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好卡-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噗通!”
王震赶忙跪倒,脑袋杵在地上,身子抖的如同筛糠。
他是怕极了家祖,在其面前如一只鹌鹑般。
剩余人之中有人窃笑,声音很轻,但传入他耳中却是让他紧咬牙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王家另一位少爷,王争。
人如其名,凡事都要与他这个嫡子少爷争上一争。
王震斜睨一眼,那笑声戛然而止。
“今日你去那曲家,发生了什么,全都当着我的面说说。”
王震话中听不出半点感情,这让仿佛更加惧怕。
他不敢隐瞒,便将今日他为何要去城北曲家,还有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一一如实道来。
王震静静听着,并未出声,只是他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最后坚持能拧出水来。
“很好,原本以为你还有几分胆量,但却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怯懦,王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王震明显有怒,语气不自觉也拔高了几分。
“我闭关数月,一出关却是被镇首叫去告诫一番,原本还以为是无中生有的事,却不曾想都是你这孽障所为。”
说道这里,王震语气变得森冷,道:“你下去吧,日后就好好在你那别院待着。”
王甫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如雪,不见半点血色。
“家祖,孙儿……”
王震眸光一闪,寒光凛冽,直视王甫双眼,眼中竟是有了一丝杀意。
王甫心神摇颤,惊惧万分,却是倍感不甘,王震的这一番话,是将他从王家的权力中心给剥离了出去,日后,他就只能做个闲散少爷了。
“孙儿……领命。”
王甫声音干涩,面如死灰,他摇晃着身子站起,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出正堂,只觉四周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嘲弄,双拳紧握,心中怒意翻腾,对曲滔的恨意更是浓郁到了极点。
而正堂当中,王震此时对左手第一人道;“元化,你可觉得我这决定过于狠辣了?”
这是个中年人,面色沉稳,此时睁开双眼,眸光铮亮,他摇头道:“孙儿不敢对家祖之令有疑,王家不要废人。”
王震漠然道:“也要,你有这般考虑便好,你那儿子终究不堪大用,日后在用度上好生照料便是。”
“孙儿领命。”王元化躬身。
王震颔首,从四方椅上起身,负手而立,矮小的身子却是让人只觉如同一座大山,气息惊人。
“原本只用与曲家交好,日后自然能将那曲盛手上的修行法索来,但这一次闭关出来,甫儿的作为却是让我大失所望。”
“先是与猛虎帮勾结,沆瀣一气,逼得那曲家之人对我王家生厌,日后想要得那曲盛的修行法,只能强夺。”
王震说着脸色怒色一闪即逝,又道:“若是将那修行法拿倒还好,现在却是被一个小娃娃给逼了回来,着实有谋无胆。”
他稍稍闭目,而后睁开,眸中异色一闪即逝。
“去将那猛虎帮的人叫来。”他突然下令。
63。跋扈依旧,王家之争
王甫回到自己的别院,脸色阴沉的吓人,所有仆人见此无一敢出声,侍女更是将头低着,生怕自己会引起少爷的注意。
“啊!”
王甫将桌子上所有的摆件全部一股脑推倒,胸口起伏不定,一脚将身前长桌踹翻。
“一个个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满脸森寒,在发泄着胸中怒意。
“来人!”王甫朝门外大声喊道。
“少爷。”一个仆人进来,躬着身子,心惊胆颤的站在其面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眼前的少爷这般愤怒。
仆人自然不敢随意猜测,只期望王甫不要将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去!将我之前捉回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带过来。”王甫说话之时满脸怨毒与疯狂之色。
那人仆人赶忙应是,看了王甫一眼,便打了个寒蝉,他一刻也不敢多留,得令便匆匆离开。
待仆人一走,王甫却突然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脸上阴郁之色依旧,只是口中喃喃。
“家祖发话了,该怎么办,父亲肯定不会不管我,对,晚些去父亲那边问问。”
王甫很是不甘,但家祖发话,却也不敢再肆意妄为。
不多时,便有仆人抬着两个女子进来,两女衣着朴素,面容娟秀,皆是被捆绑结实,口中还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你们都退下,没我的话不准进来。”王甫挥手道。
仆人如蒙大赦,赶忙出去将门掩上。
两个女子面露恐惧之色,眸中更是透着乞求与恳切,但王甫却直接无视,反而一脸笑意,在两女身前蹲下,探出手在其脸颊上轻轻抚摸。
“谁会想到,良家女子的滋味会这般美妙,二位美人,我会好好疼爱你们一番的。”
两女惊惧万分,不住的扭动挣扎着,却如何能挣脱身上紧紧捆住的绳索,只能呜咽着低泣,扭头向躲避开王甫的手。
夜色已深,但对于王甫别院中的仆人来说,却无人敢眠,皆是候在外面,不多时便听到房中传出的惨叫与呻吟。
“哈哈!叫啊,叫的再大声些。”王甫疯狂的喊叫声传出,让在外的仆从们更是惊惧。
时间缓缓流失,屋内的凄惨叫声和骂声一直没有停歇,只是两女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
这时,有人从门外走进,来人正是王元化,龙行虎步而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皆是腰圆体壮,眸中含有精光之人。
王元化听到房中传出的响动,不由得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都退下。”
说着便直接推门而入,一旁的仆人无人敢拦,闻声都松了口气,赶忙从院中鱼贯而出。
正陷入癫狂的王甫闻声回头,就见王元化面色冰寒的站在门口,身下两女伤痕累累,有鞭痕,有青淤,已经有些气若游丝。
“孽障!”王元化冷声喝道。
王甫身子蓦地一抖,赶忙从床上下地,就这么赤条条的低头站着。
“父……父亲。”
王元化没有理会,对身后随从道:“将这两女抬下去,寻个地方处理掉。”
“是!”两人应声,来到床前一人扛起一个,便走了出去,谁也没去看王甫的脸色如何。
两个女子反倒是轻泣出声,仿佛有了解脱。
“父亲,你怎么来了?”王甫小心问道。
“没用的东西,每日就知道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你若勤奋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还无法突破至锻筋阶。”
王甫不敢应声,只能低垂着头。
王元化皱着眉,哼道:“日后给我苦修,什么时候突破至锻筋阶,什么时候再去碰女人,若是不然,你这一辈子就给我在这别院里住着。”
“父亲!”王甫急了,赶忙道:“不是儿子不愿努力,实在是……儿子没那天分啊。”
王元化不为所动,冷声道:“这是家祖之令。”
王甫身子一僵,牙齿咬的咯吱响,却不敢再反驳。
“另外不许再想着如何去报复曲家人,这些家祖另有安排,你今日之后,便给我老老实实苦修。”
说完,王元化便不在理会王甫,拂袖而去。
王甫身子一晃,面色有些苍白,随是依旧怒意不减,却也知道此时这事没得通融,在这个家族之中,家祖王震的话就是天条铁律,无人敢范。
而此时王家另一处,正有一对父子相对而坐,一个少年人容貌俊朗,莫约十五六的样子,正是王家另一位少爷王争。
他对面是一中年人,面容与王元化有气氛相似,两者是亲兄弟,此人正是王争之父,王元生。
王家有个不成俗的规矩,一辈双字名,一辈单字名。
“争儿,日后你需用心苦练,争取早日入腾剑峰山门,我王家虽是在这九溪镇立族,但那腾剑峰之中却是我王家的根,你爷爷便是在其中修习,现在更是内门长老之一。”
“高祖他现在已近两百寿元,这家主之位日后也只会我与你大伯相争,你不许将心思放在这上面,那王甫无法与你相比,日后你只要将心思放在苦修上即可。”
“儿子知晓,定会苦修,争取早日入得腾剑峰门山门。”王争点头。
“如此便好,你天资不差,切不能像那王甫一样跋扈,他们哪能知晓,便是在这九溪镇中称雄又能如何,面对六大福地洞天之中任何一个内门弟子依旧都得低头。”
王元生说着轻笑一声,“高祖毕竟年岁已高,怕是有些糊涂了,这九溪镇,说到底还是妙归谷的。”
……
一夜无话就此过去,曲滔在院角盘坐了整宿,难得有这等闲暇,他没有半点躁动之意,一点点梳理着自身内气。
有这一夜之功,返到是让他将自身内气由内而外的梳理了一遍,气随意动,对内气的控制远超同阶。
九溪镇依旧封锁,无法外出,但这已不算是坏事,有昨日一战,城中收获着实不小,一大早便已有人抬着两头獠猪上门。
这是昨日战果,曲滔出力甚多,被分得两头,曲滔忙着剖解獠猪,小妹抱着兔子在一旁流着口水,曲滔答应了她,上午给她炖獠猪后腿,小娃儿比较贪。
曲盛坐在一张宽椅上,见他手法娴熟,没半点拖泥带水,不由得点头。
沈氏忙活着早饭,一家子就这么其乐融融的忙碌着。
曲滔这几日不打算外出,因昨夜猛虎帮一事,他始终有着担忧,不放心家里安慰,想着要等小叔再好上一些之后再出去。
小叔只是残了,却并不是废了,若是将身子调养好,别的不敢说,一般锻脏阶的武者他还能拼上一拼的。
(过渡章节,有点啰嗦,后面剧情会展开很多,求推荐票支援,能有打赏就更好了。)
64。天地雪白,冲脉欲破
九溪镇愈发的凉了,深秋已过,转眼第一场雪便落了下来,只不过一夜的功夫,整个九溪镇就已被积雪遮盖。远处如浪的群山之上,也披上了层雪白,银装素裹一片,绵延百里。
四处都是雪景,寒意逼人,这里的初冬,更似前世的寒峭之时,北风呼啸,凛人的冷意直往身子里钻。
曲滔却是并不觉有多冷,依旧一身薄衫,此时更是赤着膀子在城中空地上劈柴。
远远看去一身的热气蒸腾而起,鹅毛般的雪花还未落在身上就已融化,顺着汗珠一道从身上滴落。
武者血气充足,这点冷意对其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不提曲滔这样筋骨稳健,血气如浆之人,只是稍一运转内气,体内的血流就跟着涌动起来,人就像是个炉子一样,由内而外透着热量。
“传说中的强者气血如炉,一口气吹出都能融化一座山峰,也不知那是何等盛景。”
曲滔手中依旧是柴刀,这一恍神的功夫,眼前的柴禾连带砧座都被斩成了两节。
“气力控制果然艰难,全神之下现在已能做到柴断而不伤砧座,稍一分神就容易出岔子。”
他收到而立,眺望远山雪景,心里平静无波。
“镇子已经被封锁将近半月,这期间也无祸事发生,自从上一次兽潮齐聚之后,周围就没有再见过兽影了。”
轻轻吐出一口气,气息悠长,口中的水汽薄烟如一条丝带般直接蹿出丈许远才渐渐消散。
他周身三尺之内无雪,所站之处的地面都没半点雪花堆积,三尺之外,积雪都能淹没小腿了。
身上的热气如烟,竟是将原本脚下的积雪给融化,更是使得落雪无法堆积。
“小叔身子恢复的不错,现在已经能拄着拐下地,两柺代替双腿也不算麻烦,不过是不是该给小叔弄个假肢?可惜小叔是双腿其根而断,这难度就有点大了。”
“猛虎帮这段时间也没了动静,或许是上次那五人身死让这些人知晓了利害?这样正好,家里现在有小叔守着,我也能放心出去狩猎了。”
想到此,曲滔眸中闪过一丝神采。
“前几日尝试突破冲脉不成,今日回去再试试。”
有了决定,曲滔便将身前的砧座直接唰唰几刀斩成粗细长短近似的柴禾棒,扔进柴禾堆里后又在粗木上斩下一截做成砧座,随后继续一次次的劈砍起来。
这近半月以来,除了先前的三四天每日守在家中,等曲盛伤势好转了些之后,他便每日来此劈柴,日日熬炼自身与气力。
成效不错,虽不能说随心所欲,却也是能将气力做到收发如意了。
时间就在他这一次次的劈砍中流失,不知何时日头已经偏西,残阳下的雪景染这一层橘红,舒云轻卷,似乎在大地上都有倒影,天地相连,此时宛若一色。
“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曲滔回望,莫名响起前世的咏雪联句,只觉此时十分贴切。
裹着风雪往回走,九溪镇与群山一样,此时都被积雪掩盖,入目四处都是雪白,只有街道两边有踩踏的痕迹。
家中屋子里燃着一盆火,里面烧着上好的木炭,一张方桌摆放在旁,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曲盛坐在上首,小妹曲婵被沈氏抱在怀里,正眼馋着桌子上的吃食。
曲滔掀开厚厚的门帘进去,一缕飘雪顺着门帘被掀开的一角卷了进来,火盆里的火苗轻轻摇颤,冷风让人不由得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