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沟通技巧-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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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怕说实话,直接就掀了老底:“我不怕和你说,我临摹的所有真品都已经被我毁了!从今以后,真品只有我做的那一件!”
杨绵绵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口=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觉得槽多无口,你造假就造假呗,造完居然把真品毁了,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萧天冷笑一声:“我所做的与真品相差无几,连我自己都无法分辨真假。”
见差不多到了火候,荆楚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仿造?”
萧天的回答更是让他们跌破眼镜:“古人已逝。”
杨绵绵get不到他变态的点,没听懂:“啊?”
“王羲之已经死了,张旭已经死了,欧阳询已经死了,颜真卿也已经死了!顾恺之死了,吴道子死了,王维死了!”萧天的情绪突然狂暴起来,他把手里的勺子都捏碎了。
塑料勺子本来就脆弱,这会儿就和去了半条命一样:“疼、疼……”
杨绵绵看不下去,啪一下打在他的手上把勺子解救出来放在一边,这种一次性产品的寿命原本就只有一次,这已经很惨了,死之前居然还要被非人折磨,太让人心疼了。
萧天却没有在意,他深吸了两口气,在这个异国冬天的夜里,和两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萧天是个孤儿,从小就被自己的养父萧宇领养,萧宇是国内著名的画家,以擅长古典画作闻名,但在十几年前,他只是一个不孕不育的大学老师而已。
因为无法生育,他和妻子决定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萧天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他们家里的,一开始,他们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孩子,后来却发现这个孩子有着非常高的艺术天分,萧宇的画其实不错,在圈内也并非没有名气,但如果拿出去卖,顶天了上万而已,还是坑土豪的。
三年后,萧宇的妻子因为实在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和萧宇离婚了,萧宇一蹶不振,有一天,他的好朋友过来拜访他,看见了萧天画过的画,惊为天人,问萧宇是否是他新画的作品。
鬼使神差的,萧宇点了点头。从此开始了拿养子作品充作自己的道路,短短十年间,他已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老师变成了知名画家,外界曾经这么评价萧宇,说他的作品质量一直呈现上升的趋势,十年的时间不仅没有让他江郎才尽,甚至每一次的新作都让人感觉到他的进步。
没有人知道那些令人惊叹的作品是出自萧天之手。他原本就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是最才华横溢的年纪,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成长。
“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地让他挂羊头卖狗肉?”杨绵绵不可置信。
萧天鄙视她:“你用错成语了,有没有文化啊!”鄙视归鄙视,他却在这羊肉汤的味道里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匣子,没等她再问一句就自己回答了,“我不介意,我无所谓,只有没有才华的人才需要窃取别人的东西。”
杨绵绵立即打脸:“那你还模仿别人的作品,李代桃僵?”这次总该用对成语了吧?
“你懂什么?”萧天面无表情地说,“和我同一年代的,谁能和我相比?”
这句话太狂妄了,简直就没把当代的大师们放在眼里。杨绵绵对此报以一个白眼,而荆楚却问:“我记得没错的话,前几年萧宇似乎因为一场车祸而无法再作画了,这也导致了他曾经的画作被炒到了更高的价格。”
“噢,那是因为我离开了他,他当然没办法继续‘创作’了。”萧天漫不经心地回答,“给自己找个理由而已,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荆楚点点头,他还以为萧宇的车祸是萧天所为,但如若萧天真的在意被萧宇抢去的名望,他早就可以打脸一百次,但却从来没有听闻过这样的风声,可见萧天是真的不在意。
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造假呢?
荆楚在这方面比杨绵绵敏锐得多,萧天提了两次,他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你是想……和古人一比高低?”
一听这话,杨绵绵一口羊肉汤差点呛进气管里,不断咳嗽,她觉得荆楚肯定是在讲个笑话。
没想到萧天怨恨地点头:“不错,然而就算是那样,我也永远无法超越他们了。”
“你四不四傻?”杨绵绵像是看蠢货一样看着他,“你说得那几个谁谁谁不都是不同年代的么,可你就把他们相提并论了啊?”
萧天一翻白眼:“你才傻,有人喜欢梵高,有人喜欢莫奈,他们是著名画家,但你说他们谁比谁高?不管说谁都有人不服,但我只要模仿出了不逊于他们的作品,我至少不会比他们差!”
“……”是在下输了。
同样作为天才,虽然不是一个领域内的天才,杨绵绵多多少少能理解萧天的那种不服气,“我觉得你还算幸运啊,艺术的领域可以不断开拓,风格有很多嘛,但我们物理学多惨啊,你看有了牛顿还有爱因斯塔还有霍金还有其他那么多人,我觉得我以后没法混日子了呜呜。”
荆楚:“……小羊你是不是想的远了点?”
“所以,你可以理解我,对吧?”萧天的目光突然炙热起来,“我认为我的作品完美无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分辨,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加到吐血,还要写稿,我觉得我会猝死……然而榜单必须完成o
我要是不日更,你们会恨我吗?
第196章 初恋()
在那么几秒钟里,杨绵绵很是犹豫要不要编个借口,萧天现在早就已经不在乎被抓回去了,甚至在外和那些人同流合污的日子里,他并不觉得快乐,甚至感觉到痛苦,感觉到了屈辱。
是的,他犯罪,他做的事不道德,他罔顾人命,他自命不凡,但他却并不是为了钱,他是为了向已死的人挑战,他认为自己与那些只为了金钱而犯罪的人截然不同,他们是地里的泥,他却是追求艺术的云朵。
简而言之,他鄙视他们,但迫于环境,却不得不和他们合作,印制□□?那简直恶心透了!!
而现在,他已经厌倦了,他越来越想回到故乡,死亡?死亡又如何,他并不觉得畏惧。但临死前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作品究竟在哪里不完美。
但在杨绵绵看来,他虽然是情有可原,但世界上犯罪的人也不是一个个都是变态杀人狂啊,大部分人犯罪都有苦衷,每集都要听一个犯人说苦情故事不是在看柯南就是在看选秀。
无论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同样都是犯罪,这也无可辩驳。
尤其是,萧天曾经害她差点死过一次,这血海深仇要是能忘她也就太圣母了。
让她犹豫的是,她是应该编一个借口糊弄过去把这件事了结呢,还是吊死胃口让萧天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作为报复好呢?
杨小羊慢悠悠地提着一个鸟笼cos在北京街头瞎晃悠的老大爷形象,捶胸顿足:“唉,是让他走得无牵无挂呢还是让他含恨而终呢,好纠结啊!做人难啊!还是做羊好啊!”
纠结了差不多有十来秒,杨绵绵终于开了尊口:“其实……我是随便拿的,真的,我当时觉得你是个好人,也许会看在我长得漂亮的份上给我个面子。”她努力做出诚恳的表情,但这句话谁都不信。
荆楚心里忍不住叹口气,你编就编吧,你发个好人卡怎么会有人信呐!
萧天:“……不说拉倒。”在审讯室冰冷的白色灯光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落寞,“既然能被人看出破绽,大概我的作品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完美吧。”
他一直不可一世,自视甚高,却在此时承认自己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那个所谓的挑战,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无法替代真品。
这顿饭就在最后的沉默里吃完了。
荆楚问:“那事情你是不肯告诉我们了是吧?”
“我其实不在意这个。”萧天对那些人还真没有多少感情,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他才懒得管他们死活,之前不说不过是拿来做条件而已。
但他现在也想通了,知不知道真相又有什么关系?既然被人看出来了,就是他的失败。
“算是谢谢你在这鬼地方给我找出来这东西吧。”萧天喝干净最后一口羊肉汤,一抹嘴,“我和他们约好了明天晚上八点,在k见面。”
杨绵绵本来都要走了,一听扭过头:“辣子鸡?好吃吗?四川菜?”
“……”萧天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现在完全转了画风,脸上就差写着:我不想和没文化的人说话。
不管怎么样,有了萧天的供述,案子取得了飞跃性的进展,阿曼达虽然对杨绵绵还没有好脸色,却对荆楚露了笑脸,伸手示好:“你很不错,你对犯罪心理也有涉猎?”
没错,阿曼达就是fbi的心理侧写师,是詹姆斯小组的得力干将,更难得的是,她还是一个□□的黑美人,非常非常非常性感。
杨绵绵顿时就不高兴了,幸好荆楚只是微微碰了碰她的指尖,这才说:“布朗小姐,我认为你应该明白,肤色并不是你判断一个人的依据,不是吗?”
“我并非因为杨小姐的肤色而歧视她,”谈到种族歧视,阿曼达的表情非常严肃,“我认为她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站出来协助警方破案,而不是因为一己私利差一点毁掉一切,我认为她不是一个成熟的人。”
荆楚波澜不惊地看着她,语气不疾不徐:“那你是否又知道,我和我的女朋友因为萧天曾经差一点死在沙漠里,我是一名警察,所以我可以控制我的情绪,但我的女朋友也有拒绝配合的权利,你不应该干涉她的人身自由。”
静默了两秒钟,阿曼达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ok,那我向杨小姐道旗。”她嘴上是那么说的,但却没有做出任何道歉相关的动作。
贺铭忍不住凑近几个同事,低声八卦:“你们说她是不是真的看不起我们?”
“不是她一个人,而是这里所有的美国佬。”张立淡淡说,“他们也不是种族歧视,就是看不起我们。”
白平深有同感:“我觉得他们是觉得我们没有能力,所以才要寻求他们帮助。”
贺铭恨恨道:“妈的,总有一天要他们求到我们头上。”他狠话是那么放的,但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所以也就是嘴上说说出口恶气而已。
那个时候,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日本的北海道难道不是优美的地方吗?英国的伦敦也不是一天到晚就有犯罪狂魔,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就算波士顿的治安还不错,这并不能阻挡……后面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在k,fbi抓获了走私组织的多名同伙,假~钞案基本告破。
荆楚回家后被杨绵绵质问为什么没有辣子鸡吃!她很不满,非常不满地叉着腰站在床上:“我要吃辣子鸡我要吃!呜呜我想吃我大中华料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包一份回来?我做功课好饿了,真的好饿好饿。”
“……我要怎么在酒吧给你打包辣子鸡?”荆楚问得有气无力,他也是服了杨绵绵了,说好的高智商呢,在这种事情为什么会闹笑话!
杨绵绵瞪圆了眼睛:“叫辣子鸡居然是酒吧不是饭馆?!!”
荆楚大力揉着她的后脑勺:“把你脑袋里的芯片方程程序电路都放一放,想一想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杨绵绵顿时非常失望:“不是辣子鸡吗,可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辣子鸡,我想不到别的了,关于吃的事情我是用胃思考的不是用脑子。”
“那对我的事情你是用什么思考的?”荆楚问这句话的时候是希望她能浪漫地说出“用心”这个词,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伸出舌尖,做了一个从下往上舔的动作,粉色的舌尖微微向上一卷,她拖长了调子:“tipping t。”
就那么一句俚语就足以让他喉咙发紧了,他走过去张开手臂:“过来。”
杨绵绵从床上跳下去扑进他的怀里,像一只八爪鱼牢牢勾住他,荆楚抱她已经轻车熟路,单手就能把她拖起来,另一只手还能去挠她痒痒:“顽皮是不是,我打你了啊。”
他说打,实际上是捏她的腰,杨绵绵怕痒怕得要命,扭来扭去试图躲开他,但人在人家怀里怎么可能躲得开,反倒是蹭来蹭去蹭出火花来了。
荆楚拍她屁股,一本正经地问:“你还躲不躲了?”
“哼哼。”杨绵绵体力不支,扭了扭腰做了个样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