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武唐-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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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更为显赫,若能掌握军权,那对于我们今后的大事必定会平添莫大的助力。”
崔若颜斟酌了一番,言道:“姐夫的意思,莫非是七宗五姓想要暗中拉武后下台?”
“对。”李庭烨明白崔若颜乃是家族乃至七宗堂的核心人物,对其也不避嫌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其后他又补充道,“现在我们正在联系皇室元老,争取形成合力威迫武后还政,故而必须争取陆瑾的支持。”
崔若颜明白了过来,想到一事脸色顿时变得雪白,颤声言道:“若查清楚行刺之事当真为五郎所为,那不知七宗堂会采取何等举动?”
李庭烨目光微不可觉的闪烁了一下,言道:“若查清楚当真是崔挹所为,七宗堂决不姑息!”
“不行!”崔若颜拍案而起,情绪变得有了几分激动,“姐夫,五郎他可是我们博陵崔氏的杰出子弟,你如何能够舍掉他而去讨好陆瑾?”
李庭烨淡淡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长老们虽是十分器重五郎,但在这件事上理应也会作出正确的取舍,总之一点,你先找到五郎,长老们那边我会飞书前去说明情况。”
崔若颜心知眼下也只能如此,点头同意道:“好,那就依姐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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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八章 拒不妥协
接下来的两日里,崔若颜四处打探崔挹的下落。
然而令她万般没有料到的是,不仅仅是一无所获,就连七宗堂都不知道崔挹的去向,崔挹整个人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对此,崔若颜大感担心,心内已是隐隐猜测道崔挹不顾失踪必定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当真是他派出刺客,干下了刺杀陆瑾的蠢事。
便在她烦心不已的时候,没想到黄昏时刻崔挹却返回了长安,与之同路的居然还有来自陇西李氏的一位七宗堂长老。
“宗主、十七姑。”来到正堂,崔挹连忙向着李庭烨和崔若颜作礼,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
李庭烨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起身对着与崔挹同来的白发老者笑道:“没想到李长老今日会来长安,实在令庭烨甚感意外,快快请坐。”说完之后,竟是亲自上去搀扶老者,扶他坐在了案几之后。
崔若颜心知这位白发老者可是七宗堂最是德高望重的长老之一,而且此人乃陇西李氏宗长之弟,地位显赫,在七宗五姓中也算是有名的长者,故而即便是李庭烨,也不敢有所怠慢。
而且崔若颜还听说这位李长老对崔挹甚是喜爱,当年不惜以孙女下嫁,近年来更积极游说七宗堂长老,想让崔挹成为七宗堂宗长,若非崔挹年纪尚轻,加之李庭烨能力一直不错,说不定七宗堂就会易主了。
而今天崔挹请他前来长安铁定不是那么简单,难道崔挹是将李长老专程请来助阵的?
想到这个可能,崔若颜一双美目不自禁的看向了这位与她从小玩到大的侄儿,注视着他那波澜不惊,甚至还是从容淡定的面孔,只觉昔日十分熟悉之人,今时看起来竟是如斯的陌生。
“好了,庭烨啊,你就不要多礼了,今日老朽前来可是有正事。”李长老摇了摇手,捋须开口道,“五郎啊,事情的经过如何,你对庭烨和十七郎说说吧。”
“是。”崔挹拱手言是,这才望向李庭烨和崔若颜道:“姑父、十七姑,刺杀陆瑾的刺客的确是我派去的。”
崔若颜虽然已经隐隐猜测到了这个可能,但此际听到崔挹亲自承认下来,心内还是忍不住又气又急,怒声言道:“崔挹,你可知陆瑾不仅为吾之好友,更对七宗堂尤为重要,你这么一声不吭不打招呼派人前去行刺,你眼中可有七宗堂?可有我这个姑姑?”
崔挹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平静如常的言道:“十七姑,当年我设计害死了陆瑾之娘,此乃解不开的仇恨,陆瑾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这次他来到长安,来到我的地盘上,我自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荒谬!”崔若颜俏脸儿涨红,“当年莫非真的是你唆使谢太辰陷害陆三娘?并且还说过这是我的意思?”
“对!”崔挹毫不畏惧的点了点头,言道,“陆瑾那可恶的小贼胆敢挟持侄儿,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想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出谢氏而已,只是没想到姓陆的那女人如此刚烈,居然撞柱而亡,倒是出乎侄儿所料!”
“所以,你担心陆瑾对你报复,这次就对他痛下杀手?”崔若颜气得粉面带煞,重重一掌拍在了案几上,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你崔挹竟变得这样心狠手辣,你如何对得起家族和七宗堂对你的培养?”
“心狠手辣?哼哼,姑姑,你这是在褒奖我么?”崔挹一笑,“比起心狠手辣,昔日的十七郎君比起现在的我可是只高不低,姑姑何能宽厚自己,苛责他人?”
崔若颜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眼眸中迸射出了无比愤怒的火焰。
然而比起心中的愤怒,她更担心这件事该如何向陆瑾交代?难道真的要将这浑小子交给陆瑾,任由他发落么?
“好了,你们两姑侄就不要争执了。”李长老点了点手中翠绿的竹杖,止住了争执之声,望向李庭烨言道,“庭烨,你乃七宗堂的宗长,说说你的意见吧,此事当如何处理?”
李庭烨微微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言道:“李长老,陆瑾乃是当朝宰相,而且你也明白七宗五姓目前的困局,故而争取陆瑾对我们十分重要,如果因为此事将之得罪,并成为仇敌,十分不智。此乃在下之意。”
“一个宰相,就让你畏首畏尾了么?”李长老冷笑了一下,言道,“别说他陆瑾是宰相,就连他是皇帝我们陇西李氏都不怕,当年李渊扫平天下如此了得,还不要腆着脸来入我陇西李氏族谱抬高身价?一个宰相算不得什么!”
的确,作为陇西李氏来讲,那可是堪比帝王的名门世家,曾被赐姓鲜卑大野氏的李渊也是靠着入了陇西李氏的族谱,才提高了皇室门楣身份,也获得了汉族士子们的效忠。
李庭烨心知李长老今日是铁了心要护着崔挹,语气淡淡的言道:“长老,若失去陆瑾的相助,我们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也会大打折扣,实乃不智,如此一来,在下在长老会上不太好交代,在下认为明天崔挹最好还是跟十七娘前去陆瑾那里赔罪致歉,争取他的谅解,即便陆瑾有所要求,也可以一并应承下来。”
“放屁!”李长老竹杖一点,怒气盈然的开口道,“老夫的这位孙女婿出身名门,地位高贵,岂会轻易给人道歉?陆瑾那里你们看着办就是,他若再敢为难五郎,别怪老夫以及陇西李氏手下无情了!”
一丝怒色从李庭烨眼内一闪即逝,他掩饰得极好,并没有被其他人所发觉。
沉吟了一下,李庭烨颔首言道,“那好吧,在下依照李长老你的意思行事,明日就让若颜前去面见陆瑾。”
李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不过我们的确无礼在先,这样,他有社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歌伎、金钱、地契、田地都是可以,随他要便是。”话虽如此,但那藐视的口吻完全像是再打发乞丐。
崔若颜苦笑了一下,只得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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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九章 陆瑾的报复(上)
翌日一早,崔若颜前去太平公主府面见陆瑾,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七宗堂的意见。
及至听完,陆瑾不怒反笑,揶揄言道:“十七娘的意思是,只要我放过崔挹,歌伎、金钱、地契、田地都是随我索求?”
见到陆瑾面色不善,崔若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对,陆郎君,你与崔挹冤家宜解不宜结,若能就此以和为贵,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你能够答应下来,若颜实在感激万分。”
话音落点,陆瑾望向崔若颜的目光渐渐转冷,淡淡言道:“要我绕过崔挹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一听陆瑾有所松口,崔若颜暗自一喜,连忙问道:“不知是何条件?还请郎君说出来,我们一定照办。”
“好,其实这也简单。”陆瑾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然之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崔挹父母其中一人之性命,只要崔挹能够送来,我必定既往不咎。”
崔若颜神情一怔,随即苦笑道:“郎君,你这是在开玩笑。”
“十七娘,是你先与我开玩笑的。”陆瑾冷冷一句,望向崔若颜的目光中却没有了以往的亲近,“我知道站在你的立场上,是希望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绕过崔挹,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陆瑾岂会善罢甘休?若不能为阿娘手刃仇敌,我陆瑾又有何颜面立在这天地之间?既然你们七宗堂不愿意交出崔挹,那好,我只能采取我自己的方法。”
崔若颜心头一紧,连忙出言道:“陆郎君,七宗堂非同小可,而且背后又是七宗五姓,你可不能乱来。”
“别人怕你们七宗堂,我陆瑾可是不怕,言尽于此,也劳烦十七娘将本官的话带给李庭烨等人知晓,免得到时候怪我陆瑾手下无情。”陆瑾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转身衣袖一挥,“管家,送崔娘子出去。”
崔若颜怔怔然的看着陆瑾的背影,心知他已是铁下心来对抗七宗堂,只得暗叹一声,转身而去。
崔若颜走后,陆瑾略一思忖,跨上坐骑飞马入宫。
此行他并没有前去长安留守府,因为他明白在这件事情上,长安留守苏良嗣几乎不可能对他提供什么支援帮助,一切行事都只能靠他自己。
故而他此行的目的乃是延英殿,也只有得到了太后的首肯,他才能对付势力滔天的七宗堂。
来到延英殿外,陆瑾通禀而入,正在殿内处理公务的上官婉儿见状,赶忙搁下毛笔站了起来。
“陆相来得可巧,奴正准备令人前去通知你呢。”上官婉儿微微一笑,也没有谦虚客套,直截了当便是一句。
陆瑾轻轻颔首,言道:“听上官侍诏口气,莫非太后懿旨已经传来长安了?”
“对,刚到不久。”上官婉儿点了点头,目光示意站在旁边的香菱。
香菱连忙从长案上拿起了一卷宣纸,上前递给了陆瑾,眼神却是有些幽怨,暗忖:陆相啊陆相,你可知你那封禀告奏折可是侍诏派出八百里加急信使专程送去洛阳的,而且所有环节全都打点妥当,奏折一到长安便放在了太后的案头,让太后能够及时处理批示,其后又以快马传来旨意,侍诏如此情意,普天之下也只有你陆丞相能够享受了。
陆瑾自然不知道香菱暗地里的嘀咕,也不懂得上官婉儿可是下了许多功夫,他展开诏令仔细一看,心头立即为之一松,顿觉浑身上下竟是说不出的舒坦。
太后的意思很简单,让陆瑾依律便宜行事,也就是说对待袭击刺杀当朝宰相的崔挹,陆瑾可以依照律法全权处置。
收拢宣纸,望着一脸含笑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婉儿,陆瑾微笑拱手道:“侍诏,此事多谢你了。”
上官婉儿芳心一甜,轻笑道:“陆相何须如此客气?这一切不过是婉儿应该做的,对了,太后还令婉儿将调动羽林卫的凤符拿给陆郎君,请陆郎君收好。”言罢,捧起旁边木匣,交给陆瑾。
陆瑾接过木匣打开,一枚半个手掌大,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凤凰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陆瑾久经军事,懂得素有北衙禁军之称的羽林卫只有天子凤符方能调动,这也是为了确保内廷的稳定,皇权安稳的关键所在,而且根据凤符的形制标准,所调动的军卒数量亦是各不相同。
太后令上官婉儿拿出来的这一枚凤符,调动千人以下的羽林卫,理应没有问题。
只要有兵权在手,即便那七宗堂再是了得,陆瑾相信也能够从容应对。
告别上官婉儿离开延英殿,陆瑾径直前往了位于玄武门之内的羽林卫大营。
羽林卫分为左右两军,人数在六千人上下,名义上虽是由左右羽林将军统帅,但羽林将军多为朝廷在外领军大将检校,如鄯州都督黑齿常之现在便检校左羽林卫将军,而羽林军实际军权,却是在实际领军的羽林中郎将和羽林郎将手中。
进入营内鸣鼓聚将,陆瑾出示凤符进行勘验,待到他所带来的凤符与羽林卫所存的凤符勘验合一,形成一只完成的凤凰之后,便算有羽林卫的临时统军之权了。
左羽林卫中郎将独孤祎之抱拳言道:“陆相,你所带来的凤符按律可调动千人,末将所部羽林郎遵从陆相你的指挥。”
陆瑾点了点头,也不含糊,出言吩咐道:“你速速带领两个百人队,随本官出宫前去东市。”
独孤祎之连忙抱拳应命,急忙下去安排。
片刻之后,身着红色铠甲,骑着白色骏马的两百羽林卫在陆瑾的带领下齐刷刷的出了玄武门,朝着东市而去。
此刻正值午后,东市亦是刚刚打开坊门不久,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锦绣灿烂。
陆瑾率军纵马入市,羽林骑士们并伍行走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