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新传-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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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杨修代表雒阳如今的中立派世家赶到马邑;张辽幕府中的钟毓代表他的父亲钟繇以及他们身后的士族集团赶到马邑;董承代表曹军中不受重视的降将赶到马邑;糜芳和甄宓长兄赶到马邑;天下各大家族也均派出主事之人赶到马邑,那些和张辽关系不错的家族更是派出了家主的嫡子,如蒯祺。
同时、郭奕、程武、沮鹄、典满、曹泰、夏侯尚等人也分别代表他们的父亲赶到了马邑诶张辽这个上司兼老师祝贺。而曹洪更是将军务扔给已经赶到长安的赵云和陈到,亲自带着长子曹馥溜到了马邑,为他最好的朋友张辽贺喜。
孔融更是因为他与蔡邕的交情,已经家族名望和本人的声望,成为临时的蔡家长辈,作为蔡琰嫁人的代表。
孙尚香这里就未免有点凄冷,孙翊不能离开曹操的视线,孙权更不会将吴太夫人送到北方。幸好张辽对此早有准备,孙权意图挑拨张辽和曹操的关系而将孙翊、徐盛的家眷送到广陵后,得到消息的张辽便连续给曹操、郭嘉、陆逊、夏侯惇发去书信,孙翊和徐盛的家眷没有送到襄阳,而是直接通过大海进入黄河,然后在河内弃船登岸,由早已等候在河边的张家人直送马邑。孙翊的妻子将作为孙尚香的长辈,而徐盛夫妇则临时作为孙尚香的娘家人在一旁观礼。张辽此举让孙翊和徐盛心中十分满意,也让孙尚香无比甜蜜。一个能在婚前便为自己考虑周全的丈夫,又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英雄,即便两人年纪相差有点大,孙尚香也满足了。
这一场婚礼相比张辽和曹清的婚礼而言更加的盛大,更加的奢华,这时候的张家财力已然应为西域商道的打通而大大增加,家族私兵在草原上的劫掠也在练兵的同时为家族带来了大量的财富。于是此次婚礼上,张家用来铺地的并非红布,而是珍贵的西域地毯。大厅上方更是有一架用十八个琉璃灯盏组成的吊灯,将大厅映照的一片通明。大厅内,屋子里也没有任何金银器具,可是各种洁白如雪的瓷器却让整个环境没有了一丝暴发户的奢侈,而显示出一种清幽的高雅。新人红色的礼服与洁白的瓷器交相辉映,一派充满喜气却又不显庸俗气象。
张辽和张家、孙家众人满脸喜悦,宾客们则是面带笑容的同时心中各自心思不同。这一次的婚礼虽然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婚礼,但是婚礼上的布局以及婚礼涉及的人和事,却是对天下的格局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虽然影响此时还没有显现出来,可随着宾客们的陆续回归,这份影响力将渐渐扩展到全国各地。
这其中能为张家究竟带来多少好处虽然还不清楚,可是只要看到张家主持家族商务的张汎那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每一个有心人都知道,张家又要借机大发一笔横财了。
至于政治上的影响力,看看曹家之人中除了曹洪那毫不掺假的笑容之外其余曹家人皆有些勉强的笑容,代表着其他势力的宾客们心中也有了定论。
建安十三年,刀兵四起的战争虽然尚未开打,可是更加凶险的政治斗争却已经拉开了帷幕……
第656章 各自的准备!
马邑城,张家。
“夫君,妾身要一处安静之所,好将先父的藏书及文稿默写出来。此事要快,否则妾身会忘记的。原本先父藏书、文稿四千余卷,妾身如今还能清晰记诵的已经不到两千卷了。”
“昭姬莫慌,避祸荆州的王仲宣昔日得岳父赠送书稿千余卷,如今他已将这批书噶原封不动的当做贺礼送到了马邑,就被为夫存放在给你安排好的兰院的书房中了。”
张辽在马邑的家中给母亲和自己的三个妻子、两个姬妾都安排了住处,除了张母居所被称为“紫葳堂”之外,张辽将妻妾的居所则称为院,依据张母住所命名为例,也用花名。曹清的小院被称为梅院,蔡琰的住所则称为兰院,孙尚香的住所称为菊院,婉儿和罄儿的住所规模小于三位夫人,但亦是单独的院落,分别是茉莉院和丁香院。通过不同的名称,张辽也算是平衡了家中数位女性的情绪。
至于张辽自己,在家中也有单独的院落,这是他读书、写作以及办公的场所。只不过这个院子的名字却至今没有命名。倒不是张辽没名字,全都因为曹清拉着蔡琰和孙尚香,强行将此地的命名权给抢走了。
“妾身谢过夫君!”对于能够后娶回自己亡父的遗物,蔡琰的心中的感激自是无须多言。至于这是否是王粲送来的贺礼却并未被蔡琰放在心上,在蔡琰的心中,若非因为张辽,王粲岂会如此轻易松口,将千余卷珍贵的藏书和文稿送到马邑?
“夫君,香儿要将家中侍婢训练成军。外界皆称夫君是以军法治家,可是这军法不能只对男子,内院女子也该严加管束。”看到蔡琰娇柔的一面,一旁的孙尚香大为吃味,也凑到张辽身边,挽住张辽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香儿妹妹,阴阳不可相混,乾坤不能颠倒。男子在外拼杀,本就是疲累,回到家中若依旧看见的还是一群强悍女子,岂非要将其吓跑?”曹清走过来劝道。
孙尚香没有回答曹清的话,却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辽,眼睛渐渐变的湿润,似乎就要梨花带雨了。
张辽此时才感到妻子多了也不是好事,原本一妻二妾,家中十分妥帖。此时多了两个妻子,虽不至于闹起家务,但三人间小规模的争风也让原本还有点新鲜感的张辽头大不已。
而且这种情况是非常锻炼人的情商的,没见到一贯给人以爽朗、刚强的印象的孙尚香都很快的学会温柔可人的样子了嘛。
张辽轻轻的拍了拍孙尚香挽着自己的手说道:“训练侍婢可以,岳母不是将你在江东时的三十六名侍婢全都送过来了嘛,这些人都已经安排在你的菊院中了,你就以她们为基础,训练菊院的侍婢就行。至于其他的婢女还是算了,毕竟家里和军营不同。”
“为什么?”孙尚香撅着嘴问道。
但曹清此时的心中却大为安定,她已经彻底打消了“新人取代旧人”的担心。
“为什么?”张辽笑道:“军营是什么?说穿了,军营就是一个消除个性,铸造共性的熔炉。无论是军纪还是军令,其核心内容都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全军千人、万人、十万人达到如一人的目的。但军营中的男子可以如此,我可不像每天看完了一群千篇一律的男人,回到家中还要看一群千篇一律的女人。”说到这里,张辽看到曹清、蔡琰的面色均有些不愉,孙尚香挽着他的手也似乎有手指准备用力掐人的意图,张辽赶紧说道:“女子如花。可是不同的花也有不同的花期、花形、花香和色彩,所以家中的女子也该如花一般,展示自己不同的个性。就如昭姬的恬静多才,香儿你的英姿飒爽,清儿的温婉大气,还有婉儿、罄儿,你们不同的个性便使得张家内院不同于严肃但显得死板的外院,也让为夫辛劳的一天的心情得以放松。更何况人们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若是你们都千篇一律了,谈何悦己啊?”
张辽说到这里,孙尚香已经不再坚持她的想法,但是曹清却将孙尚香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冲着张辽笑道:“夫君,你就是打算让我们姐妹为你打扮,为你妆容,让你身心愉悦喽?”
张辽看着曹清的气势似有兴师问罪之态,而曹清、蔡琰也有拉着孙尚香一起,三人联手之势,连忙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不过你们三人先商量一下。我过几日便要回蓟县,你们是一起跟我走,还是全都留在马邑,或者是某些人跟我走,总得有个章程。”
曹清也没有在张辽退让之时强行紧逼,她娇媚的瞪了张辽一眼,说道:“此事妾身早有决定,霁儿年纪还小,妾身要留下照顾,罄儿自然也要留下照顾霖儿,至于昭姬则要著书,自然也不能虽夫君远行。所以妾身决定让香儿妹妹和婉儿虽夫君同行,至于孩子……震儿已经长大,还请夫君带着震儿,好随时教导。”
张辽看着蔡琰和孙尚香,蔡琰看着张辽微微颌首,而孙尚香则很干脆的红着脸低下了头。张辽知道此事她们必然已经私下里商量好了,也就不再多言。既然家务交给曹清,张辽也不会随意插手,这也是对妻子的尊重。
“既如此,香儿你便要准备起来,要带的东西和人你也要一一考虑清楚。蓟县并非久留之地,人手不可能向在家中那样充裕,至少你的三十六名侍婢不可能全部带上,蓟县的征北将军府没那么大的地方安置。”张辽对孙尚香说完,有扭头对曹清说道:“至于婉儿那边也要调整一下人手,至少经验丰富的婆子要准备充分。”
曹清看着孙尚香,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她笑道:“夫君放心,妾身绝不会误事的。”
蔡琰听他们的谈话,心中明白其中意思,虽没有涉及到她,脸上也不禁浮现红晕。倒是孙尚香此时还有些懵懂不知,一双妙目在张辽和曹清的脸上来回扫视,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不过刚刚被拉到曹清身边的孙尚香却有蹭啊蹭的蹭回到张辽身边。这种无意识间表露出来的娇弱无助,让张辽心中一痛,对孙尚香的怜惜也更盛。
“好了,你们去准备吧。今日的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我要在离开并州之前,将子文和文向安排妥当。”张辽说完,拉着孙尚香的手,将她交到曹清的手中,又将蔡琰的手拉过来,将她们三人的手笼在自己的一双大手中,双眼柔情万种的看着三女道:“家和万事兴,母亲年迈,家中事务就全都要清儿你和昭姬、香儿共同商议决定了!”
“夫君放心,妾身明白了!”三女齐声说道。
……
马邑城外的曹军军营中,从家中赶到军营的张辽立刻召见曹彰和徐盛。
“子文,文向,这几日对并州我军的情况可曾熟悉?”张辽问道。
“回禀将军,纸面上的情况已经熟悉,至于军中,也只有趁着这段时间走马观花的看过了马邑附近的北疆骑兵第三旅和步兵第四旅。”徐盛比曹彰年长,回答问题时基本上是以徐盛为主。
张辽点点头,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回蓟县,所以你们的职务也要安排下来。”说着,张辽从怀中掏出一份书柬,这是张辽离开襄阳时从曹操那里要来的关于曹彰、徐盛、李严等人的任命。
“根据征北将军府提议,经枢密院考核,丞相府审定,兹任命曹彰为越骑中郎将,徐盛为建武中郎将,命你二人合力统领并州诸军,半年之后按照各自考核成绩,确定并州主将。”
张辽一边念着命令,一边观察着他眼前的曹彰、徐盛。曹彰的眼中放出光芒,身体微颤,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有激情的感觉。至于徐盛则没有丝毫激动,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可是他眼神中闪过的精芒却让张辽明白,这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主。
“看来你们都很有信心,这很好。接下来我将会视察并州诸军,不管是正规军的三个骑兵旅和四个步兵旅,还是隶属于地方驻屯军的各城守备部队,你们都将跟在我身后。这是我想并州诸军将士介绍你们的机会,也是你们给他们一个影响的机会。好好把握,不要错过了!”
“多谢将军关心!末将谨尊将军教诲!”曹彰、徐盛两人齐声回答。
……
幽州,蓟县城北汤山军营。
“妈的!整日的训练,全都是摸爬滚打,累都要累死了!”李奎毫无一点士族子弟形象的躺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跟原本被他们鄙视的大头兵毫无分别。
“文曲兄,别埋怨了。整个军营中,大家都是如此。就连那几个被张将军从荆州带来的南方佬不也同样训练。我可是看过了,他们的训练强度比我们还要厉害,至少咱们不用和赵虎那个变态比武。死在赵虎那杆大铁戟之下的敌人据说不下千人,被赵虎一对一的训练,那才叫倒霉!咱们算是幸运的了!”赵郁也同样毫无形象的躺在床铺上。
倒是崔粼和卫鸿两人还勉强保持着士族子弟的形象,虽然浑身酸痛,但这两人却用长矛支撑着身体,慢慢的走回了营房。听到李奎和赵郁的谈话,卫鸿不屑道:“什么叫幸运?那张辽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他这是对我等之前的行动有所察觉,却有慑于我等家族而不敢过分行事,便以此来折磨我等。哼!待我离开此地后,必要上报家主,发动朝中大员弹劾张辽!”
卫鸿的话让躺着的李奎、赵郁直翻白眼,一旁的崔粼也无奈的苦笑。张辽的举动当然是有所针对,可是他却做到了一视同仁,根本就无法指责其公报私仇。何况他们之前的所为也的确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