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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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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晚绿听见有脚步声,一抬头见是冉颜,喜道:“您可算回来了!”

    弱弱一听见晚绿叫夫人,立刻抬头去找人,看见冉颜,撇着小嘴,眼睛泪汪汪地望着冉颜,手里的东西也不要了,连忙伸手要母亲抱。

    冉颜心疼地抱起她,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亲,轻声问道:“弱弱今天乖不乖?”

    还没有到一岁的孩子,冉颜自然不指望她能回答,只是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晚绿道:“小娘子可乖了呢,一下午就是四处张望地找您,也不哭不闹,倒是两位小郎君,哭得那叫一个惨,怎么哄都不成,可把一院子人忙坏了。”

    “奶奶……”弱弱小脸不停地往冉颜胸口拱。

    冉颜笑着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解开衣襟喂奶。亏得冉颜从六七个月大的时候,便开始给他们少量地吃一些辅助食物,不然像现在这样突发状况,弱弱得饿一天了。

    萧颂也刚沐浴完进来,墨发在身后松松绑起。

    晚绿欠身道:“郎君。”

    弱弱连忙转头看,冲萧颂咧嘴一笑,又忙着继续吃。

    萧颂微微笑道:“弱弱能听懂话了,萧某的女儿就是聪明。”

    “自恋,孩子都快一周岁了,别家孩子这个时候也听得懂一些话了。”冉颜实话道。

    萧颂在她身边坐下来,冉颜问道:“可去看过老大和老二了?听说今天哭得凶呢。”

    “刚看过,睡着了。”萧颂从几上随手抓过一本书来看。

    弱弱在冉颜怀里睡着,冉颜轻轻拍了一会儿,确定她睡熟了,便让晚绿抱去婴儿房内。

    冉颜随去看了看那两个小家伙,见睡得很好,才放心地回房。

    萧颂见她进来,才放下手里的书。

    冉颜脱力地躺到榻上,萧颂躺到她身边,冉颜翻身抱着他道:“这一日,过得像是十年一般。”

    “等储君稳固之后一切都会安定。”萧颂搂住她,轻声道:“先暂时观望,待入秋之后,孩子都满了周岁,局势若依旧不明朗,你就带着孩子去兰陵。”

    “嗯。”冉颜应了一声。

    身心俱疲的两人互相靠着,很快便入睡。

    睡了两个时辰更鼓声便响了,萧颂又起塌,草草用了早膳,便去上朝了。

    今日殿上气氛一片肃杀,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昨晚曲江畔的那场厮杀,血雨腥风,死了上百个人,连禁军都出动了,这自从贞观之治以来,已经极少在皇城脚下发生这种事情了,李世民的震怒可想而知。

    这段时间李世民不断地上火,身体也不太好,他咳嗽一声,缓缓道:“那帮匪徒的幕后主使是谁,可有线索?”

    孙振持笏出列,道:“昨夜匪徒自裁时,曾大呼:为女郎主尽忠。其他,并无线索。”

    李世民皱眉斜靠着身子,淡淡道:“匪徒全部落网?”

    “是!原本逃跑三个,但被郑将军围捕,匪徒见已无退路,便自裁了。”孙振答道。

    “在皇城脚下兴风作浪,连续刺杀朝廷官员,杀伤数十人,并伤及国子监生徒,此,该当何罪?”李世民语气平缓,但不知为何,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众人也都察觉了他的情绪,但人死都死了,唯一还能剩下的一样便是戮尸,此话是绝不会从圣上口中吐出。

    该判什么刑,这跟刑部有莫大关系,张亮却脚下生了根一样,像一尊雕像杵在那里。静了片刻,萧颂只得出列,“罪大恶极,该当戮尸示众,以为惩戒。”

    “嗯,就如萧侍郎言,戮尸示众,众卿可有异议?”李世民问道。

    众人躬身齐声道:“臣等无异议。”

    “那就这么办吧。”李世民云淡风轻地将此事就撇了过去,“众卿有事上奏,无事便散了吧。”

    “臣等无事。”众人再次齐声道。

    李世民现在看似古井无波,其实随时可能炸开,这个时候,只要天没塌下来,其余都是无事,否则谁不小心触了线,决计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众人依次退出殿外缓缓往各自的官署走去。他们走得都很慢,主要是想知道圣上会不会招人议事。但直到内阁大臣的身影全部消失在视线里,也没见有人被召。

    萧颂亲历了昨晚的那场围剿,因此也是众人想要询问的对象,他也未多停留,大步走回刑部,经过之处偶尔还能听见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听说昨夜太子硬闯甘露殿,怎的没有下文了?”

    “太子今日未曾上朝……”

    “别问了,现在阁老们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还往上凑。”

    萧颂心里不禁苦笑,他是从一开始便决心急流勇退的人,结果现在正是搅进了大浪里,想从浪头上退下来,非伤即残唯一的办法便是做那弄潮人,迎着大浪去,随着浪头下来。

    ……

    甘露殿中。

    李世民换了常服,靠在圆腰胡床上,手中握着一沓厚厚信函怔怔发呆。

    久久,他才微微动了身子,道:“去传太子。”

    “是。”忠瑞跟在李世民身边伺候二十多年了,能够很清楚地分辨,圣上这是狂风暴雨要来了,连忙匆匆退了出去。

    隔了不到一刻,李承乾便急忙赶来,余光看见忠瑞对他的使了个眼色,便知李世民的心情不好,谨慎地道:“儿臣参见父皇。”

    “父皇……哼。”李世民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拍在几上,陡然怒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我还坐在这个皇位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子还没死,你便忍不住要除了手足,等老子一归天你还不赶尽杀绝?”

    李世民将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看着散落在脚下的纸,喃喃道:“儿臣不懂。”

    “不懂!”李世民抓着面前的香炉便砸了过去,他虽然在盛怒中,却未曾被愤怒冲昏头脑,这一砸只是擦着李承乾的身子过去,并未真的砸到他。

    香炉咣啷一声砸在琉璃屏风上,连门外之人都噤若寒蝉。

    李世民常年征战,脾气也十分暴烈,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相对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罢了。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李世民扶着腰怒道:“自己惹了事不说,竟拿这些来告发兄弟谋反,你叫我把青雀杀头还是充军?”

    “父皇!”李承乾猛地跪在地上,“儿臣不服!这份东西明明就是真的,儿臣为何不能告发,李泰要谋反,难道要儿臣坐以待毙?”

    “你老子没死也没瞎。”李世民忍不住又暴吼起来,“你们一个个什么熊样,老子看得一点也没落。”

    李承乾眼泪倏然滑落,“父皇!儿臣也是被逼的呀!青雀在您眼里什么都好,您疼他,要废了我立他为储君,我害怕父皇,我也害怕被废,害怕成为被杀的那一个。”

    “你害怕被废!”李世民猛地一拍几案,痛心疾首地怒斥道:“荒废政事,声色犬马,不纳忠言,屡教不改,对师长阳奉阴违,对宫臣肆意虐打,你就是这么当太子的?你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你若是贤德,谁敢谋反,谁会无缘无故废你?我宠爱青雀,就要宠到废长立幼?全天下都说老子是明君,就你一个人看着我昏庸是不是?”

    李承乾被骂得哑口无言。是啊,父皇没有错,是他嬉戏漫游,对师长阳奉阴违,怠慢政事,才让旁人生出觊觎之心。可是他没有勇气抗下这江山,却又害怕一朝沦落。除了安瑾,没有一个人懂他。

    “父皇,儿臣错了。”李承乾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李世民心头的一把火,给他的眼泪慢慢浇熄,只坐在席上喘粗气。他也心疼这个从小就未曾得到他照顾的儿子,李承乾的狼狈无助,让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幼时在高墙内,独自缩在一角听厮杀的孩子。

    “我问你。”李世民缓了缓情绪,问道:“那些宫臣,可是你所为?”

    李承乾止住哭声,小心翼翼地道:“儿臣只是一怒之下失手打了他们,未曾伤人性命啊。”

    “一时失手!”李世民从位置上猛地跳起来,上前拽起李承乾的衣领,一拳便挥了下去,“你当我有多好糊弄啊?你说。”

    忠瑞见李世民接连几拳下去,李承乾嘴角已经见血,连忙扑上来护住他,求饶道:“圣上,圣上息怒太子有疾,不能再打了啊!”

    “滚!”李世民恨恨道。

 第413章 被捕

    李世民坐在几前不停地咳嗽,李承乾连忙道:“父皇,您怎么样?”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李承乾出了书房,便令人去传唤太医。

    在屋里的李世民自然能够听得见,他对李承乾的所作所为愤怒,但也百思不得其解,少年时期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真是对青雀的溺爱,使得承乾有危机感?

    李承乾的眼里只看见李泰,他远远不知道,对他储位最大威胁的人不是拥有同样嫡系血统、宠冠诸王的李泰,而是那个在不管在军中还是民间,都声望极高的李恪。

    李世民作为一个不想让手足相残局面出现的父亲,只能这么权衡。

    他恨恨叹了口气,他整治的了天下,御下有方,却整治不了自己的几个儿子。这件事情,他也至今找不到答案。

    满室的狼藉。

    李世民闭眸平复自己的心情,片刻之后,才道:“忠瑞。”

    “圣上。”忠瑞躬身道。

    “传我口谕,令三司放手去查东宫命案,限一个月内破案,不管结果如何,不许有徇私隐瞒。”李世民闭着眼睛,声音低哑。

    忠瑞心下一凉,顿了一下,应道:“是。”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宫婢轻手轻脚地收拾地上香炉、香灰和纸张,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知了声声,除此之外整座太极宫都平静得让人发寒。

    三司得了圣谕,便立刻风风火火地展开了调查,此事元凶是谁,众人心里都有定论,觉得不过是找证据罢了。

    因此,三司也分三拨。因人证涉及刑部官员,所以由刑部去东宫收集线索,大理寺去录萧府护卫的口供以及调查与死者临死前接触过的人,御史台负责录冉颜的口供。

    虽在地窖里听见杀手对话的人都是萧府护卫,但众口悠悠,瞒不住东阳夫人之事,况且东阳夫人早已身亡,这件事于萧家关碍也不算太大,至于刘品让的遗言,就更不用瞒着了。

    但凡御史台问到的东西,冉颜都事无巨细交代得很清楚。包括那些杀手因她对东阳夫人见死不救而心存报复,也包括刘品让指明太子虐打他的事情。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冉颜道。

    御史中丞知晓冉颜也通晓破案,连忙问道:“您请说。”

    “当时将刘舍人从阁楼上丢下来的那人,我一直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去密道,应该不是那伙杀手中人,并且刘舍人也说,他被关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见他。”冉颜也与萧颂说过这件事情,他推想了几个可能,冉颜觉得都有道理,但此时她也不欲多管闲事。

    御史中丞看文史已经记录下来,便又问道:“不知献梁夫人还有没有发现别的疑点?”

    冉颜仔细回忆了一下,脑中却忽然闪过一句话,那领头曾经特别提到,东阳夫人养的金绣球花是否有运回兰陵,冉颜沉默了半晌,心里有些挣扎,最终还是道:“杀手曾经提过东阳夫人养的金绣球花。”

    “哦?请夫人详细将杀手的对话说一下。”御史中丞立刻道。

    冉颜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御史台私下里早就知道冉颜会验尸,因此又特别问关于刘品让尸体的事情,“请夫人描述一下当时刘舍人的尸体状况。”

    “刘舍人脸部有严重挫伤,身上与之前那位太子中庶子一样,上身鞭伤密集,不过不同的是,刘舍人连前胸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腹部伤口深刻见脏腑,多处化脓。我未曾仔细查看,但大体可以看出,他浑身有多处骨折。”冉颜道。

    这种伤,几位御史台官员听得浑身发寒,心里又惧又怒,赶紧回想自己是否有检举过太子。

    冉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似乎看见刘舍人身上有荇草,身上也隐隐有些水腥味,不过当时我急着给他续命,光线又暗,他身上充满血腥和腐臭,我不能确定。”

    曲江的水中,并非每一处都生有荇草,冉颜提供的这个信息,让他们怀疑刘品让之前根本不是被囚禁在那座酒楼里。

    御史台几人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冉颜说再无别的可疑之处,才作罢。

    御史中丞施礼道:“多谢献梁夫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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