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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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禹直视马岳,冷冷道:“若换做在下落得如此境地,不知马师兄是否会饶在下性命?”
马岳面现犹豫,但已血红的眼珠一转后,忙道:“无论如何,项师弟与微兄乃是同门,微兄又怎会真狠心下得去手?”
项禹早已看到马岳目中异色,放声一笑,凌云剑随即扬起。
“项师弟,微兄可是张天放师叔身边之人,你若真斩杀于我,日后你在门派中绝无宁日可言。”马岳目露绝望,但仍旧紧抓住张天放这根救命稻草,只希望项禹会投鼠忌器。
“到了此时,马师兄仍旧以张师叔压我。”项禹一脸的冷视,道:“纵是被张师叔得知,他也无权干涉世家之间比斗。只要在下不触犯门派戒律,即便他有心针对于我,也是枉然。”
马岳一颗心顿时沉至谷底,刚要开口再想祈饶,项禹却手起剑落,一剑将他首级斩落,并抬手放出一道元气将马岳灵魄震散。
项禹瞅了一眼马岳尸体,吐出口气,双眉紧皱。
这马岳所言不假,虽马岳不可能与张天放关系太深,但既是身边之人,若得知被他所杀,必会设法对他不利。即便有门规限制,以张天放手段也会有其它办法。
“看来日后要留心这位张师叔了。”
项禹并未后悔自己所为,暗暗警示一句,便摘下马岳腰间所挂灵种袋放入了怀里。
然后他又将旁边的蛇灵剑捡起,略一打量,收入了灵种袋。
接着项禹再不愿看马岳一眼,转身来到了殿门前,见在殿门齐肩处果然有一颗狮首,狮首口中咬着一颗鸡蛋大小的月白圆珠。
项禹依照朱炎所说之法,手掌轻按狮首,运转功法,将元气灌输其中,月白圆珠霎时便闪烁起淡淡亮光。
约摸十息左右,忽然传来“咔嚓”一声,殿门为之一松。
项禹右掌用劲一推,殿门便缓缓敞开,然后他跨步走出了大殿。
朱赵两家以及马家之人一直在殿外守候,神色各异,显然心里均忧心忡忡。
忽然听得殿门一响,从中走出一人来,群修立刻将目光全部聚焦过去。
“项师兄!”
见是项禹走出,朱炎、赵地二人面色大喜,当即一起上前相拥过去。
杜杉亦是一脸喜色,看向项禹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而朱元、赵及两位家主则抚髯哈哈大笑,朱元转首望向马广申,道:“马兄,不知贵家族何时搬离望月山?”
“灵地本族是绝不会让出的。”马广申脸色阴沉,他咬了咬牙道。
朱元面色一沉,冷声道:“你我双方有言在先,而且有战书为证,马家在宇国也是有一定威名的,此事若传扬出去,马家势必会沦为众矢之的。”
“老夫做事一向言出必行,虽说灵地不会让出,但届时本族会将一件地级二品神兵送至贵府。”马广申面色肃然,旋即露出阴狠之色,“不过,你朱赵两家不要高兴的太早,老夫迟早会将神兵夺回。”
一件地级二品神兵,即便对于筑灵层次的玄修来说,亦是难得之物了,何况马家一个三流的世家。
在答应事后赔偿一件二品神兵后,马广申心中自是大感肉痛。
说着,他朝身边剩余的那名长老喝道:“去收取马岳的尸体,我们走。”恶狠狠的瞪了项禹一眼,一抖袍服,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马玄宗虽心中暗恨,但此时马家大败,他也没有丝毫底气,只能将一切怨恨全部放在了项禹身上,哼了一声,跟上了马广申。
马玉却显得落魄,浑身衣衫褴褛,布满了血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那名长老脸上满脸沮丧,叹了口气,便进入了比斗场。
时间不大,马家长老便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布袋,表面尚有血迹浸染,瞥了两家人一眼后,忙不迭的离开了云岳山。
第43章 影修()
朱元朝马广申离去背影哼了一声,然后眼中满是赞赏,瞅了瞅项禹、杜杉二人一眼,道:“这次多亏有项贤侄与杜贤侄相助,我朱赵两家不但转危为安,更是获得了一件二品神兵。作为答谢,除了老夫先前应允之事,我两家再另赠给两位贤侄两百枚下品灵玉。”
项禹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世伯。”
杜杉亦是心中一喜,诚谢了一句。
相比于一件地级二品神兵,这两百灵玉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朱赵两家保住了云岳山灵地。而朱元如此做,也是为了尽可能的获取项禹二人好感。
朱元抬手一摆,道:“这是两位贤侄应得之物。”顿了一下,看向杜杉笑道,“这段时间本族必然会忙碌些时日,待老夫抽出空闲,届时定会亲自前去杜家道谢。”
杜杉微然一笑,道:“在下会转告家父,恭候世伯做客。”
朱元点点头,抬手吩咐下人,道:“去准备酒宴,老夫要款待两位贤侄。”
项禹想了想,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却无法在此久留,还望世伯勿怪。”
朱元笑道:“只是一场酒宴,不会耽搁贤侄太长时间。”
杜杉看了一眼项禹,朝朱元拱手道:“世伯不知,项兄的确有要事在身,只因为朱赵两家情势危急,这才先赶赴此地。”
朱元面上略有歉意,道:“倒是老夫唐突了。贤侄既有要事,那老夫也就不挽留了。待贤侄返回后,老夫会再次盛情宴请贤侄。”
然后他立刻吩咐族人取来三百枚灵玉。其中两百灵玉是他相赠,至于另外一百则是族中长老一年的供奉,一次性交予了项禹。
项禹微微一笑,也未拒绝,将灵玉放入灵种袋后,便与众人告辞,离开了云岳山。
……
此时,马广申一行人已在云岳山数里外,一个个面色阴沉。
而那名马家长老则肩头扛着血染的布袋,走在人群最后。
马玄宗抬头看了一眼马广申,忽然开口道:“此次功败全是项禹和杜杉从中作梗,爹看是否将他二人……”说着,他抬手呈刀状,在脖颈上作势一划。
马广申目咬牙切齿道:“他二人敢坏老夫大事,不将其抽皮扒筋,难解老夫心头之恨。”
他眼睛微眯了下,旋即又道“不过,杜杉身为杜家子弟,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否则必然会让杜家起疑。”
“爹的意思是,我们先对项禹下手。”马玄宗目光一闪。
马广申点点头,冷笑道:“他仅是苍梧派内门弟子,在门派中毫无背景,纵是苍梧派查起,有张天放这位筑灵境玄修周旋,到时多拿出一些好处,也可将此事化解。”
马玄宗眉头紧皱,有些为难道:“这项禹既能胜过兄长,实力不容小觑,除了爹爹外,族中恐怕无人有此把握。”
马广申面露狞笑,道:“只要付得起报酬,必然有人会去做此事。”
马玄宗闻言一惊,问道:“爹爹该不会是打算去请那些影修吧?”
马广申哼了一声,冷视道:“难道还要让本族弟子亲自出面不成?”他身子忽的一定,转首看向肩抗布袋的长老,“马奎,你留在此地,盯着项禹行踪。”
他表情威严,让人不敢违背。
马奎哪敢不从,称是一声,便留在了原地。至于装有马岳尸体的布袋,则交予了马玉。
马玉本就成了残废,拄着竹杖,再扛上沉甸甸、血淋淋布袋,便更加步履蹒跚。
但他咬了咬牙,面上浮现一丝凶狠,将所有怨念放在了项禹身上。
待几人一走,马奎身形一晃,没入了丛林中,往云岳山方向折返了回去。
……
项禹从幽若口中得知,宝花族距离宇国何止万里,如今他尚未凝魄筑灵,无法驾驭玄光飞遁,要到达宝花族不知要到何时了。
好在朱赵两家有不少宝马良驹,他从中挑选了一匹,跨马远远离开了云岳山。
因心系萧山之危,项禹不敢有丝毫耽搁,数日时间,一人一马就已奔行了两千里,到达了宇国边境。再远处,便是临地燕国,以及一片横跨两地,茂密丛丛的一片荒兽山脉。
这片荒兽山脉只是狭长的很,犹如一头巨型盘龙,却并不怎么幽深,最窄处往里延伸十几里便可穿越过去。
项禹凝望了一眼旁侧的燕国,又瞅了瞅横亘在对面的荒兽山脉,略微沉吟片刻,便催马进入了不远处树林。
如今他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直接穿过荒兽山脉,另外则是绕道燕国。
荒兽山脉中多有荒兽,危险自不会少。可虽说燕国道路平坦,也没有危险可言,但若想饶过燕国的话,至少也要月余之久。
他已在云岳山耽搁了不少时间,若再依旧如此,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宝花族境地。
所以他心中一定,便选择了前者。按照他对荒兽的了解,这些兽类与人族相差无几,白日在外觅食,夜间则返回山洞养精蓄锐。
此时正值正午,却不是进入其中的最佳时机,所以项禹将马匹拴在林中一棵柳木上,便在一处松软地方盘坐下来,闭目养神。
时间随风流逝,西边晚霞渐渐浓郁,布满了天空,好似一团烈火烧灼,让人有些刺目之感。
此时,附近昏暗无人,静悄悄一片,仅时而传出一些虫鸣咕叫,似在宣布着夜幕的到来。
忽然,“倏倏”的几声,三道人影相继出现在了丛林附近,然后分别跃上了身旁的树干,抬头偷偷往林中眺望。
几人均是一袭黑衣,面罩黑纱,目中透漏着丝丝冷意。
“涂兄,只是一名先天三层玄修,何以派出我等三人,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其中一名短发男子低声道。
闻听此言,旁边一名面上有着刀疤痕迹的男子,眼睛一眯,轻声道:“影阁规矩,既是收了报酬,便不得对其中情况多管,只需完成任务即可。”
“在下自进入影阁后,此次任务却是最为轻松的一次。”最后那名身材魁梧,背负一柄长斧的男子,嘿嘿一笑道,“不如这样,这名玄修的性命就由宋某收下了,至于报酬,到时在下仍会分与两位一成如何?”
短发男子哼道:“休想,卢某应得的,一分也不能少。”
刀疤男子瞅了二人一眼,目光微眯,沉声道:“若此事真如此轻巧,那人何故前来影阁,又定要我等三个先天四层影修出面?”
二人点点头,心中不觉慎重了几分。
“出来了。”这时,刀疤男子忽然神色一动,低声说了一句,目光一闪的看向两人。
二人会意,均取出神兵在手,屏气凝神的看向了对面。
轻微马蹄声传来,项禹牵马由林中走出,他身子一提,就要跨上马背。
可他似乎有所警觉,身子紧靠在了骏马一侧,眼睛似电般往四周丛林一扫而过。
项禹久经生死,尤其当年在荒兽山脉中整日与荒兽为敌,对杀气尤为敏感。
他方要上马,就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显然是附近有玄修隐藏在暗处,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
“不好,被发现了。”刀疤男子目中异色一闪,登时飞跃而下,同时将掌中一把飞镰抛射了出去。
项禹立刻身形一晃,闪出了丈许远去,但那匹骏马却不幸被飞镰直接劈成了两半,尸体重重倒在了血泊之中。
刀疤男子手腕作势往回一抽,飞镰竟一下倒射而回,被他抓在了手中。
项禹面色微沉,见对方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手持一把飞镰,上面挂有一丈多长锁链,修为在先天四层。
“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出手偷袭在下。”项禹冷声道。
“涂某受雇于人,对雇主的身份却不能透漏。”刀疤男子打量了项禹一眼,冷笑道:“不过,待涂某取下你的首级复命时,你自会知晓的。”
说着,他手腕猛的一抖,掌中飞镰再次飞射而出,直奔项禹脖颈斩来。
项禹眉头一皱,飞身躲到了数丈之外。
可他刚站定身子,“嗖嗖”声一响,又有两名黑衣人飞身跃下,一个晃动长斧往他脑门劈下,一个则挺剑疾刺向他后心。
而那名刀疤男子只是腕子一扭,飞镰也一个倒转的再次斩来。
这几人配合默契,似不是第一次合作,几乎让他避无可避。
项禹喝了一声“幽若”,然后双手齐扬,左右手掌各握住一柄利剑,分别拦向大斧与长剑。
同一时间,项禹额间一闪,光芒一涨,现出幽若的身形。
幽若柳眉微挑,素手一抬,扣住一柄灰白羽扇,元气灌注其中轻轻一抖。
雷鸣声一响,一道电光激射而出,正击中迎面斩来的飞镰。
正紧抓铁链一头的刀疤男子莫得浑身酥麻,飞镰无力驱动后,“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锵锵”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