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皇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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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轻轻划过汐月的脸颊,眸子却不再温软,躺了下来,依旧拥她在怀,眸子缓缓闭上,唇边却勾起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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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番外是一定写的,嘿嘿,欢迎大家讨论!
布阵断情
一室的寂静,白纱帐垂地而落,宽大的床榻上,凌彻拥着汐月静静地睡着,两人皆是一脸安静的睡颜,那么温馨的画面。
良久,汐月缓缓地睁开了那晶亮的眸子,不着一丝丝的倦意,小心翼翼地拿开揽在腰上的那大手,轻轻翻身而起,低声试探:“凌……”
心中一怔,随即改了口,“皇上……皇上……”
凌彻没有动,依旧睡得很沉,双眸紧闭,俊朗的眉宇间透着丝丝疲倦,呼吸那么平缓,一脸的安静。
“呵,皇上,臣妾去去就来。”汐月不再看他,冷冷地说着便起身穿上衣裳,快步离去了。
这几日将思月宫到御书房的路都摸透了,就连御书房也摸得清清楚楚,她已经寻到了那驻军图藏在哪里了,还真设置了机关。
汐月出了司乐宫,便使起轻功朝御书房而去,飞檐走壁,一路上是那么顺利,一个守夜的侍卫都没有遇上,心中暗暗庆幸,身后那一直跟随的黑影她当然知晓,黑衣跟来了,正好先让他交出解药来,她再打开那机关。
若是看出门道来那机关便很容易开了,她本可交待黑衣去取的,只是,黑衣的话如何能信?这驻军图便是她的解药,肃亲王根本没打算留她的命,这一点在钟离的时候她就很清楚了。
很快,御书房便到了,正门前走过了一行带刀侍卫,汐月躲在暗处,晶亮的眸子骨碌一转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到左侧去,警觉地察看了四下的动静,便一跃而上,也不在墙头多逗留随即纵身跃下,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亦从墙头掠过。
汐月微微纳闷今日御书房中的奴才似乎不多,很轻易便绕过了,进了殿后那小书房,心中一喜,连忙快步朝那大书架而去,也不再多想其他。
“黑衣……黑衣……”汐月轻声唤着,却迟迟不见黑衣出现,难道方才她看错了,那家伙根本不在?
“黑衣……你帮帮忙啦……黑衣……”又是低声呼唤,仍旧是一室的寂静,只有她一人。
汐月的时间并不多,凌彻早朝都起得很早的,即便他不醒,罗公公也会去提醒的。
顾不上那么多,轻轻地转动了书架上那个墨砚,见那隔层没有动静,她也不慌,按住了那墨砚轻轻左右移动了下,唇边勾起了笑意,将那墨砚掉转了方向,果然,她一猜就中,这般雕虫小技可是好多古籍里都介绍过的,也不知道这百纳处在什么年代!
书架中一个小小的隔层缓缓地自动开启了,这个暗阁很小,最上面放的是一本不是很厚的军书,汐月心中大喜,连忙将那军书拿了起来,而一份折叠整理的画卷就在这军书下面。
汐月正想伸过手去,却猛地回过身来,就是那么一瞬间她都要将“黑衣”二字叫出口了,只是,来者不是黑衣,而是这御书房的主子,凌彻!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么的无声无息,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这么的不动声色,那冷峻的面容上不再有任何温软的神情,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透出了危险的气息,却依旧不失慵懒贵气。
现在,算是人赃俱在吗?那又怎么样?
汐月抓起那驻军图来收入袖中,瞬间翻身一跃而起,凌彻并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她想逃吗?她以为自己逃得了吗?
她并没有打算逃,当初离开不正是为了回来吗?怎么会逃?逃去哪里?
既然他来了,那么,今日,了断。
汐月缓缓地在琴台旁落了下来,心中早已平静,唇边浮出冷笑,玉指轻轻地抚上了琴弦。
凌彻转过身来,俊朗的眉头微微笼起,她没有逃,她想做什么?
“皇上,臣妾为你抚一曲吧。”汐月莞尔一笑,晶亮的眸子里依旧是俏皮和狡黠,玉指却骤然地抚了起来,一开始就急促不已。
凌彻顿时大惊,不由得退了几步,怒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声音竟有些颤抖,这是七音魔阵,他领教过一次的,天底下除了凤希和汐,还有谁懂?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汐月,脑海那可怕的念头再次浮现,汐月却根本不看他,低着头续续地弹着,琴音徒然转折瞬间加急,很快,幻境便产生了。
凌彻再也看不到汐月了,四周是一片低矮的潇湘竹,琴声越来越奇异,一直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这一回比凤希那一次还要凶险,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他早已一身戒备起来,手中凭空多了三枚蝴蝶镖,他知道,琴声不断,她就一定还在一旁,若是看不透幻境,若是寻不出生门所在,那唯有出镖杀了她!越来越急促的琴音,已经开始扰得他开始心烦意乱了,根本等不到侍卫来,这个女人果真是要他的命而来的!
汐月终于抬起头来了,冷冷地看着困在阵中的凌彻,他还是那华丽的紫衣,立在那幻境竹林中,身躯凛凛,面容清俊而寒彻,眉头蹙得那么紧。
她的手越来越快,没有一丝的留情,就那么冷冷地看他。
七音魔阵,七律六门中生门死门合二为一,是生是死,便要看布阵者如何安排了,若是生门,不过是被困久一点,只要心智不乱多次尝试,终究是出得来的,但若是死门,被困心智打乱而亡,要么便是入死门而亡。
毫无疑问,她布下的是死门!
阵中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三枚蝴蝶镖接连掠出,前两枚重重地插入了一旁的大木柱上,最后一枚,亦不过被她偏头躲过,他的心智乱了。
凌彻只觉得有些站不住,稍稍运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无奈那诡异的琴声却一直贯入耳中,心智烦乱地让他运不了气,汐月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一脸俏皮可爱,她在笑,对他嘻嘻而笑,他也想对她笑,想上前拥她入怀,却是骤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来,面容瞬间苍白,他乱了。
汐月的手顿时一僵,却随即又续续地弹了起来,比方才还要快好要急,低着头,只看着琴弦,只看着自己的手,不看他,不看他缓缓朝死门走来。
远远地传来了喧嚣声,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侍卫终于来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却感觉好久好久,仿佛一辈子那么久。
曲调该转折了,一切该结束了。
谁胜谁负,终有答案了。
汐月被捕
汐月抬起头来,看着凌彻唇边噙着血迹,面带笑颜朝这边而来,他笑了,他想起了什么呢?是什么乱了他的心智?
一声轻笑,却是手指一勾,狠狠地扯断了琴弦,护甲断了,血很快染红了玉指,见他这幅模样,心突然好痛好痛,痛地下不了手。 //
最终还是输了,不是输給他,而是输给了自己。
琴声戛然而止,幻境瞬间消失,一切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方才生死一线,而尽却是异常平静,只有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凌彻缓过神来,缓缓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而就这时,三枚蝴蝶镖骤然齐齐朝汐月飞来,汐月来不及多想翻身跃起朝门外而去,现在,终于想逃了。
“凌彻……”一个娇弱的声音传来,是汐妃来了。
只见青儿抚着汐妃走了进来,门外却早已回了整整三排侍卫。
“凌彻……你没事吧!”汐妃也顾不上身子微弱,快步朝凌彻而去,青衣亦连忙跟着搀扶。
今日清醒许多,求了好几回青衣才肯带她出来见凌彻,罗公公说今夜他在御书房过夜,谁知过来了却见一群侍卫往这边而来。
凌彻冷冷地瞥了汐妃一眼,视线又回到汐月身上,这女人现在知道要逃了吗?他真该庆幸琴弦断了,否则千般万般算计,今夜却得命丧于此!
竟然精通这七音魔阵,她究竟是什么人?
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出现过好几回的念头,连自己多不敢相信的念头,蹙眉看着汐月,竟有些迟疑了。
不待凌彻回过神来,汐月却骤然朝汐妃和青衣袭去,汐妃惊叫出身,青衣去护在她身前,汐月一掌已经打出,却硬生生地还是收了回来,她不过是想挟持个人质罢了,青衣,可以吗?
犹豫之际,背后一股刺痛瞬间袭来,汐月回过头去,也不知道凌彻何时近她的身的,只见他持剑刺在她背上,一脸的清冷。
画面似乎定格了,她只觉得背上的血一滴一滴地在流着,这就是结局了吗?纠结挣扎了那么久那么久,这就是最终的结局了吗?
凌彻狠狠将剑拔起,汐月背上的血骤然喷出溅了他一身,他亦是愣了。
汐月突然笑了,浅浅地笑了,她输了,双眸骤然闭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凌彻这才蹙起了眉头来,看向了青衣,“青衣,你没事吧?”
方才他没打算刺那一剑的,只是怕她伤了青衣而已,慌张之际,就随手拔起一旁的剑来刺了过去。
汐儿不由得退了几步,捂着胸口不住地咳了起来,他问的竟是青衣,根本看都没看她一样,小产至今,看都没看她一眼。
青衣连忙过去扶住汐妃,心中纳闷不已,皇上怎么了?
“来人,关押天牢候审!”凌彻看了汐月一眼,心中顿时烦乱,迟疑了一会儿,还看向了青衣,道:“同朕过来吧。”
“可是小姐……”青衣更是疑惑不解了。
“罗公公,送汐妃娘娘回寝宫。”凌彻不再逗留,给了一旁赶来的端木赐一个眼色,便朝门外而去了。
引蛇出洞
青衣从奉先殿出来后便直奔思月宫了,原来汐妃便不是小姐,不过是像似之人罢了,她问过好几回了,皇上终于给了明确的答案,汐妃身中剧毒,活不了几日了,而真正的小姐还在寻找,至今没有寻到。为何汐妃手中会有小姐的蝴蝶钗呢?是篼儿从小姐那儿得到的吗?篼儿已经失踪了好久了!谁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青衣不敢去想小姐究竟如何了,只是想起这段时间对红衣的冷落,心中歉疚自责不已,是她误解了,是她没有看清,红衣是对的,这个汐妃娘娘同小姐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青衣加快了脚步,也顾不上同来上朝的大臣们行礼了,只想着立马见到红衣,昨夜她扶着汐妃出来时,红衣还是站在寝宫外,汐妃娘娘还同她说了狠话,什么出卖主子,卖主求荣!
她根本就不是小姐,竟这般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想起之前的种种,没有来的厌恶,也不再对她有怜悯了,倒头来被篼儿害了,也算她的报应!
迎面而来的大臣越来越多,天已经蒙蒙亮了,方才伺候皇上换了朝服,皇上似乎一脸的沉闷,昨夜钟离那卧底而来的公主被人赃俱在地抓获,为何皇上不见一丝悦色呢?待一会下了朝便会发落那月妃了吧。
青衣拐了方向,避开了那些大臣,朝思月宫快步而去了。
……喵喵分割线……
天牢。
虽天已经蒙蒙亮了,这儿却依旧一片昏暗,仍然要燃着灯火才能看得清楚下牢去的那长长的阶梯。
方才几个侍卫带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发丝微微凌乱,一脸苍白如纸,身上雅致的宫服红了一片血迹,背上衣裳破碎白皙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几个侍卫将她丢入牢房里便扬长而去了,留守着的牢卒却纷纷议论了起来,已经好久没见到过这般美娇娘被关进来了,生得那么美若是就这么白白死去,真是可惜了。
角落里的小炉子上煮着酒,牢卒们闲适着倚在墙上,这天牢阴冷无比,几个常年守护的牢卒总是暖酒不离口的。
寂静的大牢里就只有他们的议论声,关押的死囚们皆个子裹紧毡子沉沉地睡着,人人都是那么淡漠,不管谁进了这牢房都吸引不了他们的兴趣,等死的人对什么还能提起兴趣呢?
汐月蜷缩在干草上,仍旧昏迷不醒,背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小脸是那么安静那么的苍白,眼睛似乎噙着泪,却又不像。
天牢的大门似乎会外头的寒风给吹开了,几个牢卒窝在火炉旁,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动作,继续喝着小酒,一个黑影掠过,小心翼翼地躲过了牢卒的视线,朝后头一整片牢房而去了。
只是那黑衣人才进去不一会儿,整个天牢的灯火便都燃起了,暗处中走出了侍卫皆是带着弓箭,将整排牢房围得严严实实,任何人皆是插翅难逃!
端木赐仍旧是那一身风流倜傥的白长袍金黄束腰带,一步一步从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