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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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沉着脸刚刚回完礼,就见那学院嗖地撒腿,跑进学院内,无影无踪了。开玩笑,你们看看军长那张充满杀气的脸。也不想想刚才咱们在围观谁?这军长要是发起怒来,谁知道会被关几天禁闭!
这声大喝,立即引起其他所有围观学员的注意,只见敬礼声此起彼伏,然后许多人不等华飞回礼,全都撒腿紧随其后,纷纷跑回学院内。原本还围聚了许多人的学院门口,只留下七八个人,眼睛全都盯在华飞的身上。
咦?这不是那个……叫什么……子夏。对。铁血学院唯一地女学员。她站在这里做什么?另外那些人是谁?站在子夏对面地是一名五十多岁。头戴圆顶礼貌。身着松鹤纹长衫地老者。站在那位老者身后地。约有七八人。都是一身褐色地对襟马褂。腰间鼓起。想是揣着短枪。不用说都是老者地随从。
子夏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突然几步奔过来。然后在华飞纳闷地眼神中。挽起了华飞地手臂。身体微靠。凑近华飞地耳朵小声道。“校长。我不想回家。帮帮我!”
回家?难道说?眼前地这位老者是子夏地父亲?华飞顿时有些莞尔。当初这个丫头见铁血军校不收留她。急地掀桌子。踢板凳。最后更是无赖地向华飞讨要回家地盘缠。当时华飞就猜到。这个丫头可能就是偷偷从家跑出来地。如果。果不其然。都被父亲找上门了。
那名老者见女儿突然挽着一名陌生青年地手臂。眼中怒火微闪而逝。处事经验丰富地他。如何看不出华飞地身份似乎不一般。只见他拿着手杖。缓缓几步走来。伸出左手道。“鄙人浙江王谦。未请教?”
“哦。失礼!”华飞迎上一步。握住王谦地手。微笑简单地道。“庐州华飞。”
华飞感觉到王谦地手轻动一下。然后很快松开。只见王谦上下仔细打量着华飞。最后看了女儿一眼。重又盯着华飞。语气毫无改变地道。“华军长。我这女儿疏于管教。私自离家。我想把她带回去。还请华军长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华飞看了眼身侧的子夏,只见她低着头,但是抓住华飞臂弯的手,却用力地使劲。
华飞抬头笑了笑,“王老先生,很抱歉地告诉您。您地女儿已经是中华革命军第一军的战士,军队有军队的铁律,即使是我,也没有权利做主!”
王谦轻轻哼了一声,然而,他对华飞,却绝对早有耳闻。看着女儿和他如此亲近,王谦心里是五味陈杂。这个女儿从小就桀骜不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难道说,她千里来此,却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她何时认识的这个华愣子?只是你个丫头即使再有心思,也不能如此没有名分,毫不知羞地和一个男人如此……。
“子夏!你真的决定不随为父回去?”王谦终究没有勇气与华飞争执,而是看着女儿,冷冷地道。
华飞感觉到子夏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想轻轻拍拍她,然而终究没有动作。半晌,子夏终于低着头轻声道,“父亲,你原谅女儿吧,我不回去。”
王谦的呼吸加速,胸膛起伏的厉害。只见他举起手杖,指着女儿,你你了半天,最终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王谦走远,子夏始才抬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中泪光盈盈,却最终没有掉落一颗泪水。
“你没事吧?如果你想回去,可以申请退学!”华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要如此坚决。然而他敬佩,敬佩执著地人。
子夏转首看了华飞一眼,清秀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这个世上,没有人懂我!”
放开华飞的臂弯,子夏转身走进学院。华飞以为这个丫头很坚强。可却看见她在踏入学院大门的门槛时,一不小心被绊倒。然后就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华飞几步疾奔过去,小心地扶起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子夏背过头去。虽然肩头依旧在抽耸,但她倔犟地不愿华飞看见她的泪水。华飞也不去打扰她,他明白,任谁面对父亲如此质问,做出留下的决定,心中的痛苦,总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脱下一只白色的手套从子夏地肩头递过去,子夏愣了愣,哽咽地道了声谢。接过手套。
“敬礼!”子夏地脸上虽然泪痕依旧,但她似乎无事地转身敬礼,然后看了看脏兮兮的手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校长,把你手套弄脏了,我会洗干净,还给你地!”
华飞无所谓地笑了,“对了,你难道真的姓子?”
“噗!”子夏跟个孩子似地被逗笑了,然后大声道,“报告校长。训练要开始了,我走了!”
说完,这个女子轻快地跑开,似乎跟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郭通这时凑了过来,干笑着道,“那个……少爷,她父亲姓王,她当然也是姓王啦。她叫王子夏。少爷你不会刚刚才知道吧?”
!华飞用咳嗽掩饰这个弱智的尴尬,赶紧去拜访那几名德国现役军官。关于军队地建设发展,他还有许多问题想要和这些人讨论。
足足讨论了一个小时,华飞是大有收获啊。当他正准备离开铁血军校时,却听见军校靶场上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声。华飞大感兴趣,立即闻声向靶场走去。
一队队学员,全部趴在地上,二百米十发弹步枪卧姿射击。看着每个人都能轻易打出七十环左右的成绩,华飞非常高兴。正当他准备走向下一个靶场。他再次看见一个熟悉的声影。王子夏。
华飞轻步走过去,后排负责记录成绩的学员正要敬礼。却被华飞轻声制止。拿着值班学员的记录册,却见王子夏的成绩为零。
关于王子夏和华飞的传闻,早就在学院里传的沸沸扬扬。而此谣言传入王子夏地耳中,也不见她有何反应,于是学员们就更加确信了。负责值班的学员见军长竟然来亲自看王子夏的射击成绩,而成绩为零,于是赶紧小声解释道,“报告,军长,王子夏……同学还未开枪!”
哦?华飞轻步走到王子夏地身侧,缓缓蹲下。却见趴在地上的王子夏眼睛闭着,一动不动,额头的几缕细发,随风缓缓拂过钢铁的枪身。
突然,只见王子夏嗖地睁开眼睛,不足一秒的时间,右手的扳机猛然扣下,砰!不等枪口的火焰飘散,她动作飞速地拉动枪栓,子弹重新上膛。砰!几乎在子弹刚刚上膛的那一霎那,右手的扳机再次扣下。
就这样,十发子弹,最多十秒,全部射完。射完子弹后,王子夏并未站起,而是依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张开小口,大力地喘着气。
远处地报靶员打出旗标,值班的学员激动地大吼,“九十一环,九十一环,王子夏同学再次打破二百米卧姿射击记录。”
“哈哈,好,好!”华飞无比开心地拍着手哈哈大笑,这一刻,他觉得当初留下王子夏,却是原来的正确,原来的英明。
王子夏对于同学们的惊呼声,早已习惯。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华飞却站在她的身旁。快速地站起,连衣服上的尘土也来不及拂拭,立即敬礼,持枪肃立。
“好,你令我刮目相看。不要如此严肃,没想到,你还是个神枪手啊。我要奖赏你,说吧,你要什么,我绝对满足你!”华飞特别高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高兴,还是这个丫头的表现高兴。
王子夏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地表情,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报告军长,我可以每天申领二十发子弹吗?”
80 紫禁城盗宝案
忙完一天的军务,华飞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城市,很想听听普通市民,是否对于他,怀有抱有埋怨。/ /自从来到这里,眨眼而过,已有数年。数年间,华飞就像个绷紧了的发条,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运转。即使是近在咫尺的合肥,他似乎也从未认真地游览过。
换上便装,吩咐一班警卫全部脱去军装,并告诉他们不要紧随自己太近。华飞心情大爽,迈步走出军部的后院。虽然已是临近黄昏,不过由于合肥并不闭市,更无宵禁,所以街头上的游商摊贩反而更多。无数熬过酷暑的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逛街纳凉。
满目的马褂长袍,礼帽瓜皮帽。女人们则大都是短袄套裙,镶花滚边,刺绣纹饰。偶尔也能看见一二个身着西装的洋人或买办,却还是不及那一小队深蓝色制服的巡警来得格外引人注目。
华飞的身后紧跟着郭通,郭通对合肥似乎无比熟悉,一会领着华飞去哪,一会又转向这里,似乎兴趣比华飞还要浓。华飞也无所谓,漫无目的的闲逛,偶尔也会买点物什。他并不在乎那东西有用无用,只是喜欢那些行商们吆喝时充满笑容的幸福脸庞。
“哼,让你不收,让你们不收我!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这时,对面走过来一名矮小的圆脸少年,边气愤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边嘀咕地骂着。
“都说华军长是个好人,哼,骗人的。他就是个混蛋,十足的大坏蛋!”
咦?刚刚与少年迎面走过地华飞奇怪地停住脚步,转身追上少年,关心地问道,“嗨,小伙计,怎么了?谁不收你?”
少年扭头看了华飞一眼,白了白眼珠。不无好气地道,“要你管!”
华飞笑的更乐了,“我是不愿管的,可是我听说,这个华军长为人很好的,你为啥要骂他混蛋呢?”
少年惊疑地抬起头,看了看华飞的衣装,随即鼓足勇气道。“好个什么呀,我去应募新军,那些个军官说什么都不让我报名。凭什么啊?就凭我个子小?打仗的玩意,要个子高干什么?挨枪子啊!你说,他华军长是不是看不起人,欺负人?”
原来却是为这事,华飞有些无语。打仗的确不需高个子,但新军招募对年龄却有着严格的规定。看这少年。顶多十四五岁,新军招兵处如果敢收,恐怕军法军纪办公室地宪兵很快就要上门请他们喝茶了。
“小伙子。你多大了?据我所知。华军长地新兵招募最低年龄。也要十六岁啊。你有吗?”
“谁说我没有十六岁。我明明已经十六岁了。可是他们都不相信。还笑我身有疥疮。身有疥疮又怎么了?会死人吗?他们那些人。还不一定有我力气大。胆子大呢!”少年依旧还在愤愤不平。怨气极大地道。
疥疮吗?其实只要注意下个人卫生。不要传给别人。也没什么大碍。对于这点。在新军招募地规则中。还真没有说明。看着少年那自信满满地神色。华飞有点感兴趣地问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警觉地盯着华飞。怀疑地道。“你是谁。干嘛问这些多?”
“我认识你说地那个华军长。如果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会给你求个情。把你招为新军!”华飞似开玩笑地道。
少年眼睛一亮。然而眼中地怀疑之色却始终没有褪去。想了会。抬头坚定地道。“我叫卫立煌!”
“卫立煌?”华飞一震,即使对这段历史再不熟悉,但只要稍有了解,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中国远征军司令官,传说中五虎将里最名符其实的一位。不会是他吧?重名重姓?没这么巧吧。
宁错误,不放过,华飞当即从上衣口袋掏出笔纸,迅速写了几个字递给卫立煌道,“你拿着这张纸去铁血军校报名处,他们会让你报名的。只要你能从军校毕业,别说新军战士,就是军官也有可能卫立煌好奇地接过纸片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让他报名!卫立煌大怒,这人是谁,看似挺和气地,为何用这招耍自己,难道是见自己受的窝囊气还不够多吗?
可没等他发怒,华飞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去不去,随你!”
看着华飞离开的背影,卫立煌真想把纸片撕的粉碎。继而想想,这个人似乎根本没有糊弄自己。顶多再被人奚落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卫立煌再次看了看那张纸片,把他揣入怀中,大踏步向城外走去。
“少爷,他向铁血军校去了!”郭通转身在华飞耳边轻声道。
“嗯!”华飞点了点头道,“派个人去跟着他,只要他去铁血军校,就对负责招生的人说,那是我的意思!”
“是,少爷,我就去安排!”
逛的有些口渴了,正好路边有家茶楼。华飞顺步跨进茶楼,在一楼的大厅中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吃着几碟点心,喝着壶滚烫地茶水,右侧一桌茶客的聊天,却不经意地引起了华飞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许多古董商全部赶往北京去了!”
“是啊是啊,据说刘家掌柜带着大笔银圆亲自赶往北京,最近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