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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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开始静了下来,比萧逸还静,直待萧逸问清个中底里,方才心中暗笑作罢。如此过了一日,第二日,谢千里愈加穷极无聊,直到第三日,方真正彻底失望,不再妄想。
至于石闵,萧逸估摸着时日,也该突破道先天后期之境了,故而没有去打扰他,而萧逸也乐得空闲,因为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联系上了四大护法中的鬼影等三人。
而最初在击杀孙不仁之时,那群士兵,萧逸也没有特意地过去,毕竟当初减弱版的生死符便是他吓唬人所用,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早已消失无形,这也是孙伏都在发现生死符自动消失后,对生死符的看法有所改变的原因。
他以为生死符的威力仅止于此,故而在得知萧逸进入了石闵府中后,并没有立即出手,至于为什么,这自是不消多说,数日后的比武大会便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又是两日过去,话说这日金乌西坠,圆月东升,几近月圆之夜,斜云空庭,露下花鲜,待到花灯初上之际,石闵早命人在府外备下车马,选了十二位门下随行,其中出了赶车的两名仆人之外,剩余的全是这段时间一来,府中投效的好手。
这十名剑客都是府中的一流武者,超一流武者也有几位,包括董闰、周成和苏彦三人,其中周成和苏彦两人自羽林卫中解除职务之后,便来到石闵府中,安心等待之后的安排,正好适逢其会。
待一切备足,众人簇拥着石闵出门登车上马,直驱义阳王石鉴的在王城的府邸。
马行渐行渐远,不足盏茶之功,车驾便西行到了一座府邸,此府南临御道,坐北向南,非常宽大。远远观去但见高庭大院,玉墙朱门,门首两旁早挂满了九龙七凤碧华灯,门额翘悬一匾,上书“义阳王府”几个大字,气派不凡。
这刻,那朱漆大门已然敞开,门首早有两列十名样貌端正的男女恭候两旁,众人见到石闵驾到,几个男仆上前伺候车马,女侍裣衽恭迎。石闵下了马车,迳自率着诸人振衣直入。
一行诸人穿过叠门重院,终至一院,十丈外便闻到歌乐之声,抬头一看,但见院中一座三层大阁面对一座高轩拔空而起,灯火辉煌,阁中早已人影绰绰。
石闵刚刚行到,义阳王石鉴早长笑着迎了下来,一干幕中武者纷纷上前见礼,石鉴摆了摆手,大笑着携了石闵的手直上阁楼。
但见此阁中出人意料的宽阔,四周俱有齐腰高的雕栏玉砌,刻下阁内早于东、西、北三面设了三排宴席,前面各设一席,乃为赵王石遵、义阳王石鉴自己以及石闵三人所备。
北面正中之位,当然为赵王石遵所备,而三排定是为三人幕下诸多武者准备的,其间早置下美酒佳肴。只留下中间一片宽敞的空地,不用说定是预留比武所用。
两人甫一入阁,顿时便听到一声豪气干云的长笑,迎面正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鼎胜之人,但见此人五官精悍,双目熠熠,颌下长着三寸来长的胡须,身上干净利索,自有一股威严。
此人一起,他身后十来个武者俱随而起,义阳王石鉴与石闵两人见了此人,俱行礼口称“大王”,不用问,此人必是赵国新任大王石遵无疑。
石遵笑着摆手道:“两位不用多礼,今日名为赏花品剑,为何那曲婉婷还未到?”
石鉴看了石闵一眼,一笑谓石遵道:“大王不必担心,你我且先入座,稍待片刻自有下文。”
言毕延请石闵及其门客西厢入座,当下一干人纷纷入座,旗帜分明各居一方,石遵身份最高,居于正中,三府门客见主上落座,纷纷法随依次坐下。
这时正是明月临阁,流光徘徊,义阳王石鉴举手击掌三声,二阁顿时歌乐声起,随着乐声,下面涌上来十个衣着款款、秀美不凡的少女上来,但见她们个个环佩翩翩,香风袭袭,踏乐姗姗而行,若穿花的彩蝶,棚棚而飞,舞态徘徊,一段稚子舞跳的煞是好看。
三府门下的幕客大多乃是习武之人,平素为求术业精进,很少参加这种场面,如今阁内香风袅袅,花貌盈盈,众人但觉桃红柳绿,婀娜多姿,只觉得看花了眼。
第四七七章 赵王石遵
石闵看了石鉴一眼,两人目光齐齐投向了石遵,但见他眼光留恋于群美之间犹显不足,这副神态倒是让两人相视一笑,纵目四览,发现场中的武者大多目光留恋,只有十多个超一流武者岿然不动。
其中有石闵幕下的董闰、周成和苏彦三人,石鉴幕下的张才、李松与包俊杰三人,而另外五人,俱在石遵身后,这五人相貌各异,如果萧逸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其中四人很是熟悉。
其中一个净面无须,手摇折扇,却是晋国士人的打扮,想来定然是个文人。
这些人目无旁视,虽然注目场中,但目光却并未随着那些女子的舞步移动分毫,显然并未真正放心其间。
赵国早有传闻,说石遵早已重组四大护法,原羽林卫统领令狐绝亲自出任四大护法之一,鬼影、天丑老怪、八苦老人三人身份虽然没变,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三人的身份要低上一筹。
不过即便这样,相对于其他人,四大护法也端的是厉害无比,而且今日也都来到了场内。
一番歌舞已毕,这些少女尽皆退下,石遵叹道:“俱说三哥门下武者多如过江之鲫,美女千娇百媚,但依我看,武者如何咱先不说,而三哥府中的爱姬何止是百媚?”
石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笑道:“叫九弟见笑了。三哥平日最喜结交义士,顾赏名花,有道是生死有定,不可预定,与其苦心绸缪,不如及时行乐的好,今日天气清朗,花好月圆,正当开筵坐花,飞觞醉月,而且……”
石鉴意气自若地微微一笑,一顿复道:“我们今日既是为拈花品剑,自当先让诸位,还有曲姑娘鉴赏一下我与的名花。”
“曲婉婷姑娘?”他话犹未毕,场中众多武者早已交头接耳,甚至连石遵也未能例外。石遵四下扫了一眼,大为惊讶地问石鉴道:“三哥,你说要曲姑娘品鉴,可她如今不在此地,就算有名花,又怎么赏?”
石鉴抚掌一笑,当下吩咐侍女下场奉请名花,他迳自振衣而起,踱到南面空栏望月之处,扬声向南面高轩恭声道:“曲姑娘,敢问姑娘玉驾是否已到,可否长灯?”
他一言方毕,对轩倏然间灯火剔亮,华光溢彩,顿时看到对面轩中设有一幅红绡合围一帐,中间四名貌美如花的侍女,但见她们个个粉脸桃腮,乌云玉面,却不着绮裳。
其中一个梳着望仙髻,身着淡红色的佳衣,一个梳百合髻着淡兰装,一个挽欣愁髻着淡紫装、一个挽芙蓉髻的淡青女子,聚于一处,如一束鲜花散作四朵,娇嫣不群。不用问,她们就分别是望仙、百合、欣愁、芙蓉四美了。
四个侍女侍着中间一个浑身素衣、白绡罩面的女子端然正坐于一香案之前,案上早设有一筝,一坛晋南的天泽香,众人虽然只能看到她秀发如云,高挽涵烟髻,那翩翩的云髻益显得她玉姿柔媚,身材窈窕美极。
这且不说,光是这副陈设就使人觉得意境高致,格格不俗,顿然有令人仰止、高远无极之感,对面立刻变成了香国楼台了。
这刻,四女中的青衣少女,向这边阁上石鉴裣衽一礼,莺声呖啭地清声道:“请恕无礼,让大王及众位佳客久候了,我家小姐已到,还请诸位恕小姐不言之罪,王爷既言今晚为赏花品剑,小姐之意,王爷尽管实行,不用多作理会我们几个看客,王爷请!”
其声音盈若莺啼,字字扣人心扉。
石鉴闻言,半晌方连道岂敢,周围的众多幕客听说名闻天下的曲姑娘已到,纷纷起身观望,但又碍于自家主公在场,是以不敢造次围到南厢观看,只得点足而立,但好在他们修为各自不弱,眼睛特别好使,这刻正好可以发挥特长。
此阁与彼轩相隔不远,但对面灯火敞亮,所以都能看得清楚。但唯觉遗憾之事,乃是熠熠清辉之中,玉人掩面,撩人神思。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愈是看不到的,愈是想探个究竟,看清那白绡面巾后面的美靥。
此女一现,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自从她的玉名不胫而走,就比寻常的绝色佳丽凭空多了一种神秘的吸引。
莫说是义阳王石鉴,即便是石遵,无不注目而不能稍离,但碍于众门客在,不好太过失态,才强抑着未起身观望。纵是如此,却早先自沉醉,心里却早将目光睁到最大,恨不得亲自撩去她颊上面绡,一睹芳容。
义阳王石鉴轻咳一声,道:“在下何幸能请到曲姑娘,这就请姑娘法目一赏名花。”
对轩五女闻言,纷纷裣衽谢过。
石鉴踱回东首座上,遥空拍了拍手,顿时有两个男仆取了一张高案过来,置于南厢,此案比那云纹雕栏稍高尺余,刚好可被对轩的曲婉婷看到,不问可知乃是放置株花之用。
石鉴正要吩咐下人取花,正在此刻,有一健仆突然喘气地跑上来,跪地急急向石鉴道:“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石鉴面上一沉,心中没好气,隐忍嗔道:“不懂规矩的东西,瞎嚷嚷什么,有话说清楚。”
那健仆闻言,方知道自己失态,心中一惊,一时吓得反倒说不出来,半晌方道:“王爷的那株名花死了……”
“什么?!”石鉴闻言勃然大怒,棱棱颊间,透出一种威煞之气,拍案而起。
那健仆似是被石鉴吓了一跳,溢出一身冷汗,扁着嘴,上下牙床直打颤地哆嗦着道:“王爷的那株名花一直由我和四个兄弟看护,置于房中,并未见有任何人踏入半步,不知怎么回事,方才进去一看,花竟枯蔫了,但……又不像是人为所至,所以……”
义阳王石鉴却早不奈烦,勃然变色,两眼一睁,怒声截断他道:“废物,你们可曾为其浇水?”
那人面如死灰地想了一下,诚惶诚恐的回应道:“今日巳时,一名女护曾浇了一回水,但……”
石鉴不等他说完,便气急败坏地截断道:“真是扫兴,你去把那个贱卑拿下,斩断手脚弄作花肥,看那花会不会开。”
健仆闻言,早吓的战战兢兢,挪不动身,石闵却摆手对石鉴道:“义阳王先别动气,事情真相未明,不教而诛怕是有煞风景,以我看那女护未必有胆冒犯王爷,不如问清楚原委再行发落。”
石鉴铁青着脸,强抑怒气点了点头,这其间,那赵王石遵一直一言不发地察言观色,缄口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四七八章 文字游戏
说话之间,两个侍女将花搬了过来,石鉴一看,前日还玉骨灵香,如今果然全已枯蔫,几个看守的护卫和那女护也都被押到了台下。
石鉴怒眼圆睁,正待发作,对轩那个头挽望仙髻、身着淡红装的女子,缓身而起,金莲叠叠踱到轩缘,莺声传音道:
“王爷,我家小姐略知花艺,最好博物之学,花虽枯调,但世间繁花无不荏苒间辗转如斯,飘落红尘化作泥,我家小姐却愿一观,不知王爷可肯赐否。”言毕,婷婷独立,妙目却注定了石鉴,敬候回音。
周围所有的幕客,包括三位主公在内,闻她隽逸清丽之言无不一怔。
石鉴更为意外,想不到一株枯花,竟能驳红颜一视,但曲婉婷的见识胸怀更加令他讶异惊佩,相比之下,作为主人,他又岂能不及一个女子的胸怀。
当下石鉴便遥遥抱了抱拳,倏而突然大笑道:“晋人有句话叫‘花为悦己者容’,此花虽已凋谢,但能得曲姑娘灵眸一顾,真是它几世的荣幸,倒是我这个义阳王,胸怀反倒不及姑娘了,让曲姑娘见笑了。”
这少女名叫望仙,闻言又裣衽行礼一回,当下石鉴便吩咐人将这株花送到对轩,一面挥手令人将阁下押着的几位仆人放了。
一场狂风暴雨就这么被曲婉婷的一句话化作了绕指柔。众人听到曲婉婷要赏花,还以为能借机看到天人之姿,纷纷向对轩观望,哪知曲婉婷只是伸出纤纤玉手接过枯花,细细看了一回,却始终未曾将面上白绡摘下,令众人大是遗憾。
但见她那双纤纤柔荑抟雪作肤,镂月为骨,令人心想神驰,只此一端,众人也能想象得到她那惊世骇俗的容姿。
曲婉婷看了那枯萎的名花,款款在案上向那青衣女子写了几句,那青衣女子芙蓉点了点头踱到北轩,清声道:“此花之死是因为花茎上误被一截桂枝插伤,想来是种养此花之人,不小心将一截桂枝挂入花茎,才至其死。花草树木无不遇桂而死,难怪!”
方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