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之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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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漠然地看了眼徐不用,如是开口道了句,他看了眼练武场上的群雄,接着开口道。
“沈某今日乃是为陈锡年而来,其余人待着、看着便好!”
这话一出。
事情便彻底明了,群雄想着先前陈锡年说的那个故事,虽觉惊讶以及不可置信,但这时也是明白沈鸣便是当年那场火灾中的幸存之人。
不少人。
在沈鸣这话一出之后,步伐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先前他们的口号虽喊的响亮,但那却是因为不知对手底细,认为事情也就过去了三十多年而已,幸存的人再怎么天才,最多也就是个大宗师而已。
而他们却有这么多大宗师坐镇,便是真有仇家找上门来,也是高个的顶着,那里需要他们出手,吼两嗓子又不会死,又何必吝啬呢?
可现在却是不同。
在见识了沈鸣将燕关山如同拍钉子般拍进土里,弹指将徐不用那把大刀击断的场面之后,他们这时也清醒地知晓了沈鸣的实力。
就连燕关山、徐不用这样的大宗师在这样的实力面前,都如同蝼蚁一般,又逞论他们?
畏惧之下,他们自然也不再开口。
这种人虽占大多数,但也有怀着其他心思的人,开口劝解了起来。
“在下见过沈先生,先生是为当年之事而来吧!”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人群,抱拳对着沈鸣行了个礼,老者面容看着虽是苍老,但精神却是极好。
“王某虽然功夫不及沈先生,但却是比先生要多活了些年,可能看事情的方向不一样,有些话王某仗着年老,也就厚颜说说!”
王姓老者看了眼沈鸣,然后瞧了瞧高台之上的陈锡年,这才继续开口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年那事本就是无心之失,真算起来还怪不得王爷,这些年王爷镇守东北边关,为国为民不知做出多少贡献,实在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大豪杰,先生又何必非抓着当年的……”
然而并不等他说完,沈鸣却是摆了摆手,淡淡地回了句。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说完这话,沈鸣又打量了一眼那王姓老者,皱眉问了句。
“王!?君岳堂王柏川!?”
沈鸣的这句反问让王姓老者不由一愣,他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沈鸣,然后点了点头,用有些疑惑的语气开口问了句。
“正是老夫,沈先生听说过老夫?”
“是你便好!”
王柏川不解沈鸣这话的意思,不由诧异的看了过去,这一眼看去,他的心便凉了半截。
他瞧见沈鸣左手轻轻抬起,手指微微一曲,一股劲力己经朝着他这方急速破空击来。
王柏川见过沈鸣先前弹指击断徐不用大刀的手段,自然不会小瞧了沈鸣的这一击,他忙将全身功力催动到了极点,身上气势也是喷薄而出。
这看着苍老无比的老头子,竟也是一个大宗师级的高手。
“沈先生这是……”
他很是惊慌地开口问了起来,然而并不等他把话说完,沈鸣弹出的那股劲力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噗!”
劲力很轻易地便将王柏川推在身前的气墙击穿,直直地击在了王柏川的身上,一朵殷红的血花顿时在他胸口处绽放开来。
“砰!”
眼中带着诧异、不解、疑惑、后悔等情绪,身为大宗师的王柏川在沈鸣的随手一击之下,竟就此死去。
沈鸣此举却是再次吓住了不少人,但也有不少原本便对沈鸣嚣张举动不满的人,这时也忍无可忍,大声地开口质问了起来。
“你……”
“你……沈鸣!你这是何意!”
“王老与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是站出来说句话而已,你竟下如此杀手,你未免也太丧心病狂,肆无忌惮了吧!”
对于这些人的质问,沈鸣却是丝毫不加理会,他只是眼神厌恶地看了眼王柏川的尸体,很是不屑地开口道了句。
“你还有脸活到现在,也确实够厚颜无耻的!”
他的这话却是引得那些人更是不悦,纷纷开口要让沈鸣给个解释,最后还是高台上的陈锡年捂嘴咳嗽了一声。
“陈某见过沈先生!”
他抱拳行礼,对着沈鸣躬身到底,行了个大大的礼。
因为威望摆在这,随着陈锡年的开口,场中吵闹着的那些人顿时收了声,但即便如此,他们看向沈鸣的眼神犹带不善。
沈鸣转过头来,看了眼高台之上,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陈锡年,眼中的厌恶之色更加浓了,他很是不屑地道了句。
“陈锡年?“
因为这句直呼陈锡年的名字,在那些江湖人眼中,沈鸣更加厌恶可憎了。
陈锡年面色却是丝毫未改,看向沈鸣的眼神仍是充满内疚,脸上仍是那副愧疚的表情,他点了点头。
“正是陈某,三十……”
他刚想解释一番,表达对那场火灾的愧疚之情,然而沈鸣却是已经再次开口喊道。
“陈镇北?”
听见沈鸣这句带着浓浓嘲讽以及不屑的称呼,陈锡年的仍不发怒,他让面上的愧疚,眼中的内疚更加深了。
他刚想开口表示惭愧,沈鸣的话语声却是再次传来。
“你也配!”
语带不屑、嘲讽!
………………………………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配?
陈锡年配不配被称之为陈镇北!?
关于这个问题,若是拿出去,不管是问东北的普通百姓还是那些江湖人,恐怕都只会得到一个看傻子般的眼神。
没人会认为陈锡年配不上这个名号!
因为这个名号本就是东北的普通百姓以及那些江湖人赠给陈锡年的,甚至不止是东北,便是放眼整个大周,整个江湖。
都知晓东北边关有个了不起的王爷,坐镇边关二十余年,使关外蛮夷不敢造次,提起陈锡年这个名字,或许世人还会疑惑这是何人。
但提起陈镇北,世人皆是恍然大悟,然后竖起大拇指,赞上一句。
镇北王,陈镇北啊!
那可是了不起的大英雄!
可今日。
在镇北王府,在陈锡年召集东北武林群雄欲要出兵关外,一扫女直人的英雄会中,竟有人出来寻仇挑事这且不说。
这人竟然还敢指着陈锡年的鼻子骂陈锡年配不上这个名号,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何等的嚣张跋扈,这人怕是被猪油蒙了心,沙子迷了眼,看不清这世间的黑白吧!
有些人,有些事!
足以让人将性命抛之脑后去维护他,在演武场上所有江湖人的心中,陈锡年以及陈锡年这些年为东北边关的贡献便值得他们这么做!
“放肆!”
“沈鸣,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今儿个非得给大伙说个明白,别以为你武功高,大伙就怕了你了,需知有些事容不得你轻辱!”
“没错,你今儿个要是不说个明白,别想这么简单的离开这里,大伙儿虽敌不过你,但也不怕你,就算是死也要在你身上掰下两颗牙来!”
群雄因为沈鸣这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彻底愤怒了起来,所有人都怒视着沈鸣,即便那些身穿白色道袍,先前还一脸崇拜瞧着沈鸣的江湖人。
这时脸上的表情也变了,看向沈鸣的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厌恶与失望。
“没想到这沈先……沈鸣却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因为昔日一点微不足道的仇怨,就要向陈镇北寻仇!”
“是啊,寻仇这事暂且不说,你看看他这话里的意思,竟因为一点仇怨,便想全盘否定了镇北王这些年的功绩,当真是不耻!”
“这样的人还能被称之为江湖神话!?”
“我呸!就他?就他这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明大义,不分黑白的德性,也配称之为江湖神话!?“
“我看是江湖笑话吧,这厮比起百晓生来差了不知多少!”
便是跟着沈鸣进来的孙池,这时看向沈鸣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不明白!
明明昨日里沈鸣还在准备辫子给镇北王做礼物,看那样子对镇北王应该也是颇为推崇的,可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却发生了这么大的转便,竟……
竟开口怒斥,陈锡年配不上陈镇北这个名头!
这种转折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看着演武场中被群雄指责的沈鸣,不知为何,竟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何其相似,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但紧接着他便想了起来,这一幕与当初在酒馆时,自己被众人指责时何其相似!
只是当初自己面对的只是一间酒馆,而现在沈鸣面对的是整个东北武林,他想着当初在酒馆里,面对指责时,自己心里的无助。
他再次抬头深深地看向沈鸣,想着这短短时间的相处,沈鸣给他留下的影响,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凭空污蔑他人之人。
“沈先生……沈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孙池深吸了口气,他上前一步,坚定地站在了沈鸣的身后,有些紧张地开口支持起沈鸣。
“沈先生这话……这话定有内情吧?”
他的这句支持,在群情激奋的此刻,无异于火上浇油,群雄听见这话,更是愤怒莫名。
有人嗤笑了一声,“不是这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若说镇守边关、抵御外敌,那他沈鸣还真不是这样的人!“
“哼!不配!?“
本已被沈鸣弹指击断大刀给吓住的徐不用,这时热血上头,却是再次站了出来,看着沈鸣的目光中也不再带着丝毫的畏惧。
“王爷镇守边关二十余年,为国为民不知立下多少功劳,这镇北王的名头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一年又一年积累下来的,一场又一场战斗打下的,是整个东北武林,是东北的亿万百姓出于崇敬喊出来的,是那些关外蛮夷出于恐惧加在王爷头上的!”
“这不是一个人喊出来的,这是千千万万百姓,无数江湖人,无数关外蛮子喊出来的,配不配的上也不是你沈鸣一句话就能否定的!”
徐不用看着扫视了一圈整个演武场,最后眼带怒火地瞪着沈鸣。
“你又怎知王爷这些年里为东北边关流的血,你又怎知王爷为东北边关受的伤,你与怎知王爷为东北边关受的痛楚!”
说到最后,徐不用抱拳看向高台上的陈锡年,信誓旦旦道了句。
“王爷放心,今日只要徐某还在,只有徐某还有一口气,定不会让沈鸣这厮害了你,便是要死,也是徐某死在王爷前头!”
徐不用的这话却是引得群雄一阵赞同,他们挥舞着刀剑,于漫天风雪中立下誓死守卫镇北王的誓言。
“多谢!多谢!”
高台之上的陈锡年似乎颇为感动,一个大老爷们此时眼中竟含着泪光,他语带哽咽的开口道谢,对着下方的群雄不住拱手躬身。
“多谢各位好汉抬爱,陈某受之有愧,还请各位好汉听我一言!”
他再次对着群雄躬身行了个大礼,这才站起身来,他还是用那愧疚的表情与眼神看着沈鸣,甚至比之先前还多了一份祈求。
“沈先生说的对,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功过不能相抵,况且……”
说到这,他略带自嘲的笑了笑。
“陈某身为大周的镇北王,统御三十万边军以御外敌,镇守边关本就是陈某的职责所在,谈不上什么大功劳,陈镇北这个名号,陈某也是受之有愧,沈先生为孝道,为当年之事前来寻仇也是应当的,只是……”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只是陈某厚颜,为边关将士计,为东北百姓计,为大周亿万子民计……”
说到这,陈锡年再次抱歉地看了眼沈鸣,然后竟”噗通“一声,带着一脸的悲天悯人,朝着沈鸣所在的位置直直地跪了下去。
“还请先生再给陈某些许时日,平蛮事宜已然就绪,不日便要出征,将大周东北关外的心腹大患彻底扫清,还大周东北边关安宁,还大周百姓安宁!”
陈锡年弯腰,对着沈鸣磕了个头。
“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还请沈先生看在这事的份上,再给陈某些许时日,待陈某了却这桩心愿,平了关外蛮夷之后再说当年之事可好?”
他直起身来,眼带祈求的看着沈鸣,信誓旦旦地继续开口。
“到那时,不用先生亲自登门,陈某自缚于先生身前,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演武场上的群雄闻听见陈锡年的这番话更觉感动莫名。
瞧瞧!
瞧瞧!?
即便被昔日仇家因些许琐事找上门来了,陈锡年仍是不忘东北边关安危,不忘大周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