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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帝皇演义-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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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响声过去,那低低冷喝,又已传来:“贱婢!你说还是不说,这洞的机关在那里,如果他有毫厘之失,你这贱婢,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好半晌,才响见另一个娇弱不堪的声音求饶道:“圣女……先请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将开启机关,打开这云梦洞的门户。”

    萧逸听得心中微叹,暗忖道:“定是曲婉婷来救我了,为什么在我萧逸危难之时,总是由她出面相救?萧逸对恩怨异常分明,且有思必报。他对曲婉婷,以前虽然有许多隔阂,但内心深处,却又抹不掉她的影子。

    他对曲婉婷,甚至一度以仇人相待,尽管她的柔情万种,多次救他于危难之中,可他始终存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理。

    此时他明自曲婉婷又是为着救他才对别人施展毒刑时,心中不禁有几分自责,也有几分惭愧,更对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引为无比的羞耻。

    正在他自引咎自责之际,幕地一阵扎扎声,频频传来。萧逸还以为贼魔又有其他诡计,心中不由一紧,忙蓄势戒备。

    忽然,一线白光,透入深穴中。萧逸此际,好似在荒漠中,得遇甘泉一般,身躯一晃径向光亮之处纵走,他再不敢大意,仍使脚尖微微提地,施展出神行移步的绝佳轻功。

    刹那之间,就已脱出地穴。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想马上见到曲婉婷,因为他要当面向她言谢,也要劝她改掉那杀人如麻的坏毛病。

    但当萧逸出穴之顷,一点白影晃过,哪里还有半点曲婉婷的影子?只见**边,洒下一地假发。还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懒洋洋地,躺在地上。

    萧逸注视了好半晌,只觉得她好生面善,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来。

    终于被他记起那含春的眼角眉梢:“啊!是她!”

    顿时激起了愤怒之火,他不是恨这个女人诱他陷身在云梦洞中,也不是恨她易容改相,欲害自己性命。

    原来她就是当初五毒教的人员之一,那一次因为太阳神水之事,五毒教被义阳王石鉴跟令狐绝打的毫无反击之力,若非萧逸出手相助,只怕那一次五毒教要全军覆没。

    萧逸不说与她毫无仇恨,那次也曾出手相救,没想到她今日反恩将仇报,而且还欲置自己于死地。

    萧逸愈想愈气,星目暴睁,两道精光,陡变为两道厉瓦,脸上满布杀气,钢牙咬得吱吱乱响,一步一步地,向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走去。

    他的步履沉重,每一步走过,地上都现出一个深深的足印,他是气愤到了极点。

    就在他迫近那女人身边之际,又是一阵扎扎之声,女人身体,倏地陷落,跟着是箭如疾雨般飞来而且泛着丝丝腥臭之味,令人作呕。

    萧逸心中一动,忙一提气,身形霍地拔起,那些毒弩,亦皆纷纷坠落,人还未曾着地,山腰竟窜出七八个人来,一个扎筋栗肉,虎吼一声,同时向萧逸扑到。

    萧逸也顿觉得扑到的七八条大汉,掀起一阵气浪,有如狂蛟一般。忙微敛心神,纳气而御。

    怪!这些人,虽然被萧逸的内功化解了凌厉的攻势,但他们并未跌倒,只是肥躯一晃,又夏蓄势上扑。

    萧逸心中微憬,暗忖道:“果然草泽之中,有奇才异能之士,茅舍之内,不乏胸罗万机之人。”

    当下笑容一敛,暗运真气,周边数尺之内,撒下了一层无形罡网。那七、八个高手,也好像有恃无恐一般,又同时猛地扑到。

    萧逸这招却改用了吞天噬地决的吞噬之力,一吸一转一放,甚至叠加上了萧逸自身深厚无比的真气,但听得一阵震天价响,几声问哼过去,那几人全皆跌倒在地。

    这还是萧逸本性仁厚,未施杀手,否则这群人,怕不立时毙命才怪。但就是如此,也已受了重伤。

    萧逸连正眼也未瞧上一眼,人已晃身而出,就在那女子隐没之处,以一记劈天神掌的掌力打去,登时碎石绝飞,雪花尘土四溅。

    怪!那女子虽未露面,却传来阵阵惨呼之声。原来这正是奸人的设置。只是下面埋伏了甚多的江湖高手,倒霉透顶,白白地送了性命,但连性命丧在谁手,都不明白。

    萧逸正准备再劈上一掌,蓦闻惨嚎之声,那劈出的一股潜劲,又倏地收了回来,因为他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怪事。

第八七八章 歌声杀人

    当萧逸注视那块陷坑时,那里已躺下了十数具屈死之鬼。

    萧逸恨恨地一顿足道:“贼魔!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诡计,是否能奈我何。”

    说时,又是几掌劈去,这是他怒极发掌,自是功力倍增,他近来武功,又精进不少,较之在石臼湖时,显然在内力上又有非常变化。一时群山震动,四野回声,惨呼之声,也不断地传出。

    虽然这些都是他们自趋灭亡,但却是他直接予以击杀,萧逸一想到他自己近来的性情转变,他不自觉地伸出自己两只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已沾染满了血污,因为他始终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他是乱世中的中流砥柱,是欲仗神器,荡群魔,靖寰宇的侠义之士。

    两颗泪珠,流下面颊,他,终于哭了。哭,并不是弱者,他是欲借一哭,来发泄自己的郁闷,也欲借哭来吐出他的感怀。

    但他却不愿放声痛哭,因为那样就太没有面子了,萧逸无声地锣落过两行泪,而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欣愁和紫柯二女的身影。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顶,骂道:“该死!欣愁和紫柯二女在炎龙王城只怕未必有那么安全,为什么我一直将她们忽略了。况且王都内一品堂的人马甚多,欣愁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哪里经得起众人的群相攻逼,如果二女真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她们的信任?”

    这时,他逞跌人往事的回忆里,虽然在这段时间里,那一品堂客栈模样的老巢被付之一炬,石臼糊也被破坏不堪,他也奔走了数座城池,却没有听过柳梦茹的消息。

    想到此,萧逸连头也不回,走了而且去得非常之快,不知道他要奔向何方。

    这时,山坳里出现了几个人影,一个胖和尚,坐在一个轮椅上,手中提着两条铁拐,那一面方便铲,已不在他手中。他,就是一品堂的黄字分舵舵主铁僧。

    他们都是被萧逸所伤,但不知何以都投在这云梦山之上。怪不得萧逸在听涛楼时,有人留字,诱其来此,原来还另有打算。

    他们互望了一眼,似又因自己的奸谋失败而懊丧。那个女人,也是一脸怒气,冷冷地笑道:“你们只管安心休养,我自有妙计擒得那小贼来,今日若不是曲婉婷这小贱人捣蛋,哪里会任由他活生生离去。

    铁僧闻言,也凄然地笑道:“姑娘盛意,我们感激不尽,不过你这座云梦山,却因我们,而带来了灾祸。”

    那女子嘴一撇,又投了一个媚眼:“得啦!少来这一套,我们又不是外人。”

    说时,玉掌一挥,轮椅发出吱吱的响声,她自己也跟着向山拗中走去。

    远处,那个白色的小影,望见萧逸去后,又看清了这一幕,她还不十分明白云梦湖是否与一品堂有几分瓜葛,也来不及探听,因为她要去追赶萧逸,于是也晃身走了。

    且说萧逸,自离开云梦山之后,忽然放缓了脚步,他此际心情十分沉重,大有举步无力之慨。

    天色又渐渐黑了,他望着远山,正乱罩在夜幕里。宇宙已成为一色,天地间的距离似乎也缩小了。

    他不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摆在他面前的,正如他自己的前途一样茫茫一片。任是他志吞山河,豪气千万,此际也深觉傍惶歧途,不知所以。

    就在他微微失神之际,摹闻一阵歌声,隐隐传来。萧逸闻之,不禁豪壮之气大增,俊脸上露着甜美的笑意。

    心中暗忖道:“此人好惬意。我必须找他谈谈。”正当他这心念陡转,那人的歌声又起,本来他正欲举步前去,但又停了下来。

    那震荡在空际的余音,历久不竭。

    “红日当空,拥枕高卧,不问东风。金炉香烟满华堂,轻羡彩云裳……”

    这歌声,倏地变成了一处低沉伤感的调子,似道出一段不平凡的身世,萧逸不由得生出同情之心,因为这歌词中隐藏了几多辛酸之味。

    他心中渴慕结识这个落魄之人,此时歌声又起,这回却又转换了另一种调子,使整个大地,皆随着他的歌声,陷入一种沉闷,令人窒息的感觉中。

    萧逸也自然受到感染,连眼睛都润湿了。所幸他功力深厚,资质甚佳,还不致人于惑,人于乱。终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忙自我警惕,又复一声巨吼,震得四野皆惊,回音不竭。

    跟着人也拔起丈来高,振臂抬腿之间,即双空而去。但当他奔到数里之外的一座林中,哪里有唱歌人的影子。躺在林中的,却只是几个奄奄待毙之人。

    萧逸身上汗毛直竖,他虽然觉得这林中,冷气森森,鬼影幢幢,但为着救人一命,忙在怀中取出一颗续骨丹来,一分为二,每人口中塞人一颗,他自己在旁静观着变化。

    忽然,这处歌声又响,萧逸心中一动,暗忖道:“原来此人并非隐者,亦非落魄之士,乃是以其强大的真元内力,引吭高歌,作为杀人工具。”

    想到这些人,都是被其内力所震死,当然此人武功,已届超凡人圣之境,但不知他为何这般愤世疾俗。

    当下不待两人醒来,就晃身而走,并自言自语道:“我必须试一试你的真元内力,也要问一下你为何这般心毒。”

    但他赶到十数里外的山脚时,在一座破土地庙旁,又不禁楞住了,他终究来迟了一步。

    这里一双三十余岁的男女,都已死于非命。虽然他们身上,还有微热,但已回天乏术了。

    萧逸恨恨地一顿足道:“这些东西,都是存心与我作对,先是一连串的人死于那紫色毒印之下,现在这里又连续死去了四五个人。如果再不找出这个人的下落,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这些人的手里,我这个以重振武林为己任的人,那还有面目去见天下英雄?”

    他凝神谛听,身形又霍地拔起,但四野皆已宵然,夜风吹来,泛来阵阵寒意,他傍惶无措了。

    他又恨根地一顿足,这已成了他近来气极了的习惯,找不着发泄的对象时,总是以顿足来泄仇。

    他不是疲倦,只是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重铅似的。他很想大吼一声,他更想找到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真凶,然后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以泄胸中愤怒。

    但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在脑中一晃便过去了。

八七九章 引离王都

    当他萧逸走了一晚,东方又泛上了鱼肚色时,他正停身在一座破庙门前。

    庙没冷冷清清的,没有灯火,没有任何东西,因为这是一座破庙,连僧侣也没有。只有一尊孤独的神像,但也在风雨和岁月的侵蚀下,显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萧逸生出一副同情和伶悯之心,因为这正同他自己一样。

    他望了一下天色,喃喃地说道:“还不知道哪里有店,我不如就在这破庙中住上一晚。”说完,不自觉地,望着那孤独的神像笑道:“你在此太孤独也太寂寞,我就在此陪你一宵吧!不过我要借用你这张摆子睡睡觉。”

    他因为与这木泥雕的偶像说话,也深觉好笑,脸上也不由得一热,所幸没有别人碰见,否则将贻以笑柄。

    他坐在孤独的神像前,出了一会儿神,脑际泛着自己种种遭遇,他想得很多,自己的父母、柳梦茹、司马玉、曲婉婷等等,尤其柳梦茹迄今下落不明,他寻找了赵晋两国,而这次燕国之行,只怕又是一场空,难道真的要去中原九州找寻么?

    又想到他近来的种种遭遇,不禁微微发颤,他不敢再想,因为这是一桩理不清的烂帐。

    夜,又加深了几分寒意。他一旦被睡神所惑,便猛提一口丹田之气,一面逼退外面侵人的冷气,一面也欲借此来恢复自己一日一夜所消耗的精力。

    这朵武林奇葩,任何事部只是心念转动之间,他的任、督二脉早已畅通无阻,内力更是充沛,有似长江大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此际,他又专心一意地运行着吞天噬地决的心法口诀,他用罡气护住全身要害,周边有如撤下了一层无形罡幕,人也进入空明之态,继而进入大无忧无物之境。

    这一夜,他时而盘膝坐地,时而仰卧在供桌之上,有时两膝一伸一屈,两臂也同时一收一张,显然,他的武功又有非常的变化,只是这些变化在外表上几乎看不出来,因为他神光内蕴,已渐渐进入更加微妙的境地。

    终于,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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