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四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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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啊”,薛上校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人叨唠什么呢?把射击的成绩单给我看看”,在一旁站着的美国军事顾问威尔逊少校对他们说道,“这些是新兵,还没怎么进行有效的训练,所以……”,薛上校的话还没说完,威尔逊一把把射击成绩成绩单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后,又狠狠地拽到了薛上校的身上,“薛上校,你们的士兵就是这个水平,还能去打仗,你们天天总是跟我说,希望我们美军来到这里帮你们,和你们一起与北朝鲜人民军作战,可你要明白,你门的士兵要有那个水平才行,我们的士兵不能给你们当垫背的,来这儿白白送死!”威尔逊这一番“雷烟火炮”,把薛上校骂的是满脸通红,无言以对。在一旁站着的金炳哲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个美国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没你们怎么了,没你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你爱来不来”,想到这里,他对威尔逊说道,“他们确实是新兵,入伍没有几天,我们的精锐‘白虎团’在前线阵地上镇守呢,不行的话,我明天把他们调过来,你再看看那……”,威尔逊听了这话摇了摇手,看了一眼金炳哲,苦笑着说道,“你知道原来中国国民政府吗?”,“知道啊,不过现在他们已经退到了台湾”,“对啊,原来国民政府也有几支不错的军队,像74师,新一军,等等,但是最后怎么样,全让中共给消灭掉了,像74师,连他们的师长都自杀殉国了,‘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你仅有一支像样的军队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们所有的军队不能都像‘白虎团’呢”,威尔逊意味深长的说道,“是,是,威尔逊少校说得对,我们做的确实不够,我们肯定会更加的认真训练”,薛上校连连点头说道,“金少尉,继续训练吧”,“是!”金炳哲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跑到了射击场,“继续射击,预备……,射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些趴在地上的士兵又拿起了枪,“啪,啪,啪”的开始朝着靶心打去,“停止!”金炳哲把手一挥,让这些人立即停止射击,然后,他走到了一个士兵的跟前,“起来”,他大声的训斥道,这名士兵听到了金炳哲的命令后,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金炳哲一把把他手里的M—1自动步枪抢了过来,“你会不会瞄准射击啊,现在是射击靶心,不是往天上打鸟”,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的向这个士兵踹了一脚,这个士兵“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起来!”金炳哲怒气未消,大声的向他喊道,“是”,这个士兵立刻从地上有爬了起来,“你再给我打”,金炳哲说着把枪又递给了他,这名士兵哆里哆嗦的接过了枪,站着朝对面的靶心开枪射击,结果是可想而知,趴地上都打不着靶子,更别说站着打了,而且,站在他身边的金炳哲想凶神恶煞一样,随着“啪,啪……”的几声枪响之后,他停了下来,金炳哲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打了?”,“打……,打不着”,“你还好意思说!”金炳哲一气之下,抬起腿来,又给他来了一脚,这名士兵再一次的栽倒在地,“你是一名士兵,你应该有保卫国家的意识,你拿着军饷,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算个军人吗?你给我站起来,听见没有,站起来”,其实,金炳哲平时对手下的士兵还算是比较和蔼的,很少发脾气,但是今天他真的是气急败坏了,因为在威尔逊眼皮子底下,这帮士兵真是不给他长脸,要是他把今天看到的情况转达到东京的麦克阿瑟的耳朵里,那美国人还能愿意援助吗?要是没有美国的援助,那韩国可就真的完了,“站起来,你听见没有!”,金炳哲再一次的向这个士兵喊道,这时候,崔正植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金少尉,您消消火,跟您说实话吧,他们有两个月都没拿军饷了”,“怎么可能呢?军饷不是月月发吗?”,金炳哲不解的问道,“那是咱们的‘白虎团’是这样,像他们这样一般的士兵,几个月补发军饷很正常,就算是发了,那也是‘缺斤少两’的”,崔正植苦笑着对金炳哲说道,“怎么回事这样?”,“怎么不回事这样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薛上校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跟前,小声的说道,“行了,你就别太较真了,威尔逊都走了,行了,咱们也走吧”,“不是,那这个事,就不管了”,金炳哲问道,“咱们归属首都师,‘白虎团’,这帮兵跟咱们不一样,你操这心干什么啊,真要是打起仗来,能靠他们吗?行了,走吧”,薛上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不是共产党
“God Rest Ye Merry,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Loreena Mckennitt,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Let nothing you dismay……”,在银铃般的季节,带着梦幻,洋溢温馨的圣诞节。你可曾听见远方弦歌不断,似要告诉你十二月爱情的种种,和一段浓得化不开的眷恋。随着圣诞节的到来,汉城街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虽说是在遥远的东方,但是因为韩国和美国之间特殊的关系,有很多的美国人在这里工作,所以,圣诞节这天在汉城还是很热闹的。那恍如白昼的夜晚,人潮涌动的街道,温暖明亮的橱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带红色帽子可爱的圣诞老人,精致的食物以及梦幻般的童话色彩,把林童和金成珠俩个人看的是眼花缭乱,高兴得不得了,他们一直玩到了很晚之后,才回到了家里。“我们回来了,今天玩得真开心啊,金拉那,看看你姑父给你买的圣诞礼物”,金成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推开了门之后,发现嫂子韩由美抱着女儿金拉那正在擦着眼泪,旁边坐着哥哥金炳哲,只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嫂子,怎么了,你们俩个人吵架了?”,她不解的问道,“你哥晚上突然回到家,就让我给他做饭,我急急忙忙给他做完了之后,他就说这饭不好吃,不是这个菜咸了,就是那个淡了,说我不关心他了,还有跟我离婚……”,韩由美说着又哭了起来,“嘿!吃饱了就骂厨子,哥,你怎么这样啊,嫂子为这个家里容易吗?你甩手掌柜子,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什么都不管,还找嫂子的毛病,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得,你居然还跟嫂子要离婚,你走!你走!”金成珠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哥哥的身边,上来就把他的耳朵拽了起来,疼得金炳哲是哇哇大叫,这时候林童赶紧上来解劝,“哎,你别这样啊,大哥说的就是气话,你赶紧松手”,说着他把金成珠的手松开,看了一眼哥金炳哲,“走,咱们去厨房喝点去,我刚才在外面买了点吃的,还想着你是不是回来呢”,“你别打岔,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居然你要跟嫂子离婚”,金成珠不依不饶的说道,“怎么能呢”,林童赶紧打圆场,“嫂子那么漂亮,大哥怎么舍得呢,那就是气话,你别当真!”,林童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说道,“你们俩个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赶紧走,走远远地”,金成珠说着,把他们俩个人从卧室里推了出去,“哐当”的一声,把屋门关上。
“走吧,咱们喝一口去”,林童拉着哥金炳哲来到了厨房,打开了一瓶刚刚买来的红酒,给他倒了一杯,“大哥,这自从上次给我们俩个办了喜事之后,你可就没怎么回家啊”,“战局吃紧啊”,金炳哲喝了一口酒,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跟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林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笑呵呵的问道,“林童,我跟你说实话,这战局吃紧,你应该知道这事,如果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们不是北朝鲜人民军的对手,肯定失败,你说我是一个军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这一家人怎么办,如果要是让北朝鲜的人知道了她们是军属,那还能饶得了她们,所以,我就想啊,不如离了婚算了”,金炳哲一口气把这杯酒喝了个干净。“哦,敢情是这个事啊”,林童这算是才明白,而且,他觉得自己还特别的愧疚,因为上次薛锡浩来过汉城,他在暗地里监视过自己,知道他住在金炳哲的家中,而且他也知道金炳哲是“白虎团”的少尉,是自己给金炳哲一家招来了灾祸,自己感到很内疚,“大哥,你别多想,跟你说啊,这越说打,它越打不了,再者说了,如果北朝鲜真的打来了,要杀就杀我……”,“我不是那意思”,金炳哲一听林童这话后,也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让林童误会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别说这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妹妹还不吃了我”,金炳哲一边说着,一边给林童又到了点儿酒,然后,他小声的对林童问道,“哎,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共产党?”,听了金炳哲这话后,林童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共产党”。
林童没有说谎,他确实不是共产党。他参加革命队伍其实是有点“随波逐流”,当初他还是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正好赶上“反饥饿,反压迫,反内战”的学潮运动,林童也就是跟着同学们一起组织游行,示威,后来这些同学有的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又的跑到了共产党解放区所管辖的地方,林童就是这些人其中之一。到了这里之后,有很多的同学加入到了共产党,起码也交了入党申请书,但是林童并没有这么做,这倒不是因为他胆小,不敢投身革命,只是他有一些不同的看法。首先,他觉得这个共产主义主张的阶级斗争,以暴力的方式解决社会中的矛盾,这事他所不能接受的,从俄国的“十月革命”,再到中国的苏维埃政权,都是“以暴制暴”,与敌人斗争,与自己的同志也是如此。想想苏德战争初期,如果不是斯大林搞“大清洗”,很多的将领无辜蒙冤,纳粹德军开始的进攻也不会那么顺利,再看看我们自己,张国焘因为与中央政府不和,导致其叛党,也连累了红四方面军八万战士被迫西征,被国民党军队歼灭在河西走廊,最后徐向前只带了两万残余的士兵,辗转奔波回到了延安,之后又是党内的“整风运动”,所以林童觉得无产阶级太血腥了,他比较细赏像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这样的人物,以“非暴力方式”取得革命的胜利,他更愿意加入像恩格斯所创办的“社会党”,也就是中间派别,这样的政党,但是,这样的政党在中国是没有的。再有一点他不愿意加入共产党的原因是,他不相信中国人信奉共产主义,“十月革命”之后,连马克思都说,列宁在俄国搞共产主义是行不通的,因为俄国是小农经济,不是工业化国家,何况中国呢,还有,林童认为中国人根本就不相信什么信仰,因为在远古时代,人们崇拜“图腾”,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失,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图腾”也慢慢地在演化,罗马人把它演化成为了法律,埃及人把它演化成了神,而中国人则把它演化成了祖宗,祖宗是人,中国人信奉的就是人,而不是什么信仰,所谓的“革命”,是不会把中国社会“革”成一张白纸的,因为发动革命的也是人,无非也就是“改朝换代”,新旧更替而已。
听完了林童的一番话后,金炳哲是不住感叹,“真没想到啊。林童你还有这么一套见解,行,你比我强,我也就是一个武夫,打打仗还撮合,可真要是讲道理,我可是说不出来你这样的话”,“嗨,我这也是自己的一些想法,也算不了什么”,林童笑着说道,就在这时候,厨房的门被打开,金成珠从外面走了进来,“嘿,你们两个人真行啊,在这儿喝上了,哥,你怎么这样啊,嫂子这么伺候你,你居然要提出来跟她离婚,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说着,她狠狠地戳着一下金炳哲的脑袋,“别,你别这样,大哥也是有难处的,他是怕你们受牵连”,林童在一旁就把刚才金炳哲刚才和自己说的这番话跟自己的妻子说了,金成珠听了之后,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一旁,“就算你是为家里想,那你也不该跟嫂子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难处,咱们一家人一起想办法,林童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患难与共”,“对就是这意思,哥,去,赶紧跟嫂子赔礼道歉去”,“对,大哥,跟嫂子说句软话”,“行,我就听你们的”,说完,金炳哲站起了身,来打了自己的卧室,推开屋门,只见妻子韩由美抱着女儿正在擦着眼泪,“别难过了啊”,金炳哲小声的安慰道,“你来干嘛?”,“对不起,我跟你赔礼道歉,刚才……”,“你喝酒了吧,你出去”,韩由美一边用手推着金炳哲,一边说道,“你别急啊,这叫酒后吐真言,你听我跟你说啊……”,金炳哲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金少尉,我是崔正植,刚才得到消息,前线……”,金炳哲听到这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