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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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溪沿岸到处都是这样的小蜻蜓,在低空盘旋聚集,无处没有它的身影。
些许迷路的小家伙落在小木屋中,停留在房间角落,静静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人。
如花有些犯困,小手也有些发酸。
但她更多的注意却在内心的挣扎中。
在床边看得久了,如花惊讶地发现自己脑海中关于那个男人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而床上的牛皮糖却在心中越来越清楚。
虽然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在心中出现,但这一次她却没有一点儿惊慌之感,仿佛在自己的预料中,又或是心中本就期待如此。
这样真的很危险,但如花并不惊慌,因为她早已习惯了常在河别走的感觉。
不知是时间在渐渐改变她,还是因为今日喝了酒。
在小蜻蜓的注视下,如花悄悄地脱下鞋子,然后又悄悄地睡在李权肩膀上。
……
……
如花做了个美梦,梦里的景象并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温暖,像置身仙境的温泉中,四周云雾缭绕,可是身边总有一些些让人羞涩的气味,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又让人很踏实。
总之,这是如花睡过的最舒服的一觉。
睡梦中,如花忽然觉得自己鼻头痒嗖嗖的,舒展的眉头轻轻一皱,眸子渐渐张开,
一张熟悉的老脸,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上翘带着点儿坏笑的嘴角,还有让人心跳加速的胸膛。
“醒了?”
“……”
“我能理解为你是乘人之危么?”
“我……我……”
如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头有些晕,现在感觉比喝了好几壶烈酒还要让人迷糊。就连自己怎么就睡到对方怀里的都不知道。
乘人之危?
面对这样轻佻的话如花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汗水正顺着如花鼻尖滑落,粘在和鼻尖相连的指尖。
“原来如花姑娘也有如此慌乱的时候?不用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如花姑娘只是太困了,想要睡觉,而房中只有一张床,所以只有睡在这儿。是不?”
“是……本来就是。”如花慌乱地说着,可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既然这样,那就再睡一会儿。”
李权丢下一句话,紧了紧怀抱,再次闭上眼。
如花心中有无数小鹿在乱撞,不安地扭动起来:“你松开,放开我。”
“别急,再让我抱一会儿我就放了你。”
“李权,你喝酒时说过的,你以后不会再见一个喜欢一个,不会让你的女人再像晚晴姑娘一样没有名分。你都忘了吗?你不能这样对我。”
如花的声音很小,还带有嘤嘤的哭泣声。
如如花所说,李权的确发誓要彻彻底底改变自己,要珍惜眼前的,而不是去祸害更多的女人。
但李权依旧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粗暴地将如花的俏脸按住,跟自己的眼神只有一指之隔,眼神中看不到轻佻之意,反而变得很严肃:
“我没忘,我记得很清楚。我说的是以后,而你,你已经被我祸害了,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我为何不能这样?正因如此,我才要更加珍惜你,所以我要把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掌中。我现在的确给不了你名分,所以我什么都不敢做。如果我确定能给你名分,你认为你现在还能衣衫完整地睡在我身边?”
说罢,李权更加粗暴地将手中惊慌失措的小脸儿按在自己唇上,不管对方如何挣扎,自己只管用大嘴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脸上游走。
激烈的挣扎过程中,简陋的木床不断发出凄惨地嚎叫,屋中停歇的小蜻蜓也变得焦躁起来,飞快地扑打翅膀在房间中乱窜。
如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牛皮糖竟敢对自己如此!
但事实就是如此,李权正肆无忌惮地轻薄自己!甚至能感觉到脸上已没满是对方的唾沫,四面八方无不是臭流氓的味道,浓烈的男人味熏得人发晕,但有是自己喜欢的感觉。
再怎样挣扎也是徒劳,李权越来越大胆,如花身下包裹香~臀的粗布在双手地搓揉下不断变换形状,似乎马上就要被撕裂。
感觉越来越强烈,如花像是陷入泥潭的小鹿,若不一鼓作气,只会越来越深。
但李权一旦开始,便没有停下的打算,双手掌握****,舌头也受够了脸上的滋味伸入了泛着香气的口中……
如花感觉自己已到了悬崖边缘……
不对,应该是面对猪笼草香气诱惑的蚊子,一旦禁不住诱惑,前面便是无尽深渊。
“啊!”
泥潭中掀起波澜,一声惊呼让两人惊醒!
李权发出一声很闷地惊叫,从床上跳起,用手捂嘴,点点血渍正从指缝间流出。
后背冷汗直流,舌头火辣辣地疼。能将李权舌头咬出血,可见如花用了多大力!换做别人,舌头怕是不可能保住了。
“如花你……”
“啪!”
李权化为说话,脸上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如花一手捂胸口,一手指着李权:“你无耻!”
看着如花眼角带累泪,怒目而视的模样,李权脸上的不解渐渐变得平静。
“对……对不起。”
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显得有些讨打,而如花听到这样的话的确生出了想要揍扁这混蛋的心思。但当她看到李权眼神深处的落寞后,如花忽然升起一些不忍。
心中的感觉又变得奇怪了,如花感觉自己很了解这个男人,她忽然意识到男人之前是一次发泄。
或许是压抑得太难受,一旦发泄便会不受控制。
这样想来,或许并不是出自本心,那又到底该不该怪罪他?
“以后不可如此,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如花淡淡地说道。
这就是她的回答。
第301章 :税款问题
李权的确是需要发泄,但发泄之后剩下的只有后悔,担心失去晚晴后如花也不再理会自己。{}
所幸的是,如花似乎没他想象中的气愤。但李权依旧不敢在小木屋中多呆,慌忙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县衙内院,黄昏已过,李权一头扎到床上睡觉。之前的发泄并非没有作用,至少躺在床上心情平静了许多。
如果真有缘,该相逢的时候自然会相逢。
李权默默地安慰自己,转眼便睡熟。
……
……
第二天,迎接李权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三个精壮的汉子到衙门来说要应征当衙役。
昨天才让方大方二放出去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就有成效了。
这是好事儿,李权心情不错,只看了三人几眼便应承下来。
很明显,这做法不合规矩,但李权上任之后,干的事情有几件合规矩?尤其是经常帮李权打杂的方大和方二最清楚,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衙役虽在功名上没什么要求,只要身强力壮,有一身好本事就行。但至少也要查阅祖籍,确定身份,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刺眼的经历。
可这些都被李权省略了,还是老样子,先来两个月没工钱的试用期,实践才是最好的验证方式。加上县衙正好缺人手,不管行不行,先拉上来打个杂再说,这种不要钱的劳动力必须是多多益善。
这么容易就混到衙役当,完全超乎三人的预料。虽然只是个什么零时工,但古代的乡下汉子哪管这些?心道这下回去可有得炫耀了!
三个汉子对着李权千恩万谢后被王刚带去领官服。
李权还象征性地赞扬方大方二办事得力。可方大方二并为露出过多的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很是奇怪。
“两位方叔,你们今天气色不对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这只是一句闲话,不料却惹得两个老爷子很紧张,低着头,不敢和李权对视,声音也吞吞吐吐:
“没……没什么。”
不说话还没什么,一开口谁还不知肯定发生了什么?
李权想了想,能让两个老爷子如此的怕也只有昨天带来的两个孙子吧?
李权没有之说,选择旁敲侧击:“对了,两个小方可都到各自的岗位上任了?”
“去了去了。”方大连连点头,方二在一边补充道:“昨日接到李大人的认命后,两个小家伙立马就上任了。真是多亏了李大人帮咱们解决了两个小家伙的生计,还安排了这么好的活儿,咱们方家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李大人才好哩。”
“如此便好。”李权微笑道,“两人可还习惯,昨日都做了些什么?”
“习惯!习惯着呢!”方大连连点头,“方想说那小子回来说自己刚到驿站就接到几封信,本想着是自己去送信的,结果驿站的马夫热情得很,硬要他休息,还一口一口方大人,叫得那小子嘴都笑歪了。”
“那方不语呢?”
“不语啊……”方二眉头微皱,“不语还是挺习惯的。”
李权疑惑:“方不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没有。”
“没有就好。”李权也不点明,“河泼大使虽只是个大使,算不上丞役,但之权却极为重要。掌管渔业税收,咱们曲溪县,乃至整个碧州大半居民都以渔业为生,所以渔业税款是朝廷的一项重要收入。不但知府盯得紧,上头朝廷也盯得紧。这里头可出不得半点儿差错。方不语年纪还小,咱们不要怕犯错,现在把该犯的错都犯了,以后才不会犯错,关键是犯了错要能改。”
李权言外之意不用多说,方大老脸微红,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大人,不语没犯什么事儿。只是……只是昨日去收税被渔民给打了。”
“被打了?怎么不早说!”李权大惊。
“大人昨日说是让两个小家伙先去试试,谁曾想第一天都遇上这种事儿,小人是怕大人知道后觉得那小东西不会办事儿……”方大脸色越来越红。
“谁是生下来就会办事儿的?方不语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在河泊司?”
方大没想到李大人这么好说话,满脸感动:“在的。”
“走,过去看看。”
李权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非是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遂带着方大方二往河泊司而去。
河泊司,其实就是一个破烂的小院,一面临溪而已,就连一块牌匾都没有。
院子虽是破烂了些,但里面倒还干净。
像河泊大使这类不入流的官职在各州各县都是不受关注的,甚至很多地方都一直空置。但碧州的州县是例外,因为这里的渔业非常发达,所以河泊大使一直是个人很受关注的职位,能收到很多税款,所以是个肥差,稍一动手脚便能赚到大把的银子。
李权也是没意识到这里面的小道道,不然也不会让一个毫不了解的人去。
以前柳松任职之时,这里便有心腹坐镇。如今李权继任,前任河泊大使怕被翻出老底,所以急忙忙跟着柳松撤退了。
因为长期有人,所以里面保持地很干净。
李权在门口看了两眼,准备敲门。
方大一把将门推开:“大人亲自上门,哪儿还用得着跟那死小子敲门?”
说罢,先行进院,扯着嗓子便嚷嚷起来:“方不语!快点儿滚出来。李大人来了。”
所谓的院子其实就是一间屋子配一个坝子,跟现代动则几十层楼的政府机构完全不同。
房门是开着的,门口能看到被清扫过的痕迹,但又扫得不彻底,灰尘还堆在一边没有处理。
方大喊了几声后,方不语从房间内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见……见过李大人。”
一天不见,方不语的机灵劲儿全没了,嘴皮子也有些不利索,一句“李大人”说得都很吃力。
腮帮子鼓着一个馒头不说没,满脸伤痕,多出伤口都还没愈合,眼睛也是一红一青,上嘴唇被打成了腊肠。看样子伤得不轻!
方不语扶在房门口,走动有些不便。方大皱眉低喝道:
“李大人面前把身子站直了!”
方不语有苦说不出,可怜巴巴地望着爷爷。
“罢了,小方身上有伤不用拘泥细节。”李权一边摆手一边走到方不语面前,“伤得不轻啊!到底怎么搞的?”
“没……没事!”方不语没脸没皮地笑了笑,那模样跟李权有几分神似,“都是皮外伤,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李权还想是说点儿什么,方大插嘴道:“大人,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进屋,李权坐到主位:“坐坐,都坐下说。”
说罢,李权顺手就把案几上的茶杯端在手里,似乎想要喝口茶,打开茶杯,发现空荡荡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