个团。
墨静殊很气恼,真是没有想到,这场婚礼竟然是这般麻烦。
这些人阴魂不散的着实让人恼火。
“既然大家似乎都觉得本王娶的王妃并非正主,不如这样吧,都来说说,为何本王的王妃不是正主。说出来,有赏,说不出来,杖毙。来人,看茶。”
李云偲的话让墨静殊有点乍舌,以她对李云偲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喜欢做无用功的人。
没一会,边上的仆人就送来了椅子,可是只有一两张。李云偲径自牵了墨静殊坐了下来,此时天边的太阳开始慢慢的下沉,橙红色的残阳如血一样染红了半边天。
方才说蕴月是正主的老婆子在李云偲说杖毙时,两眼一翻,竟然过去了。
接着就没有人站出来,这是意料之内的事,因为从一开始,李云偲就切断了他们所有的后路。
蕴月可是说过二年前她人就被换了,现在突然就说找回来了,你说找回来就找回来了?那么证明一下,你凭什么是墨静殊,她又凭什么不是墨静殊!
记号?这墨静殊根本就不是墨家的人,墨惟庸又怎么敢随意说她身上有什么记号?说了,谁能证明呢?
连着生养的墨府人都没有证据,那么谁又能分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墨静殊。
李云偲打的主意就是,你们说不出来,那么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来。
李少棠长袖下的手捏的咔咔作响,在告知李慎偲这轿上的人不是蕴月时,李慎偲立即找了太后,三人联手,似乎这一切的优势都在他们这边。
可是李云偲的缜密是他们谁也比不了的。
当然,墨静殊可不会觉得事情只是这么简单,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是李云偲。
李云偲云淡风淡的倒了杯茶递给墨静殊。
底下的景茜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若说回京那天夜里在大殿上,听到他突然喊了她一声,她还觉得这个男人还是当初那名风流恣肆的少年李云偲,可后来在茶楼里,好不容易邀他出来,几次三翻的问答间,总觉他依旧还是有旧情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 4、待一切尘埃落定,我接你回来。〃
想到这一切的景茜儿一副受伤的样子跌在那里,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长袖下的手突然动了动。
另一边坐在李云偲边上的墨静殊突然转头看丗李云偲,只见这人的脸色突然白了好几分,虽然脸上还是方才那样的表情,可是墨静殊就是感觉他的样子不大正常。
收到墨静殊担心的目光,李云偲回她一个无恙的表情,但是当眼睛扫向另一边的时候,却锐利的像子一样。
景茜儿终于又一次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轻飘飘的走到蕴月的边上,目光转向了墨静殊。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承认,你不是墨静殊!”
说着她突然伸出胳膊,一刀狠狠的划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而边上的李云偲整个人都受到了重大的挫伤一样,全身冰冷的吓人。
墨静殊就是再傻也看出问题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
看着满院的人,墨静殊脸上的寒意冷到了骨子里,转过身茫然的看着李云偲。
他的嘴唇死死的抿着。这个模样让墨静殊记起来,回上京那天,他晕迷在马车里,自己掰开他的嘴时,流出的鲜血。
难道。
“天下无双!”
墨静殊猛然站了起来,目光如利刃一样的看着景茜儿。
景茜儿笑了,看着墨静殊冰冷冷又震惊的样子,她笑了,笑的无比猖狂。
“哈哈哈哈,告诉大家谁才是墨静殊!”
李云偲死死的拉着墨静殊欲松开的手,拿了边上的盅子,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抽出一方丝帕,墨色的帕子与身上的喜服是一般的模样。攃了攃唇角,雪白的脸,沾着血而殷红的唇。
“本王早就该想到,北堂王。来人,将这叛国之人拿下!”
“不,你不能杀我!”
御林军上前的时候,景茜儿疯了一样的挣扎着。
李云偲却丝豪不为所动。
墨静殊很担心,从景茜儿自己划伤手臂的动作看出,这天下无双极有可能并非是普通的毒,因为普通的毒是做不到两两相关的,除非这个毒是蛊毒。
难怪说天下无双无解,再仔细的去回想,却实不难发现,李云偲的症状确实是中了蛊。
如果说李云偲身上的蛊是子蛊,那么景茜儿方才的举动就是告诉墨静殊,母蛊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这,墨静殊几乎是立即就撇开了李云偲的手。
她一脸悲怆的看着李云偲:“你不要命了吗?”
李云偲皱了下眉头,随后捧起墨静殊的脸。嘴角微微勾起。
一把将要按到怀里,仅用两人听的到的声音说着话。
两人再次松开时,只见墨静殊泪流满面。
随后目光冷然的看着迎面站着的所有人,一个一个,死死的记在了脑子里。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