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武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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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这般冤枉误会,陆瑾心头终于飘出了一丝怒意,淡然言道:“裴郎君,光凭钱多一面之词,就认定在下乃是偷入杏园,岂不有失偏僻了?”
裴伷宁冷笑一声,摊开双手说道:“既然并非偷入,那将你的请柬拿给本郎君看看。”
陆瑾眉头大皱,冷冷道:“在下乃是与友人同入,请柬,没有!”
两人不轻不重的对立争执声终于引来了游人驻步,周边立即围满了游园的才子名流,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见状,钱秀珍俏脸神色大变,轻轻一拽钱多的衣袖道:“阿兄,快让裴郎君不要与七郎争执了,不管七郎是如何进来,也犯不着当面揭穿他啊。”
钱多义正言辞地拒绝道:“阿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先贤常言小事观人品,今日他陆瑾敢翻杏园围墙而入,说不定哪天就会翻入咱们家的内墙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钱多此话声音有点大,自然一字不落地被陆瑾听去,霎那间,陆瑾只觉心内对此人说不出的厌恶。
他虽然与钱多接触不多,然而每晚晡食总能见到几次面,就这么一个可以算是朝夕相对的人,竟对他抱有这样的怀疑,自然让陆瑾犹如生吞了一只苍蝇般,说不出的恶心,真想就这么离开钱家,另揽住处。
不过好在圣人已决定移驾洛阳,身为棋博士的他,自然也须得一并前往,所以这长安城看似也待不了几天了,与钱家人也算好聚好散吧。
裴伷宁素来极好颜面,眼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时,生怕他们误会自己似的高声解释道:“各位,这位陆郎连请帖也没有,就不请自来进入了杏林,本郎君身为裴侍郎之侄,责无旁贷有将此人请出去的资格。”
说罢,他回眸一望面无表情的陆瑾,正容冷言道:“陆兄,最好还是你自己出去,不要让我为难。”
“裴侍郎之侄,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随着一句冷冰冰的揶揄,太平公主终是回来了,俏靥带怒柳眉高挑,显然气得不轻。
毕竟陆瑾可是她太平公主亲自邀请而来,没想到却在此地受到别人的质疑责问,自然令太平公主大觉愤怒不满,若非不便展露身份,说不定立即就会将裴炎唤来臭骂一顿。
裴伷宁眉峰一挑,隐隐觉得出言之人有股睥睨一切的风范,那是长期处于位尊显贵者才能具备的气质,很明显是来自显赫门第,于是也不出言,静观其变。
太平公主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上前径直问道:“陆兄,你没事吧?”
“无妨。”陆瑾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半分愤怒之色,倒是让太平公主暗自吃惊。
太平公主点点头,美目视线一扫,落在了裴伷宁身上,口气立即不客气了:“不管你是何等身份,立即就你刚才的话向陆兄道歉,否者本郎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裴伷宁心里面有些怀疑眼前这位俊俏郎君身份高贵,然而众目睽睽之下,面对被这般不留情面的要求,他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冷哼出声道:“在下心中无愧,为何要道歉?倒是郎君你这般无礼至极,理应向我道歉。”
闻言,太平公主忍不住笑了,看向裴伷宁的目光如同望着一只蝼蚁:“要本郎君道歉?哼!你受得起么?即便是裴炎亲来,也受不了本郎君一礼。”
话音落点,周围立即一片惊讶哗然,裴炎毕竟是正四品的黄门侍郎,加之传言要不了多久就会拜为丞相,没想到在这位郎君眼里,却有一种根本不值得一提的意味,如何不令众人惊讶不已。
站在旁边的郭元振本是一幅看好戏的心态,然而听到此人这般藐视座主,立即有些坐不住了,冷冰冰地出言道:“这位郎君真是好大的口气,连裴侍郎裴公都不放在眼中,你当自己是丞相不成?”
郭元振的话语引来了众进士的认同,一片声讨之声立即将太平公主和陆瑾包围。
太平公主丝毫不见慌乱,不屑笑了笑,环顾四周冷然道:“尔等这般行径,莫非想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陆瑾深怕这位身子骨有些单薄的“李令跃”受到伤害,上前一步将之挡在了身后,对着四周拱手不卑不亢地言道:“想必各位进士也是知书达理,明断是非之人,此事起因,乃是这位裴郎君认为在下没有请柬,想将在下轰出去,然而此事并非如此,李郎君自然是有请柬在身的,而在下也是跟随李郎君才能进来。”
陆瑾此话有礼有节,倒是缓和了进士们一片声讨的举动。
第二零二章 杏林争执(下)
郭元振冷笑一声开口道:“请柬邀请名单乃是由在下负责拟定,然在下却不认识这位李郎君,不知李郎君高姓大名?”
太平公主心高气傲,岂会在大庭广众下轻而易举地透露芳名?况且她的请柬乃是上官婉儿临时给她的,并未留下姓名,肯定也不会在请柬邀请名单里面,于是继续昂昂然地言道:“尔等鼠辈,本郎君姓名岂容你知道!”
陆瑾没料到“李令跃”竟不愿意向他们透露姓名,一时之间大感意外,然而他相信“李令跃”此举必定也有他的思量,便不再言语。
裴伷宁眼见新科状元郎为自己做主,胆气不由更盛,带着嘲讽之意开口道:“只怕郎君你是做贼心虚吧,既然不愿意告知名字,那请柬呢?请柬何在?”
“被我扔了。”太平公主气鼓鼓地说了一句,的确,刚才她进得杏园,便顺手将那张请柬抛之九霄云外,不知道去了那里。
裴伷宁脸上嘲笑之色更甚,眼中也泛出了几分凌厉之光:“既无请柬,又不肯告知姓名,本郎君很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偷偷混入,来人,将他们两给我轰出去。”
太平公主何曾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一张俏脸登时涨红无比,贝齿一咬红唇,怒道:“尔好大的狗胆!看来裴炎这官帽是不想要了,竟有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子侄。”
“放肆!”裴伷宁双目一瞪,对着围拢而上的家丁仆役冷然挥手,亢声吩咐道,“将这二人给我轰出去。”
东主有命,那几个壮硕的家丁自然不敢怠慢,全都气势汹汹地围拢而上。
陆瑾眉头一皱,本欲不想在这里动手,然而事已至此,再是退缩自会让对方更为得寸进尺,他将太平公主紧紧地护在身后,轻声叮嘱道:“李郎君,一切有我,保管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太平公主望着他那线条分明的侧面,不知为何心里面的怒气竟是减轻了不少,点头笑言道:“在下不会武功,不能与陆兄并肩作战,陆兄自己当心。
”
陆瑾笑言道:“区区几个匪类,李郎君放心便是。”
言罢,一丝寒光从陆瑾眼眸中飞快闪过,他毫不畏惧地走入了那五六个家丁围成的战圈中,比划了一个让他们动手的手势。
太平公主见陆瑾孤身面对数个对手,芳心中不禁掠过了一丝紧张之感,暗暗发誓倘若那些家丁胆敢伤害陆瑾一丝一毫,必定要让裴炎磕头亲罪。
为首家丁膀大腰圆身体强壮,根本不将陆瑾放在眼中,对左右家丁眼神示意,三人立即夹攻而来。
陆瑾笃定一笑,面对三人夹攻,竟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看似根本就不会用双手招架。
此举一出,全场围观人们登时哗然,太平公主心儿更是剧烈跳动如同急促鼓声,生怕陆瑾受到伤害。
面对扑来的家丁,陆瑾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些家丁对付一些不会武功的人还可以,面对自己,那就有些蚍蜉撼树的意味了。
那膀大腰圆的家丁看似经常参与斗殴,极富经验,未及陆瑾身前,已是扬起铜锤般的拳头朝着陆瑾的面门狠狠砸来。
陆瑾微微一笑,闲庭兴步便身子微微一侧一蹲,袭来之拳立即为之落空。
在陆瑾蹲下身子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欺身上前,用肩头撞向膀大腰圆家丁的胸膛,腰部陡然发力用力一顶,那家丁只觉一股剧痛从胸口袭来,惨叫一声已是仰面飞跌而去。
看到文质彬彬的陆瑾竟将铁塔般的壮硕家丁顶飞出去,全场顿时一片高声哗然,显然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其余的家丁眼见同伴吃亏,立即齐刷刷地涌了上来,将陆瑾包围在了阵中。
陆瑾对付他们犹如对付几只蝼蚁,肩撞腿踢脚蹬,转眼之间,那几人通通躺在地上哀嚎不起,显然伤得不轻。
郭元振看得眼角抽搐额头青筋猛跳,高喝一声:“贼子大胆!”,已是跃进战圈朝着陆瑾攻来。
一瞧此人架势,陆瑾便知道必定是个练家子,再也不敢如刚才面对家丁时那般托大,后退一步稳住身形。
郭元振虽为状元,然而能文能武精通武艺,暴喝一声右拳挥出,同时大步抢前,猛然袭向陆瑾脖颈之处。
脖颈乃为人身体脆弱部位,陆瑾心知若是被此拳击中,必定会倒地不起。
然而他也不愿意与此人过多缠斗,决定采取进攻之法,脚下微微错步挥拳而出,双方拳头立即重重地击在了一起。
只闻“咯咯”一声骨头脆响,陆瑾竟被巨大的力道击得后退了一步,面上不由露出了惊奇之色,在看那郭元振,则是连连后退数步,身子一个摇晃跌坐在地,模样好不狼狈。
“住手!”
随着一声喝斥,裴炎终于来了,与之同路的还有上官婉儿,见到郭元振与这位不知姓名的青年动起手来,裴炎脸膛立即是一片铁青,暗骂这郭元振当真是愚蠢懵懂。
眼下是什么时候?那可是天后挑选北门学士之时,岂能在上官婉儿面前如市井泼儿般与人大打出手?这不是自找麻烦么?说不定还会惹来上官婉儿厌恶,失去成为北门学士的机会。
心念电闪间,裴炎对郭元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然而,上官婉儿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郭元振身上停留一霎那,美目视线全都落在了陆瑾身上,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座主。”郭元振略带惶恐的站了起来,整条手臂尚瑟瑟发抖当中,显然被陆瑾刚才那一拳伤得不轻。
“怎么回事?!”裴炎黑着脸问了一句,眼中闪动这强烈的怒意。
郭元振心头一跳,正欲说话,旁边的裴伷宁已是指着陆瑾愤然开口道:“叔父,此人身无请柬偷混而入,被我等识破后不仅没有离开,反倒动手打人,状元郎见状气不过,为了主持正义,方才与他动手的。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第二零三章 前倨后恭(上)
?听到此话,裴炎登时心头一松,他本有心替郭元振开脱,听到已方并无责任后,心头立即大定,望着陆瑾冷冷言道:“尔等何人?竟敢在杏林宴上这般猖狂?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陆瑾淡淡言道:“裴侍郎,令侄此话似是而非,推卸过错,将责任完全推给在下,明明是他先叫的家丁动手,为何却怪到在下头上来?”
裴伷宁昂昂言道:“我让家丁赶你出去,有什么不对?是你自己不识抬举,难道还有颜面指责我么?当真是一派胡言。”
裴炎心知双方都有一定过错,然而为了向上官婉儿证明郭元振乃是仗义出手,只得顺着裴伷宁的话头道:“不错,既无请柬,将你赶出去也是理所当然,休要狡辩。”
陆瑾微微一声冷笑,言道:“如此说来,裴侍郎是准备帮亲不帮理呢?”
裴炎捋须冷冷道:“本官就事论事,倒是这位郎君在杏林宴上动手打人,倘若不把你交给万年县衙门处置,国法何在?朝廷威信何在?”
“裴公此言大缪!”
裴炎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评判,众人讶然望去,却见是刚才摔琴的那陈子昂走了出来,站在陆瑾旁边亢声道:“在下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裴公侄儿咄咄逼人挑衅这位郎君,又吩咐家丁打手当先动手打人,裴公不妨想想看,你们这边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一起动手,难道还是这位郎君孤身一人率先欺负你们不成?”
裴炎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有种被陈子昂当面拆穿了谎言的感觉,咬牙切齿地怒声道:“好你个陈子昂,竟这般颠倒是非黑白,莫非是记恨本官没有选你为进士之故?真是卑鄙无耻。”
“裴侍郎诛心之言,在下不屑于语。”陈子昂冷冷一句,目光环顾四周高声言道,“各位,想必刚才一切你们都已经看见了,还请大家为这位郎君做主,说说究竟是哪一方率先仗势欺人的?”
面对陈子昂这一句,人群中却是一片哑然,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引发此事的苗头乃是裴伷宁之故,然而摄于裴炎的权势,通通哑口无言。
钱秀珍秀眉一蹙,便要上前替陆瑾和陈子昂作证,钱多一看这还了得,急忙拉住了她,慌忙低声言道:“小妹,那可是黄门侍郎啊,我们如何能得罪,你这不是为家中招惹祸端么,千万不要开口。”
闻言,钱秀珍脸色一黯,心知钱多说得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