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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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懂。她面上的神情突然大见软化,轻轻地哦了一声。
王天霸忽然插口道:“萧少侠,你且把曲姑娘放下,咱们好好放手拼抖一场,如何?”
萧逸颔首道:“王兄的豪气使人佩服,在下自当遵命。”
他回头一看,走近供桌,正要把曲婉婷放在地上,但突然大喝一声,竖掌成刀,一掌宛如奔雷掣电般向供桌劈去。
只听“喀嚓”一声暴响,那张长供桌顿时应声一分为二,左右掀开,底下竟有个黝黑虬髯高大彪悍的老者,正是黑阎罗秦石,这刻业已爬伏在地上,背后鲜血直冒。
原来此人躲匿在供桌底下,萧逸要放下曲婉婷之际,其实心中只有一念,那便是敌人会不会趁隙向她下手暗算?由此一念,他自然注意到布幔垂地的供桌底下,会不会有敌人藏匿的可能。
照理说,他和曲婉婷早先在这佛前参拜,以他们二人的武功造诣,如若有人躲在桌子底下,一定能觉察出来。是以他本来不必再行查看,但当他一注意到供桌底下之时,灵敏锐利的感觉立刻告诉他,那下面似是有人藏匿。
萧逸当机立断,不管判断有没有错误,全力一掌下去,以有心算无心,果然杀死了一个敌人,黑阎罗秦石也是死的很冤,他本以为自己的隐匿功夫了得,在一开始萧逸并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他心中还暗自不屑,没想到祸从天降,他毫无防备之下便魂飞魄散。
萧逸霍地转回身子,仰天长笑一声,道:“原来这儿还有伏兵,看来在下对王兄的评价,从此之后,须得重新衡量了,我就说怎么迟迟不见你们的高手呢,只怕其他的人也藏在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吧?”
苏溶月冷冷道:“萧少侠,你若是识时务之人,我劝你最好立刻投降,要不然的话,我们便要施展毒手了。”
萧逸道:“多谢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但在下却是冥顽不灵的人,纵然化作飞灰,仍然坚执己意。”
苏溶月咬咬牙,道:“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破军弩阵’的厉害。”
她一挥手,勾魂手陈泰和病钟离程连先自跃了出去。苏、王二人这才缓缓后退,苏溶月更是看了玉衡子四人一眼,道:“废物,还不一起退下,留在这里等死吗?”
玉衡子四人,如蒙大赦,纷纷松了一口气,跟着退了出去。
这刻如若萧逸迅即扑去,出手迫攻,自然可以来得及。但问题是这几人皆是出了名的高手,而且还各自戒备着,更何况萧逸却还抱着曲婉婷,焉能得手?
因此萧逸没有作这等无谓的攻击,虎目转动,看看可有脱身之法,但这座佛堂之内,只有前后二道门户,假如曲婉婷及时回醒,还有闯出之望。如若等到阴阳二将都退了出去,发动她所说的“破军弩阵”,则曲婉婷回醒与否,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眼看苏、王二人一步步后退,已到了门槛边,曲婉婷仍然不曾恢复神智,萧逸心中暗暗一叹,忖道:“难不成我今晚真要丧命于此?”
念头刚刚转完,苏、王二人已退出了门外,蓬蓬两声,两团火光自前后门飞入,落在地上,发出熊熊的燃烧声音。这二团火光的作用乃是在于照明,并非向萧逸攻击,其中自然也含有示威的意味。
苏溶月在外面提高声音道:“萧少侠,只要我一声令下,立时火龙喷溅,箭似飞蝗,弩如骤雨,你武功虽高,也无法逃得过化作飞灰之祸,何况还有曲姑娘牵累着你,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如若肯自封穴道认输,立马告诉我一声还来得及,否则悔之晚矣。”
萧逸本是把曲婉婷半抱半挟地托在臂中,此时肩头一耸,曲婉婷软软的仰卧在他的双臂之中。他低头望着曲婉婷,只见她娇靥恬美如常,不禁摇头长叹一声,大有诀别之意。
萧逸的一举一动,屋外的人无不瞧得清清楚楚的。这是因为早先射入来的二团火光,兀自在地上熊熊直烧,照得佛堂中亮如白昼。
苏溶月失声喝道:“只要你肯自封穴道,认输投降,曲婉婷她就不必死了,萧少侠何乐而不为,难道定要连她也一起化为劫灰么?”
她话声之中,忍不住流露出极强烈的妒恨意味,因此之故,这番话的劝说力量减弱了一半也不止。使人不由得想道:“她心存恨意,这话只怕是诱敌之计而已。”
此时气氛紧张异常,但须萧逸说出一个“不”字,对方顷刻间便会发动攻势。
第五八一章 倾情一吻
但见萧逸忽然双臂一收,把曲婉婷紧紧抱住,二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宛如一根油条。他紧接着向地面扑倒下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逸彷佛看到曲婉婷长眉微微皱了一下。
她好像受不了他这种亲蜜搂抱的姿势。不过眼下萧逸却没有时间去深思或是追究,只见他脊背在上,曲婉婷的后背向地,直扑下去。但曲婉婷的后背尚未碰触到地面之时,萧逸脚尖一蹬,二人犹如被绑在一起的利箭,向前直射。
但奇怪的是他们既非向前门直射过去,亦非对着后门的方向,却是向近在咫尺的供桌下面疾射而去。
那供桌已经分作二截,掀向两侧。底下便是佛像莲座的墙基,他们用头颅向墙壁碰去,结果如何,不问可知。不用说也可知道,萧逸竟是决意趁敌人尚未发动之时,抱了曲婉婷,一同以头撞壁,速求一死。
但大门外的阴阳二将却无不大惊失色,齐齐纵身飞上屋顶,居然没有下令发动那破军弩阵。
他们的大惊敢情另有原因,原来萧逸和曲婉婷二人,不但没有碰在墙壁砖石之上,以致撞得头破血流。相反的,他们竟然把墙边一些破幔断木撞开,墙脚根有一个大窟窿,他们像火箭一般从这个墙洞射了出去。
这个墙洞当然是那意欲暗算萧逸的秦石钻入的通道,说穿了并不稀奇。
但一个人在当时,形势如此急迫之下,不但想出了那儿有个窟窿,并且还想出了如何能快速地逃离出去。还须得沉住气,看也不看一眼,免得泄露了痕迹,这种种难题,实在是不易办到。
要知萧逸在危急之时,忽然想到这个被砍死于供桌之下的敌人,竟是从何进入的?
假如是一早躲在桌下,则他当时不可能没有发现,由此可知,他一定是之后才刚刚才躲进去,只等他一旦放下曲婉婷,那暗中之人就可以用曲婉婷来胁持他了。
既然是刚刚躲入进去的,必是从他瞧不见的地方行动,最佳之法,莫如在墙根挖一个洞了。
自然这个推论还须事实证明,假如萧逸料错了,一头撞上去,虽然以他的功力护体不至于当场头破脑裂而死,但也非昏死不可,要知道他那一撞之力非同小可,萧逸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冲了过去,因此他此举实在冒险万分,不过幸而没有料错。
穿过了这个墙洞之后,而那一面却是另一间屋子,黑漆无光,但一望而知共有一门三窗之多。
他一提丹田真气,身形由平射改为向上斜飞,飕地一声,从左边的窗户穿了出去,但见这外面是个露天院落。萧逸毫不迟疑,脚尖一点地,腾身又起,掠过院墙,投入树影幢幢的黑夜之中,隐去身形。
苏、王二人虽然率有一干手下,人多势众,可是在这等黑夜之中,实在不敢乱闯,江湖中流传着逢林莫入的说法,万一萧逸突然出手偷袭,他们任何一个碰上了,都会当场惨死无疑,毕竟从萧逸显露出种种情形,功力远远超过他们任何一人。
因此萧逸十分容易就远远离开了这座庵庙,直到奔出十多里,才停下脚步,面前乃是一条溪流,水声潺潺。
他剑眉紧紧皱起,低头望住怀抱当中的曲婉婷,似乎对她的宁恬安详的睡态很是妒嫉。谁也想不到他此刻心中竟是有两个奇怪的念头正在交战,一时未能决定。
甚至萧逸想都不敢多想该不该有这两个念头,原来一个念头竟是把她突然抛在水中,看她落水后狼狈的模样。
另一个念头更是荒谬,竟然是想侵犯她,虽然仅只是低头亲吻她的朱唇,但对曲婉婷而言,实在是万分骇人听闻之事。
因为若是以普通女人来比较,几乎等同于夺去她的贞操那般严重。因此,这刻萧逸流露出很是奇特的表情,凝望着臂中的美女,心里禁不住想像出她等一会的样子,该是多么可笑。
他迟疑了一会,这才下了决定,突然间低头,不由自主地吻在她柔软红润的嘴唇之上,双臂一收,把她抱得紧紧的。
曲婉婷顿时有了反应,她全身不住地发抖,初时紧咬银牙,关垒森严,不许萧逸有丝毫侵犯。但只不过一刹那间,她不但门户大开,甚至连香舌也送了过去,显示出她已抵受不住这**之吻。
此时当真是无声胜有声,纵是想开口说话,亦是情不自禁地投入了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曲婉婷突然猛烈地扭动身子,挣脱出了萧逸的怀抱,直到现在,四片嘴唇总算是分了开来。
只见曲婉婷抓住身边的一株树,急剧地喘息着,萧逸也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宛如泥雕木塑之人,一动也不动。
直到曲婉婷的喘息渐渐平复,萧逸亦从昏沉之中回醒过了,他登时泛涌起无限愧疚悔恨之意。
他默然自忖道:“我实在不该这般侮辱她,虽然她一直装作被迷香薰倒,任由我独自对付那险恶的局势,此举不免使我怨恨,但纵是如此,我也不该那样对付她啊!”
要知他这一吻,虽然带点报复意味,表示他内心中的爱慕,但从大处着眼,实是足以使他们一齐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莫说他们很可能由于热情爆发,进一步欢好而毁去了童贞,在这种环境中,无疑于自寻死路,要知道令狐绝的人马随时可能找到这里,若有万一,只怕两人都要交待了不可。
即使退一步说,单单是这一吻,也足以使他们魔障丛生,心灵再无原本澄净了。天晓得要费多少气力,才能得超越这一道**魔障,而成败却尚未可知。
要知道世上最难过的是情关,多少人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人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相见恨晚,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了,试问有多少人能控制这份不该有的爱情呢?
因此,萧逸在悔疚之余,可就想到曲婉婷不知将用什么手段向自己报复,最佳之法,莫如出手杀死他。如此一来,这一层情丝魔障,自然是不攻自消。
第五八二章 情深缘浅
此时此刻,曲婉婷大概亦在考虑着这些问题,从她剧烈变化的面色上可以瞧得出来,她也不知如何自处,而从她的眼神中,又可知她芳心中的惊悸尚未完全消退。
良久,她深深地叹息一声,紧抓住树身的那只纤纤玉手,也放松了下了,并且轻轻一挥,想要驱散什么似的。
萧逸突然连跨二步,迫近她身边,却没有说话。曲婉婷抬目望去,忽然发觉竟已是曙光破晓,是以毫不费力地把萧逸看得清清楚楚。
但见萧逸俊郎的面庞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对朗如晨星的双眸,却毫不放松地紧紧盯住她。
曲婉婷一触及萧逸炯炯有神的眼光,只感觉自己芳心最深之处泛起了一阵悸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萧逸的魅力是如此的强大,恐怕这世上很少有女孩子能够抵挡得住他的魅力,而不倒向他怀抱的。
假如她抵抗不住他的魅力,眼下只好放弃一切理想,投身于他的怀中,请求他呵护爱怜。
曲婉婷默默的望着他,她感觉到自己总是在成败的边缘挣扎,摇摇欲坠,她只感到自己平生的遭遇中,即便是先天之疾尚存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危险。
她想起了心中刻骨铭心的一些人和事,但这刻全都变得非常模糊起来,除了眼前之人的身影外,她已想不起任何人了。
她不由泛起一丝自怜的苦笑,想道:“不行,我必须要驱逐他的影子,决不能在他面前沉沦。”
想到此处,她更加自怜地深深叹息一声。
萧逸一直没有开口,他完全是以赎罪的心情,等候她的处罚,因此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判决。
殊不料他如此紧紧注视,竟使得曲婉婷手忙脚乱,她极力地抵抗着他的魅力,根本无暇想到如何处罚他。萧逸听到曲婉婷连连叹息,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缘故,但他很识趣地紧紧闭口,一言不发。
曲婉婷微微仰起头,姿势之美,无以复加,那长长披垂的秀发,在清新的晓风中轻轻飘拂不停。
萧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极力抑制住又要侵犯她的冲动。这儿所说的侵犯自然指的是亲吻或者只是拥抱一下而已。无论如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