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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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命人重新扎了营蓬在军营代表着地位的区域扎了自己的营。
沧都的六月并不那么热,可是临近这谙尊的津都地界就不一样了。
天气热了至少四五度以上。
墨静殊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几日下来的赶路,疲倦在用过晚膳后,一下子全袭了上来。
因为墨静殊睡着了,所以带来的三千精骑也都老实的各自睡去了。
直等着第二日的安排。
可是当天夜里,就传来了号角声。
墨静殊是从梦中惊醒的。她用极快的时间召集了所有的首领。
号角的声音传来的意思很明确,这不是简单的偷袭,也不是简单的刺探,而是光明正大的交锋!
墨静殊咬着牙,沉着脸,与着所有人商讨着现在的情况,很快,号角声再次响起。
一名士兵快速冲了进来。
“报!敌方军首亲自上场,现我军应不应战。”
墨静殊死死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士兵,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拽成了拳头。敌方军首亲自上场。
意思就是李云偲就在前线?
想到这,墨静殊整个人都着点抖了抖,好在稳住了。
眼下的情况,应战,她就得亲自披甲挂旗上阵迎战。
不应战这种事影响的会是整个军队的士气。原本上一战这边就吃了亏,这会不应战,士气只会越来越低!
这种事,墨静殊自然不会让它发生!
“各军做好准备,迎战。”
墨静殊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下的命令却是极为硬气的,不带一点的拖沓。
托晚上在主营立的规矩的福,这会所有人虽是脸上不原听从,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忙碌了起来。
重新来过,是爱 59、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夜战本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对于墨静殊这样完全算得上根本就没有经历的将军来说,更是挑战。
战征片看过很多,可是多少都有点纸上谈兵的调调。
当商人的时候,她所信奉的是利益至尚。
可是对眼下的这个情况,其实墨静殊完全就是没有什么目标存在的。
这里没有她在乎的人,不是她必须要负责的民众,更不是她的军队。她不过是别人放在这军营里的一把剑,一把没有感情的,只要服从命令的剑。
墨静殊将所有人都调遣了出去,她独自站在沙盘前。脑子里一片混乱。
修站在营外,静静等待。
“不喊,你就不准备进来了是吗?”
墨静殊冷冷的声音在这半夜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修掀了帘子走一营中,双手抱着剑,行礼。
“掌门。”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手里拿着那块所谓的蝉鸣。
“不说话?”
墨静殊看着他。修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墨静殊扯了那枚玉狠狠的砸向了修,这一刻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钟太后也好,还是钟家小姐也罢,喜欢砸东西,因为没有别的更好的武器。
只是纯粹的很想打人罢了。
玉砸到修的额头上,很快很准。只是修的皮太厚,或是玉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并没有在修的头上落下什么印记。
“南巢,你们是南巢人是吗?”
修拧眉,却是依旧垂着头,墨静殊看不见他的表情。
“此事与掌门并无关系。”
修机械的回答着。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修。
“没有关系?修,是空俭觉得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还是你们逼得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我儿子是在空俭那里没有错,可是战场对面的那个人,那个男人是我丈夫!”
修抬起头来,目光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看着墨静殊。
“掌门记得这件事就好。该上场了。”
修说罢,捡起地上的玉石,一步一步的走向墨静殊。
墨静殊怔怔的站在那里,她死死的看着修,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记得这件事就好,是前边的还是后边的?墨静殊强压着心里的努火。
“你听不懂吗?我不去!”
墨静殊一把将修推开,隐忍了太久太久,终于,她不是圣人,她没办法做到这一步。
修如同钉在了那里一样,目光落在地上,没有焦点。
墨静殊紧咬着牙。
“你必须去。”
墨静殊气愤到了极点,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软刀,狠狠的朝着修砍了过去。
修猛的将她的剑握在了掌心里,血沿着他宽厚的掌往着手腕处滑落。
“李云偲都敢上战场面对你,你为什么不敢?墨静殊,他有整个后宫,就算他曾经可以为你去死,那也只是曾经,你别忘了,他现在的地位是一国之君。墨静殊,你还记得那半张纸上写下的国泰民安吗,那不是你许给他的心愿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从来只是自私的觉得他的天下就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修的声音算不上尖锐,是很低沉的嗓音,那隐忍着不发出来的怒气直冲着墨静殊而来。
墨静殊怔在那里,什么她许给他的国泰民安?记忆的深处他从墙上盗来一盏烛火,两人在河中放落河灯,那灯中一半写着国泰民安,另一半写的什么?不,重点是修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
修的目光已经稳了下来,他用力一抽,墨静殊脱了力的手就放开了剑。“哐啷”一声,剑落在地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静殊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你还没看明白的局势。”
营外号角的声音再次响起,墨静殊睁大了眼睛,再不愿也要上战场了。
是的,修有句话是说的没错的,李云偲发起的主攻,他都能上去,她却在这里瑟瑟些什么?
心中的苦涩犹如海浪一般,瞬间将她全部的感官淹没。
李云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或者,李云偲的心里是不是也在想着,墨静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墨静殊长吸一口气。
大步的往着营外走去,肩头的伤隐隐作痛。
白珏骑着马早早就守在了外围,墨静殊一个纵身,飞上自己的马背。
拉了马绳走到白珏的边上时,白珏促狭着笑。
“掌门,古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没想到,上一次在这边境,你与李云偲里应外合的与我军作战,将我的大赢局做了个大翻盘,那一战,我们虽是赢了外围战,却是损失了最好的获胜机会。不是你们里应外合的一战,这谙尊的天下早就是我的了。如今真没有想到,你会与我真正的并肩作战,应对的还是谙尊,还是李云偲。你说我们这一次会不会打的李云偲落花流水?”
墨静殊看都没有多看白珏一眼,顾自拉着马,双腿用力,马儿快了些许,就甩掉了白珏。
白珏看着墨静殊的背影,啧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身后的骑兵,再看一眼天上的夜空。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战场是在两国边境线之上。
领头的李云偲一身明黄色的铠甲,手中是尚方宝剑。墨静殊拉了马绳,一点一点的走到一字排开的大军最前方,独自与李云偲对视着。
李云偲盔甲下的五官,并没有多少变化,那是那副她喜欢着的样子。
“呜”的一声巨响,对方传来的是对决的战书信号。
墨静殊咬着牙。她与李云偲共凑过琴萧,共对奕过棋局。也曾一起在工部研发过水渠,这武刀弄剑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像修说的一样,他是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与她一刀两断吗?
到底是为什么?只是那一纸修书?
墨静殊暗下眉头,是啊,有些东西是有底线的,如果有一天李云偲给她下休书,她会如何?
墨静殊不敢去想这些,因为她像所有人一样,分手的时候,一定要做先转身的那个,不愿做被留下的那方。
而现在她面对的就是被留下的一方,对方不恨她?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两人两世的情意,就这样断了?
墨静殊的心底其实是不信的。
可是现在却是由不得她不信,李云偲拉了拉马绳,抽了剑,做了个嘲讽一般的手势,墨静殊的心真的支离破碎了。
她和他终是走到了这一步么?
墨静殊是怨李云偲的,他不是说过不当皇帝吗?他不是说过会保护她吗?他不是说过,有他在的吗?
是啊,现在除了前两条没了,第三条还在呢。
他就在她的面前。
举着泛有冷光的长剑。
墨静殊深吸一口气,拨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
在拨剑的时候,她用着应战意思的手势向后方传达了意思,很快,这边的应战号角也吹响了起来。
几乎就是在那一刹那的时间里,李云偲的马飞一般的朝着墨静殊冲了过来,墨静殊下意识的俯身抱紧了马脖子,险险的躲过一招。看着那被齐齐砍落在地的鬃毛,墨静殊的心凉透了,他是来真的。
咬了牙,一转身,墨静殊凭着体内的一股子升上来的努气,直接往着李云偲冲了过去。
李云偲在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长袖下紧握着剑的手抖了抖。俊朗的五官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并没有再次冲上去,而是分析着怎么应对墨静殊的这一招势。
墨静殊的杀气是很足的,完全不比他方才的那一击要若。没有想到,近四年不见,她的武功竟然涨了这么多。
不及多想,人已经奔至面前,李云偲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应对起来。
两军之首交战,十回合为一制,十回合内未砍下敌方首级,交战便直接结束。
李云偲的武功是很好的,墨静殊在武功上是不及他,但优势在于,她的轻功好,轻功好的人身手都显得特别的敏捷。
十个回合下来,两个的身上都挂了彩,但是都不算太重的伤。
两边的军士都看傻了,谙尊那边是没有想到,皇上出马,对方是个女的,竟然没有被皇帝砍下首级。
北堂这边则是,这个女人脾气不好,原来是因为武功不错。只要没死,他们不直接败战,已经是最高的期待了。
最后的一个交战回合时,墨静殊在与李云偲擦身而过时,终于没忍住。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李云偲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一下,但是因为两个距离近,又是夜晚,所以外围都看不清,而更让墨静殊自己气极的是,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间,她竟然也失神了,完全就没有把握那么一个好机会。
“龙吟。”
李云偲回的只有两个字,龙吟。
要不是李云偲的这两个字咬音咬的极准,墨静殊根本就没法相信,他竟然会回话。
只是回了这么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字,到底是在打的什么哑迷?
最后一招过后,两人各自回战地。
风声,鼓声,士兵的呐喊声。墨静殊看着对边的李云偲,李云偲也看着这边的墨静殊。
重新来过,是爱 60、她的重来是因为爱,而他的呢?
当手举起来的那一瞬间,墨静殊笑了,风沙扬起的时候,有滚烫的东西从她的眼框里流落下来。
心像破了一个洞一样的生疼。
我问的是,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而你回的是龙吟。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错觉还是你说错了话。
李云偲,我是个人,我有心,有感情,我有自己的坚持。皇宫里的那一夜,你不来见我,我就捧着那颗流着血的心,假装它没有受伤,用手指狠狠的将破开的地上堵上,这样就可以假装是没有受伤的。
现在,你在我的面前,你回答我一句话,有那么难吗?信任我,为什么不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墨静殊笑的越来越张狂,耳边的撕杀越来越大,修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挡下迎面而来的剑时,她只是茫然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这样活着,真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墨静殊转过身,再次看向之前李云偲所在的位置,只是那人早已经失了踪迹。
“再等等,我会给你你要的答案。”
墨静殊摇了摇头,她不是傻子,她的心思比谁都细腻,懂得收集所有一切的细节信息,她知道的,远比他们想像中的多。
可正是越是知道的多,越是受伤。若大的棋盘之上,她是哪个棋子,又属于哪里,她心里太清楚了。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更加的悲伤。
她以为这一切的一切是爱情。原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利用。
墨静殊深深了一口气。
她的重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