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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髣髴兮,淡情铭心 12、自愿前往皇陵为先皇守陵三年
墨静殊吃的不多,每样菜,她均只是沾了沾唇就吐了出来,没有味口,一点也吃不进去。
想念芳如煮的东西,什么菜,她都想吃。
殿上的太后目光扫过一众臣子臣女,最后看了眼边上的高总管。
墨静殊执着琉璃杯的手顿了顿,要来了吗?
“德安皇已入陵寝,今日招众公子贵女入殿是以先帝无女,云王又重病加身无法守陵。特请众位前来商讨守陵之事。不知可有哪家公子贵女自愿请命,为先帝守陵三年。”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墨静殊的目光飘向大殿一个完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那里,一名青灰色长衫的男子盘腿而坐,沉静如莲。
柏桑。
男子守陵是件清苦的差事,不说皇陵地处偏远交通不便,没有急召,还不得擅自离开皇陵,且守孝又诸多禁忌。日日抄经颂佛,如同苦行僧。
“臣子,柏桑请命。望太后恩准。”
前世初闻此事时,墨静殊很是惊讶,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惊讶。
整个朝野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去做这件事,要不是李慎偲一次醉酒,别说她,就怕全天下都不会有人知道,他竟是先帝遗养在外的皇子。
柏桑。这个在夹缝中生长的男子。
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请命的呢?
墨静殊不知道。
但是太后一定会同意,虽然太后心中的理想人物是李慎偲,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能与先皇守陵是莫大的荣光,柏公子既然自愿请命,哀家便应了你。不知在座的各位臣女,可有自愿为先皇守陵的?”
太后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又带着女子惯有的亲和尊贵。
“谢太后。”
柏桑淡然谢恩,不再言语,整个大殿死一般的沉静。
守陵臣子确定了,现在还差一名女子。
墨静殊的内心很是纠结,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前世得李慎偲相助避开了,后来又因避开而发生了很多令人不愿忆及的往事。
现在还要回避,还要躲开吗?
墨静殊没有挣扎太久,直接侧过身,行礼,请愿:“臣女请愿,自愿前往皇陵为先皇守陵三年。”
上一世的自己总觉守陵是件很可怕的事。一个人孤苦无依,如同圈禁一样的住在偏远的皇寺里,带发修行三年。不得见家人,不得与外界有所联系。光是想想,就感觉活到了地狱里一样。
直到重生,墨静殊才知道,真正的地狱不在于环境,而是心境。
就算真去守陵,也是好过呆在上京城的。
上坐的太后愣了一下,就是这一愣,便听闻殿中一人道:“臣子以为,此事不妥。”
说话的人竟然是柏桑。
墨静殊没有料到第一个反对的人会是他!
侧着的身子没有动静,很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只要不与李慎偲沾上关系,其实去不去守陵都无所谓,她只是不喜欢处在被动的地位罢了。
“柏桑,哀家念你自愿请旨守陵不怪罪于你。墨家贵女本就是皇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去守陵也无可厚非。”
没错,皇太后要她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墨家的势力依到云王那。
而李慎偲更简单,娶到她就是赢得了一切,谁管她的名字是叫墨静殊还是蕴月呢?
髣髴兮,淡情铭心 13、难道你不愿意为先帝守陵
“云王此时病重,先不说墨贵女克夫这一不祥的名声,在云王病重之时,让未来的云王妃去守皇陵,只怕有损皇家声誉。还望太后三思。”
克夫?
墨静殊活了两世,才女,美人,什么虚名都担得,这克夫之名还真是头一遭听闻,竟然还是出自于当今第一文豪柏桑公子之口。
一口怒气。真是憋的墨静殊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只能闷在那。
太后原本平和的面上闪过一丝轻不可见的跳动。
墨静殊知道,这陵她是守不成了。太后不可能让一个有着克夫之名的女子去守先皇皇陵,那可是大不敬。
“工部尚书董由之女董淑媛出生时天降异光,蒙先帝赐字淑媛,臣子以为由此女守陵最为适宜。”
墨静殊低着头,余光撇见那角落青灰色的人影,莫名的牙尖冒酸,这柏桑平时清高,与人交流不多,看不出说话竟是这么刻薄,而心思也是如此深沉而黑暗。要不是上一世他守陵回来,向董由求亲,董淑媛那时已然订婚的事令她记忆犹新,还当真以为他是为先帝着想。而不是私心的让董淑媛陪同他一起守陵,再等着他去娶她。
仔细回忆,其实当年在殿堂之上,他也提过让董淑媛守陵,却是因为李慎偲和钟兰馨极力推荐户部尚书之女陈玉妍去守陵,才始董淑媛逃过一“劫”,而他也不用面对心爱之人琵琶别抱,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墨静殊的目光扫过上堂的一男一女。
“不妥,儿臣以为为先帝守陵是光大门楣之事,择人须谨慎,可由政绩更好的大臣中选择,如户部尚书陈尚书之女陈玉妍前往守陵就较为合适。”
李慎偲开口了。墨静殊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臣女认为慎王所言及是。”一直装贤良大方的钟兰馨也加入到了口舌之争中。虽然变化,但是该出场的人都出场了。
墨静殊自是不会错过,沉声道:“秉太后,云王虽病,但并未真如何,克夫一说实在勉强,臣女不认。另户部陈尚书之女今七岁出头,慎王虽意为好,但七岁守陵可不妥当,太后三思。不过,臣女以为慎王所说的由政绩来选守陵之人,极为可取,说起功绩,就连臣女内宅之人都听闻过钟宰相功绩极佳的美名。不若由钟宰相之女钟贵女守陵,或还是由臣女再者董淑媛前往,均好过陈玉妍。”
“墨静殊,你胡言什么。”钟兰馨会附言只是想在心上人慎王面前博一分好感,却不想被墨静殊直接拉下水。
“钟小姐,难道你不愿意为先帝守陵?”
墨静殊装着吃惊与无辜的样子看着一脸气的要吃人一样的钟兰馨,心中冷笑。
“墨静殊!你休得胡言乱语。”
钟兰馨急的想上前打人了,墨静殊再了解不过她的脾气,完全不理会她,余光瞄一眼最顶上的太后,只见她面色同样很不好看。
墨静殊的嘴角扬起一抹轻不可见的笑容。柏桑你为我解围,我行你方便。两不相欠。
而坐在角落的柏桑确实看清了墨静殊那抹算计得逞的笑,他原以为墨静殊淡漠的性子必不会争,却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坚持,还如此富有心机。
髣髴兮,淡情铭心 14、与慎王牵扯不清
李慎偲阴沉着脸看着墨静殊,这陈家之女从未与外人有过接触,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提出让她去守陵,这墨家的小姐是如何得知她今年方七岁出头的事?来不及细想,眼前的事最为重要,谁去守陵都可以,独独墨静殊不行!
墨静殊当然知道陈玉妍的事,因为上一世托李慎偲和钟兰馨的福,陈尚书家七岁的女儿陈玉妍确实去为先帝守了皇陵,此事成了皇家那些年最大的笑柄。
“太后,儿臣鲁莽,并不知这陈家女儿才年方七岁。但儿臣以为,柏公子所说无错,云皇兄现在病症最是严重,让墨贵女前往守陵确实不妥。”意思就是钟兰馨去也可以了!
钟兰馨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太后!臣女以为墨老将军虽逝,可墨家对整个谙尊王朝的功绩都是不可磨灭的,所以臣女以为,墨贵女守陵再适合不过。”
墨静殊低着的头始终未抬起,嘴角的轻笑,却越发的明显。
“行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墨家贵女有心守陵,意图虽好,但于殿堂之上言辞过激有违女德,还有钟贵女虽贵为宰相之女,言行亦有失体面,高袆,带她们去清心殿抄女德十遍,子时前没有抄完,少抄一遍罚五大板。至于守陵之事,便由董淑媛罢。”
“太后英明,臣女领罚!”墨静殊叩安。
“太后!”钟兰馨甚是委屈。
“还不快下去?”
太后很是恼怒。
柏桑冷冷的看着墨静殊,墨静殊这一招用的极为精巧,钟兰馨是什么人?上京城有名的刁蛮跋扈的主,今年已然十五,不说她是太后亲侄女,又是宰相之独女,就单单这个年纪摆在这,太后也不会让她去守陵,幼帝根基不稳,先帝刚逝,就得罪宰相娘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可柏桑不知道的是,墨静殊之所以拉钟兰馨下水,却是为了给李慎偲准备一个更大的惊喜!
清心殿离着坤宁宫的主殿并不远,墨静殊的脚虽伤着,但由着问月扶着,也不至于完全走不了。
但是速度难免就慢了很多,很快就落在了众人的背后。
见四下无人,墨静殊突然凑到问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问月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墨静殊,又看了看前边钟兰馨远去的背影,心中疑问很多,但是却不知从何问起。
墨静殊只是拍了拍她扶着自己的手道:“你听我说的去办就罢了。”
问月点头,也不再多问。
高袆将两人带到清心殿后,就吩咐宫人看守着,走了。
他前脚刚走,钟兰馨就露出原本面目。等墨静殊进门,她抓了桌上的砚台直接砸向墨静殊。
“墨静殊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与你有何仇怨,你要陷害我?”
墨静殊仓皇的避开那方砚台,这女人还真是,两世都是同一个德性,想上一世在国子监被她连累,一同受罚,便是被她一方砚台砸的脑袋留了个坑。后来就没好过。这会还来!
好在有经验,没被她砸到。
可后边的问月却是着实吓到了,不是因为砚台,而是因为之前墨静殊吩咐她的事。
想到这件事,她立即蹲下身,看着被墨染黑了的衣摆。
髣髴兮,淡情铭心 15、到底是谁不要脸
惊叫道:“啊,这衣服这么脏,让慎王瞧着,多是失礼。”
说着,边要去擦那墨迹,可是不擦还好,一擦墨迹直接如花一般晕染开来。
另一边的钟兰馨愣了,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墨静殊:“慎王?墨静殊,你好大的胆子!你与云王有婚约,还敢与慎王牵扯不清!”
问月下意识的捂起嘴,看了看墨静殊,又看了看钟兰馨。大有说错了话的样子。
墨静殊皱着眉,瞪着问月道:“胡说什么,慎王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不得?我与云王有婚约。自是不会由着慎王的纠缠,一会出宫,你去与架车的说声,马车就停在宫里了,晚上我们步行回去。”
问月睁大了眼睛。
“可是小姐,你的伤。”
“女子名节甚是重要,若让人瞧见我与慎王同行,还不让人指着脊梁骨骂。”
说着也不再理会对面沉着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钟兰馨。
问月也不再多言,走过去,替她研墨。
此时亥时初过,十遍女德对于前世十三岁的墨静殊来说很是吃力,但是对于重生而言的墨静殊,却是一点困难都没有,放落笔时,子时还未到。问月上前替她捏发酸的手臂。
期间钟兰馨抄抄停停,偶还将目光往墨静殊这边看。
见墨静殊抄好了,神色一阴沉,然后给边上的吖环使了眼色,吖环立即往墨静殊这边来。
“墨贵女不愧为上京第一才女,我家小姐想借墨贵女的瞧瞧,不知可否。”
说着也不客气,一把将问月推到一边,这钟兰馨本就比墨静殊年长一岁有余,身边的吖环自然也是比问月大一些的。
一把推过去,竟是连带着将墨静殊都推到了一边,墨静殊脚上有伤,这一推,问月第一反应就是稳住她。
便顾不得桌上的书稿,那吖环见状,也不理会墨静殊二人,抓了桌上抄好的女德就走。
问月扶稳墨静殊,很是气愤的对着那边的主仆道:“钟贵女,你若要看,拿一份便是。”
“贱奴,谁拿她的了,真是和主子一样不要脸。尧儿,回府吧。”
钟兰馨傲气的如同一只战斗胜利的花孔雀一样,一派悠然自得的将自己抄的那几份信手就撕成了碎片。
问月气的满脸通红,跨步想上前理论,却被墨静殊暗地里拉住了袖子。
“到底是谁不要脸!”
话还没说完,那主仆二人瞪了问月一眼,拿着稿件便离去了。
问月气的牙痒,她不是芳如,很少这般没有分寸的失了理智,墨静殊愣在那,知她这次是真气到了,心里感动,但还是将问月生生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