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尽是黄巾军-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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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郭嘉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张辽魁梧壮硕,英武不凡,身高体宽,面露豪气,不由得心中暗暗点头,单凭气势,便知此人不凡。
“好吃好喝,倒无怠慢之处。”郭嘉打量张辽的同时,张辽也在打量郭嘉,见郭嘉虽然面色苍白,飘摆摇晃,略显虚弱,但是身形洒脱,气质儒雅,眉宇之间,精光闪烁,二目如同幽泉一般,颇显神秘,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见郭嘉面带笑意,二目盯视自己,好像自己心中所想,皆难逃此人慧眼,张辽不由得气势一弱,只好扭头不再跟郭嘉对视。
“张将军一番话,让奉孝敬佩不已,想不到朝廷腐朽,朝廷不振,竟仍有似壮士这般忠心向汉至死不渝之人,奉孝惭愧,竟然刚刚想要劝降将军,此时奉孝已经明悟,一意孤行岂不让将军英名蒙羞,忠节蒙尘,来啊送张将军出城。”
郭嘉面露愧色,冲张辽抱拳行礼,一脸自责悔悟的表情,倒把张辽弄的一愣。
“你这是…”
“张将军不要多虑,奉孝却是真心放将军离去。”
听到郭嘉传唤,不多时走进两个兵卒,两人一左一右,推着张辽往门外走去。
“你真要放我离去?”张辽心中狐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正是。”
第一百八十五章,意外之人
“哼,可是听公子刚刚所言,言语之中颇有轻视之意,莫非公子是在嘲笑我张文远,说我是愚忠冥顽不灵之人?”被人讥讽,让张辽顿生不满,他本是堂堂磊落之人,自然轻易难以接受。
“难道不是吗?”郭嘉转过身来,盯视着张辽,一脸不屑的冷笑道。
“汉室腐朽,朝廷昏庸,官吏枉法,豪绅倾轧,百姓水生火热,无人问津,如此无能之朝廷,竟还有似张将军这般忠心之人?不是愚忠又是什么?我主徐峰,以百姓为本,仁义爱民,为了拯救黎庶,扫平奸佞,高举义旗,却被称作乱贼,视为叛逆,岂不知,汉室衰败,乱世到来,得民心者得天下,高祖芒砀山斩蛇起义,逆天而行,推翻暴秦,顺应天命,改朝换代,难道也是叛逆所为吗?文远若早生几百年,定然率军死战到底,绝不让朝廷基业断送高祖之手,不是吗?”
“你…”
张辽好似嗓子被东西堵住一般,只是两眼紧紧的瞪视着郭家,竟然无言以对。
“朝廷更迭,改朝换代,本来就是大势所趋,顺天而为,若国泰民安,吏治严明,百姓安居乐业,谁还举事作乱呢?张将军久居边关,肯定对北方百姓的疾苦,有所耳闻,心中了然,不是吗?试问百姓无以温饱,生不如死之状,难道张将军就没有丝毫怜悯同情之心?”
“嘶…公子好一张伶牙俐齿,难道你以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两行伶牙俐齿就能让我张辽举手归降吗”
“所以我没想挽留将军,既然将军执意忠心汉室,心志弥坚。,我又岂能强人所难,来啊送张将军出城。”
“张将军请吧。”
“哼…”为了不让自己示弱,张辽还是强颜冲郭嘉哼了一声,当即迈步往外走去。
“军师,就这么放他走了。”
“哼,愚蠢。”路过于禁身旁之时。张辽万没想到曾经鲍信帐下的一员小将竟然如此不屑的轻视于他。
“朝廷的刽子手,狗皇帝的抓牙。”
“是啊,助纣为虐。铁了心不想让百姓好过。”
“看似忠义,实则愚蠢之极。”
“昔日听闻雁门张辽抵抗外族,铁血好汉,响当当的人物。想不到竟然如此顽固。朝廷都把百姓逼到绝路上了,他竟然还如此冷血,甘愿为狗皇帝效命。”
……一个又一个的黄巾兵卒,皆是冷眼相视,不住的冷笑讥讽,张辽脚步越来越沉,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本是聂姓后人。守卫一方的边关大将,向来受百姓爱戴。可是,此时此刻却好似老鼠过街一般被众人鄙视嘲笑。
嘲笑他的还是曾几何时的苦难百姓,张辽心中的信仰在众人讥讽嘲笑之中瞬间崩溃。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难道忠诚汉室,剿灭乱贼不对吗?
于禁的话在耳边响起,“徐峰严令兵卒骚扰百姓,违令者,格杀勿论,劫掠钱粮,无论多寡,皆拿出一半分于百姓。
阳平一战,为救数十万百姓,不惜放过大好良机,让董卓刘备二人走脱。
徐峰曾说过,扫平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郭嘉的话也在张辽耳边响起“汉室衰败,朝廷昏庸,你却在助纣为虐,冥顽不化,乃是愚忠。”
张辽喃喃自语“难道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该死的愚昧名节吗?”
“高祖斩蛇起义,扫平暴秦,试问将军若活在当下,又当如何?”
答案不言而喻,自己肯定守护朝廷正统,抵抗叛逆,事实证明,高祖所做所为,乃是为了万千黎庶,救民于苦海……
“张将军,你怎么不走了?”见张辽愣在原处,久久没有挪动脚步,身旁的两个兵卒不由得一愣。
“徐峰究竟何许人也?”张辽喃喃自语道。
“哼,小的懂的不多,但却知道我家主公能让贫苦百姓过上好日子。”一旁的兵卒听到张辽的自语,一脸坚定的说道。
“就是,至少百姓的疾苦无人理会,我家主公却不然,普天之下能真心爱民善待百姓者,仅有我家主公一人。”另一人点头道。
“哼…你们都是他的兵卒,自然一心维护你家主公。”其实张辽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但是张辽却不是轻易服输之人,为了维护心中仅有的那点固执,他只能尽力反驳。
“我家主公曾言,公道自在人心,信不信,将军可以去颍川,去涿郡,去阳平走一走看一看,虽然世人皆称我家主公三光之名,但是百姓心中却不这般看待,哼…跟你说这么多作甚,多费唇舌,城门到了,你走吧。”
有人牵过张辽的坐骑,取来张辽的兵刃,张辽迟疑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雁门城门,心中一阵苦笑,“身为雁门守将,丢了城池不说,还害得三万兵卒伤亡殆尽,自己有何面目去见主公。天大地大,我张辽张文远该往何处呢?”
“不信,去颍川,去涿郡,去阳平走一走,看一看。”不知为何耳边再次响起那兵卒的话语,张辽长叹一声,“去看看也好。”说完催马扬鞭疾驰而去,不一会,奔驰的马蹄声便消失在夜空中。
“军师,末将有一事不明?”
“何事?”
“这营中兄弟,什么时候口齿变得如此凌厉了?刚刚你是没瞧见,那张辽听完兵卒的诸般说辞,竟然险些晕倒,莫非这也出自军师之手?”
“呵呵…”郭嘉微微一笑,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双,张世平,你二人为何在此处?”张飞刚刚安顿好老父亲睡下,正带着徐峰在院中闲逛,却在马厩之中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一阵惊讶。
“苏双?张世平?”徐峰听了之后也是一惊,这二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仔细一想,顿时醒悟,昔日刘备三人涿郡聚集乡勇的时候,正是得赖二人鼎力相助,又是赠金银,又是赠马匹,二人可谓倾囊相助,循着张飞惊讶的目光抬头望去,见马厩之内果然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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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飞将吕布
晨曦拂晓,东边天际露出一弯鱼肚白,通往雁门的官道上,马踏銮铃,尘土飞扬,四匹健硕有力的大宛马飞驰如电,眨眼之际,便风驰电掣而过,早起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目瞪口呆。
太快了,人影都没看清,四匹马拖着四个人已经没影了。
“主公,你去过刘备家中了?”
“去过了?”
“老夫人一向可好?”
“哎…重病在榻,余息残喘,怕是过不了年关了。”
几人听了之后,一阵沉默,鸦雀无声。
“刘备啊刘备,枉你自称仁义君子,有伯奇之风,家中老母卧病在榻,命不保夕,却不见你半点人影,中山靖王之后?为何你老母亲不知道此事?为了你的贪婪野心,如此弥天大谎,你都敢扯,小弟真是佩服。”
两个时辰之后,四人四骑终于赶到了雁门关,见徐峰归来,兵卒急忙飞报郭嘉得知,徐峰刚将战马交到兵卒手中就见郭嘉顶着熊猫眼迎了过来。
“奉孝,你这是?”指了指郭嘉满脸憔悴的样子,徐峰一阵担心。
“无碍无碍,主公翼德一夜未归,真是急煞我了,大事不妙,三军当速速开拔,否则就来不及了。”
见郭嘉一脸着急的模样,徐峰急道“莫非吕布丁原率军要围攻雁门关,他们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郭嘉摇了摇头“不是并州人马,乃是鲜卑异族。和连率领五万铁骑距离雁门关不足五十里,主公,再不走。恐怕我等就难以脱身了。”
“可是让鲜卑蛮族闯入中原腹地劫掠纵恶,杀人放火,本帅岂能置并州百姓于不顾,临阵而逃?雁门重地,切不可拱手让与和连等人。”徐峰当即摇头道。
“主公,切不可有妇人之仁,此时不走。等丁原大军来袭,到那时,前有鲜卑铁骑。后有并州援军,想走,难于登天啊。何况,鲜卑虽然人多势众。若丁原及时抵挡。并州自然无忧,奉孝料知主公不忍黎庶遭殃,我已经派出斥候探马将消息送往太原,丁原得知必定会有所行动。”
徐峰又惊又喜,脱口道“奉孝,想不到你早有准备,莫非你想借刀杀人,让吕布等人抵挡和连?”
“如此一来。吕布人可就无暇顾及我等,岂不妙哉?”
“好。立刻整军出发。”既然郭嘉早有打算,徐峰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雁门看情形十有八九还在吕布等人之手,和连想要劫掠作恶有飞将吕布定然难以得逞。百姓无忧,徐峰自然心中没有了牵挂。”
“大军早已准备妥当,就等主公下令了,波才,主公有令,三军拔营出发,兵进虎牢。”郭嘉转过身来冲一旁的波才点头道。
“诺。”
波才一摆手,身后的号角手点头会意,急忙吹动号角,二万多黄巾儿郎听到号角急忙整军列队,郭嘉事先早有准备,该收拾的也早已收拾妥当,步兵虎卫,骑兵,辎重兵各就各位,整齐有序的排成一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长龙。
骑兵在前,虎卫居中,步兵辎重兵殿后,波才典韦等人坐镇,在徐峰诧异的目光下,二万五千多名黄巾兵卒高举旌旗,迈着脚步走出了雁门关。
“…奉孝,你啊,安排的甚好,甚好,对了,火凤凰等人现在何处?”
“回主公,他们一早就走了,本来想跟主公道别,没有寻到主公,火凤凰留了一封书信给主公,华神医听闻冀州有了疫情,打算留下逗留一阵子,奉孝无能,没有替主公将他劝动。还有一事,张辽走了。”
接过火凤凰留下的书信,徐峰一阵惆怅,此一别,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自己投军黄巾,涿郡起步,跟火凤凰颇有渊源,多次受她厚恩,更加之凤凰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不惜跟华佗设计‘骗婚’,对此徐峰并不怪罪,至于张辽走了,徐峰略显失落,如此猛将,竟然难以劝降,当真可惜啊。
“奉孝,那五禽之法,华神医可曾传授于你?”忽然徐峰脸色一紧,想到郭嘉的病情,急忙询问道。
“虽未传授,五禽之法的抄本却在奉孝手中,奉孝惭愧,连累主公娶那山寨之女…”郭嘉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卷牛皮制的书卷,虽然嘴上不住的连说惭愧,脸上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若不是顾及郭嘉有病在身,徐峰真恨不得立刻将他暴揍一顿。
“主公,一切妥当,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不多时见兵卒成浩瀚之势打雁门城中鱼贯而出,徐峰点了点头,调转马头,与郭嘉并马而行。
……壶关城中太守府衙,吕布大刀金马横坐帅案之后,肩头之上早已包扎妥当,只是隔着布条,仍有不少血迹渗出。
“可恶的典韦,若不是本将军连日奔波劳乏,岂能被你所伤,真是可恨。”想起关前与典韦的打斗,吕布余怒未消,恨意难平,不住的低声自语。
吕布很不甘心,想他堂堂并州飞将,胯下马,踏遍乾坤,掌中戟,横扫八荒,何时如此受辱过。
“报…”
就在这时,有兵卒飞马来报,吕布急忙招手让兵卒进堂禀告。
“张辽等人可有消息?”
“回少将军,大事不好,张辽将军率军追杀贼逆,不幸飞鹰谷中伏,三万大军,只有寥寥数人侥幸逃脱。”探报几乎脸贴着地,丝毫没敢看吕布一眼,生怕吕布暴怒之下,将他当场斩杀。
“什么?三万大军只逃出数人?张辽如今何在?让他来此答话。”吕布听完当即暴怒,甩手将身前的帅案掀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