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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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曦的话如同针刺一般,袁蔚霆一听之下。不由得恼恨‘欲’死。
林文襄公义哲,那是他心目中圣人一般的存在啊!
而自己刚才**‘蒙’心,一时糊涂,竟然调劲了他的‘女’儿!
袁蔚霆正自悔恨无及,一大队人快步冲了过来。
“袁蔚霆!你……你这蠢材!畜生!”吴兆友上前一把揪住袁蔚霆,不由分说上前乒乓便是两个大嘴巴。
“我该死……我不是人……”袁蔚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吴兆友大喝道。当下两名军士取了绑绳上前。将袁蔚霆五‘花’大绑起来。
袁蔚霆恍恍记不住自己是怎么到了吴长庆跟前的,他只看到一向照顾自己的吴长庆从来没有这么恼怒过,接着自己便给绑在了凳子上,执行军法的军士抡着军棍,对着自己的屁股狠打起来。
此时的袁蔚霆,心中满是愧悔之意,军棍打在屁股上,生生的痛,但他的痛,却是心里的。
他对她,是丝毫也没有存过轻亵之意的啊!
渐渐的,受刑的疼痛让他感到麻木了。
他本能的抬起头,可不知怎么,一下子便对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她看着自己,原本的愤怒之‘色’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惑’不解,和忧虑关切。
她是在担心自己受刑不过吗?
是的!一定是的!
林文襄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袁蔚霆望着林语曦,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眼前怎么冒起金星了?
恍惚中,他似乎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黑夜到来了吗?
自己坐在高山之巅,用匕首挖下一截松木,在平滑的截面上雕刻起‘女’孩儿的模样来。
自己雕的,是她吗?
虽然刻成的木雕有些粗糙,袁蔚霆还是爱不释手。看了许久,他将木雕纳入怀中,又摇摇头取出来,在石坪上走来走去,终于停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前,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将木雕放在石头最高处的陷坑中摆稳。
像是冥冥中有种声音在召唤,袁蔚霆回头的时候,骤然见到一点火光在山道间移动。
林语曦擎着火把,边走边向他遥遥招手。
她是长大了吗?为什么,会比之前他见到的她还要美?
那个时候袁蔚霆忽然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了,呆立在山崖上,心中想着原来这满天的星斗,都是诸天神明的眼睛。
林语曦登上山巅,抬起手擦了擦汗,“爬山真是个力气活儿,你每天就这么爬来爬去的?”
“很容易的。”袁蔚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看着‘女’孩儿接过手帕,大大咧咧地在额头上擦干汗水,他才有些释然。
“怎么?”林语曦见他表情奇怪,诧异道,“跟做贼似的。哦!你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着手帕。快讲,是谁送的?好啊。在这种地方都不老实!好你个袁流氓!”
与林语曦越熟络,袁蔚霆就越感到诸神造物的奇妙。干练与稚气这两种截然相悖的东西。在林语曦身上实现了完美的‘交’融。她能用一昼夜清点完大军的帐目,也能在眨眼间将一件没影的事幻想得有鼻子有眼。
袁蔚霆半是无奈半是难堪地讲:“战阵之中,受点伤或者被毒烟熏倒都是常事,有一条手帕,可以绑扎伤口,溽湿了就可以防毒烟的。”
“啊!是这样啊!真难闻。”林语曦皱紧了眉头要扔手帕。
“不不不!”袁蔚霆急得直摆手,“干净的!这条从来没用过的!”
林语曦忽然狡黠地笑了:“袁流氓真是好玩。我闻得到,这手帕上有水洗过的味道。”她忽然见到对面的男人脸迅速地红了,竟眨着闪亮的大眼睛问。“你脸红什么呀?”
刚刚争辩时说了太多的话,袁蔚霆心中忽然一下子没了着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手都不知道放去哪里,掌心起了微汗,在衣服上擦了又擦还是不住地往外冒。
“真是个呆子。”林语曦将火把一把掼到他掌中,牵起袁蔚霆的另一只手。走到山崖边坐了下来。
这是袁蔚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握着林语曦的手,纤弱得仿佛捏一下就会被‘揉’碎。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呆望着两只‘交’握的手掌,目光随即又闪躲向别处。后来索‘性’闭上眼睛,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袁大头。”林语曦的声音忽然轻轻地没了重量。
“哦?”
“如果能一直这么看着星星该多好。”
“噢,这个……”
“可是。这样的时候,太少了。有个男人,我想和他一起看星星的,总找不到机会。今天忽然知道,以后也不再有了。”
她有心爱的人了吗?她原来已经有了。难道不该有吗?是谁呢?可那个人怎么忍心伤害她?
说不出的难过瞬间涌上心头,从甜蜜到苦涩,原来翻覆之间只需要神眨一次眼。
握在袁蔚霆掌心的手忽然紧了紧。仿佛噩梦中的痉挛。夜风吹起了她的头发,林语曦弯下腰,将头枕在膝上,肩膀微微地抖动,安静得像只没有了归宿的小鸟。
那些毒‘药’一般的味道忽然被风吹散了,袁蔚霆将火把远远地扔了出去,也将怯懦扔了出去。纵使是替代者,也好吧。如果能替代,什么都好的。
“语曦……不要难过……我……会保护你的!”袁蔚霆很惊讶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羞涩,仿佛冥冥中有一个坚强的自己在替他讲,他咬了咬牙,重重地说,“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啊。”
“保护我吗?”林语曦侧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有些许异样的光,“为什么要保护我呢?”
“我!……”迟疑了许久,袁蔚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这一次他没有退缩,而是在那道清澈的目光注视下努力寻找答案。他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许多年前的往事,那个孤独的男孩站在海边,望着没有边际的黑‘色’海洋,他的背后是万家灯火,但是他感觉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还记得啊……”林语曦开心的笑了起来,“谁让你当时做出那个样子的,吓了我一跳,还摔了你一个大跟头……”
袁蔚霆窘迫地搓着手,片刻后抬头说:“我……那时……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到你……就象给雷击了一般……满脑中都是你……”他无法说清楚心中的想法,急得额头冒了细汗。
林语曦苍白的面孔里,忽然泛了一层浅浅的红‘潮’。她将手放到袁蔚霆嘴前虚掩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挨军棍的时候,也不知道求饶,就那么盯着我看,我真怕你给打死了呢……”
她害羞地一笑,转过头不再说话,表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就这样陪着她,坐在山崖上。
时间像一滴朝‘露’从绿叶上滑落那样缓慢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林语曦终于站了起来,拍了一拍裙尾,看着他:“我要下山了。回去晚了,四叔好担心了。”
袁蔚霆抓了抓脑袋,“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些,免得有人说闲话。”她拈起耳畔垂落的一丝长发,转身走了。袁蔚霆望着那个孤单的背影,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袁大头!”忽然有个声音在叫他,袁蔚霆大步冲到石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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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六百一十二章 北洋俊杰今何在
山腰上,林语曦捧起一双手放到嘴边,大声地喊着:“如果你这一次能建功立业,凯旋归来,我就嫁给你!”
“好!”袁蔚霆同样将手放到嘴边,傻傻地回应。可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傻,他转身快步走开,心里有个声音却快活得将‘胸’膛都撑破掉。
星月无声,山松下一条静静的影子。他呼吸了足有两盏茶的时间,万事万物都脱离开自己的躯体,所有的念想都进入了一个幽深没有边际的地方。
……
吴长庆看着屁股已然血‘肉’模糊的袁蔚霆竟然一声求饶的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林逸青身边的林语曦,不由得暗暗焦急。
他现在后悔让林语曦跟着林逸青一道前来观刑了。
他原本以为,袁蔚霆调戏林语曦不过是见她生得秀美可爱,不知她身份临时起意,但现在就从袁蔚霆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让林语曦给‘迷’住了。
在将袁蔚霆绑来之后,吴长庆当着林@∟79,m。逸青的面,下令责打袁蔚霆一百军棍,并要林语曦当场观刑出气,虽然下了打一百棍子的命令,但吴长庆知道,真要打一百棍子,袁蔚霆肯定没命了,他的计划是打几十棍之后,袁蔚霆开口求饶,他好就坡下驴,替他向林逸青求个情,这事儿也就算了结了。是以在开打之时,他特意向执行的军士使了眼‘色’,意思是不要着实打,军士会意。虽然大板子打得山响。板下的屁股血‘肉’模糊。但其实打得并不重,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
但饶是如此,这样的打法,打多了的话,受刑者失血过多,也是会受不了的。
吴长庆为了袁蔚霆,可谓煞费苦心,只是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袁蔚霆一见到林语曦,便有如失了魂魄一般,只是盯着她看,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眼下军棍已然打到了四十多下,执刑的军士都有些傻眼了,就是这样的打法,真要打足一百的话,袁蔚霆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了。
林逸青看着一声不吭只是傻瞅着林语曦的袁蔚霆,脸‘色’铁青的吴长庆及一众庆军将领和两个满头大汗的执刑军士。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好笑。
他当然明白,吴长庆之所以如此。是为的什么。
袁蔚霆调戏朝廷重臣之‘女’的事,如果被言官得知,参劾一本的话,在这个“武人如狗”的时代,倒霉的可就不止袁蔚霆一人,‘弄’不好吴长庆也要丢官罢职,整个庆军的前途都堪忧,是以吴长庆要努力的将这件事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而要想不把事情搞大,自己这里吴长庆是必须有所‘交’待的,是以他才会选择对袁蔚霆责以军棍。
而袁蔚霆和吴长庆的关系,庆军当中可谓无人不知,林逸青自然也清楚不过,对于吴长庆的打算,他也心知肚明,刚一听到消息,他也有些恼火,但了解了实情之后,知道林语曦并没有吃亏,反而摔了对方一个大跟头,又看到袁蔚霆现在的表现,林逸青知道,与其说是袁蔚霆情不自禁的想要调戏林语曦,莫不如说他是给林语曦“电击”了。
对于“电击”这种事,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第一次见到小桐时,也差不多和袁蔚霆一个熊样……
而对于历史上赫赫有名现在却还青涩无比的“袁大头”,他还是希望能够好好的用一用的,毕竟“袁大头”的本事比“孙小头”强得太多了。
此时转眼五十军棍已然打过,林逸青看着袁蔚霆已经给打得快烂了的屁股和被血殷透了的‘裤’子的碎布片(因为有‘女’子在场观刑,所以没有按常规脱‘裤’子打),也是心惊不已——他当然知道这板子下的猫腻,但哪怕如此,常人也是忍受不了的。
熟悉历史的林逸青知道,自古以来,打板子就是一个“技术活”, 都是要预先‘操’练熟的。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伤;亦有些下死的打,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
据说,预先‘操’练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下,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都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把能手。《历代刑法考?刑罚分考十四》记载,皇家负责施行廷杖的校卒在训练时,先用皮革绑扎成两个人形,一个里面放上砖头,一个外面包上纸,然后再给他们穿上衣服,让校卒对他们行杖。放砖头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轻内重”手法的,要求能做到看起来似乎打得很轻,衣服也不要破损,但里面的砖头要打碎。包纸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重内轻”手法的,要求做到看起来似乎打得很重,但里面包裹的纸不能损伤。行杖要达到这样的水平才算合格。
历史上有人曾记载在刑部监狱中亲眼看见的一件事:有三个犯人遭受同样的杖刑,为了少吃点苦头,他们事前都贿赂了行杖的差役。一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