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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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无处发泄,现在好了,有人送上门来免费充当出气筒。
如此差距,只是在战斗刚一开始,结局就似乎已经注定。随着匪徒跟饺子似的掉入河中,萧淼闻报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在此时,落后的一艘渔船突然进水。却原来是被精通水性的水鬼在船舱下凿了个洞。毒人特战队员们见状,立即把武器交给身边的战友,纷纷抽出匕首,用牙齿咬着,噗噗噗跃入水中。水中格斗刺杀,可也是他们的常规训练科目。随着一股股血水从水底冒起,后面再也没有出现船只被凿穿底舱的事情了。
鲁海盟的副盟主赵瑞这次亲率三艘商船,五十多条长枪赶来抢这笔生意,谁知交火才十分钟不到。五十多人就剩下一半没有了。赵瑞气地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递得假消息,还说这是肥鱼,机不可失!他奶奶的,这哪是肥鱼啊,简直就是大鲨鱼嘛!
撤。跑!再不溜,鲁海盟的老本可就全折在这里了。赵瑞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肥鱼可不是一般的百姓啊。那可全是穿着军服的军人啊!这下纰漏大了,不知道惹了哪家的大爷。算了,赶紧回去让盟主带着兄弟们出海避避风头吧。
鲁海盟的商船一带头开溜。其他早已胆颤心惊的水帮匪徒,哪里还见往日地凶狠毒辣。这完全不是对手,根本无法还击嘛,只要一露个头,啪,绝对脑袋开花!与其缩在甲板上动也不敢动,还不如赶紧回家。
一众水帮商船,以绝对极限的速度,迅速四散逃开。很快不见了踪影。同时。黄河另一侧,萧淼和他的船队也消失不见。只在河面上留下一条条船只驶离的余迹。
第二团顺利抵达黄河对岸,意外虽然来的惊险。却并没有对第二团造成多大的损失。除了一名战士意外被流弹击中牺牲,只有二十多人受了点轻伤。
幸亏希伯极为谨慎,没有分批渡河。不然部队分散两岸,再面对如此危急,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只是,无论是希伯还是巴特,脸色都更加严峻。经过此役,两人已经可以确信,一路上对他们地袭扰,都是有预谋的,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部队已经有了伤员,而他们却连最基本的药物都没有。而且经过刚才地战斗,他们的弹药储备已经接近警戒线。如果再面临一次这样的袭击,即使士兵们射击技术再高超,也得要有子弹支撑啊!最致命地是,他们已经与华飞失去联系多日,华飞并不知道他们面临的严峻形势。
“命令,全军立即全速前进,尽快离开河岸!”
这时候,华飞率领的一万新军,已经经亳州进入河南境内。由于他出发不久,就收到情报,无论是阜阳的倪嗣冲所部,还是兖州张勋的辫子军,都纷纷有所行动。
华飞不敢大意,在淮南留下六万保卫军,只带着一万兵力,绕开倪嗣冲和张勋的势力范围,快速进入河南。这个时间,可不是与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由于已经与第二团失去联系多日,华飞异常焦急,大量派出侦察兵,向预定及其他可能的路线进行搜索。
秋雨连绵,道路泥泞,在这样的环境下,虽然华飞已经非常努力,但每日依然前进不到三十公里。即使是这样,建设兵团和学生军,已经有人纷纷坚持不住,或掉队,或生病。他们地体能训练强度,毕竟和新军战士,不在一个层次上。
“报……报,军长,发现……发现第二团。”
华飞猛地掀开身上地蓑衣,惊喜道,“快说,第二团现在在
侦察兵气喘吁吁,身后的马匹更是口吐白沫,可以看出他一路上有多么地急速。“在……在……程庄寨,被……被一支二千人的土匪武装……围堵在……在……危机!”
华飞大惊,甩开蓑衣,对着警卫员大吼,“命令,新军第一团,第二团立刻强行军,随我赶往河南程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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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生的曙光
程庄寨连家村外的枪声不绝于耳,村内却显得非常安静。 /一个奇怪的现象是,村外近三千土匪武装把村子团团包围,却没有人敢攻入村内。那些喽们趴在村外几百米远的地方,不时打上几枪,却连头也不敢伸出掩护物。
怪只怪村内的枪手,射击太骇人。原本还有些小头目拿着手枪出来吆喝着让他们进攻,结果没叫几句话,他们倒先被击中脑门咯屁了。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愿意站出来督战了。
这是支土匪联合队伍,黄河阻击失利后,袁世凯对这个最后的准备狠下血本。不但立即许诺重赏,还兑现了部分枪支弹药,以加强他们的火力。
几名大当家聚集一处,争执不下。有人提议全面进攻,只要打入村内,一切麻烦就都全部解决了。也有人提议派出一支小队,先攻入村子探个虚实。更有人提议就地包围,派人去劝降。
袁世凯派来的秘密军事代表胡歌厌恶地皱眉出声,白净的手套轻轻敲击着满是油污的桌面,缓缓道,“诸位,我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你们现在还是土匪。如此大的动静,即使商丘和开封的警卫队速度再迟缓,也终会赶来的!我提议,快刀斩乱麻,立即发动全面攻击!”
“对,胡先生的建议非常好,我就是这样想的!”
“大家一起上,我就没有意见,反正不能让我的兄弟们白白送死!”
“妈的,为了银圆和新枪,老子干了!”
胡歌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吩咐道,“左景林,你率领两棚兄弟随后督战,如有擅自后逃者。杀无赦!”
“是!”
几名土匪大当家眼中纷纷露出一丝痛恨,然而如今既然上了贼船,在好处还没拿到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先且忍受。
连家村内。希伯正在与巴特争吵。
“这是命令。你立即率领毒人和毒蛇及其他没有武器地士兵。等夜黑后。从西南方向突围。采取夜行大范围警戒地方法。撤回安徽!”
“不行!我是军事顾问。不是你地下级。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老成持重地希伯激动地转身。狠狠抓住巴特地双肩。大声斥责道。“难道你不明白。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吗?难道你要让我们所有人?全部死在这个鬼地方吗?”
巴特平日里一副不羁地神态。但此刻。他地脸色却无比肃穆。他明白。目前连毒蛇狙击队地战士。也只有不足十发地子弹。而他地手枪里。也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如果那些土匪此刻发动全面进攻。那么等待他们地。也只有白刃战了。可几百战士……有地人却连根棍子也没有。
啊啊啊啊……!
村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大吼,通信员急速奔来报告道。“报告,那些匪徒悍不畏死地全面进攻了!”
希伯没有时间再去与巴特争执,立即命令道,“命令毒人节省子弹,专打对方的头领。命令其他所有战士,立即藏匿,展开格斗白刃战!”
“是!”
杂乱无章的土匪们前拥后撞地冲进村庄,举着枪就是一阵乱放。可是很快他们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整个村子里。似乎除了他们的枪声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怪事了,不是说村里有一千来号人吗?刚才那枪打地。叫一个准啊,怎么现在全部死翘翘了?
一干土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小心地端着枪,一步一步迈进村内。嘭!一户房屋的门被重重地踢开,砰砰砰!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屋内一阵猛射后,再进去几人搜查。咦?还是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
一队队土匪连搜几间屋子,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神经不免有些放松下来。死性不改,更多的人开始对屋内有没有留下值钱的玩意,翻箱倒柜。
这时,房梁上轻飘飘落下二人,一名正在翻衣柜的土匪只觉脖子一凉,嗬哧哧,伴随着喉咙间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这名可怜的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睛就闭上了。另一名正在四处走动的土匪只觉后背有根凉凉地东西刺入肚子里,低头一看,混杂着鲜血的匕首,已经整个穿心而过。
这点丝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屋内另一名土匪,只见他紧张地瞪大双眼,刚刚转身想要叫喊,一把匕首飞来,从他张开的嘴中,狠狠地扎了进去。
砰!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枪响,两名毒人立即捡起地上地枪支和子弹,迅速撤回院中。原来院中一名毒人动作失误,让敌人的枪支走火,所幸没有伤到人,并无大碍。一队毒人集合后,立即消失在院墙背后。等周围的土匪闻声赶来,整个院落屋内除了留下几具尸体,连个鬼影子也寻不着了。
这样的场景在不大的连家村内接连上演,只是随着他们的警惕性越来越高,即使是毒人也难以再得手。一名新军战士躲在屋后角落的草垛里,放缓呼吸,看着一队队土匪从他眼前走过,他忍,他忍耐住。终于,机会来了,这名战士猛地窜出,举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朝着那名土匪砸去。
“哈哈!”开心啊!这名刚刚被编入第二团不久的新战士,立即捡起地上地枪和子弹,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听砰砰砰几声枪响。小战士只觉浑身上下多了几个洞,眼前慢慢模糊,力气泄洪般地飞逝,噗地跌倒在地。
几名土匪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想要捡起那支枪,却发现怎么能拿都拿不动。砰砰砰!随着一名土匪的怒喝,小战士地脸庞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面容。他至死,也不放开手中握着的枪。
远处,一座屋顶缝隙地隐蔽处,一名毒蛇狙击手牙齿都快咬破嘴唇。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因为他只有两发子弹,因为上面的命令是,狙杀对方的头领。
这名毒蛇狙击手放缓呼吸,没有合格的心理素质,又如何能被选为狙击手呢!他掉转枪口,很快寻找到目标。压低心跳,放平视线。近了,近了!砰!
斯普林菲尔德m1903步枪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黑龙山二当家眼睛一瞪,和身后一名手下双双倒下。原来这发子弹穿过二当家的脖子,又射进他身后手下的心脏。一石二鸟,一弹双命。四周的土匪们立时全都吓懵了,这……这是真的假的?明明只听见一声枪响?为何倒下二个人?
几乎在下一秒钟,他们来不及思考,就哄地撒开腿,跑的无影无踪了。娘的,早在村外就被这种骇人的枪法吓的差点破了胆。现在更神奇了,明明只有一声响,却死掉二个人。这……简直有鬼啊!
在胡歌督战队的逼迫下,土匪们不得不重新聚集向村子深处压去。因为不再分散,使得毒人和毒蛇们再难得手。
绕过一个巷口,整个村子几乎搜索了大半。突然,一队手持短枪的新军战士,一排排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他们伸手就打。砰砰砰!密集的火力,压制的土匪们几乎就抬不起头来。与此同时,周围的屋顶上,也出现了许多拿枪的新军战士,开始用最快的点射速度,把仅存的所有弹药射击出去。
冲啊!冲啊!那些还没有武器的战士们,有的人手拿从农户家寻到的菜刀,有人举着铡草刀,甚至还有人抗着扁担。但这架势,就跟平民斗殴没有二样。但那汹涌,骇人,充满杀气的气势,竟然铺天盖地袭来。
一排排新军战士倒下了,他们本不该倒下的。如果手中有枪,这些不堪一击的土匪,何曾放在他们眼中。一名战士身上连中十几发子弹,却依旧杵着扁担不愿倒下。鲜血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只见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少……少爷……我去了!”
杀!杀!杀!终于,村外传来如同海浪卷涛般的怒吼。所有新军战士精神纷纷一震,这是熟悉的声音,这是熟悉的呐喊,这是熟悉的冲锋声。虽然他们不害怕死亡,虽然绝望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词典中。但是当所有人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每个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鲜血就似高压喷泉一般,在血管里燃烧着,流动着。
“少爷来了,少爷率军来救我们了!”
“华军长来了,华军长的大军来了!”一阵阵呐喊,震慑的所有土匪噤如寒蝉。虽然他们早就知道他们袭击的是什么人,但当听见村外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一切杀戮的**霎时烟消云散。不知是谁第一次丢掉枪支,跪在地上高举双手,大喊,“我投降,我们投降,饶命啊!”
“饶命啊,饶命啊!”
那名杵着扁担的战士,也似乎听见了这个声音。他慢慢微笑了,是的,是少爷来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