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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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却把众人都弄的不明所以,石遵这时突然有了很大的耐心,再一次传合肥城使者觐见。
旁边的石闵见状心中狂喜,但又突然一惊,喜的是萧逸的计策可能已然大功告成,但接下来的一惊将他心中的喜悦彻底浇灭了,这些捷报一齐出现,必是各地地方官吏自己派来的使者,他们的人决计不会像自己的人那么嘴紧,今日怕是再也为萧逸瞒不过去了。
他知道面前的几人素来对萧逸有觊觎之心,这回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三乱都是被这萧逸所设计策所平,只怕到时萧逸会置于风口浪尖,若是他们不顾身份突然对萧逸出手,只怕萧逸是真的有危险了,石闵对面前的这帮人太了解不过了。
这刻功夫,早有侍者将殿上椅案挪下,赵王振衣坐下,这时边境合肥城与信城的两位使者一同进入宫中,扣拜于赵王坐前,一齐递上捷报,说两地的匪事俱已被平,两地的百姓重见太平,安枕无忧。
禀报完毕,那两使者复又长跪高呼“赵王万岁”。
四下诸人闻之,包括宫内上千的武士,和那些南武林的众多武者见状,也纷纷见机纳头长跪,高呼“赵王万岁”。
石遵怔了半晌,似乎未能相信眼前的事乃是真的。直到他定了再定,望着那一直雁跪到端门外整齐的众人,方才恍然转回,不禁拍案而起,望着那四下跪成的人山人海,突然气涌如山地仰天大笑不已。
这笑声渐渐扬起了王者的霸气,国君的威严,慑得众多武者,数千武士无不慑伏台下,仰望着石遵张臂向天,厉声大笑,直震得声流激荡,众殿回响,其势惊人。良久,方才威严地纵目四览,令诸人平身。
待到众人起身,那两位使者简单地禀报经过。
那两使者抱拳向石鉴和石闵两人行礼,方向赵王石遵抱拳道:“启秉大王,这次能平叛匪贼,全赖大将军与义阳王联手施以妙计,我们两地俱未伤一兵一卒就灭了匪患,至于缴匪之事,我们两城并未参与,故不敢僭越,擅冒义阳王与大将军之功,特来觐见,伏乞圣裁。”
石遵轻哦了一声,双目不禁疑惑地转向石鉴,暗道:“自己这个王兄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和石闵联起手来了?”
石鉴见状,心知要糟,见状连忙抱拳行礼。
石遵问道:“三哥,这件事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为何要做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义阳王闻言,急急跪地请石遵宽恕他擅自做主的僭越之罪,石遵早被今日的三宗大喜冲得心怀大畅,见状急急扶起石鉴,宽和地道:“王兄快快请起,今日之赵国有何人能有王兄的劳苦功高,孤心甚慰,你何罪之有啊?”
当下,他执了义阳王之手,双眼放光,捋了胡须急切地道:“王兄,快给本王讲讲,你和石将军是用了何等的妙计平了这三处叛乱?”
义阳王闻言不觉一怔,这是他最怕问到的问题了。他踌躇了半晌,突然又向石遵请罪,最后看向石闵,以期石闵能够帮他解答。
这下又弄得石遵又是一怔,不解地望着义阳王,奇怪地问道:“王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话快说,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石将军的计划?”
石鉴却道:“臣有罪,臣有件事瞒了大王。”
石遵愕然一惊,脸上掠过诧异之色,奇怪地道:“你有什么事瞒住了我?”
石鉴回道:“大王,今日这三件大功也不是我的功劳,而全是石闵将军所为,我只是配合石闵将军行事而已,隐瞒大王,取了三件御赐令牌。”
石遵此言一出,四下之人纷纷看向石闵。
石闵回道:“回禀大王,有道是事急从权,不错,我的确是请求义阳王帮我弄了三支御赐令牌,好方便我率军平叛,如今正因为义阳王的决断,才有了如今这皆大欢喜的结果,所以这次的军功也有义阳王的一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奇怪地看做石闵,纷纷暗道:“这是什么鬼,还有把军功往外推的道理。”
其实此事石闵也是出于无奈,但是一想到待会要给萧逸请功,势必要推出萧逸,故而先把义阳王石鉴弄到自己这一边再说,即便成不了盟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石将军,那你能否给本王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遵不置可否的问道。
而这时,石闵也半跪请罪道:“请大王赎罪,其实今日这三件大功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而是我府中的幕客萧逸所为。”
石闵此言一出,四下之人无不大惊。
知道萧逸的人,如五毒教教主曲婉婷也不禁一怔。赵王石遵闻言更是突然不动了,石闵抬头看了石遵一眼,但见他形容晦暗阴郁地一震,脸色连变,先是一惊,继而脸上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随后只见石遵两眼厉芒一闪,倏然敛去,最后突然大笑,硬是将石闵拉了起来,宏声说道:“石将军,这算是什么大罪,这只能说明你的眼光独到,萧逸一人胜过千军万马,我不但不会怪他,还要重重地赏他,想来在坐的诸位也都想听听他究竟是如何绞灭三匪的。”
言毕,不待石闵插话,迳自传出王令,即刻请萧逸入宫。
石遵转身,有意无意地望了孙伏都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迳自转回玉座。孙伏都当即悄悄地招来旁边的“一剑残月”苏溶月,暗中传音了几句。那苏溶月闻言突然玉面大变,但随即又恢复了过来,转身悄然退下……
第五一三章 强授武魁
“不用找了!”萧逸见状,直接站了出来,使得他周围的众多武者都为之一惊。有些人甚至连他的样貌都没见过,俱都没有想到他就在自己等人身边。
场中所有人都不觉抬头向他看去,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高人产生了兴趣。
一些修为不俗的,看着萧逸,眼神顿时一凝,因为他们发觉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萧逸的修为,俞是这样,愈发地显得萧逸高深莫测起来。
“萧……萧逸!”谢千里没想到萧逸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他此时说话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萧逸点了点头,从他身边经过,转身望向邓羌,那边的邓羌见状,心中突然一热,不禁喊道:“萧大哥……”
萧逸闻言心里突然一酸,但他却并未转头去看,因为他不想害他,今天的场面只怕未必如他所想的那么顺利,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赵王石遵的杀气。
只见萧逸稍稍一顿,继续前行,走到刘裕身边,感激地抱了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众人只当他是跟刘裕打招呼,并未发觉刘裕的激动之处。
走到石闵身边之时,只见石闵微微点了点头,萧逸最终行到赵王之前,当下抱拳向石遵行了一礼。
在场的人不论是南武林的众多武者,还是赵国的文武权贵,这一刻,都不禁将目光凝在萧逸身上。
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之人就是数日内平定了赵国三处匪患的人。
但萧逸表现出来的勇毅超然,也不禁令在场所有人仰视,这就是他,他的智慧,他的恬淡超然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由为之一震,他就是这种人,那隐隐的气质几乎能征服所有的人。
石遵忍了忍满腔怒火杀机,连忙起身,上前故作亲厚地执住其手,道:“萧少侠不用多礼,你为我赵国立下了不世大功,快说,你要本王如何赏你?”
萧逸却早知道了他要谋算自己,如今看他的做作实在虚伪。但在南武林众多同道面前,他决然是不能让这个国君出丑,当下连连抱拳,连道:“小子不敢!”
石遵亲援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携他一同登上了演武台,那台上八人也纷纷跪下见礼。
石遵扫视台下众人,信手取起那柄傲日剑,振臂一呼道:“诸位英雄,我设此擂台,意在招揽诸位英雄为我除去梁犊之乱,今日既然萧少侠一次为我连平三处祸患,此次比武已然不用再比下去了,傲日剑理应归萧少侠所有,诸位以为如何?”
那台下的众多武者见赵王发言,哪里还敢多嘴?这刻功夫,四下的宫卫纷纷扬臂高呼,高呼赵王不止。
这下可气煞了翟雄等人,他们都是经过打败无数高手才得进擂台,不想半路突然杀出个萧逸,但赵王既然有言在先,他们只好暗暗忍下。
八人中那个石遵的属下王鸾,一直盯着萧逸,脸上丝毫看不到任何表情,眼光却一连几变。而剑狂此时则是一言不发,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下可羡煞了谢千里,他一个人直直地傻笑,好像是他得了那柄傲日剑似的,但一想到当日自己还骂不知哪个混蛋会得到此剑,便不觉暗暗生笑。惟有邓羌,怔怔地望着他一直寻找的兄弟,心里热血澎湃。
萧逸连忙推辞不授,他何尝不知这是赵王有意害自己。当着台下众人的面,把此剑交给自己一个未曾上台的人,就等于将自己推为众矢之的。
若是他欣然接受,接下来的拼杀将会远远超过擂台上的比武,光看演武台下翟雄等人的目光就知道了,他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一再拒而不受。
但赵王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傲日剑赐给他,强自为其作主道:“萧少侠勿庸多言,本王之意已决,盖莫能改,你是要本王当着武林众多英雄豪杰的面,食言而肥么?”
萧逸心道不好,他想不到赵王竟然也使出了威胁的手段,这时他若再不答应,一是怕要激怒台下所有参赛的武者,二是犯了违抗王命之罪,当下只好抱拳道:“那小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石遵见他已然上当,心中暗暗高兴,他纵目四览,扫了台下众多武者一眼,道:“太武殿比武已毕,诸位的大名将和萧少侠的名字一起镂刻于显阳门外的矶雀之上,三日之后本王将于此台焚香祭剑,萧少侠登临此台扬剑立威,到时好要诸位英雄前来观礼。”
赵王一言甫毕,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唏嘘之声。萧逸心中暗叹,看来这赵王是不将他置于死地,势难罢休。
石遵扫了台下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阴残的笑意。他对台下那些武者的表现很满意,眼前这个少年转眼间就平定了赵国三处大患,他的才华让石遵突然产生了莫名的惊骇。
经此一事,他开始认识到了谋士的力量,但此时他却依然对萧逸如何平定三处叛乱很是好奇,当下问道:“萧少侠,不知你究竟是如何平定三处祸患的,本王愿闻其详,想必在场的众人也是一样。”
萧逸眼看躲不过,当下一抱拳,就待细说,石遵却突然挥手止住其话锋,传令虎贲武士将反贼梁犊带到台下,道:“想来梁犊此贼定然输得不服,不妨就让他也听一听他是如何败给的。”
不一刻,十名虎贲武士将梁犊的囚车推到了演武台下。赵王亲自执着萧逸下了演武台,并命人将梁犊口中所塞之物取下。
那梁犊一经被人取下口罩,突然破口大骂,道:“王八蛋,是谁设计陷害爷爷,有种的跟你爷爷当面干一场,使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刚骂了几句,旁边的两个武士按住了他,乒乒乓乓连续打了几十个耳光,直打得他牙齿脱落,口中鲜血直流,几名武士看他如此模样方停了手。
哪知这梁犊实在桀傲不逊,一等那几个虎贲武士退到一旁,又破口大骂,道:“石遵,使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有种你跟老子单挑,看老子能不能将你开膛破肚,来啊!”
言语之间,他那双摄人的眼光狠狠地瞪住赵王石遵与萧逸。
这一眼竟看得石遵顿时踌躇不前,但萧逸却静静地看向了他,他那凶狠的目光一遇到萧逸的目光,却突然失去了作用一般。
以往他不管和任何人对看,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经得起他的目光,就连赵王也不能。
但眼前这个少年竟然不是丝毫涟漪,两人目光甫一接触,梁犊便突然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般,再挣扎也逃不出去,他的骂声顿时停了下来……
第五一四章 平匪之策
梁犊不敢置信地扪心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任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答案。
其实道理很简单,平常人最容易为情绪所驱使,凡是人一看到污秽必生厌,遇到可恶必然生忿。平日常人一看到梁犊眼中那股桀傲不逊的蔑视,自然生愤,顿时和他瞪看,但内心不及他强的人,必然望着望着便会生怯,以至于最后自取其辱。
但萧逸的心胸广阔如海,洁然无尘,即便见到可恶可恨之事,也不会形诸于外,情动于内,一任梁犊如何相激,他丝毫不为其所动,就算梁犊想挫败他,也找不到丝毫可着之点。
台下众多武者此时心中都不由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