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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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偲算不上温柔,也不粗暴的动作让墨静殊没有一丝的法抗能力。
“小殊,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墨静殊弯了唇角,软在李云偲用深情而建筑的情网之中。深信不疑。
人到底是失踪了。
墨静殊很平静的起床,穿衣,下床。
应该是早晨天初亮时离去的吧。
墨静殊看着整洁而空荡的房间。弯了弯嘴角,却是怎么也弯不出上扬的弧度。最终索性压下了嘴角。
“主子。”
暖玉上前,替了绘风的差事。
“抱灼儿过来。”
灼华正在午睡,柔软而粉嫩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色,健康的样子很讨喜。
墨静殊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心却依旧空的厉害。
“主子。”
暖玉欲说什么,可是在墨静殊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模样下,将话全吞了回去。
“我没事。”
好半响,暖玉才听到不轻不浅,但是如同幻听了一样的一句话。
真的没事吗?
暖玉皱着眉头。
夜芸来的时候,墨静殊坐在书桌前,什么也没做,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的扶在摇篮上,画面是很温馨的,除了那双深的如同无底洞一样没有焦距的眸子。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
“有事?”
视线没有往夜芸那边云。
夜芸走到窗边,一下子跳上窗框,占了墨静殊的视线。
“嗯,有事,来接你去解毒。”
墨静殊朱唇微动,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这是离开的条件?”
夜芸没有说话,墨静殊扫了她一眼,那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让夜芸有点挂不住,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故意隐瞒。
“什么时候走?”
夜芸的沉默没有改变太多的东西。
有些事,墨静殊知道,只要她开口,打破沙锅问到底,总是会有答案的。可是有些事,你知道了答案,也不会改变事情的轨迹。于是不如装做不知道。
可是总是很不爽的。
“你随意。”
夜芸笑着,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墨静殊却是再也无法真的与她如同从前那般亲近。
有些人,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理解和释怀的。
“那就下午吧。”
夜芸点头,从窗框上下来,离开的时候,明明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可是小小的身影还是顿在了那里。
“其实,原本,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嗤。”
墨静殊朱唇微动。
重新来过,是爱 47、来日方长
阳光被乌云遮着,盛夏里莫名的阴天。
墨静殊一袭华丽而暗沉的衣袍,手掌大小的圆形美玉为饰,小碎玉坠子在她行走间敲击出轻脆的声响。
“主子,要出去?”
暖玉从屋中赶出来的时候,墨静殊从墙上取下配剑,别到腰间,似乎又变成了两年前珑城云殊山庄第一庄主的气势。
她将配剑挂好,应了一声,没有多话,就往外走。
那冰冷而阴沉的样子,完全就能看出,她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与失常。
“主子,等我。”
“不用。”
简单的两个字,断了暖玉的步伐。
暖玉怔在那,看着墨静殊纤细而高佻的背影,总感觉有什么事在发生一些变化。
墨静殊从府中走出来以后,顺着街道,一路往着昨日走过的路线,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目光扫着那些陌生的场景,那个人在的时候,街上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人,可是她却感觉全世界都是被挤满的。而现在,雨过天晴,街上人多了,可就是缺了那一个人,世界却是空荡而寂静的可怕。
墨静殊咬紧了唇,顿下了步子,低着头,长发半挽,散开的发垂下,遮了她的面目,使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暖玉还是跟着了,远远的看着墨静殊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好似被全世界所抛弃一样。
还是往下走了,墨静殊一路走着昨日走过的风景,重温着昨日的一切,明明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明明所有的都在,可是他却不在。
这时墨静殊才真正明白,那人确实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墨静殊一掌拍到凉亭的柱子上。
心中的愤怒到达了一个顶点。那是一种由心的气愤。
暖玉看着血涎着墨静殊的手掌流出来,融进那深色的衣服里,心头一阵惊讶。
主子,似乎真的不对劲。
夜芸来接墨静殊的时候,墨静殊已经回到了府中,去的地方是哪里,墨静殊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儿子是不能带去的。
李云偲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太多人。长风、破浪、看剑都带去了,独留了办事最为妥帖的连营。
墨静殊临走时,将灼华交给了看剑与众人,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带,直接和夜芸走了。
夜芸对于墨静殊这冰冷冷的态度也没有多言。
她总是那般无心的样子,让人看不真切。
带着墨静殊走时,还笑着和众人摇手,好似要云逛街的孩子一样。
墨静殊看着这群墨衣人,心中思量着,他们的身份。
去药王谷的路墨静殊是很熟悉的。从珑城到药王谷,骑马走了一天一夜。
药王谷座落在珑城往南巢方向的一个巨大的山坳里。
要进药王谷,先要穿过一片五行八卦布阵的林子,还有七七八八的天然屏障。
再由着两座大山边的水中一条极为不显眼的水涧穿行。
长长的水涧里边漆墨一片,如不是药王谷内的人,是很难安全的穿过这条水涧的。
过了水涧以后,便如桃花源一样开阔起来,一片四季如春的花林,常年盛放的花儿似是对突破重重危机而打关到底的人最热烈的欢迎一样。水上漂着嫩嫩的花瓣。风景美的一塌糊涂。
墨静殊坐在竹排的尾端,风将她墨色的长发撩起,阳光下,她苍白的脸上,眸子紧闭着,唇角下拉,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什么美好记忆里的归处。
夜芸早早就像个归巢的鸟儿一样兴愤不已。
船夫还是那位谷中的老翁,眯着眼笑看着夜芸,却是不会说话的。
药王谷虽不是北蜀那般以毒为主的存在,但实在要说这里是什么名门正派,墨静殊可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当初在这里治脑伤,这里的人将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当做普通的药材或工具,再平常不过,在他们的眼中药村和工具都是没有情绪,也没有感官的。所以常常为了某些他们想知道的答案或是什么,总是会拿了最狠的法子去让你感觉什么叫生不如死。
当初好在有明玥这层关系,她才没有在离开的时候,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至少身体是健全了。
这次再回来,墨静殊的心情比上次的还要糟,因为她知道,这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休息一下,还是?”
夜芸快步到墨静殊的面前,询问着她。
“不必休息。”
墨静殊的惜字如金并没有影响到夜芸什么,这更加让墨静殊明白,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或者说,这个药王谷,其实也不过是个壳子。什么叫夜芸不适合当谷主,明显她的身份比起所有人更为特殊才是。
墨静殊再次紧咬着牙,不再言语。
船没有往药谷村的方向去,而是往着另一处瀑布的方向去,墨静殊没有睁眼,所以也并不知道接下来的转变。
老船夫依旧笑着一张脸,优哉游哉的支着竿,对于前边的断流好似没看到一样。
当船快到瀑布的地方时,那老船夫突然一甩长竿,也不知动了什么机关,那竹排突然就冲出了瀑布飞出老远。
墨静殊感觉到自己所坐的东西正在极速下掉,一睁眼,才下现,整个竹排都掉下了瀑布。
也不知掉了多久,只见那船夫拿着竿突然对着边上的水中某处用力一戳,墨静殊只觉自身一个失重,随了竹排就飞了出去,而方向是掉下来的这个瀑布的正对面一个小了很多的瀑布面。
哗的一下,穿过雨幕,竹排稳稳的落到水面上。
墨静殊很惊讶,没有想到这药王谷这瀑布断涯还有这样的地方。
钟乳石洞里边温度较低,水不多,但却能行竹排,竹排在水里走了没多久,就出了石洞。
再次见到光明,墨静殊竟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不同于药王谷的村子,这边显得华丽许多。
纯木建的超大宅子,就坐落在一处断涯边,那涯是什么,墨静殊不知道,只知这里的水都是往着那边流,只怕下边应该是大河类的存在。
宅子外围比较空旷,没有什么树木,倒是草地修理的很好。
由这些看来,这宅子里住的人,怕是非比寻常的人物了。
夜芸依旧是那副无心的模样,上前就扯着墨静殊往宅子方向走,这时墨静殊才发现,除了那老伯以外,只剩了她和夜芸两个人。
好在没有带人,怕是带了,也进不来这里。
墨静殊跟着夜芸向前走,开始打量着四周。
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说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最奇怪,也就是个避世隐居的住所。
来到宅子下,宅子的大门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边留了一个字。空。
墨静殊拧眉,没有一点有关的信息。
夜芸轻车熟路,推了门进去,宅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鸟儿的声音。
墨静殊跟着夜芸,从正门进,木质的庭院四合而建,穿过一进又一进的门,夜芸停了下来。
“到了,你进去吧。”
夜芸指了指一扇门。
墨静殊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再看那很普通的一扇正开着的门。
心莫名的跳动了几下,那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与敬畏。
说实话,墨静殊对这里还真的是很好奇的。
一个完全能掌控你所有的巨兽,就这么一直在你的身边蛰伏着,怎么想都有种寒毛直立的感觉。
一步一步,走进院子。
意外的,是间很清雅的院子。
墨静殊看着这院子打理的极为精致的一景一物,心中莫名赞叹。
果真是世外高人的居所。
院子很大,有些景物挡了视线,所以看不清全局,墨静殊也不知她要找的是谁,只能随了流水的声音一路前行。
空俭出现在墨静殊的视线里时,那长及脚踝的发就这么从竹楼上直接垂到楼下的水面上,那一袭素色的衣服裹着他青瘦却又明显宽广的肩头。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宗色的眸子迷一样的幽深。
墨静殊顿在了那里,这个男子大概十七八的样子,但是面上的神情却又成熟的可怕。
“空俭。”
他的声音很宽厚,也在诉说着,此人内力的深厚。
“墨静殊。”
“坐。”
空俭目光扫过他对面的垫子。
墨静殊走了过去。
在看到这个人的那一瞬间,她所有的猜测都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干干净净。
心头什么也没有了。
“下棋?”
空俭取了棋盒,放到台子上,没有给墨静殊拒绝的机会。
墨静殊此时有种自己是监禁的小兽,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顺从。
一黑一白。
“你让他帮你做什么?”
下到一半的时候,墨静殊终于沉不住气了。眼前的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是气势极为压人,而且,墨静殊看着他执着棋子,半分慵懒的坐在那里的样子,有种时时被他看穿的感觉。
他的棋下的太厉害了。
“做他应该做的事。”
空俭落子,目光淡淡的看着棋盘。
“什么是他应该做的事。”
“答案这种东西,要慢慢的琢磨过后,才更显珍贵,来日方长。”
空俭落子,收大龙,屠得墨静殊一盘无半点生路。
墨静殊抿了唇,坐在那里,掌心发寒。
重新来过,是爱 48、讨厌我是吧,那你得学着忍
空俭站起来,厚实的袍子挂在他的身上,让人感觉莫名的威严,那长长的,由着一根造型怪异的发饰固定着的发。每走一步,都微微颤抖,而那木屐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声音如同被无限放大。
“怎么露出这样的神情呢?一颗被悔棋悔了二次的棋子,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的表情?”
空俭突然停下步子,那张冰冷的没有表情的脸,那双深邃的,幽深的眼,如同要将人打入万丈深渊一样的,就这么直接的落在了墨静殊来不及掩藏的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面容上。
她想开口申辩,她从未悔棋!可是,面对着空俭那垂着的嘴角,牵了牵露出的极度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