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猎艳录-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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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也挺烦躁,整天脸红脖子粗的对着铁匠工程师们大喊大叫:“主公,既然可以画出来这样的铠甲,就说明可以打造出来,平常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凭什么做不出来。”
“大人,俺们家五代人都是打铁的,就从没有见过用整张铁板打造铠甲的,更别说如此离谱的给马身上穿上铁甲,这太让人头疼了,实在是做不到啊。就连《墨子造器》《鲁公密录》这些书上也没记载如此打造铠甲的。”
辛毗声嘶力竭喊道:“我不管你们这些,反正你们要是打造不出来,主公砍我的脑袋,我就先砍了你们的脑袋,想不出来的,就撞墙,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吗?快去?”
等到第一副马甲和人铠甲打造出来。五百名工匠已经有三名壮烈殉国了。都是急火攻心而死。还有一个走火入魔疯癫了。中国的工匠连长城和兵马俑都能造的出来何况几副铠甲,两个月后,五副铠甲正式出炉,试穿之后,藏霸骑着满身铁甲的战马大声嗟叹;“这玩意,简直就是个铁疙瘩,跑起来速度虽然稍微慢了些,但是短途的奔袭中应该显现不出来,要是按照主公的意思连接上铁锁,三五匹在一起,横冲直闯,一瞬间就可以把十几万的队伍搅混水,世上无人能敌。”
于是,藏霸又接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练兵。
拐子马,听着好听,真正的练习起来,简直就是噩梦。头一批选了五名骑士,第二天死了三个,咋回事?没经验不知道怎么练习,五匹马锁在一起奔跑?马儿不是人,就算是人,练习队列也要一段时间,有跑的慢的有跑的快的,拉扯之下,就要摔跤,马上的骑士掉下来不是摔死了,就是被马踩死了。
藏霸开始质疑了:“主公,这玩意,行不行,我咋看着行不通呢?”别说他,我都有点怀疑了!可问题是,人家金兀术就是这么练的。别人能成,咱就能成。我耐心的对藏霸道:“宣高,你要有点耐心,实话给你说,这也不是主公我的发明,早在战国时期的秦国就有这种铁浮屠拐子马了,我看书看来的。人家能练成,你为啥就练不成,难道你还不如‘白起’吗?”
藏霸一梗脖子,心说白起是谁?大怒:“主公你瞧不起藏霸怎地,俺就不相信,区区的拐子马有何可怕,给我一月时间,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一月时间肯定没戏。我让庞统先生到各地去招募工匠了,他两个月才回来,找了将近有两千名工匠,都是许以高工资的,要不人家不甩他。
王修这几天就没给我好脸,跟我说话都带着哭音,表情如丧考妣:“主公,这待花多少钱呀!你要三思,冀州可要承受不住这财政压力了。” 的确是花了不少钱,连荀彧老师都来信责备,不要搞一些华而不实的玩意,浪费钱财,后患无穷。有几次我都想放弃了。可是藏霸的一句话,让我重拾了信心。
两个月后,藏霸用陆续出炉的五百套铠甲组成的铁浮屠军阵给冀州文武演示了一次,让大家着实的体味了一把什么叫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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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远交近攻
气势磅礴,气吞山河。
五百铁浮屠在宽阔达三千丈平坦无沙砾的圆形校场上五五相连,铁链铿锵,齐头并进,马儿和骑兵铠甲加起来重量超过两百,欧式铠甲把骑士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只露出一条缝隙,甲明奎亮,阳光下放射出一圈圈耀眼的青光,威武摄人,整齐的就像被两道无形的墙壁夹在中间。战马的铠甲做成战裙状,二十几圈白色鳞甲,中间用浸过水的麻绳连接,好似层层叠叠的裙子套在马颈上。这样不会影响马儿奔跑时的动作,马头用铁板做了面罩,只留下一双眼睛,用来看路。马腿上也同样这般,只是马蹄关节部位露在外面。马身比较简单,用大小适中的鳞甲平铺在肚皮下系紧,直接覆盖,上面架上马鞍。
铁浮屠战士刀已出鞘,高高举过头顶,马儿以立正的姿势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重装的骑兵在沙场上造成种强大的威慑力,体现出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力量和信心。我带着一众文武登上设于沙场东面三层的帅台,沙场上旗帜飘扬,军势极盛。包裹在甲胄中,铁浮屠各个士气昂扬,高呼“主公必胜,河北军必胜。”声音中夹杂着无限的杀气,我的鼻观已经嗅到血腥的味道。这那里是士兵,像极了cao刀的屠夫。
黎明时ru白色的薄雾,被盔甲、战刀上反射出的苍白光点所驱散,死亡的气息在冀州城上空激荡着,同时,铁浮屠身上抛洒出的战魂,也震撼了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文臣武将——
藏霸手中红旗招展,刺耳的、令人热血沸腾的铿锵声起。铁浮屠战士像是突然被神祗注入了灵性,机械的同时挺起xiong膛,脚跟和战马身上的重甲“咔嚓”一声触碰在一起。干脆利落的就像刽子手斩下一颗人头。
藏霸一丝不苟的发出命令;“目标,两百丈外——木桩——”
头戴铁奎,手持大刀的士兵上身挺的笔直,伟岸的像一片白桦林,随着藏霸的这声口令,士兵们齐崭崭猫下腰,扯紧缰绳,远远望去,像一群绷紧了肌肉蹲踞在地上的野兽。
大地像揉面团的案板,在铁蹄的震荡下,剧烈的颤动,五百人,两个方阵,二十五排战士,像两条浑身闪耀着白金色鳞片的苍龙,以迅雷之势,袭击了两百丈外五百根齐崭崭腰粗的树桩。排山倒海一样势不可挡的攻势,推到铁墙般摧毁一切的挺进,让我耳边响起了前生tan克装甲部队发出攻击时履带的轰隆响声,中间夹杂着被碾碎jing神的敌人的惨叫声。铁链被五匹战马上骑士的cao控技术扯的笔直,战马儿更像有了灵性心意相通,劲往一处使。烟尘滚滚,仿佛怒涛狂卷,马蹄飞起犹如巨龙翻身,可以想象如果谁自不量力的敢来阻挡这种攻势,等待他的只有支离破碎的死亡,百世无法挥去的午夜梦回,恐怖,恐怖——这才只有五百人,如果是一万名训练有素的骑兵,那么——
轰轰烈烈的几百次手起刀落!宽刃的大刀,初升的旭日中把一缕缕血红投抹过来,空气中充斥着地狱的气味。一截截被砍断的木桩像一颗颗人头滚落深涧,发出通通通通的爆响。灰黄se的土地沙场,成了埋没生命的屠宰场——
势不可挡,威震天下,足可称为三国时代的装甲兵团。冀州诸将人人脸上变色,而后欣喜若狂,大家心里都在想,再过几年,主公就可以称帝了——
我却看出了一点问题。检阅过后,藏霸本来希望得到赞许却收获了一顿臭骂,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宣高,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冀州数一数二的上将,做事都不用脑子的,这样的重装骑兵,用刀去砍人,传出去还不笑掉曹cao老娘的门牙。”
“主公,不拿刀那拿啥,拿枪更加不合适了,冲锋的速度太快,枪的穿透力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藏霸整张脸揪在一起,有些无计可施。
“宣高,本大将军给你指点一条明路,一会儿你就请我和文和先生还有高览张绣庞士元,我们都到你家去喝酒行不?”我表情舒展,嬉笑着说。
藏霸xiong脯拍的山响;“那没啥,俺老藏在穷一顿酒还请的起,哈哈,不过,主公你不能哄我,说出来的办法一定要有用才行。” 我道:“这样,我先把道道给你讲明白,尽管你去实验,啥时候,你觉得有必要请大家喝酒了,就过来说一声,本大将军随叫随到。”藏霸挺生气:“主公,你请我喝酒,俺老藏也是随叫随到。”我揶揄道:“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此刻你是有求于我,说吧,到底要不要听。”
藏霸一连声道:“要听,要听,主公你不说,俺就愁死了。其实俺也觉得如此重装威猛的军旅拿的刀有点太单薄了,可是也想不出啥好的兵器,可以配合使用的。”“取纸笔来——”
我拿起狼毫毛笔在蔡侯纸上,一顿描画,放下笔,端详了变天,心想,“狼牙棒”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藏霸看的大气不敢喘,愣怔道:“这又是啥玩意,咋浑身都是尖刺,有点像铁搠,但比铁搠的威力要大的多了,这长圆形的家伙,身上足有三四百根,五寸长的尖刺,穿透力和冲击力都够强横,实在是重兵团应该配备的兵刃,妙,实在是妙极了。”废话,这狼牙棒本来就是和铁浮屠一起配合使用的,能不妙吗?!
这样的配备才是真正气吞万里势如虎的金戈铁马!
“主公——荆州有使者来——”
我和藏霸交换了个眼神“快请。”
“在下蒯越参见袁大将军。”
我面前站着一个,容貌瘦弱的中年文士,他身材瘦削,脸色沉毅,目光锐利,大耳阔嘴。眯缝的左眼加上突出的眉骨,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使这幅脸庞看起来有些阴险。
看了看个子高高的蒯越,我内心如同过电,背地里激灵一下子,激动道:“是,荆州大才蒯异度来了吗?蒯先生,快快请起,我袁熙何德何能能受得起先生如此大礼。”
一阵迷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马屁拍晕了,蒯越抬起头来和我对视,心想,老子怎么成了荆州的大才子了,老子不是大才子,老子是刘表的亲戚。
蒯越这个人我了解不深,是不是大才子不清楚,我就知道他们蒯家,是除了蔡氏家族之外,荆州的第二大门阀势力,当年刘表任荆州牧,就是靠的蔡瑁和蒯越的势力,蒯越的儿子蒯琪还是诸葛亮的二姐夫呢。最主要的,我记得,他是主张荆州不战而降的!
前天我还想着用一下,秦王灭六国的策略,今天蒯越就来了,真是天助我大爷!官渡二战的失利让我深刻认识到外交的重要性,想要击败曹cao,只是躲在自家关起门来厉兵秣马是没用的。三国虽然没有战国乱,但也是诸侯十几路,这些人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齿寒,相互勾连。如果不想办法打乱这种平衡,今生休想挺进洛阳。
先秦灭六国,不外乎四条妙计,首先是商鞅变法,再者是范睢的远交近攻,然后则是张仪的连横合纵,最后是尉缭子的‘不惜重金,贿赂重臣。’
想要对付曹cao,这几条大政方针务必要深抓苦干落在实处,不然没戏。商鞅变法,不可能,三国时代,包括诸葛亮在内,都是儒家,没人有那种魄力。我也不可能做到,搞不好,冀州的儒生会造反,在这个时代,除了搞一点军事改革,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跟孔夫子,老孔作对,那是胳膊拧不过大tui地。
远交近攻从此刻开始要抓紧实行,首先要结交的就是荆州和汉中、西凉,刘表可以对付孙权,张鲁韩遂即能够出斜谷攻打马腾,又可以入川牵制刘璋,绝对是一步好棋。至于连横合纵那是曹cao战败以后的事情了。此刻十万火急要进行的就是“不惜重金,贿赂重臣。”在秦国的四大立国纲领中这一条是最阴毒也最容易办到的。
我只是发愁,不知道该贿赂荆州的那一位重臣?这不,蒯异度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蒯越不缺钱,整个荆州没人比他更有钱了。那并不代表他不贪财,不贪财还有可能好色,我就不信找不到地方下刀子。
“蒯某此次——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蒯越yu言又止,面有难色。
看了看藏霸:“宣高,你去把方才交代的事情办一下,要快。”“是——”藏霸斜了蒯越一眼,心说还不让老子听,啥了不起的。
“蒯先生,请上座。”
“袁大将军,太客气了,蒯越一介书生怎么敢当。”
我心道,别跟老子装,你是一介书生,你的势力连刘表都惧怕三分呢,世上有这么横的书生嘛?!
“听闻,蒯先生早年曾在洛阳谋官,竟与家父相识,还弹琴品茶引为知己。”先tao套近乎。
蒯越心想扯淡,我在洛阳跑官的时候,的确去见过太傅袁魁和不可一世的司隶校尉袁绍,袁绍可没跟我品茶弹琴,彼此说的话还不到五句,这位出身高贵的校尉就把老子给晾了,我当时气得要死呢。袁魁更不是东西,ma的,连见一面都不肯。
我这样说也是给他脸上贴金,没有人傻到揭自己脸皮的。蒯越品了一口茶;“令尊的琴艺,多年来令在下佩服不已。高亢婉转,细腻奢华,意境深远,妙,妙。” 我偷偷翻白眼,老爹好像不会弹琴,这蒯越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被我一试就试出来了。这样才好,我最怕他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腐儒。
站起来拱手,我诚惶诚恐:“既然如此,袁熙应当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