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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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袆领命,在经过太后边的时候,太后突然小声的说了什么,很简短的话,谁也没听到。
墨静殊坐在那等了许久,虽能听到外边的谈话,可是有帘子遮着什么也看不到。桌上有吃食,可她没有味口,因昨天夜里一夜无眠,两只眼睛困的直打架,高袆过来挂名牌的时候,她也没注意。
高袆挂了牌子就进了下一个帘间内,而插的牌子是在帘外。
只有外边的人看的清,里边也看不见,所以墨静殊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帘边挂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周桐语三个大字。
很快花名牌就请好了。
第一场比试的是琴。
神月莹看着一整排反扑着的排子,又看了一整排帘子的方向,神色不动。
青葱长指,很是随意的翻了一张牌子过来。
牌子上只有号码。号码按帘数来点。
是三号。
隔的远,他们看不大清名牌。
接着被请出来的便是周桐语。
墨静殊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的慌,又有帘子挡着,她也不苟小节,靠着问月的腿,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一场比试以神月莹小胜告终。
问月在比试结束的时候轻声的将墨静殊唤醒,睡过一会,她的精神很自然的就好了许多。
好在叫的及时,神月莹的第二签抽了出来,是一号。而墨静殊的号码正是一号。
就这样,问月将蒙了面纱的墨静殊推了出来。
若大的院子里,群臣左右席坐,中间有一方空地,宫人已然换上了棋桌。
在墨静殊一点点靠近的时候,神皓天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髣髴兮,淡情铭心 24、后花园遇险
墨静殊并没有注意到神皓天的注视,因为自她一出现,有一道更为凌厉的目光正看向她。
李慎偲。
在李慎偲边上坐的是李云偲,李云偲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在看到那袭绣梅的白衣时,才猛然愣了下。不正是那个与自己撞车的女子么?
再往那门帘处一看,只见门帘席上挂着周桐语三个字。
没想到竟然是周尚书家的千金。
随后在李云偲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执着杯子,苦涩的茶,直苦到心底。
“臣女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静殊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平身吧。”
同样系有面纱的神月莹也同样看着眼前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姑娘。
单手微抬:“贵女请。”
墨静殊微微点头,礼貌而含蓄,执了棋子便轻轻落定。
修长的指尖在阳光下,透明的犹如艺术品一样。
李云偲侧身,猛然咳了几声。
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心底一种压抑的痛蔓延着。
看剑也感觉到他的异常,慕容大夫不在,他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李云偲的痛苦来源于自己已然放弃生命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女子。一个莫名就牵动了他所有一切的女子。
那种想要突破出来的情感使他兴奋,却又不得不压抑。
情势来的汹涌,他无力抵抗。便只能痛苦的承受着。
神月莹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走神,墨静殊感觉到了,她只以为她方才弹琴用脑过度,也没在这样不公平的情况下,落井下石,而是很体贴的附和了她几枚棋子。
待神月莹发现的时候,才有些愧疚的看向墨静殊始终淡定的面容。
认真而专注的开始下棋。
五柱香后,墨静殊以二子半获胜。
神月莹输的心服口服。
在墨静殊收棋子的时候,神月莹突然定定的看着她收棋子的手,只见那一又灵秀如同湛蓝的天空一样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后看了墨静殊淡然的面庞一眼。便无多言。
“承认。”
盖好棋盒,墨静殊淡然点头,问月推她由着回廊的另一边往帘席后而去,正好错过了挂有名牌的那一边。
而神月莹坐在那,正好能看到她的花名牌。周桐语。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等棋局完毕,正好是午时两刻。
午膳是安排在含元殿的正殿。贵女们依旧是分开的。在侧殿。
墨静殊实在吃不下,问月只得以丝绢包了些点心随身带着,便推了墨静殊往后花园而去。
午膳后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含元殿的后花园非常大,有假山,有水榭,墨静殊找了个水榭边的树荫隐蔽处停留了下来。
问月扶她坐在树下,拿了本书于她。墨静殊便坐躺在树边的林荫下看着书册,巨大的树正好将她整个人裹的严实。
却不知她才出殿,刘福就跟着一起出来了,探清位置后,就着风向燃了一支迷香后,就回去找李慎偲了。
问月一夜未睡,阳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空气里有阵怪异的花香味袭来,嗅的她头脑发晕,困意升了上来。
髣髴兮,淡情铭心 25、第一次守护
李慎偲过来的时候,刘福的迷香已经起了作用,只见主仆两人一个蜷缩在阳光下,一个躺靠在树荫里。
看着树荫下女子娇美的容颜,李慎偲有些恍惚。
正准备弯下身子去翻看她手腕的时候,后边突然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咳嗽声。
这声音一响,李慎偲便知道是谁。
咬了咬牙,退出了树荫。只是他并不知道,来人并不知道墨静殊的身份。
而李云偲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阳光下,消瘦而挺拨的身姿带有几分病态,风吹过,空荡荡的衣袂随风飞扬。
他的五官生的极好,清贵中夹有几分英挺之气,沉如寒潭的眸子像藏有万千冰雪,让人看一眼便觉寒到骨子里。
“本王不知,慎偲还有偷窥女子休憩的嗜好。”
他的声音轻飘而空灵,却又不显有气无力,奇异的带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让人记忆深刻。
李慎偲站起身,仰起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皇兄不好好休养着,玩起跟踪,这般不爱惜身体,不怕父皇在天之灵担忧?”
说完甩了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走的过于干脆,让李云偲有些疑惑,这不像李慎偲的性各,他并不知道,李慎偲走的干脆是因为这树下的女子是他李云偲未过门的云王妃。而李慎思不知道的是,李云偲根本就不知道墨静殊的真实身份,若是他知道,怕是真不会走的这么干脆。
听着李慎偲无礼的话,看剑站在李云偲的身后,手紧了紧腰间的剑。恨不能上去打一架一般。
李云偲却无所动静,待那两人走远,他才目光深沉沉的落到树荫下沉睡的少女身上。空气里留有一些未散去的迷香味。
皱眉,表达着内心里的不悦。
随后边走,边解了身上的氅衣,一步一步走到树下,晕迷中的少女面容无邪而美好,看的他心有余悸,要不是看到李慎偲吃一半,突然出来,心中有异,才跟了出来,不然还真不知道他要对这少女做些什么。想想都是后怕。
指尖将小脸上的青丝抚到脑后,目光直直的落在近在咫尺的小脸上,微微苍白的小脸清丽而温婉,睡的并不安稳,三月末的天夹有几分寒意,原是想不通她怎么会来这里,当看到边上散落的书时,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怕是想着偷得闲暇安宁,却不料被李慎偲搅合了。
另一边熟睡的问月因阳光太暖,下意识的蜷缩到了边上的草丛中。
这边李云偲轻柔的将氅衣盖到墨静殊的身上,也不知是迷香还没散尽,还是这一日的阳光太过缱绻,李云偲着了魔一样,靠着树就坐到了那少女的身边,不愿再起来。远远看去,他修长的身姿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在树荫下。美好的犹如画卷。
看剑久不见主子出来,很是识相的守在了外边,并有技巧的将这一隅风光挡在了身后。
盖上氅衣的墨静殊慢慢的就睡熟了起来,沉睡中,她动了动,下意识的往着阳光的方向挪了挪。靠在树杆的身子,因这一动,就这么直直的栽倒在了李云偲的怀里。
轻柔软糯的身体砸过来,将原本已经入眠的李云偲砸醒了过来。
髣髴兮,淡情铭心 26、情根深种
伸手接住那窝过来的身体,深不见底的眸光落在墨静殊毫无防备的小脸上,修长的指尖有些犹豫,却还是沿着她的眉轻轻的临摹到她如花瓣一般诱人的红唇之上停留。
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引人采颉,李云偲俯下的身子愣在了那里。隔着一寸的距离,感受着她轻飘的呼吸,心猿意马的边缘醒悟过来,瞬间心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路狂奔,压抑的结果就是猛然的咳嗽声,以及心痛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
这样的女子,真是淡然而美好的让人想护在怀里呵护到地老天苍。只可惜,那个人,不会是他。
缓缓的移开凑近的身体,收回手指,心扯痛到呼吸困难。
三刻钟的时间犹如眨眼之间,恋恋不舍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似有清醒过来的迹象,纵有万千不舍,却还是轻轻的将她放到一边柔软的草坪之上。
眷恋的目光收回来后,站立起身离开。经过看剑身边时,轻飘飘的丢了句:“走吧。”
看剑眨了眨眼睛,想看那树边的情形,却又不敢看。摸不清主子在想什么,便只好跟上。
李云偲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她看不到自己,自己却能全全观摩她的位置,站立不动。
看剑守在不远处,在这树荫后,二楼的回廊上,李云偲纯白的身影,沉寂而落莫。
另一边的墨静殊在药香味中幽幽然的醒了过来。这一觉是她自重生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因为睡的非常的沉,所以醒来的那一瞬间她有些茫然,待看清四周后,才发现身上盖了件陌生白色的氅衣。
氅衣是很华贵的全然陌生的男款,夹了一丝好闻的药香味,不容她多想,几乎是瞬间就苍白了一张小脸。
在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完完整整时,才稍稍舒心,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名节可就毁完了!
惊坐起来,一双灵动的眸子再次四下里探看,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会是谁呢?墨静殊不解,抱着衣服的手,却没有一点松弛。
另一边问月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惊讶的跑到墨静殊的身边。
看了看天色,竟是末时两刻了,再有一刻就是下午比试的时间了。
便扶了墨静殊道:“小姐,得赶紧回殿里了。咦,这是哪来的?”
墨静殊心里一跳,抱紧了氅衣,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怎么回应问月。
许久才将衣服递与问月,“收着吧,莫让人看到了。”
不知为什么,墨静殊看着那氅衣,心底莫名有种很安定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情况,但是就是很安定。
或许是上边草药的味道吧。墨静殊如是想,目光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四周,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她们离去二楼的李云偲才跟着离开。
下午的比试完全就没有墨静殊什么事,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思绪一直绕着那件凭空出现的氅衣上。
自己明明是在看书的,怎么会睡了过去,难道是太困?不可能啊。想不通的不止是这个,还有那件氅衣,到底会是谁的呢?
髣髴兮,淡情铭心 27、甘拜下风
在她发呆的时刻里,女子组的书和画都比完了,这一样来,女子的比拼项目就算全部完结了。
神月莹以三比一胜出,也就是说,只有墨静殊的那场棋奕赢过了神月莹。
太后坐在上边气的脸色发黑,好在,挂的花名牌做了手脚,不然指不定这云王又要踩到自己的头上去。
神皓天再次登场。
阳光落在他气宇轩昂的身上,一袭暗色华贵的袍子趁着他明媚的面容,如同一只慵懒而含笑着的狐狸。
“大修常说谙尊国是以礼仪之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若是贵国继续如此礼让,本王这泊罗可就笑纳了。”
李慎偲面露凶光的看着神皓天得意的样子。
“皓王说笑了,来者是客,自然不能拂了公主的面子。”
纪大学士的好口才绝不是说说而已,一翻言论将是非黑白完全扭转。
神皓天也不气,咧开嘴,笑着露出几颗白牙。
“那本王还真挺期待皇爷们的表现呢!”
说着,修长的指尖在托盘中翻开序号。
“一号。”
李云偲。
神皓天狭长的目光扫向那一袭白衣的贵公子。
李云偲只转过头,淡然而疏离的目光扫了神皓天一眼。
朝堂左右全部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为这皓王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