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武唐-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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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宾苦笑点了点头,沉吟半响,问道:“那不知第一轮武功比试,国师准备如何开始?”
唐忠宝拱手言道:“启禀圣人,微臣觉得今番参加比试招亲的人数过于庞大,当在第一轮招选中尽量减少通过人数,以臣之见,不如以百人为一个比试区,通过武功较量,每个比试区遴选出四人,这样一来就剩下十六人参加第二轮的才艺比试,不知圣人意下如何?”
苏令宾点头笑道:“好,就依照国师之意。”
话音落点,苏令宾突然想起了一事,言道:“对了国师,不知火凤教炼制的焚功丹可有解药?”
唐忠宝没想到苏令宾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惊奇,如实言道:“圣人,焚功丹乃是火凤教专门炼制用于压抑习武之人武功修为的丹药,武功高强之人若是服用,必定会功力尽失月余,其后才会慢慢恢复,并没有解药。”
苏令宾大感失望,无奈点头道:“朕知道了,多谢国师相告。”
唐忠宝离去之后,苏令宾一个人在大殿内踱步沉思半响,终是忍不住心内的担忧,轻步出殿对着门口侍立的女婢言道:“准备步辇,速速摆驾佳和宫。”
侍女轻轻颔首,急忙前去准备去了。
佳和宫内,陆瑾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劲装,正在苦练剑术。
若是以往之时,寻常之剑到得他的手里,那肯定舞得是虎虎生威,剑光飘逸游离如飞龙,但是今日,长剑握在手中却如同千斤之重,整个手腕更没有半点力气,连简单的招式也使不出来。
练得半响,陆瑾猛然一声长叹,手拄长剑半跪于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整个人犹如瘫了一般软绵绵没有半分力道。
崔若颜见状,不禁有些担心,急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他,然一想到男女之别终是有些不妥,只得站在他身前担忧问道:“陆郎君,你没事吧?”
陆瑾摇了摇头,神情却是甚为苦闷,长身而起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接过崔若颜手中丝帕擦得额头细汗半响,这才苦笑言道:“刚才我试了一下,身上连半点武功都没有,看来要通过武功比赛,当真有些困难。”
崔若颜轻轻颔首,言道:“现在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只愿陆郎君你在武功比试中遇到的对手,比你更弱一些,才是最好。”
陆瑾心知崔若颜所说的可能性极其渺茫,怅然点头道:“是啊,看来也能期盼有这样的奇迹发生了。”
正在两人相视苦笑之际,一个嘹亮的女声突然宣呼而起,响彻院落:“圣人驾到。”
陆瑾和崔若颜同时一愣,转过身来恰好看见宫装华贵的苏令宾走入了月门洞内,还未等陆瑾崔若颜参拜行礼,苏令宾已是看到了陆瑾手中之剑,不禁微笑言道:“咦?瞧陆郎君的模样,似乎正在苦练武功啊。”
陆瑾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抱拳言道:“陆瑾见过圣人。”
“不必多礼。”苏令宾笑了笑,突然伸手解开了身上穿着的绣花短襦,言道,“既然陆郎君有此雅兴,令宾当陪陆瑾练剑比试。”
第五三三章 陪练之情
闻言,6瑾露出了一个错愕的神情,哑然失笑道:“圣人身份尊贵,这样陪着在下舞刀弄枪,似乎有些不妥吧。”
“无妨,乘此机会,朕可可以活动一下筋骨。”苏令宾淡淡一笑,转头吩咐侍立在身旁的宫娥道,“去,将朕的青锋剑取来。”
片刻之后,宫娥捧着一把长剑快步而至,毕恭毕敬地递到了苏令宾的身前。
苏令宾接过长剑放在手中一掂,纤手搭上剑柄轻轻用力,只闻一阵金属震音,一把造型优美的长剑已是陡然出鞘,熠熠生光地出现在了6瑾眼前。
“好剑!”6瑾止不住赞叹一声,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情。
苏令宾微笑言道:“此剑名为青锋,乃昔日文佳皇帝佩剑,6郎君,当心了。”说完之后摆出一个进攻架势,陡然一声娇叱,莲步前移向着6瑾攻来。
如今6瑾武功尽失,面对苏令宾的攻势自然有些乏力,他长剑前指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拦住苏令宾,脚下跨步画圆,堪堪躲过袭来之剑,看得旁边观战的崔若颜暗呼惊险。
见到6瑾第一招就选择退让躲避,苏令宾却是一笑,身体轻盈一转,手中青锋剑已是带着凄厉的呼啸声斜刺而来,目标正是6瑾的肩头。
6瑾心知躲避不是办法,轻喝一声挥剑迎上袭来之剑,双剑相触陡然一声铿锵之音,6瑾只觉手腕一震,长剑已是脱手飞出,临空抛起掉落远方。
苏令宾仗剑而立也没有趁势抢攻,轻叹一声的道:“6郎君,你恢复武功还得有一段时间,若是以目前的状态应敌,肯定是必败无疑,令宾觉得如果想要在武功比试中获胜,须得另辟蹊径才行。”
6瑾揉了揉隐隐有些痛的手腕,笑道:“不知圣人有什么好的建议?”
苏令宾沉吟了一下,言道,“虞国向来有尚武之风,朝野民间多有武功高强之人,然就实而论,虞国习武之人却注重于蛮力比拼,而疏于招式,目前6郎君你虽然武功尽失,浑身使不出半分力道,然而你擅长的招式却还记得,我看要不这样,武功比试时你避免与人直接硬拼硬斗,尽量游走对敌凭借招式取胜,不知你意下如何?”
6瑾笑语言道:“圣人之言正合我意,采取游走缠斗对抗敌手,才能消耗对方的体力,从而获得获胜之机。”
苏令宾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6郎君不妨加强移动身形的训练,提高躲避技巧能力,这几天只要有所空闲,令宾便前来陪6郎君一并训练。”
6瑾有些迟疑地言道:“圣人国务繁忙,亲自前来陪在下练剑似乎有些不妥吧?”
“无妨的,令宾自有分寸,就这么说定了。”苏令宾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露出了比花儿还要美丽的笑容。
苏令宾走后,崔若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响,露出了微微的冷笑。
转身回眸,瞧见6瑾正在用锦帕拭擦长剑,崔若颜不禁微笑言道:“6郎君,这位女皇陛下似乎对你不错啊!”
6瑾愕然抬头,思忖了一下笑道:“崔娘子有所不知,我与苏娘子相识年余,关系一直还算不错,前段时间我们又一道南下江南,算得上是知己。”
崔若颜冷哼一声,言道:“6郎君你真是有些愚钝,苏令宾在洛阳城之时便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儿,何曾将世间男子放在眼中?然而今番她不禁提醒你,让你参加比试招亲,更担忧你的武功尚未恢复,亲自前来陪你练剑,如此明显的情意,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6瑾惊讶得瞪大了双目,怔怔地看了崔若颜半响,失笑道:“崔娘子的意思莫非是苏娘子她钟情于我?”
崔若颜肯定地点了点头,望着6瑾却没有说话。
6瑾对于感情之事向来比较懵懂迟钝,此刻慢慢回想崔若颜此话,渐渐有了些许了悟,但是他清晰记得那日苏令宾提醒他参加比试招亲时所说的那番话,苏令宾让他前去比试,并非是出于爱慕之意,只是因为单纯的与他谈得来而已。
心念及此,6瑾哑然失笑道:“崔娘子,以苏令宾的眼光岂会看得上在下?你多疑了。”
崔若颜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倘若她真的钟情于你,我们倒是可以利用此点骗取她的信任,从而更加容易地逃走。”
6瑾想了一下,断然摇手道:“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靠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逃走?崔娘子此话不可取。”
见到6瑾眉宇之间的正色,崔若颜不禁一叹,暗暗道:此人当真是有君子风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惜了。
※※※
离虞国皇宫不远处,有一片雄阔古朴的宅子,乃镇国将军君四海的府邸。
府邸占地宽阔,其内无花无草,就连大树都没有几棵,冷冷清清犹如深山峡谷,君四海来到虞国多年未曾娶妻,故而少了女主人的这片宅子更是少了许多生气,访客们入内之时,心内都止不住有些惶恐。
后院练武场内,身形高大的君四海正手持一杆画戟练功习武,重于四十斤的画戟拿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威,卷动得地上的尘土落叶翻飞不止。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戎装的大将在管事的引领下走入了演武场内,站在边缘细细地看了正在习武的君四海半响,忍不住击掌赞叹道:“画戟翻飞扫落叶,君将军武功果真高强,如同古之吕布一般,末将实在佩服。”
“咚”的一声大响,君四海手驻画戟昂昂而立,望着戎装武将大笑言道,“陈副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名为陈长明的将军乃是羽林军副将,也是童宝山的副手,因曾在君四海麾下任职,故而与君四海关系极好,闻言捋须笑言道:“许多日未见将军,末将甚是挂念,故而便前来一见。”
“哈哈,能来就好,走陪本将军喝酒。”君四海毫不留恋地将手中画戟扔在了地上,上前揽住陈长明的肩头,大笑着朝着正堂而去。
第五三四章 突如其来的情敌
片刻之后,正堂内酒肉飘香,一只油乎乎的烤羊被铁架吊在了厅堂中央,赤膊庖厨手拿一把锋利的短剑,不时从烤羊上割下烤好的肉块,再在羊肉上裹上珍贵的胡椒沫儿,装入铜盘内毕恭毕敬地送至君四海与陈长明的案头。
长案后,盘腿而坐的君四海大手一挥,拍去酒坛上的泥封,单手拎起满满一坛美酒,倾斜坛口酒水犹如一条水龙般飞出,顷刻注满了身前的大碗。
“来,再干一碗。”举起酒碗对着陈长明一拱,君四海仰头大口大口地痛饮酒汁,端的是豪气干云。
三碗方罢,两人的脸膛均是飘出了一丝红色,陈长明搁下碗来笑语问道:“听闻不久之后圣人将举行比试招亲,不知道将军可有报名参赛?”
君海棠笑语言道:“举国上下均知本将军对圣人情有独钟,年过三十依旧未曾婚配,这次报名自然是要参加,而且本将军一定会取得第一名,成为圣人的夫婿。”
“若能如此,那自然最好,君将军也算能够得偿所愿。”陈长明笑了笑,突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言道,“不过末将却听说圣人似乎对新来的那个监察御史陆瑾颇有情意,将军若想取胜,只怕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君四海剑眉一拧,神色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不信言道:“圣人乃世间上少有的聪慧女儿,向来眼高于顶,岂会轻易对寻常男子动心?是谁告诉你圣人对陆瑾有所情意的?”
陈长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言道:“将军请容末将细禀,末将职司宫内宿卫,对内宫发生之事也算比较清楚,根据得来的消息,圣人曾在不久之前要求陆瑾报名参加招亲比试,而且还亲自前往陆瑾居住的宫殿,陪同他练剑,从种种迹象来看,圣人似乎对陆瑾寄予厚望,也想要他取得最后的胜利。”
“你……此言当真?圣人她真的如此?”君四海如同一只猛虎般陡然站起,眼眸中闪动着愤怒难耐之色。
陈长明镇重其事地点头道:“君将军面前,末将岂敢虚言!此事千真万确。”
君四海铁青着脸呆呆矗立着,过得半响猛然一声大喝,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长案上,怒声言道:“枉我君四海对她痴心一片,居然还当不得那个初来乍到的陆瑾!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陈长明慌忙起身言道:“君将军万万不可动怒,目前那陆瑾武功尽失,等同于废人一个,即便是武功比试想必也极难通过,还望将军不要因此大发雷霆,从而伤了身体。”
君四海气得双目通红,面容狰狞,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如同一只受伤的猛虎,愤怒嚷嚷道:“昔日我君四海之所以要来到虞国效力,完全是因为她苏令宾,这么多年我一直恪尽职守,任劳任怨,她岂会不明白我的情意?如今为了一个陆瑾,居然要干那过河拆桥之举,实在可恶之忧,这口恶气如何能够忍得!”
陈长明细长的双目闪过了狠毒的神光,言道:“将军,常言刀剑无眼,武功比试难免会有所损伤,即便命丧于此,相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咱们不如……”说到这里,陈长明嘿嘿一笑,手掌成刀对着脖颈划了划,答案不言而喻。
君四海能够成为虞国镇国将军并非偶然,他也不是那种莽撞之辈,见此不禁大是犹豫,言道:“虽则如此,但是比试之时圣人必定会非常关心陆瑾的一举一动,如果在比赛中动手,难保圣人不会怀疑到本将军的头上。”
陈长明笑道:“君将军啊,听闻你麾下不少亲信武将也要参加比试,若是陆瑾碰到他们,只需你提点几句,他们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君四海沉吟半响,不禁轻轻颔首,冷笑言道:“好,就照你说得办,此番必定要让陆瑾死无葬身之地!”
※※※
这几日,陆瑾一直呆在皇宫之内,除了睡觉吃饭,时时刻刻练武不歇。
他虽然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但是对于剑术招式却没有半分遗忘,依旧熟悉得如同平常,只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