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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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睁着一双茫然的眼色,望着萧逸,又望了一旁站在身旁的神猿。神猿蟋蟋地,又咿呀地叫了几声,胖娃儿,终于泛上两颗泪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好难听,有如怒马嘶鸣,有如猿鸣怪啸,闻之令人不觉心头微懔。他不能眼看着这个孩子永沉深谷,也不能看着这个孩子与兽类为伍,殊不知他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大孩子罢了!
他的心中晃过了一个意念,就是他要在这“碧落谷”中利用这卷剑诀,和这柄“干将”来造就一朵武林的奇葩。
不过他知道这希望十分渺茫,因为这孩子已不能作人言了。那只神猿,似亦体会出心意,拉着他的衣袖逞向另一间石室走去。
第九零四章 再收一徒
那里有两个石榻,还有一袭年代久远的毛毯,石壁上挂有许多兽肉,如山鸡、兔、鹿腿之类。虽然经过多年,因这深穴中,气候适宜,尚未腐坏。榻旁更是堆着许多山果,如板栗之类的食物。
当下暗忖道:“我如果打算在此,造就这朵武林奇葩,但必须出去一趟,先购点布匹及食物,养成他那做人的基本习惯。”
那只神猿,却是灵敏之极,见萧逸,面露凝霜,又缓步上前,咿呀地一阵。他望着神猿苦笑了一下,也就指指自己身上衣服,又指指胖娃身上。神猿蟋蟋地乱响,跟着就是几个纵跳,去得无影无踪。
他又抚着那娃娃,慢慢地逗着他说话,终于渐渐地,那孩子发出了简单的声音。只是教他说话,却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神猿早又站在身边,手中抱着几件同萧逸身上同一花色的衣服,还有一匹布料。
这就更为奇怪,因为这神猿,虽然武功奇佳,但如何取来这些布匹,实在不堪想象,可也无法问明。
自此之后的数日,他每日在“碧落谷”内,同胖娃儿一起生活。这胖娃儿,身上也穿上了衣服,虽然制作简单,但总是有衣蔽体。又教胖娃儿说话,识字……
渐渐地,孩子的智慧之窗已被启开,再不作兽语,也习惯了人的生活。
他不忍独吞那柄“干将”宝剑,所谓有缘之人,应该是那个胖娃儿。故决心将这柄上古奇珍,送给胖娃儿,不过再这这之前,至少要等到他有自保之力,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替胖娃儿取名原文忠,以示其是在神猿的照料下成长。神猿除了经常送来食物之外,白天不再出现,不过每日晚间必来看守原文忠,直到天明始去。
有时他也发觉神猿夜中饮泣,但他不通兽语,虽然知道这只神猿必有非常奇遇,也必有苦难遭际,只是徒唤奈何!
在四周石壁上,萧逸发现许多隐隐拳式,只是那些招式必借精湛内功方能施展,故一施展开来,大有地动山摇、风云色变之势。
萧逸每次练拳完毕,总要消耗甚多真力,但也就更觉出迥异寻常。
“师父,这拳法我已会练,只是还劈不开石头。”原文忠一面练拳,一面说着。
“文忠,你的年纪还小,过几年后,臂力自然会慢慢增加起来。”说到这里,萧逸都不由有点羡慕他起来,好在萧逸拥有武侠系统,不逊于任何人。
他并不知这是何种拳法,也无以命名,最重要的系统还没有提示他学会,或许是哪里差了一点火候,但后来流传在江湖中的猴拳,功力足可开碑裂石摧金断玉,就是萧逸在“碧落谷”所练的拳法,不过那时是原文忠仗此成名,此是后话。
本来他身上还有一卷连城剑诀的上卷,现在又获得另一卷不同的剑诀,心中虽然窃喜,但也更增忧郁,因为说实话,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要修炼这些剑法。可是如果不修炼的话,哪又有点太浪费了。
五日后,胖娃儿近来体格更是成长得可爱,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师父,我练剑时,为何没有你这般大的巨响?”原文忠好奇地问着。
“文忠,事情是急不来的,水到自可以渠成。有朝一日,你的剑术,自会光芒万丈。”萧逸安慰道。
他因一时兴起,竟递过“干将”,指点他一招一式地练去。摹闻丝丝剑风隐隐发出,基础剑法竟在一个初学乍练的孩子身上,发出无比的潜力。四壁更是碎石乱飞,使得萧逸也惊疑万分。
原文忠练了将近一顿饭工夫,脸上红喷喷地,也无汗珠,显然他的剑术,并不下于这个剑术名家。萧逸心中大奇,因为这孩子为何会有如此成就,忽然,想到那只神猿,已有三数日未曾见面。
但当他走进另一间石室时,不禁目蹬口呆,楞在当地,原文忠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那只神猿,早已精枯力竭而死。它默默地的死去,人不知其生,亦不知其死。萧逸心中一动,这才在石榻下,将那日两个尸首旁,所留素笈取来。他急需获知其中秘密,但当他看完这素笈之后,心中几乎爆炸了。
原来两个正是五六十年前,南武林中有名的先天高手,杀人不眨眼的南北双煞,南煞双剑连环,北煞一剑一标,曾使整个江湖中,神鬼难安。
这只神猿系北煞在奇寒山所饲养,亦有五十余年,初随北煞练功,后又随南煞学艺。虽然它非人类,但性极灵异,以一猴而兼两家之长。
后来,双煞来到这碧落谷中,发现了“干将”宝剑,却因为宝剑谁属问题争执不下,终于以武功解决。一年、两年、三四年过去了,直到五六年前,终于两人拼了个力竭神枯,同时重伤不起。
神猿在双煞拼斗最激烈的时候,抱来这个男孩,但并未引起双煞的注意,反而加速了两人各显所学,施展杀手,才落个两败俱伤。
萧逸看完这素笺之后,一时竟做声不得,当日神猿以掌力毁尸的一幕,又展现眼前,顿肘全身掠过一阵寒意,不自觉地,又注视在神猿身上。
他们虽然有人兽分别,但在武功上,却是不分种族,又想到原文忠功力陡然增加,神猿无疾而死,顿时疑窦丛生。
他的经验阅历,加上自己经常服用丹药以及与别人灌输功力,此事一看,便可猜到**分,故而轻轻在神猿额上戳去,但见神猿早已是血枯精竭。
任是萧逸这般心性,也不竟掉下了眼泪来。因为他发觉神猿虽属畜类,却有万物之灵的人而所不欲为,亦不敢为的事。
神猿虽有绝世武功,也无法予以传授,终于它引来了萧逸,将教育胖娃儿的责任,全交给了萧逸。它虽然避开了,但依然负着采集食物的任务。
它又将自己独创的拳势,印在石壁上,以吸引萧逸练习。终于,使得原文忠习会这种举世无匹的猴拳。
可惜萧逸不通兽语,否则有萧逸相助,神猿也不至于落地如此下场,只可惜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呢?
第九零五章 云踪飘渺
最后,神猿凭着自己单纯的想法,仿照高人伐毛洗髓,来给原文忠传输功力,原文忠所受的功力甚多,可它却不知道适时调息。
故在连续三个夜晚之后,它的功力已全部输在原文忠身上,尽管他一时尚不能融化,但就目前功力言,原文忠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已超过一般江湖高手了。
萧逸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文忠,它是死了,却成全了你的一生,它也做了一件慈母一般的事情。”
萧逸的话,说得十分低沉,连这石室中的气氛,也转变了一样。原文忠只叫了一声“师父”之后,又扑入他的怀里,哭出声来。
他们将神猿移人另一间石室,萧逸以指代笔,写下了“忠义神猿之墓”六个大字。
写完,萧逸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原文忠的手,走过这不算短的甬道,又回到他们的石室中。自此,萧逸更是加紧督促原文忠每日练习武功。
原文忠却是禀赋过人,小小年纪,终日沉默寡言,只以练功为念,且闻一而知十,凡各种精奇招式,无不能融会贯通。萧逸心中之喜,自是非言语可以形容。
他到这碧落谷来,已经大半个月过去。可碧落谷四季都笼罩在浓雾之中。这里见不到太阳,也见不到风雪,唯一显著的事实,或许是因为功力增加的缘故,原文忠明显长高了,剑术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原文忠近来也跟着修炼剑法,“干将”宝剑,施展开来,已是非同凡响。
这日萧逸修炼结束,只觉神清气爽,似有进了一层。他抚着原文忠的头,泛着得意的微笑。是满足,是欣慰,他不知自己完成了什么,也未想到以后的事,只是盼望着这个由神猿抚养大的孩子,将来为武林中放了异彩。
随着“碧落谷”内积蓄的食物消耗殆尽,原文忠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已成长得如小牛一般壮实,虽然不高,确十分结实,浓眉、大眼,皮肤黄黑,是个五短身材。
萧逸望着他,知道不能在此继续逗留了,他必须要出谷,去燕国炎龙王城,赴慕容恪之约。
而他又不方便带着原文忠,当即吩咐了原文忠几句,又准备了许多吃食,吩咐他应练的功课,自己也就迳向谷口奔去。
临行之前,他约定了重返碧落谷的日期,但世事沧桑,待他再度来此地时,碧落谷已是面目全非了,此是后话。
且说萧逸出得“碧落谷”后,再次出现在寒潭之前,左侧又乍见绿影一闪而没,或许绿影也没有想萧逸会突然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看得异常清楚,这绿影乃是一头绿色的鹦鹉,但从它飞翔的速度来说,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
萧逸并未迅速离去,只是望着绿影出神。蓦闻一阵歌声传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萧逸心中顿时一动,循着歌声,径直向谷外走去,那头绿色鹦鹉停在一株小松树上,它绿油油的羽毛,十分美丽。
萧逸正欲上前,瞧见松树下端坐着一个人影,一袭青衫,脚传登云履,面如满月,一副慈和之态。
萧逸躬身一揖,道:“晚辈冒昧打搅老前辈……还未请教?”
“少侠言重了,一切自有定数,况且南荒这一场大劫,还需少侠力挽狂澜。我这里有数语相赠,愿少侠能极力振作,勿负重托……”
话一说完,便振衣而起,人即远纵,瞬间消失无踪。萧逸不便施展瞬身术去追,只得躬身相送,因为这些世外高人,自有他们的怪癖。
最重要的是以萧逸如今的修为,探查术竟然看不穿对方的修为,那只说明一件事,对方最低也是宗师级别的武圣强者,如果想要对萧逸不利,萧逸根本没办法反抗。
这所谓的南荒大劫,萧逸也是心中一突,除了上古四凶之一饕餮缙云空之外,尚有武帝封子痕在燕王古墓内以自身镇封九幽惊煞之气,这些都足以给南荒造成巨大的灾难,可是听这老者一说,好似他对这些灾难都知晓似的,仰或者还有其他更大的灾难?
而那个绿色鹦鹉,紧接着也是一晃而没。萧逸好生惆怅,连人家的姓名都未曾打听。但一抬头,便见那松树上,留有一排字迹,上面刻着二十几个方方正正的小字。
“穷宇宙天,看万事微。南荒之乱,大劫之始。已入劫中,避无可避。力挽狂澜,劫后涅。奇门遁甲,可堪乾坤。”
萧逸一时体会不出雨中涵意,尤其后面语意未尽,故而望着这一排字,说不出话来。只可惜留下这只言片语的高人,萧逸已经与其失之交臂。
萧逸一面自责,一面苦苦思索,难道要自己研究奇门遁甲上面的内容么?只是一想到南荒的大劫,将以何种形式开始,何种形式结束?
他伫立良久,终于向这雾中盆地,深深一揖,说道:“如果真的如前辈所说,我辈自当迎难而上,不畏惧不退缩。”
说完,他转身径直向谷外走去。他没有再次施展出绝世神功,只是缓缓而行,约有一顿饭功夫,才走出这个谷底。他也没有再攀高峰,而是沿着山脚向东去了。
这日,他停在一座小镇上,歇在唯一的一家客栈中,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可以谈话的对象。
第二日又继续东行,他成为游方的学子,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的脚力更胜,耐力更足,直到他站在一座巍峨的大城门之下。
经过打听,才知道这是燕国的三大都城之一的荆棘城。
这时他老练多了,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尤其是这一段时间,他要查访魔踪,放弃了昼夜奔驰的作风。
他变得更加成熟了,他的衣服和那学生方巾,配衬他犹如玉树临风一般。
店伙计见到他,招待得十分殷切。他的打扮,是属于特殊人物,特别是在燕国境内,近几十年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