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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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李云偲是要向墨静人叩头,随后才能将墨静殊抱走的,但是李云偲是何许人也,再一个他们心里都清楚,墨静殊根本就不是墨家的人。所以这头是不会嗑的。
说了句感谢的话,墨夫人也没为难,就让李云偲走到了床边。
宽大的红色喜服如花一样绽放在床边,她就那般安然的坐在那里,抓着苹果的手指因为过于紧张而泛着白。
李云偲微微一笑,惊艳了边上所有的侍从,她们匆匆低下头,李云偲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
在抱起墨静殊的那一刻,他低沉的声音道:“我来了。”
墨静殊感动的差点摔了手中的苹果,好在那时,他已经将她打横在了怀里。苹果只是松了松落在自己的身上。随后赶紧再度抓紧。
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李云偲能想像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这个无论何时都容易在他面前羞涩的小女人。
幸好,幸好找回来了。
想到这,李云偲不禁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一袭红妆,十里锦绣,迎亲的队伍很长,送亲的队伍也很长,出了墨家所在的小巷时,不知从哪里插进一队人马,那些人穿着送亲的衣物,抬着一箱又一箱的珍宝。
那些方才还说墨家的陪嫁不多时,便傻了眼,就见着突然加进来的那队人所抬之物件件珍贵异常。足有出墨府时两倍的长度。
不知哪来的声音道,这新娘子太了不得了,竟然有这么多的物件为自己添嫁妆。
上京城第一才女,未曾想竟是如此有财力!着实厉害。
边上的人一听,傻了眼,纷纷开始挣相去看。
直到这时,李慎偲才突然如闷一棍,看着那花轿,怎么想也想不通里边到低是不是蕴月。
再看一眼人群最前头的李云偲,李慎偲气的砸碎了手中的杯子。
经历了钟家事件的太后越发的苍老起来。
她坐在宫殿的最上方,脸色阴沉的厉害,边上的小皇帝如一方人偶,呆呆的坐着。
从主城一路到云王府,来回共用去三个时辰,到达云王府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新人一台,立即迎进门,开始另一轮仪式。
拜过天地后,李云偲将墨静殊往着新房走,这一路李云偲都没有说话,墨静殊也难得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暖阁离着正堂并不远,在王府的右边,可是墨静殊发现一出正厅,李云偲便抱着她一路往左,这一走就没有停下来。
墨静殊来过云王府,只去过暖阁,她并不知道这云王府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其实暖阁并不是李云偲正经的房间。
云澈轩在云王府正中间的位置,那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少年时的李云偲最喜欢这院子,院中有一大片的人工湖,湖中间有亭子,那时他常泛舟到亭中饮酒练剑。
后来身子不好了以后,他便再也不来这云澈轩了。
如今他却是想带着她进来,因为他要将最完整的他放到她的面前。
方进云澈轩,空气里便飘来一阵又一阵的清香。墨静殊怔了怔。
李云偲的目光含笑,并没有说什么。
看着墨静殊不停的拿着苹果换姿势,便知道她很好奇。
脚上的步子不免快了些。
主屋在进院后一进的里间。
里边早早烧了地龙,暖暖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 2、这个女人不是墨静殊,真正的墨静殊在这里
李云偲将墨静殊放到宽大而豪华的床榻之上。
四周安静的让墨静殊感觉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
按正常来说,屋中应该有喜婆,还有陪嫁的吖环。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至少听声音是这样的。
墨静殊有些不安了。昨天被人绑的经历让她有些害怕,一只手抓了苹果,终于敢腾出一只手抓住李云偲的衣襟。
那感觉好像李云偲不时就会离开一样。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突然的动作。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执了起来,然后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伸手将人揽到了怀里。
墨静殊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其实墨静殊也很害怕。想到昨天突然发生的意外,就真的好像要失去了一切一样的害怕。
墨静殊正想着要不要摘下盖头时。李云偲已经松开了她。
“等我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从前从未听到过的虚弱。
墨静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低,之前的病全是装的,慕容娇扶的脉向是因为明玥给她吃了一种看起来毒加重的药,其实只要过几天就会没事了。但是现在墨静殊并不觉得是这样的。
因为李云偲方才说话的声音里,那种虚弱是完全从身体里发出来的,不是表像。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云偲又回来了。
他拿了竿称,然后挑起了那面盖住她绝代风华的红绸布。
一瞬间,空气里炸出一阵暧昧的光线来。
四目相交,李云偲愣在了那里,墨静殊也愣在了那里。
他们就这么凝视着对方,好像要将这一刻刻到彼此内心最深处一样。谁也不舍得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咳”耗费了全部体力的李云偲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墨静殊立即上前扶了一把。
看着他苍白的脸,墨静殊眉头纠成了一座山峰。
李云偲只是笑了笑,然后强撑着坐了回去,然后端了边上的合欢酒。
“喝过这杯酒,你便是我李云偲的妻子。”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空灵而飘忽,是世间最动人的声音吧。墨静殊的鼻子在这一瞬间就红了。潋滟的眼中蓄满了雾气。
他轻轻的笑,递上一杯酒。
墨静殊接过酒,两人交臂而饮,酒散出一阵浓郁的桂花香。
是那年在墨府时酿的酒,存了一年半,酒味香浓,除夕那天邀月当时煮的正是这酒。
墨静殊依旧不胜酒力,这杯酒是没有勾兑过的浓酒,所以一杯下去,她便开始微醺起来。
打了胭脂的颊透出一阵绯色,漆黑如洞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李云偲,生怕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一样。
“云偲不用敬酒吗?”
李云偲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将醉意明显的人儿勾入怀里,指尖点了她的额头。
“夫人该换称呼了。”
他略微不正经的话让墨静殊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然后低了头,不敢再看他。
李云偲总觉这样的墨静殊很娇柔,让人想逗弄,又想狠狠的抱在怀中蹂躏。
“夫人是对这庄婚事不满吗?”
李云偲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失落。
墨静殊立即抬头,很紧张的摇了摇说:“怎么会!”
李云偲忍着笑意,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她。
“那夫人为何不愿唤我一声夫君?”
墨静殊虽是醉了,但这会还是浅醉,所以有些意识,有些意识便知害羞,可却是看不出李云偲在演戏。
不舍他如此伤心的模样,低了头,眼神飘忽的看着屋子的地板。
“夫君。”
轻柔而甜腻的叫唤如裹了蜜一般,甜到了李云偲的心堪上。
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这一刻所有的美好。
“夫人。”
低头,攫住她娇艳的唇,狠狠的咬住开始猛烈的掠夺。
墨静殊被李云偲紧紧的扣在怀里,心贴着心,任由他火热的掠夺,感受着他同样跳动着的心跳。
“给本郡主让开!”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墨静殊清醒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双手抓紧了李云偲的衣襟。
李云偲原本深沉的眸子在听到外边的动静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随后安慰一样的拍了拍墨静殊的后背。
李云偲想站起来,无奈墨静殊始终不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看着那对小小而洁白如玉一样的手,眼中的寒气散去了一些,伸手就将人抱在了怀里。然后大步的走到大门口。
景茜儿带了一路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李云偲正抱着墨静殊站在大门之下。
阳光像金纱一样披在他们的身上,那深深的红旖旎在深沉的墨色之中。风轻轻的掀动着两人的衣衫。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实在是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太美。
美丽的好似不是这世间的存在一样。
景茜儿是不一样的,她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两个人,一脸的不置信。
似乎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的立即转身,在看到身后的人后,立即走上去,将人拉了出来。
拉出来后,她还不忘将那家丁打扮的人掀去了宽大的帽子。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怎么会有两个墨静殊。
墨静殊在看到蕴月时,所有的醉意一扫而空。她愣在了那里,蕴月怎么会在景茜儿这里?子夜啼呢?
脑中快速的闪过一切可能,却都被她否定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处理。
“这个女人不是墨静殊,真正的墨静殊在这里。”
景茜儿指着站在人群前头的蕴月。
蕴月荣辱不惊的站在那,一脸冷漠的看着墨静殊。
那模样倒真的像极了她平时的样子。
抓着李云偲衣襟的手紧了紧。李云偲环着她肩头的手,轻轻的动了动,似是在安慰她一样。
“郡主今日来驾喜,本王欢迎,若是来找茬,那么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李云偲的声音阴阴沉沉的,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原本的声音夹了些沙哑的感觉。
景茜儿整张脸更是白的吓人,她咬了咬牙,今日她来这的目的就是让这婚结不成。
“她不是墨静殊,云偲,你不要被她骗了。”
面对景茜儿的声控,李云偲没有半分动容,只是用那双疏离的眸子看着她。
随后李云偲的目光突然落到那院中站在那不动的蕴月身上。
“本王问你,前年大渠营地,本王定下的成亲之日是哪一天?”
蕴月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惶恐。然后稳了下来道:“两年前,我便被人掳去,所以那时我便已经不在上京城。何来大渠营地一说。”
墨静殊胸口一空,呵,原来是有备而来的。
李云偲紧了紧抱着墨静殊的手,然后就看到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李慎偲,接着是李少棠,还有墨惟庸。
来的可真齐。
墨静殊心里冷笑。
然后松开了扯着李云偲衣襟的手。
“夫君,放我下来吧。”
墨静殊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李云偲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对于他这般有求必应的样子,墨静殊的心前无始史的平静。
全天下都要与他们为敌,那么,就和全天下都为敌吧。
才沾到地的墨静殊就被李云偲紧紧的牵住了手。
“太后驾到!”
一声尖细的嗓音在院门响起。
院里一时乱成了一团。
除了李云偲和墨静殊以外,所有的人都下跪迎凤驾。
李云偲突然对着墨静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墨静殊愣了一下。
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边上的男子。
他依旧站在那云淡风轻。
墨静殊却感觉整颗心都风起云涌了起来。
他说,有生之年,为夫要将这个天下送给你。
初时回上京那日,她说,这个天下一天不是掌在自己的手里,便一天都不会如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去发展。
她说,我要与你同谋。
现在他说,为夫要将这个天下送给你。
“哀家听闻有人冒充墨家贵女,想谋取云王妃位,可有此事?”
太后的声音听着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墨静殊直直的看着她。她的目光也在墨静殊的身上溜了一圈。
然后冷冷道:“来人,将两个人都拿下,没有分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动。”
“本王倒要看看,谁有胆子动本王的王妃。”
李云偲的声音刚出,突然四面八方涌出大批的御林军。
所以说,李云偲是一个心思细腻到了极点的男人。难怪迎亲送亲都有四队御林军。原来就是在防止有人找茬。
“李云偲,哀家是太后,凤印在哀家手里一天,皇族宗祠祖谱你就妄想乱动。”
太后的太很阴险,明摆着意思就是,李云偲老子告诉你,老子是太后,凤印在老子手里,老子说谁是墨静殊,谁就是,你想插手都插不了。
李云偲丝毫不为所动。
依旧稳稳的站在那。抓着墨静殊的手很稳。
“父皇赐婚时,她已入谱,今日本王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