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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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官员还以为这是丞相大人保护面子的说法,可看他此时表情,似乎真不觉有什么。
难不成是真有信心?
而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惊呼,众官员齐齐往下方看去,也不禁惊疑一声:
“好个漂亮的姑娘!”
的确,从台上姑娘摘掉面纱的那一瞬,这就是她给观众带来的第一感觉。因为美感的冲击来得太快,甚至让人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只能有漂亮来形容,就算最文雅的才子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
一个“漂亮”,一次感叹,将所有情绪都完美的抒发出来。
和其他姑娘一样,这位叫做润儿姑娘一亮相便让人注意到她的明眸贝齿,鹅蛋小脸。
这些都是落入俗套的形容,但润儿姑娘给人的感觉的确如此,不需要太多华丽的修饰,就是美。
如果硬要找出她的美与别人不同。出了她的美比别人更加精致之外,便是她骨子里带着的软绵绵的懒散劲儿。
懒散用在人身上通常是贬义,但用在形如润儿这般漂亮的女人身上却是恰到好处地让她有了区别于他人的符号。让整个人变得更有灵气,也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陆百合的玩劲儿,润儿的懒劲儿。
连续两个绝色女子,却带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只是在台上一战,之前的种种担心便不攻自破。
既然不同的感受让前后两女有了强烈的反差,或许也正因为前后差异,让后面出场的润儿姑娘更受关注,冥冥中竟借着陆百合的声势为自己添了几分颜色。
台下,润儿姑娘的捧角儿没有陆游的名气和实力,而两女又是各有千秋。这么乍一比较,好似百合姑娘稍占优势。
可从声音音乐响起,润儿姑娘步伐轻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醉在了优美的舞姿当中。
“沉醉”,依旧是个普通的形容,但她的表演并不普通。
普通的素裹白袍下藏着的东西并不普通,清丽的容颜本就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娴熟、准确的舞步也让人舍不得有丝毫大意,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但是,就在众人沉醉的时候。
润儿姑娘一次不经意地跳跃,好似有一阵风吹来,身上的绣花白袍竟悄然脱落。
白袍如流水,顺滑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地阻隔,无法想象那是怎样润滑地肌肤,难道是牛奶做的?
身上白袍脱落,衣服里面……
突然出现的情况让人齐齐一惊,所有人都想到白袍脱落后的情景!
现在正值夏季,人人身上穿的就少,寻常姑娘穿件丝质半臂都觉得热。像润儿姑娘还穿着白袍,里面定然不会有碍眼的衣物!
而里面的景致如何?到底看还是不看?
这是个十分纠结的问题。
可是,众人都被润儿姑娘摆了一道,她舒展的眉头证明这是她蓄意为之。而一直把秦棉当作低俗女子的她更不可能以卖肉来博得眼球。
就在白袍滑至肩头,雪白的香肩若隐若现之际,众人眼前一花,润儿姑娘手上竟出现了两条白色丝带。
没人知道丝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可丝带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白色丝带在润儿姑娘的手上如灵蛇一般急速盘旋,围绕着润儿姑娘的身体,将其牢牢的包裹在内,像春茧一样。
两条丝带层层叠叠,丝带旋转间,难免会有缝隙出现。
观众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无一不是既担心又渴望,担心那丝带纠缠间会出现缝隙,至于渴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舞台上只有旋转地白色丝带,润儿姑娘却在丝带的环绕下消失了踪影。这不仅牵动所有人的心,更让人对她这一手近乎杂技的表演表示惊叹。
李权看了都不得不暗暗佩服,心想什么职业都要与时俱进,连青|楼里的姑娘都学起杂耍来了。
观众看了许久,努力寻找着丝带间的缝隙,只可惜,期待的情景没有发生,除了若隐若现地微笑,再看不到任何风景。至于润儿姑娘白袍之下穿着什么……想来也将成为本次群芳宴上最大的谜题。
单调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在众人刚刚觉得有所麻木的时候,丝带骤然停止,一个柔美的身影纵身跃入半空中,期待许久的风景如昙花一现般,没等众人回过神时,润儿姑娘已经落地,而那白袍却已又穿在了身上。
至此,音乐嘎然而止。
润儿姑娘的表演是迄今为止最短最快的一个,以至于在最后那一次飞跃都没来得及看清。
“好一个化茧成蝶!”花先生都不禁为润儿姑娘的表演直起了身子。
可在众人惊骇的时候,一个萎缩的身影悄悄抹了抹口水:“乖乖,肚兜都穿反了。也真是不怕被人看见?”
第473章 :最后一人
昙花一现能瞒过别人的眼睛,却逃不出李权的观察。
要是润儿听到了李权这一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明白。
不过,从现场的反应来看,润儿姑娘的确是大放异彩,顶着百合姑娘刚刚表演完的势头,竟还在短短一分钟之内迎来了满堂喝彩。
如果说百合姑娘胜在感染力,那么润儿姑娘便是胜在给人的期待感。
两者各有千秋,难分高下,至于谁的能次靠前,那就要看评委们的意见了。
二楼,古柏满意地捋着胡子,在同僚们惊讶的目光下,老脸上泛起了阵阵红光。
今年第一个出场的新人竟有如此表现,当得是让人一惊!
润儿姑娘起了好头,大家对之后的新人更加关心。
前面百合姑娘、润儿姑娘先后都有精彩的表演,接下来上场的姑娘肯定会倍感压力。至少观众们会在潜意识中为她捏一把汗,可一听下个姑娘的名号,所有人的担心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期待。
下一个出场的姑娘叫柔怡,光听名字在场之人也没什么映像,但再听她所在的楼子时便让众人大惊失色!
醉仙阁!
“柔怡姑娘是今年醉仙阁的新人?”
“醉仙阁的新人”,这可说是群芳宴一个标志性的代名词,它是一种特定的象征。因为它代表着今年群芳宴的三甲之一。纵观历届群芳宴,从醉仙阁揽下“天下第一楼”冠名之后,每年醉仙阁的新人都是前三甲之一。
去年醉仙阁的柳如烟群芳谱排名第一,前年醉仙阁的闻人语群芳谱排名第二,上前年……
总之,近十年来的群芳谱,前三甲之列总能看到醉仙阁的影子。
而这个叫做柔怡的女子作为醉仙阁的新人首次跟大众见面,想来定然是三甲之一,这不是内定的,而是确确实实用实力比出来的。
今年的醉仙阁新人到底有什么出众的本事?着实让人期待。
柔怡姑娘缓缓上台,看那苗条之身材,如溪之柳腰便让人满怀期盼,也不知薄薄的面纱下藏着怎样的面容?
柔怡轻轻揭掉了面纱,但面纱下的容颜却让所有人微微一怔。
“这……”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尴尬,想发表什么感慨却又说不出来。
要说丑嘛却是算不上,漂亮也有几分漂亮,五官脸蛋儿都规规矩矩的,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可这也仅仅只有几分而已,跟陆百合的玩性和润儿的懒劲相比,这柔怡姑娘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相较之下倒显得平庸了。
如此形容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味道,台上的姑娘放在平日里,到哪儿都会引来一声赞誉。
但是在此刻,在这群芳宴上,在这众美起居的醉仙阁中,柔怡姑娘的相貌想要成为众人的焦点实在是有些难。总让人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至于是什么……
惹人深思。
“这是今年醉仙阁的新人?”
听到这样的疑问,不明所以的观众终于回过味儿来!
这是醉仙阁的新人呐!她可代表着“天下第一楼”来参加的群芳宴的,这样的姿色就能称之为天下第一?
不匹配!怎么看都不匹配!
柔怡姑娘在哪家楼子当头牌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唯独在醉仙阁让人感到不妥。跟往年那些醉仙阁的新人比起来,终是少了分姿色,也少了点儿神韵。
观众间有了细微的议论声,台上的柔怡肯定是能听到的。
不知她心中所想,至少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琴声,柔怡开始准备舞动。
不知伴奏的是何许人,惹来不少人寻问,得到的回答却是不便透露。
此刻,二楼官员之间忽然出现一人,在座群臣皆是的起力行礼。
南宫晋孙不例外,古柏也不例外。
二楼的走廊的垂帘挡住了那人的脸,见群臣行礼只是摆了摆手:“毋须多礼,此来不过是欣赏欣赏两位小妹的表演而已。”
“两位小妹?”
这话说得众人一头雾水,要说伴奏之人还好理解,两位小妹是何意思?
众人不懂,但也不问,想想都把注意力转到了台上。
台上,柔怡姑娘的表演给了那些对她持有怀疑态度的观众一记狠狠的耳光。
柔怡姑娘的舞蹈是教科书一般的舞蹈,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精确到毫厘不差。就是别家楼子的姑娘看着柔怡姑娘的动作也目不转睛,甚至有楼子的老|鸨在小声提醒自家姑娘要好生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跳的。
柔怡姑娘这是在告诉观众什么叫舞蹈,舞蹈中都有哪些高难度动作。
就像是老师给学生们作示范,完全感觉不到对方因容貌的差距而自卑,相反,给人以发自内心的自信的感觉!
在柔怡的舞蹈中,不管是“飞燕”、“鱼跃”、“鹤挺”等高难度动作,还是“小移步”、“踩碎花”、“点水”等入门舞步,都自然而然地融入在一起,不管简单还是复杂,没人能从中挑出一点儿毛病。
这是舞技超群的表现,没有超出众人的舞技决不敢如此编排。
柔怡在第一比中,跟陆百合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
陆百合强调自然和感染,柔怡却在强调舞蹈本身,不要任何烘托,只要舞蹈最原汁原味的东西,单纯地以动作征服别人。甚至可以说连音乐伴奏都是多余的。
音乐悄悄停了,但柔怡还在台上舞动,没人注意到音乐的停止,无不被柔怡姑娘精湛的舞技所折服。
渐渐地……
舞停了。
场中鸦雀无声。
这是让人震撼的感觉,谁能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有此等技艺?这群芳宴比试之中,看重的就是技艺。不管是观众的表现和柔怡对题目的理解都要略胜一筹。
“看来第一比头名该是醉仙阁的了。”一名评委忍不住开口道。
这次,在没有老者表现出反对意见。
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表演能在之后超越柔怡。
柔怡下场,满场老|鸨都皱起了眉头。
刚刚还喜笑颜开觉得润儿表现上佳的梁妈,一张脸里面黑了,咬牙低沉道:“这醉仙楼实在难对付!”
润儿倒是无所谓:“后面还有三场,我与她的差距并不大,况且在最后的棋力比拼中,我定能压她一头。所以现在只能说站在同一起跑线。”
润儿和柔怡无疑是此次群芳宴新人中的翘楚,别家的新人姑娘虽然也不俗,但在你润儿和柔怡之后表演实在是太吃亏了,没有再让人眼前一亮的表演,不管演出有多么精彩,跟润儿和柔怡比较之后,总觉得差强人意。
此时,黄昏已过,夜幕降临。
醉仙阁外面有行人渐渐散去,亦有人点起了火把。
阁楼内,下人已经在众人不知不觉中添了许多烛火。听众光线不减,让人不知时间的流逝。
但看得久了,精神难免疲惫,加之一直没有出现比陆百合、润儿、柔怡更好的表演,场面显得有些冷清,上场的姑娘也都像流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来,流水匆匆地去。
一时间,厅中气氛让人昏昏欲睡。
第一场比试就用了整半天的时间,姑娘比往年只多了两个,但众人感觉第一场比试的时间不只长了一点点。
看了之前三女的表演,后面的舞蹈便得索然无味,不禁让人想把这第一场比试早点儿结束掉。
忽然,不知谁说了一句。
“唉!终于到最后一个了!”
这下众人来了精神!
终于要结束了!
“最后一个是谁?哪家楼子的?”无聊的观众还随口问了一句。
“逸居的秦姑娘。”
“秦姑娘?哪个秦姑娘?”
“谁知道呢?逸居说的就是秦姑娘。”
“原来是逸居!”众人恍然,“难怪只有个姓氏,知道来这群芳宴是打个酱油就走的。故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