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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0部分

小说: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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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曦只看了一眼文博川的密折,脸上的悲伤之‘色’瞬间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

    仁曦看得极是专注,过不多时,她的脸上重又现出了悲伤之‘色’。

    “至忠至勤是老臣啊!弥留之际,尚要为国举贤……”

    听到仁曦说出“为国举贤”这一句,李涟瑛大概便猜到了文博川举的“贤”是哪一个了。

    “文相啊!你……你不该去啊!你去了,可叫我们姐妹依靠谁去啊!……”仁曦流泪道。

    “老佛爷节哀!”李涟瑛再次拜伏于地,嘶声道,“老佛爷切不可过于哀恸,伤了‘玉’体啊!”

    “节哀?我们姐妹这一路磕磕碰碰的走过来,能依靠的就这么几个人!现在都不在了,你说我能不伤心吗?”仁曦捧着文博川的密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说道。

    李涟瑛很久没有见到仁曦如此悲伤得失态,在他的记忆中,能与今天相比的,也就当年显凤皇帝故去了。

    “现在文相也走了,你瞧瞧朝廷里头都剩下了些什么人?一群昏愦糊涂的老朽之辈和顽固不化的书呆子!这下文相去了,他们恐怕要乐开‘花’了吧?”

    “林文襄走了,文相也走了,六爷和七爷现在没了辅助之人,天知道他们会把些什么样的书生腐儒给‘弄’上来!你说叫我们姐妹怎么办?怎么办?!”

    听到仁曦的语音凄厉,有如杜鹃啼血,李涟瑛吓得魂不附体,周围跪着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仁曦发泄了一会儿,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重重的喘了口粗气,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放下折子,自顾自的端起了另一个茶盏,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盏之后,仁曦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重又拿起文博川的密折看了起来。

    这一次她看得异常仔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周围跪着的一大票‘侍’候的人,低声说道:“都起来吧!”

    “谢老佛爷恩典!”

    “你们都出去!李涟瑛你留下!”仁曦太后说道。

    “是!”

    听到仁曦太后只留自己在室内,李涟瑛知道她有可能是想要向自己问计,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以前这样的事儿,都是刘晟印的,但刘晟印这会儿病了,一直在休养,是以这个“差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这个二总管头上。

    和其他太监不同,刘晟印办事机灵,又粗通文墨。甚至于时局形势,都颇有见解。宫里的太监大多不过曲意承旨,以供驱使而已,而刘晟印则可帮仁曦太后拿大主意。更为可贵的是,刘晟印从不恋权,为人又和善,是以慈禧太后对他甚是倚重,有些时候还要向他问计。

    不过,对李涟瑛来说,这个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宫‘女’太监们退出之后,仁曦太后拿过文博川的密折,又看了一遍,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林文襄竟然还有个双生弟弟林逸青,而且也是个厉害角‘色’儿,竟然躲在日本密谋着掀起滔天巨‘浪’,‘欲’要为大乾去除外患……李涟瑛,你知道这事儿么?”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赶到文相府上时,刚好见到了此人,当时六爷七爷也在,文相和六爷七爷说了些此人的事儿,奴才也听了些。”李涟瑛脑筋飞快的转着,回答道。

    “你见到了林逸青?”仁曦太后眉头一扬,“他长的什么样儿?是和林文襄一模一样么?”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刚一见到他,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林文襄的魂魄跑到文相府里来了,当时可是着实出了一身冷汗呢……”李涟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有余悸的答道。

    他的回答其实并不是有意夸张想逗仁曦太后开心,刚一见到林逸青时,他的确是真的以为林义哲的魂魄找来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

    听到李涟瑛的回答,仁曦太后禁不住笑出声来,脸上的悲戚之‘色’一时尽去。

    “起来吧!别跪着了!”

    “奴才谢老佛爷恩典!”

    “能在日本潜伏这么多年,隐名埋姓,只为了给故国去一大敌……果然和林文襄一样,是少有的忠义之士啊!”仁曦太后放下了手中的密折,感慨不已。

    “老佛爷说的是。林文襄兄弟二人,都是难得的忠臣。”李涟瑛适时的接了一句。

    “六爷和七爷也见着他了?”仁曦太后问道。

    “回老佛爷的话,六爷七爷也见着他了,六爷七爷一见着他,便想起了林文襄,当时还骂黄树兰该死呢。”李涟瑛恭声答道。

    一提到黄树兰,仁曦太后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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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清流会议

    “此贼子既然该死,他们俩怎地对他又没奈何?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用?”仁曦太后冷哼了一声,显然对黄树兰痛恨已极。

    听了仁曦太后的话,李涟瑛不由得心中一动。

    “老佛爷说的是!这贼子惹得老佛爷如此伤心劳神,奴才恨不得亲手送这贼子归西!”李涟瑛垂首说道。

    “难得你有这样儿的心思。”仁曦太后象是听出了李涟瑛话中的“潜台词”,有些好奇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你要是真能做到,我还真是烧了高香了!”

    “奴才对老佛爷的忠心,老佛爷是知道的,只要老佛爷‘交’待的事儿,奴才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要办成!”李涟瑛明白仁曦太后在说什么,立刻大声应道。

    “那你就去办吧!”仁曦太后象是开玩笑似的看着李涟瑛说道,“不过你可记住了,出了事儿,可没人给你担着!”

    “奴才谢老佛爷恩典!”李涟瑛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所谓的“君无戏言”!仁曦太后这么说了,就证明她已经同意,自己可以想办法干掉黄树兰!

    想到自己可以有机会亲手为拜弟林义哲报仇,李涟瑛的身子又一次颤抖起来。

    “昨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呆会儿六爷七爷他们想是要递牌子觐见了吧?”仁曦太后说道。

    “老佛爷说的是,昨个晚上,文相临去前,还写了一道遗折,嘱咐六爷代呈皇上御前。想是一会儿六爷便会把折子带来的。”

    “哦,那便是了……现在……”仁曦抚了抚仍然黑亮的长发,瞪了李涟瑛一眼,“你这奴才还不过来给我梳头?!”

    “是!”李涟瑛浑身一个‘激’灵,他急忙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开始为仁曦太后梳理起那满头长发来。

    差不多就在同时,换下了白‘色’麻衣的敬亲王和纯亲王正急急的赶回府上,预备一会儿进清绮园觐见。

    也是在这一时刻,在户部‘侍’郎翁叔平的家里,清流派官员们正济济一堂,在讨论着如何为黄树兰力争。

    “醍方一心为国,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真令我等心寒!”

    “我等还当要继续上书为醍方辩争!”

    “旨意已下,不可能朝令夕改的!醍方也是……那林义哲已经死了,纵得了皇家的丧仪恩典,便又如何?醍方这么一骂,不是给那些事鬼之人以整治的借口么?唉!”

    “醍方是气不过,那林姓贼子身后竟然有了‘文襄’的谥号!真是欺世盗名,可为士林之大耻!”

    “还不是鬼子六和文博川那个老朽一意纵护此贼,此贼死后又为他讨了荣典,这是明明的向士林挑战!让此贼得了这等谥号,真是我辈之奇耻大辱!”

    此时客厅当中,清流官员们在不断的痛骂着林义哲、敬亲王和文博川等洋务派,而翁叔平则一直是一言不发。

    “林贼移灵那天,我去看了,差不多整个京师的洋夷全都到了!无论男‘女’!那一个个洋‘妇’‘骚’首‘弄’姿,简直不堪入目!”监察御史高弘超的声音传来,“高某时想,外间传闻林贼有摄魂之术,专‘门’**洋‘妇’,以使洋人为其所用,以此所见,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听了高弘超的“高论”,翁叔平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位高御史一向有**之名,和被凌迟处死的汪庆琦有的一拼,只是这位高御史的皮囊实在一般,不如“小汪”俊秀,加之其经常囊中羞涩,拖欠嫖资,是以在风月场上颇为人所轻蔑,八大胡同的‘女’人闻之切齿,几乎所有和他有‘交’情的清流言官都或多或少的替他付过嫖资,但他仍乐此不疲,平日经常出没于‘花’街柳巷之中,而且和同僚议论,每每三句话不到,便趋于下流,因而在同僚当中亦颇不受待见。

    “这人都死了,还能搞摄魂之术吗?”有人笑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高兄高论,实是不敢苟同。”

    “我不是说他死了之后还能搞摄魂之术,是说被他**的洋‘妇’在他死后仍对其念念不忘!表明此贼事鬼之深!”高御史挨了讽刺,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争辩道。

    “我看是你老高打算尝尝洋‘妇’的滋味,才跑去观礼的吧?”又有人讥讽道,“若是那些洋‘妇’对你老高念念不忘,你老高的心里,只不准怎么乐开‘花’呢!”

    “是啊!那林贼娶的几房妻妾,无一不是美貌异常,你老高别是想打她们的主意吧?”

    “老高,奉劝你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林贼的妻妾有两个是得了朝廷封诰的命‘妇’!你要是坏了人家的名节,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大家的讨论竟然变了味道,翁叔平心中恼火,不耐烦的狠狠咳嗽了一声,几位清流言官一听后,立刻闭上了嘴巴。

    “醍方过几日便要流放出京了,大伙儿还是想想如何帮他免去这灾厄吧!”翁叔平沉声说道。

    听到翁叔平的话,清流言官们又一次议论起来。

    “醒方此次骂灵,不过是酒后之言,奈何如此重谴!朝廷赏罚不明,以此为甚!”有人替黄树兰鸣起不平来。

    “无论如何,骂灵乃是藐视皇家恩典,总是不该。醍方虽是‘激’于义愤之举,自身仍小有不是。”有人说道,“不过这流放四川,未免……太重了些。”

    “其实都是张霈伦这叛逆之人下的黑手!要不是他参劾醍方,醍方顶多也就是申斥一番,罚上几个月的俸禄而已!”高弘超恨声道,“那姓张的竟然连番参劾醍方,还诬陷醍方收受倭奴贿赂,你们大伙儿说说,还有比这更恶毒的事儿吗?”

    听到高弘超提到张霈伦,翁叔平的眼中闪过愤恨之‘色’。

    正如高弘超所说,如果不是张霈伦的连疏参劾,他本来是可以保得新近投入‘门’下的“清流四谏”之一的黄树兰平安的!

    尽管黄树兰骂灵确实有罪过,但在他翁叔平的‘操’纵下,最多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象征‘性’的罚点银子了事,但他却没想到,同为清流一派的张霈伦,会如此的上折子,必要至黄树兰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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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保黄不得

    张霈伦的折子向来极具杀伤力,这一次参劾黄树兰当然也不例外,可谓字字见血,刀刀见骨,他在折子中参劾黄树兰“言语狂悖”,“目无君上”,视“朝廷仪典如无物”,避开了当中的“夷夏之争”问题,直接点明黄树兰藐视朝廷仪典,将黄树兰的罪名扣得极死,而对于黄树兰的用心,他则直接扣上了“‘私’通敌酋”的帽子,说黄树兰收了日本人的贿赂,是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和林义哲过不去。

    张霈伦的折子上去后,两宫皇太后大怒,尤其是对张霈伦严厉指责黄树兰收受日本人贿赂的事极为震怒,下令彻查,结果刑部官员抄了黄树兰的家,搜出了约3000两白银,虽然没有证据确实证明这些白银来自于日本人的贿赂,但黄树兰本人对这么多白银的来历根本说不清楚,却又等于间接证实了张霈伦的指控不是空‘穴’来风(其实就是张霈伦猜的,所谓的言官“风闻言事”)。

    由于黄树兰对银子的来历说不清楚,加上藐视皇家仪典确有其事,是以刑部按律严议,此前因其上折子参劾林义哲为张元吴昊致其病逝一事,敬亲王和纯亲王都恨黄树兰入骨,‘欲’要借机重治其罪,但翁叔平等清流官员发动言官们力保,以“无心之失”为由,反复争辩,并称以此重责的话,将使“士林不安”,“天下正士从此钳口”,最后勉强定了“流徙”。

    对于这个结果,翁叔平的心里其实是很不满意的,是以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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