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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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萧逸难受的还在后面,本来他能运功轻松抵挡住温泉的热力,但是他没想到曲婉婷的精神力竟然如此熟练,故而只得任由那无穷的热力往体内钻去,他感觉到自己都要被烫熟了。
不过萧逸知道,他即便再难受,也只能咬着牙顶下去了,直到曲婉婷的气息消失之后,萧逸才敢钻出来,他这样不是害怕,而是避免尴尬。
大口地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萧逸的气息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运转着吞天噬地决,在武侠系统中查看着熟练度,这段时间熟练度竟然比平时增长的要多出好几倍,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熟练度确实能够成倍地增加,萧逸再次验证了这一情况,不由欣喜异常。
此时夜色渐浓,萧逸行出了两步,干脆在温泉不远处寻了颗大树,倚树而卧,就这样入定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天光却已近午,如今睡魔虽然赶走了,但五脏庙却又开始不安地作祟起来。
他连忙起身,寻了一条溪水洗了一遍,觉得那溪水清冽,掬着饮了几口,不但没有解渴,这刻反而愈加饥饿难耐了,看来自己得赶快回城了。
他打定了主意,当下循着山背向西而行,走了许久,渐渐转上了官道。
这条道西上直达黑龙王城,其间行着贩夫走卒各色人等,大约过了几盏茶的光景,他正行间,听见前面人声嘈杂,聚集了很多人,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原来这刻官道正聚了不少人,衣着打扮百人百样,或短衣胡裘的燕国人,或复衣长袍的晋国人,但事实上,大部分的车贩卒夫俱立在官道两旁远远地围观,道路上只剩下少数人却过不去,这些人手里大多提着刀剑,一看便知都是些武林人士。
这刻,这些武者聚在路中,前路却被三个彪形大汉拦着,这三个人手里都抱着三尺长剑气势汹汹,大有横刀立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三个大汉左首,靠一张木椅斜倚着一个中年人,此人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看情形他应该是三个大汉的主人。
但见此人年近三旬,剑眉大眼,健壮精悍,身上裹着一袭浅蓝色宽领袍服,头带纶巾,左手拄着一柄鞘色斑驳的长剑看着场中。
更奇怪的是,他身旁一棵大树上,自上而下间隔竟寸,钉着十余枚一尺来长、径约四寸的铁钉,不知是来作什么用的。
树上还竖了一副丈余长的条幡,上面用汉字写着“晋国七夜剑尊奉饶南武林剑先”十三个遒然大字,条幅荡气回肠。
懂汉字的人看到这幅条幡,即便是傻子也不难知道,椅上靠着的狂人为七夜剑尊,乃是晋国人,此人当着眼下众多武者的面儿,自号奉饶南武林剑先,显然自以为剑下无抗,可谓大言不惭,俨然未将天下武者放在眼里。
七夜剑尊这个名号,南武林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谓大名不著江湖。不过他既然敢自称奉饶天下剑先,又架式不凡的样子,可能真有两下子,若非如此,恐怕早被眼下这班凶神恶煞的武者分吃了。
这下从这条路西进的武者尽被阻在这里,难怪惹来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了,不过看归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否则待会儿一旦打起来,纵然不被误砍一剑,即便溅一身血,那也够人晦气的了。
这会功夫,那群武林人士吵吵嚷嚷,正有一个身着短衣紧袖,足穿登云履的中年人,站出来与三个大汉理论,此人面貌尚算端正,背上束着一柄雁翎长刀,正在跳脚,气愤拍着胸膛,道:
“在下‘荒野金刀’刀不落,身后这些朋友可都是赵王的客人,若是耽误了太武殿前的比武大会,我怕就你们几个还担待不起。”
此言一出,刀不落领着众人的目光将那幡子宣读了一遍,斜看了七夜剑尊一眼,见他也正斜睨着自己,有些愤怒兼不屑地说道:
“无知匹夫一个,顶毛儿都没白,竟敢跳出来称剑尊,若是随意一个武林中名不经传的小子都懂剑,在场的岂不都成了剑圣剑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第四六九章 剑下无抗
刀不落的话尚未说完,却早博得那群武者的一片掌声,看样子似乎颇中他们下怀。
那七夜剑尊可真沉得住气,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倒是那三个大汉首先气得要上吊似的,正要发作,突然间众人耳中但闻“锵!”地一声长剑出鞘的惊鸣,但见七夜剑尊手中流光一闪即收。
待到眼睛一眨间仔细再看,他手中的长剑却好似并未出鞘的样子,但身后树上的十余枚长钉却都少了寸许来长,被斩断的那些钉头俱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而他甚至连身子也未晃动一下,左手依然拄着那柄长剑,笑着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诸位,非是我霸道,不想让你们在赵王面前献技,而是此番参加比武大会的都是高手,若是武功不济,即便是去了,也是枉送性命,所以在我看来,与其丢人现眼,不如不去!”
一言及此,仰头舒服地望了天上一眼,微挪了身子舒适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们若是有任何人能一剑如我方才所做,哪怕只是斩断这十余枚铁钉中的一半,我自会亲自将他送到黑龙王城,否则……”
否则如何,他没有再说下去,只仰了身子不再说话,眯起眼睛像是要入睡般。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自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这一着到是骇倒了不少人,甚至连那些西行入城的贩夫走卒,一时都看直了眼睛。
七夜剑尊转过头,依然如故地斜倚着看向场中,似乎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似的,完全一副漠不关心、懒散雍懒的模样,正是他这种桀傲不逊,不将南武林众多武者放在眼里的模样,才是真正的气人。
若是让众人在他的神态和剑术中,选择一项最为不堪忍受的,在场的武者恐怕八成不会选他的剑术,因为他的态度远比他的剑术嚣张十倍。
人群中早有几个少年剑客看不过去,其中一个白裘少年一纵掠到刀不落身旁,剑指三个大汉,横眉怒目地道:
“几个狂妄匹夫,竟敢欺天下无人吗?别人怕了你们,小爷独孤方却没把你们几个毛贼放在眼里,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们这些狗屁剑法,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他一言甫毕,几个同路的少年剑客纷纷喝彩。
那刀不落闻言却是一声冷哼,这独孤方一句“别人怕了你们”分明指的是他自己,那独孤方虽是无心之失,但事实上他还是被莫名其妙地骂了,正是如此才让人生气,不过此时他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好发作。
而那三个大汉被骂了两回“匹夫”,早气得暴跳如雷,正要拔剑出手,不料那边的七夜剑尊却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那三人对他们的主子似乎颇为忌惮,看主子理也未理,甚至还把头转到一边,分明是不愿理会,顿时蔫了般火气全无,只回头虎愣虎愣地盯住独孤方不放,其中一个大汉扫了独孤方和刀不落一眼,不屑地道:
“你们两个骂街的本事倒不下于街上的娘们儿,只不知道你们的剑法和刀法是否也像你们的嘴一样锋利!不过……”
那大汉扫了他们身后的一干武者,道:“你们不是我们三个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就凭你们还不够资格让我们拔剑。”
独孤方本就少年气盛,闻言几乎当场气倒,“锵!”一声拔出了长剑,大怒骂道:“狂妄匹夫,拿两根烂铁也敢笑天下无人,简直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他话未说完,早惹得四下群情激奋,只有萧逸身旁的一个英伟的少年樵夫,扶着柴架叹息了一声,却听那独孤方毫不留情,继续道:“你既然如此自不量力……”
他狠狠地瞪了七夜剑尊一眼,特地加重了自不量力四个字的读音,复道:“本公子就遂了你的愿……”
刀不落看这姓独孤的少年实在狂傲,早乐得他和那个大汉打上一架,最好是一个打断胳膊一个打瘸腿,当下后退为他们腾开地方,分明是鼓励他们开打。
但那大汉却依然不拔手中长剑,淡淡地扫了独孤方一眼道:“我劝阁下最好不要拔剑,或许你的父亲‘冷剑白狐’独孤风来了,兴许还有点机会,就你……”那大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道:“你不行!”
独孤方早气得脸色发绿,浑身冒烟,不待那大汉说完,突然剑走电光,用尽全身功力颤出七朵剑花,一实六虚,倏然袭击那大汉面门。
那大汉还真守言,眼看长剑递到竟依然剑不出鞘,不躲不闪不进不退,只握住中间鞘柄陡然一旋,众人尚未看清他的招数,耳中但闻“当!”的一声,但见两人间倏然迸出一束火花,再看场中,原来独孤方的剑尖正不偏不倚抵在对手的剑鞘中间,分毫不差。
倒是这一击,让他知道了这大汉的剑术的确不凡,光是出手接招的力道,就震得他几乎拿捏不住手中长剑,连退两步方得站稳。
四下的武者可都不是吃素的,仅此一招当即分出高下,只是那大汉并未趁机跟进反击独孤方,手下分明是留了情,但少年人大多自估心比天高,一旦输了个一招半式,十个有八个自觉下不了台,更加拼命。
这独孤方也不例外,拿眼角扫了那些看热闹的,顿时像是疯了一般猛扑过来,出剑快如闪电,但那大汉却始终不抬一足,立定如泰山般渊停岳峙,上下左右挥动鞘剑,左封右挡挥洒自如,看来此人剑术实在高出独孤方不少,但却始终不肯还手。
孰知越是如此,那独孤方越是怒气冲天,在他看来,这种礼让非但不是谦让,反而是一种傲慢非常的蔑视,怎不气爆。
正在此刻,东面官道上不急不缓行来了三匹骏马,马上坐着三人,但见为首的是个身着白裘的少年,身后两匹马却是两个中年武者,清一色的晋国人士打扮。
那少年端的朴拙大方,头上未带巾帻,仅是挽起向后一束,浓眉大眼,足登剑靴,身上并未携带任何兵器,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和谐,若非相貌稍嫌粗旷,个子稍矮一点,真可谓有宋玉之姿,饶是如此,也端得英气逼人,浑身透着股引人的魅力,很是耐看。
至于他到底有什么吸引,还真看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一种隐隐难见的气质。
这三人行到时,场中正热闹得很,独孤方左突右抽打得正自起劲,是故所有的人都未向他们注意。
那少年率先下了马,回头向那两个中年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两中年人闻言点了点头,迳自牵马停到了别处,一副和那少年并不认识的模样,分别看向场中。
第四七零章 荒野金刀
这一刻,独孤方和那大汉又过了三十余招,那大汉已摸清了独孤方的剑法。心中一笑,突然挥剑发难,但见他断喝一声,剑若飞花,势若疾风般快攻了过去。
那独孤方本就打的没劲,他的剑术本来不错,在南武林还有些名头,却不知为何一拔剑,却总有些缚手缚脚的感觉,孰不知自古已有棋高一着,缚手缚脚之说,也正是因为这区区一着,使他一直打得非常憋屈。
如今更是被那大汉的突袭吓了一跳,连忙抽身后退,且战且退,两人的长剑交击了约数十下,独孤方发现对手的剑越来越快,渐渐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当此之时,众人但闻耳中惊鸣不断,那独孤方突然停下身体,回剑反击,但见他的长剑穿过那大汉的剑幕直抵其咽喉,殊不知知眼看就要得手之时,他手中长剑却骤然停了下来,而那大汉却洒然回身,退了两步,收剑而立。
再看独孤方,原来他右手臂弯曲池之处被砸了一下,但奇怪的是血并未流出,但独孤方却痛不敢当,一时之间右臂擎剑动也不能动。
四下的众人都觉奇怪,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片刻,独孤方右臂突然猛地一曲,“呀!”的一声,长剑也随之坠到地上。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那独孤方中了邪,连独孤方自己都有点不信,愣在当地怔怔看着那个大汉。
人群中却只有那少年樵夫和后到的牵马少年,眼中淡然一笑,这时那大汉看了独孤方一眼,道:
“独孤少侠,你的剑法还算过的去,但招招攻敌太过不能自顾,明看起来是这套剑法的杀招,其实反而是阁下的弱点。所以我故意强攻,逼你使出以强制强的招数,再用剑脊拍你曲池穴位,但并未伤你,时间一到,血气自然会冲开筋脉穴位,不过是疼了些!”
他一袭话出口,场下之人无不暗叹,这大汉至今未曾报名,但端的是剑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