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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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留笺的白发婆婆,他并未查出踪迹,从她留字的口气,显然是友非敌,但江湖中的险诈,谁又能料定。
不过他们无一面之交,平白地相赠南武林四大奇功之一的斗转星移,这是真是假,也还不得而知,尤其那卷奇书,萧逸还未见过,却已丢失。虽然失落之责不在自己,但对萧逸而言,这也是十分丢人之事,还要他如何忍受得了。
被人留字“胆小如鼠”,简直使他气炸了肚皮。
事事皆落在别人眼中,说明他的警觉,已疏忽到很严重的程度,却还要自以为他的武功足以傲视武林,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直到远处传来拼斗之声,萧逸不由自言自语地道:“这是何人又在拼斗?”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复又问道,他并没有回答,因为他的眼睛,又落在那张白纸之上。
“……此去云梦山,不过数十里,云梦洞尚堪容膝……”他脑际顿时晃过那句留言。
行踪顿时“哼!”了一声,脸上也闪过一片杀气。
他恨恨地一顿足,道:“我倒要去云梦山瞧瞧,究竟那里有什么诡计,我不相信他们能困得住我。”
这心念,虽只是一转之间,那清叱之声,掌风呼呼,又频频传来。他不是对这清叱声无动于衷,而是不甘受此羞辱。尤其他要探一下云梦洞,以识破奸人鬼计。
如果此番他赶到拼斗之处,一切问题便可解决,他也避免了这场奔波,更避过了云梦山之困。只是他不愿意输这口气,虽然他已体会出这是奸人恶计,还是免不了好强斗胜之心。
他自己要吃一番苦头,也要陪上许多人的性命,此是后话。
但见萧逸白影一晃,霍地拔起,他以长天飞燕,瞬息之间,就失去身影。
他去势奇速,只是白影一晃,早已数里之遥。他料定云梦洞,必有魔踪出没,说不定正如石臼湖的诸般设置一样。
萧逸在石臼湖虽然吃足了苦头,但也获益非浅,因为他在那儿武功大获长进。此番他对云梦洞,却未如何重视。
忽然腹中一阵雷鸣,而身上所带的干粮,早已用尽。好在这里虽然离炎龙王城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物产丰富,特别是听涛楼这种景点,周末可是什么都有,他寻到一家比较象样的客店,饱餐之后,便朝云梦山奔去。
不到一顿饭工夫,这洞庭湖中久负盛名的云梦山,已在眼前。
云梦山,虽然不高,但在这湖中,却又显出其另一派气势,尤其山势连绵,有如织女之带。
他无暇看这山川形势,也找不着云梦洞在何处,但他有一个意念,就是云梦洞如果为奸人占有,云梦山之上定有贼人把守,说不定自己行踪,也早已落在敌人眼中。
那么,又何必再隐藏身形,故放缓了脚步,并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向着山中问道:“山中是那路朋友,我特应邀来访云梦洞。”
他的声音不大,但全山皆被震动,回音历历,有如群蝇嗡叫,经久不竭。
好半晌,不仅无人出面,连人影也找不出半个。
萧逸脸上微微一热,暗忖道:“这山上不一定隐有高人,我不过是作如此猜想,既然未见人影,显然自己猜测错误,何必又故意炫露武功呢?万一有人遇上,岂不令人见笑。”
当下心无旁注,双足微微提起,约有半寸,一步一步向内走去,别人看他,以为是踏着美景寻幽的游客。谁能想到,这个外面望去似是一个酸秀才的人物,竟是目下武林江湖中最厉害的人物呢。
他走过一级级山坡,也越过一片片茶林,虽然都被落叶所掩盖,但那些秃枝儿,仍枝挺昂首,似欲与这严寒相搏一番。
但静得足以构成死亡的画面,安知这时的静寂,不就是重重杀伐的开始?萧逸虽然有所准备,更是身先士卒而来,尤其他初生之犊,豪气雄壮,但此际心中也不觉怦怦然。
凝神谛听之后,远处仍传来几声清叱和呼、呼掌声。他虽然几番欲循声而去,但云梦洞未找着,总是不大心甘。
他循着云梦山上上下下,已是好几遍了,但仍未寻着云梦洞的门径。
不过,他并未气馁,因为唯有如此,才能显得奸人的巧计,否则,轻而易举,也就无所谓诡诈奇谋了。
忽然,一声轻叹,传人耳际,萧逸也就跟着停下脚步。这是他登上云梦山之后,第一次所听到的叹息之声。
当他再一澄心静气,凝神谛听时,却听见一阵喝骂之声,显然这叹息之声,再未吐出。
第八七六章 深入虎穴
紧接着一道极为清脆的声音传来:“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你为什么要变换容貌,居然充起老前辈来,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你要诱他到云梦洞去。”
又听到另一个声音道:“你管不着,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萧逸听出第一个责骂的人,似乎是曲婉婷的声音,但一时又无法确定,不过她骂谁,倒使他大费猜疑。
正在他尚未判出所以然来,那责骂的声音,又已传来:“老实告诉你,你以为自己的武功不错吗,哼,在我眼中,却还没有将你看上,我要人家到云梦洞去,你心痛吗?那样的话你就不妨去陪他,免得他一人寂寞。”
“呸!不要脸的贱人,你以为你的计谋能得逞吗?你以为可以骗得过人吗?他也不一定被你激得去冒一次危险,哼!就算你真的将云梦洞布成了龙潭虎穴,又岂能奈何得了他?”
萧逸听完,脸上也露着笑意。虽然他感激曲婉婷处处关怀,但他也同意曲婉婷的看法,云梦洞就真布成了龙潭虎穴,又岂能因得住自己。
不过他猜不出那个欲骗自己来此的人是谁,她到底有何居心,自己却有查明的必要。
但摆在面前的是,云梦洞如果不去,就显得自己太过胆小,也真成了他人讥讽的胆小如鼠。如果要去,又辜负了曲婉婷那片关怀之情。
就在他去留未定之间,呼呼掌声,又已传来,跟着是一阵喝骂之声:“小贱人,你以为你突破到先天境界,就可以欺侮到老娘头上来了,你也不打听一下,老娘当初离开五毒教之时便是先天之境,如果我是这般好欺侮,岂能独个儿出来闯天下?”
“哼!不要脸,你以为从教内偷学到一些不传之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要不是看在你当初服侍我的情份上,早就一掌劈了你。如果你再恶行不改,看我怎么处置你!”
“小贱人,反正你已不要脸了,我今天就替五毒教做一件好事,免得你在外面,丢人现眼,凭白跌了五毒教的威名。想当初我五毒教风光一时,如今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完,竟传来一声震天清啸,呛啷啷,显是宝剑出鞘之声。
萧逸心中虽然一紧,但是他对于云梦洞,并未放弃,而且欲予以毁去,以免它再为祸江湖,带来灾害。
这时,他心情十分沉重,就在他略一失神之间,脚下倏地一软,竟向地面栽去。但见层层落叶中,竟现出一个丈来宽的陷坑来,一个身体,也疾如银丸飞泻一般降落。
这是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萧逸的确吃惊不小,但因为他正欲尝试奸人诡计,且抱定了已入虎穴,便擒虎子的决心,故不退反进。
一个身体,竟借那坠落之势,猛地向前扑去。蓦闻水声潺潺,他再不敢前扑,即微微提气,但洞中陡然一暗,一方巨石有如天崩地裂般滚落,洞口也跟着被人盖住。
萧逸借势提身,向一侧闪过,巨石竟从身侧滑过。任是他武功高绝,也惊出一声冷汗,因为他此时停身空际,如被这数逾万斤的巨石击中,怕不连人带石打人洞底,就算不被压成肉泥,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当他闪避之间,一手触及洞壁,便骤然发力,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洞壁竟然裂出一个门来。萧逸也就不顾一切,闪身而人。
他的脚尚未着地,陡觉一股凌厉劲风袭到。此际他早已提高戒心,并将护体真气施展开来,周遭早就撒下一道无形罡网。
虽然他人在空中,倏然遇袭,乃将吞天噬地决的无上功力全般施出。他此际决不留有余地,因为他曾听见过云梦洞就是欲使他纳命之所,故此他料定凡此诸人,决无善类,必须予以剪除。
但忒也作怪,那一股凌厉劲风也骤然失去。萧逸微微一惊,也跟着飘身造人,那里有什么人影。
萧逸哪服这口恶气,况且他的武功,正如旭日之东升,他身躯疾转,施展出神行移步,闪晃之间,似飘风,也似飞鸟,直往里扑去。
不消半盏热茶工夫,就奔走了里许,但这地穴,似是无穷无尽一般,愈走愈觉深远,寒气也愈觉加重。虽然他蓄势而御,却毫无异样,连人洞时的凌厉劲风,亦未再现。
萧逸虽觉得事有蹊跷,但戒备则愈为提高,前扑之势,也就慢了许多,一声啸天龙吟,大夏龙雀刀已出得鞘来。
蓦闻连声暴响,令人震耳欲聋。洞中,也似乎被震塌了一般。但见一片乱响,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萧逸心中微凛,暗忖道:“果然又是奸人使诈。”
连忙运转先天罡气护住全身要害,人也微微提地约有寸许,以免误中奸人机关。
响声愈袭,烟雾更浓,寒气也更重。当萧逸回过身来,但觉得一片黑茫茫,这山洞竟然崩裂。
虽然呼吸也觉着窒息,但他却分外清醒,他深深地体验到奇与变的道理,尤其在这变生俄顷之际,如果一乱,定将不可收拾。
他一面默念着心法口诀,并将罡气护住全身要害,这将是萧逸功力的严重考验,也是他生命的重要契机。
这阵暴响过去后,并无人迹出现,萧逸见退路既已被堵死,只有向前,或者尚有一线生机。故又微微提气,身形疾射而走。
还未奔出百丈左右,又听到一阵清啸之声传来,“贱婢!你居然也是这般心黑手毒,姑娘就更容你不得了。”
她这说话之声,又被一片暴响所打断。萧逸已听出这是曲婉婷的声音,但他不知道她喝骂的是谁。
他此际虽怨恨交并,但一时又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唯有空白暴恨而已。
他也深恨自己的犹柔寡断,甚至处处受人捉弄,或者都落在别人掌握之中,以他自己武功而论,若不是对他暗中下手,任怎么也不致如此。固然这是江湖中的奸诈阴谋,但个人的性格也是主要原因。
尤其是萧逸那一味争强斗胜,那从不服于人的个性,更是他的重大缺点,几次吃亏,甚至几乎失去性命,也皆是如此。
第八七七章 恩将仇报
萧逸虽然这般自责,但前扑之势却未稍缓,只听那暴喝之声又已传来:“贱婢!这山上传说有一古洞,出口处在哪里?如实招来,我或可免你一死……”
萧逸闻言,也不禁掠过一阵寒意,暗忖道:“人事沧桑,凡事均无法预料,想不到那冷若冰霜的曲婉婷,竟变成了如此泼辣,任性,且开口就欲置人死命,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在那里正发出无言的感叹,又听得一个粗暴的女人声音传来:“小贱人,老娘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实说,那个小子如果进去了,也就不用想着出来了,你难道真有什么天大本领,救他出险不成……”
不待她说完,就听到“嗤”地一声,跟着是一阵惨呼。
曲婉婷的声音,也已响起,但变得十分激动:“贱婢!我一向还把你当人看待,想不到你竟是个杀人的帮凶,如果再容留你在世上,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之人要载在你手中,哼!你敢杀人,我也要你尝一尝筋断肉散之苦。”
跟着又是几声惨呼传来。
萧逸不知被曲婉婷所制伏的女子是谁,心中竟在替她报不平,虽然他心灵的深处还沫不掉曲婉婷的影子,但因着一连串的疑窦,他的不满,已在日益加深。
因洞中布置诡异,支洞又多,危机四伏,所幸他毫无杂念,故在这中间奔驰,尚不致为其所困。
一阵尖锐的呼叫,又传人耳际,萧逸心中不由得一紧,左臂蓄势运劲,“呼”地一掌劈出。
但听得一阵天崩地裂之响,他施展出斩金截铁的劈天神掌,登时碎石纷飞,扬尘飞舞。然而在这深穴中,纵然他有绝世神功,一时间,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虽然他施展出神功,不过是击毁了数丈之土石而已。
当那响声过去,那低低冷喝,又已传来:“贱婢!你说还是不说,这洞的机关在那里,如果他有毫厘之失,你这贱婢,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好半晌,才响见另一个娇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