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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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你管着军机处,总理衙门,这下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你这差使是怎么当的”仁曦太后凤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此前并未得西南三省有关越南的任何奏报,交兵情形,实在不知。”敬亲王情不自禁的为自己辩解起来,“越南与法国擅自订约。并未呈报,臣亦不知详情如何。后法使来问越南与国朝情形,臣答以交趾即越南,本系中朝属国,并未有失,法人唯唯而退,亦未详说法越条约内情。绝非是臣有意欺瞒。”
“那就是他们有意欺瞒六爷了。”仁曦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向了纯亲王,“七爷,你知道不知道越南的事儿呢”
纯亲王冷不防的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匍匐于地。“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臣着实不知啊”
看到仁曦太后怪罪两位亲王被疆臣欺瞒,郭筠仙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意想要转移仁曦太后的注意力,便打起了圆场,“禀圣母皇太后,此次顺化构兵,法兰西国主亦称为下臣欺瞒,正自追查,相隔过于遥远之故也。臣以为越南山高路远,音信难通,又无电报之设,疆臣临机处置,事后奏报朝廷,本无不当,只是因小事而酿大戾,确为疆臣之过,二位王爷一时不察,非为无因,还请皇太后体谅。”
“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几个督抚一商量,说办就办了,也不请示朝廷,捅出了篓子,却要朝廷来背黑锅上回滇案的事,就是他岑聿瑛弄出来的给朝廷惹了多大的麻烦他们几个难道不知道吗”仁曦皇太后的吼声在大殿里回荡,让本来想要出班为岑聿瑛等人辩解的彭玉林止住了脚步。
仁曦太后正说着,突然面色一变,以手按住了腹部,弯了弯腰。
彭玉林偷眼一瞧,知道仁曦太后肝气因怒发作,赶紧垂下了头,打消了替岑聿瑛等人辩解的念头。
这个时候说话,不但帮不了岑聿瑛等人,很可能还会把自己给卷进去
大殿里的众臣似乎都有类似的想法,谁也不再说话,全都低着头,盯着脚前的地面,跪在地上的敬亲王和纯亲王更是大气不敢出。
看到众臣都不说话,仁曦太后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传旨景廉免去军机大臣开去一切差事全体军机大臣通通罚俸半年议政王大臣罚去亲王双俸以儆效尤”
听到太后宣布处罚决定,好多大臣都是一阵哆嗦。
“我身子不舒服,今儿个的朝会,就议到这儿吧”仁曦太后瞥了同样垂着头站在众臣当中的林逸青一眼,起身由李锦泰扶着,径自去了。
林逸青虽然垂着头,但他仍然能感觉到仁曦太后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动。
等到仁曦太后离去后,敬亲王和纯亲王方才起身,大臣们叹息着纷纷转身离了大殿。
“瀚鹏,越南的事儿,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呢”敬亲王走到林逸青身边,颇有些责怪之意的问道。
“王爷,圣母皇太后今儿个心情不好,您也都看到了,我就是有再好的主意,这个时候说,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林逸青苦笑道。
“你们都不敢说话,这下我可惨了”敬亲王顿足道,“越南的事儿,可大可小,这要办不好,咱们大伙儿只怕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王爷勿忧,适才郭大人的办法其实就挺好的,我的想法也和郭大人差不多,刚刚皇太后并没有说郭大人的办法不行,就等于是赞同郭大人了。”林逸青知道敬亲王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看法。微笑着说道,“有机会的话,我再帮郭大人说几句,为王爷讨个旨意,这事儿也就办了。”
听到林逸青说自己的想法和郭筠仙一样,敬亲王放下心来。这时他看到有太监走动,便不再说话,只是向林逸青点了点头,便自去了。
林逸青回到家中,和岛津洋子说了朝会的情形,岛津洋子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乾国外重内轻之局,已经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了。所以皇太后才会如此的动怒。”
“好一个外重内轻,洋子果然厉害,可谓一针见血。”林逸青听到岛津洋子一句话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不由得赞叹起来。
在总结前代或历代中央地方关系的得失时,中土史学家常用轻重、干枝、首尾等关系作比喻。所谓“内”,指的是中央政府及中央集权,“外”则是地方政府或地方分权。在中央集权削弱,地方分权偏重的时候。就被称为外重内轻,反之则为内重外轻。外重内轻可能引发割据分裂的局面。促使统一王朝走向瓦解,是瀚、瑭两代的教训;内重外轻虽无割据之忧,却使地方失去绥靖御侮能力,在内忧外患交加的情况下,就有导致亡国的危险,这是梥、眀两代的结果。因此古代政治家所追求的理想目标是轻重相维。也就是在中央集权的前提下,使地方有适度的分权。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轻重相维是一种不稳定的平衡状态。一旦处置失当,就会失去平衡,不是向外重内轻滑坡,就是向内重外轻倾斜。因此在古代历史上总是循环不已。周而复始。当然每一个循环都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吸取前代教训以后的改进或提高。
除了以内外作比喻,中央地方关系还可称为干枝、首尾、本末关系。西瀚中期削弱诸侯王国的措施叫做强干弱枝或大本小末;瑭代后期的藩镇割据现象被形容为尾大不掉。但是无论是内外、是干枝、是本末、是首尾,矛盾的主要方面总是在内、在干、在本、在首这一边。对历代统治者来说,保持一姓王朝政权的长期统一和安定是最高的政治目的,因此对地方的安定的重视超过对地方的关心,统治政策也就往往偏向高度中央集权的那一端,而只授予地方当局以最低限度的必要权力,维持老百姓的最低生活水平。为后人企羡不已的瀚代吏治,也不过只达到“政平讼理,百姓无愁怨”而已。
但是高度的中央集权并不总是能维持得住,当地方多事之秋,亦即连温饱水平也不能满足而引起农民起义,或是因统治权力分配不均而爆发内乱时,中央政府又不得不下放一定的权力,以便地方政府有能力镇压起义与叛乱,以维持王朝的生存。然而每一次权力的下移,并不是正好停留在轻重相维的中点,而是摆向极端地方分权的那一端,于是分裂局面出现,乱世到来,统一王朝走向崩溃,各种势力进入中原逐鹿的混乱舞台,直到最强有力者夺得政权,建立新的王朝,于是统一重新出现,治世开始。新统治者接受前代的教训,寻求更佳的中央集权方式,钟摆又摆架到高度集权的另一端,一部中原王朝政治史就在外重内轻和内重外轻的两端往复摆动,同时又一步紧似一步地走向极端的中央集权。
从具体的朝代看来,溱瀚两代可以算作轻重相维的时期。溱之速亡非由于地方权力太重,而是因为苛政太甚,所以当时有“叛人”,而无“叛吏”。直到东瀚末年才出现极端地方分权,引起军阀割据,造成三国鼎立局面。西缙统一以后实行“封建”,外重内轻现象变本加厉,促使西缙王朝早早就在八王之乱中覆灭。此后的东缙南朝和十六国北朝对峙时期,一直处于轻重失序的周期,乱世从东瀚末年算起整整延续了四百年之久。瑭代前期又一次达到轻重大体相维的态势,当然在接受瀚末的教训之后,中央集权更加强化。但是为了平定天宝之乱,瑭代政府不得不把权力再次下移,瑭后期又从治世转入乱世,部分藩镇拥兵自立,形成割据,其他藩镇的分权则可上比瀚末的州牧。瑭王朝与藩镇偕亡以后,全面分裂的局面再度出现,从瑭中期到梥代重新统一,混乱形势也贯穿了两个世纪。
统治者非不明白内重外轻之病,但与外重内轻相较,则宁愿两害相权取其轻。
因为地方分权过大也会有其他弊病,尤其是极端分权状态会引起国家的分裂,造成社会经济文化的破坏,削弱抵御外族入侵的能力,以至于影响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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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八百零七章 二次议价
大乾帝国建立之后,仍然采取高度的中央集权制,就宏观而言,在大乾朝前期,地方督抚的权力并不是很大,但后来爆发的圣平天国战争扫荡粉碎了维护大乾朝统治的军事支柱——**的八部兵和青旅兵,迫使大乾朝廷只得依赖地方武装力量,遂致督抚筹饷练兵、专揽大权,打破了地方军政民财设官分司互相牵制和中央地方上下相维的权力结构平衡,形成了地方督抚骄横跋扈的局面。
而挑起越南事端的岑聿瑛,就是这种地方督抚当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素有“行事泼辣,霸才独立”之名的岑聿瑛,这样不顾后果的擅自行事,并不是第一回。
上一次的“滇案”(即“马嘉理事件”),就是他的“杰作”之一,虽然最后引起的乾英两国剑拔弩张的情势最终被林义哲和郭筠仙以和平手段化解,但乾国仍然付出了“新开五口通商”的巨大代价。
对于乾国的历史和政情,留居乾国多年的岛津洋子已经十分清楚,是以立刻便指出了今日朝会上仁曦太后动怒的真正原因。
林逸青亲历朝会,对此当然看得很清楚,但他回来和岛津洋子说起朝会的情形,岛津洋子立刻便能洞悉一切,这份本事,林逸青也是没有的。
“那洋子看,如果皇太后问我越南的事该如何办理,我当如何回答?”林逸青问道。仁曦太后那朝会结束后临去前的一瞥,他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你要向皇太后指出,法越构兵的真正原因,这件事是谁挑起来的。”岛津洋子微微一笑,说道,“这才是重点。至于越南问题如何解决,皇太后应该是在心里同意郭大人的处置办法,但我们的计划比郭大人的要更好一些,所以你也可以让皇太后说出郭大人的办法,你再稍微补充一下,就可以了。要让皇太后感觉是自己拿的主意。你只是起了个点到为止的作用。切记,切记。”
“你到是对皇太后的心理摸的门儿清。”林逸青对她佩服不已。
他现在已经发现,照这样下去,好多棘手的问题,他其实都可以让这个岛津家的“女诸葛”来思考,帮助自己拿主意。
“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敬亲王要隐瞒实情,西南督抚做的事,他不可能一无所知。”岛津洋子说道。“这件事绝不是象他自我辩解的那样。”
“我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逸青皱了皱眉,“到底是谁在欺瞒谁,现在还真不太好说。”
“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皇太后会将这一次的麻烦事交给你处理的,”岛津洋子冲林逸青眨了眨眼睛,又说道,“不过。你最好要装出和皇太后讨价还价的样子,对你以后的前途比较有利。”
“那我要和皇太后讨价还价些什么呢?”林逸青好奇的问。
“那就随便了。无非是要让她放心,你为她办事是有所图的,而不是什么一心为国的圣人君子。”岛津洋子掩口笑道,“中土自古以来的为官‘自污’以明哲保身的例子还少吗?你不会一个都不知道吧?”
“晓得。”林逸笑着点了点头。
在她的强力提醒下,他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只是,现在的她还想不到。自己要和皇太后讨价还价些什么。
正如林逸青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一早,宫中的太监便来到了兵部,找到了林逸青,要林逸青即刻入园觐见。
林逸青上了小火车。一边优哉游哉的看着路上的风景,一边想着要和仁曦太后说的处置越南的方案。
他的计划和郭筠仙的建议不同之处,便是在实际和法国一道瓜分越南的同时,保留越南王国,给清流们一个“字小存亡”的好印象,以减少他日后行事的阻力。
他正思考着,发现小火车前进的路线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因为多了一些他没有看到过的景致。
“敢问这位小哥,这火车是往哪儿开呢?”林逸青叫来了那名宣旨太监,微笑着问道,“咱们不是去觐见圣母皇太后吗?”
“哟,林师傅,瞧我这嘴,没和您说明白。”这一次来宣旨的是个年轻的小太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圣母皇太后下旨召您觐见,但今儿个咱们要去的,是母后皇太后住的集禧堂,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在那儿要一块儿见您的。”
听说是两位皇太后一起召见自己,林逸青不由得微微一愣。
仁泰皇太后一般是不轻易出面的,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