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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部分

中国军事战争通史-第621部分

小说: 中国军事战争通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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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理解李繁《邺侯家传》所谓“玄宗时,奚、契丹两蕃强盛,数寇河北诸州,不置府兵番上,以备两蕃”这个记载呢?首先,应该肯定的一层含义是玄宗时在河北设置了防备两蕃的军事力量,而这个军事力量不叫做府兵,不需要番上。菊池英夫历数的几种情况,符合这个标准的首先是团结兵,其次就是军镇。不管是兵募、丁防,还是征行,都不是一种独立的兵种,兵募和征行都是立即投入战争的,丁防要纳入边防体系。“以备两蕃”,不是出征两蕃,一个“备”字说明了这种军事力量的存在方式和用途,不是投入战斗而是用来防备入侵。这不仅符合这个原始记录,而且在河北团结兵的历程中也可以找到联系。

    《唐会要》卷七八《诸使杂录上》:“万岁通天元年九月,令山东近境州置武骑团兵。至圣历元年腊月二十五日,河南、河北置武骑团,以备默啜。每一百五十户,共出兵十五人,马一匹。”万岁通天元年五月,正是契丹李尽忠、孙万荣在营州反唐,营州都督被杀,都督府被摧毁的时间。八月,唐朝讨伐契丹的大军中计,全军覆灭。九月,发天下囚犯和家奴出征契丹,组建清边道行军,准备进军讨伐。与此同时,令山东近境州组织武骑团兵。值得注意的是,没有资料证明武骑团兵属于清边道行军或参加了后来的战斗。圣历元年秋天突厥默啜攻下河北赵州、定州,杀人万余,并轻松返回漠北。十月,“都下屯兵,命河内王武懿宗、九江王武攸归领之”15。腊月,又命河南、河北置武骑团。毫无疑问,这次依然是属于军事防备性质的措施。

    《唐会要》卷六九都督刺史已下杂录条:先天二年(公元713年)敕:“河北诸州,加团练兵马,本州刺史押当。”《旧唐书,睿宗本纪》:“(先天)二年春正月,敕江北诸州团结兵马,皆令本州刺史押掌。”《册府元龟》卷一二四帝王部·修武备:玄宗先天二年正月,睿宗诰曰:“往者皇运伊始,戎政肇修,两置军旅,初分府卫,计户充兵,才足周事。遂使二十一人入募,六十出军。既惮勤劳,咸规避匿。不有整革,将何置理?其天下卫士,取年二十五以上者充,十五年即放出。频经征镇者,十年放出。自今已后,羽林、飞骑,并于卫中简补。又敕河北诸州加团练兵,令州刺史押当。”16这三条资料指向同一件事,并且出现了“团结兵马”、“团练兵马”、“团练兵”这样的概念。当然《旧唐书》中的文字应该是误“河北”为“江北”了。先天二年的这次行动,也同样被认为属于团结兵的重大行动。这又是什么背景呢?

    先天元年八月庚子玄宗即位为皇帝,睿宗为太上皇,大权仍不在玄宗手里。甲辰改元,乙巳在河北北部设置三个镇军,以加强那里的防御力量,这就是在莫州设置渤海军,恒、定州境设置恒阳军,妫、蔚州境设立怀柔军,一共五万人17。这次军事部署,应该与总结默啜上次进攻有关,至少恒阳军的设立对于防范飞狐这个交通要道是有意义的。此后不久,十一月乙酉,奚、契丹二万骑兵寇渔阳,幽州都督宋璟闭城不出,奚、契丹大掠而去。很快,“上皇诰遣皇帝巡边,西自河、陇,东及燕、蓟,选将练卒。甲午,以幽州都督宋璟为左军大总管,并州长史薛讷为中军大总管,朔方大总管、兵部尚书郭元振为右军大总管”18。这次朝廷反应如此迅速,与朝廷内部的斗争日趋激烈不无关系,奚、契丹的进攻,给了玄宗反对派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月以后,太上皇在正月发布了上述命令,宣布部分减轻卫士负担,同时由皇帝宣布在河北诸州增加团练兵马。看起来,这应该与配合皇帝巡边有关。最后,玄宗采取了拖延战术,先是说改期到八月,遣散了兵募。七月,玄宗再次发动政变,铲除了太平公主势力,太上皇也不得不大政奉还。至于八月巡边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唐会要》和《册府元龟》在记述先天二年的这次军事部署的时候,用了一个没有引人注意的词汇,就是“加”团练兵马,这暗示着此前已经存在这样的兵马,而此次只是增加数量而已。当然,当时并没有战争发生,所以军事部署依然属于防备性质。这次在河北增加团练兵马,虽然与太上皇命令皇帝巡边有关,但具体到增加团练兵马这件事,则应当看作是玄宗的主张,因为在相关的记录中都是“敕”云云。从《册府元龟》的记录看,前一段属于睿宗的诰,后一段属于玄宗的敕。那么,增加团练兵马,当然可以看作是玄宗防御两蕃的措施了。

    《资治通鉴》卷二一三开元十四年四月:“辛丑,于定、恒、莫、易、沧五州置军以备突厥。”《册府元龟》卷九九二《外臣部·备御五》:“十四年五月辛丑,于定、镇、莫、勿、沧等五州置军备突厥。”这个河北五军,研究者普遍认为其团结兵特征浓厚。这是玄宗时期在河北增加军事力量的又一次重大举措。但是,对比《邺侯家传》的说法,这里的记载却有差别。这里说的是防备突厥,而《邺侯家传》中说的是防备两蕃,而两蕃应该特指奚和契丹。河北五军的设立,在兵种的分析上带有很浓厚的团结兵味道,但在《唐六典》中却是放置在幽州节度使之下进行说明,期间或有变化,可以另外讨论。

    开元八年(公元720年)唐朝曾经与突厥发生战事,突厥得胜,但不久又“遣使请和,乞与玄宗为子,上许之。仍请尚公主,上但厚赐而遣之”19。开元十四年左右,唐朝与突厥的关系,在河北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冲突,基本上处于相安无事状态。十三年,玄宗封禅泰山,当时对突厥是有些不放心的。张说主张增加边防守备力量,以防止突厥乘机入寇。但这个主张遭到裴光庭的反对,裴主张征突厥大臣从封泰山,以此树立榜样,戎狄酋长皆来,可以做到偃旗息鼓,高枕无忧。最后,突厥果然派出阿史德颉利发从封泰山。封禅结束后,十二月“突厥颉利发辞归,上厚赐而遣之,竟不许婚”20。尚唐家公主一直是突厥可汗小杀的心愿,原来玄宗也是答应过的,但最后还是未果。此后,唐与突厥一直保持着比较密切的关系。“十五年,小杀使其大臣梅录啜来朝,献名马三十匹。时吐蕃与小杀书,将计议同时入寇,小杀并献其书。上嘉其诚,引梅录啜宴于紫宸殿,厚加赏赉,仍许于朔方军西受降城为互市之所,每年赍缣帛数十万匹就边以遗之。”开元二十年,小杀的大臣和他相继去世时,唐朝都派出使者前往吊祭,立小杀的儿子为新可汗,并都立碑纪念21。总之,这个时期唐朝与突厥的关系很和睦,为什么在开元十四年置军备突厥呢?

    同一时期,唐朝与契丹的关系,实际上却十分微妙。开元八年(公元720年),契丹内部爆发战争,契丹主李娑固与牙官可突于冲突,唐朝当然站在李娑固一边,结果唐朝战败,营州都督府一度撤回榆关,而安东都护薛泰被生擒。最后,可突于另立新主郁于,向唐求和,唐朝表面上赦其罪,实际上是妥协。郁于不久死去,其弟吐于继承官爵,后来又与可突于相互猜忌,吐于寻机逃离,以宿卫为名,不敢返回契丹。而可突于再立新主邵固。开元十三年玄宗封禅泰山,邵固从驾。“邵固还蕃,又遣可突于入朝,贡方物,中书侍郎李元纮不礼焉,可突于怏怏而去。左丞相张说谓人曰:‘两蕃必叛。可突于人面兽心,惟利是视,执其国政,人心附之,若不优礼縻之,必不来矣。’”22后来,可突于果然再叛,杀邵固而奔突厥,并引发唐朝与契丹的又一次战争,但那已经是开元十八年的事情了。

    根据《资治通鉴》的记录,邵固改封广化郡王(《旧唐书·北狄传》无郡字),尚东光公主是在开元十四年的正月,而李元纮以户部侍郎晋升为中书侍郎是在四月丁巳,他不礼可突于当在此后。但设立河北五军是否在可突于怏怏而去之后呢?诸书记述五军设立,或如《资治通鉴》为四月辛丑,或如《册府元龟》为五月辛丑,但四月没有辛丑,所以应从《册府元龟》23。那么,设立河北五军的时间,在可突于走后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两者的关联性也就增大了。可突于实际控制着契丹,数易其主,唐廷虽在表面上维持着双方的和平关系,承认他的立主行为,但这种做法唐朝实质上是反感的,对可突于更是一直不能放心。所以设立河北五军,针对可突于则很正常。长期以来,在可突于控制契丹的时期,奚一直是跟随可突于的,开元八年的冲突和后来十八年的战争,奚、契丹都是同盟关系。可以说,针对契丹的军事部署,也可以说就是针对奚和契丹这两蕃的。而《资治通鉴》等说设立五军备突厥,应该是备两蕃。《邺侯家传》中的记录,用来解释玄宗在开元十四年设立河北五军也是合适的。

    武则天时期,曾经利用增加军府的方式加强军事力量,但在河北也有设立武骑团的举动。到了玄宗时期,再没有设置兵府的军事举措,所以引起了《邺侯家传》的注意和评论。府兵制到了玄宗时代,已经不再是朝廷增加军事力量的首选对象。而研究者之所以总是在府兵制范围内讨论《邺侯家传》的记载和河北军事问题,实际上是缘于对府兵在唐代前期军事力量中的地位认识太重。

    团结兵不是府兵,当然也是不番上的。张国刚解释府兵,认为唐代西北、东北和江南的折冲府的主要任务不是上番宿卫而是地方服役,这个观点是很有启发意义,但需要进一步讨论,这里暂时搁置。因为番上有种种规定和折算办法,但团结兵的地方性质使其费用一切出自地方,农闲时候的训练还有供应。这与《邺侯家传》的记录也相符合。所有府兵,名义上都是皇帝的侍卫,都有番上的义务,但真有番上行动的实际上只有很少的部分。那些没有番上行为的府兵,则采用纳资方式完成自己的侍卫任务。《唐六典》:“凡诸卫及率府三卫贯京兆、河南、蒲、同、华、歧、陕、怀、汝、郑等州,皆令番上,余州皆纳资而已。”24所以,即使不番上的府兵也有经济负担。河北不设兵府,不番上,即是指出了这个问题。没有府兵名称,没有番上义务,这个义务不仅指番上的行为,也包括不番上的经济负担。团结兵正是这样的兵种,没有府兵名称,也没有府兵的番上义务。它的任务在河北只有一个,就是防备两蕃。

    防备两蕃,在河北并不是只有团结兵一种军事部署。开元八年八月,“敕幽州刺史邵宠于幽、易两州选二万灼然骁勇者充幽州经略军健儿,不得杂使,租庸资科并放免”25。经略军的设立,也是与奚、契丹有关。这一年,契丹主李娑固与牙官可突于冲突,“可突于举兵击娑固,娑固败奔营州。营州都督许钦澹遣安东都护薛泰帅骁勇五百与奚王李大酺奉娑固以讨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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