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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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难到晋国皇室会眼睁睁地看着连城诀泄露出去,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关键之处,被人疏忽了?”谢千里说到这里也不由疑惑了起来。
萧逸心道:“没有连城璧,就算得到连城诀也没有什么卵用,而正是基于此,晋国皇室才会没有那么急迫吧,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赵王才会毫不犹豫地拿出连城诀。”
二人又饮了一会茶,谢千里思量赵万里那群人也该散了,忙托词告退。
萧逸将他送走,这刻正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此女是石闵专为他准备的,萧逸知推辞不过,不再理会。
是夜,天色刚刚入暮,将军府内华灯初上,美丽绝伦。这时,谢千里突然跑进来,拉着他就向外走。
萧逸不知何事,路上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府中刚刚传令,酉牌三刻,石闵将在府中‘听荷园’设宴,幕中所有的门客都要前去赴宴,说有要事宣布。
萧逸将衣服整理整齐,方和谢千里随着众人穿庭过院,绕了一会儿长廊,不刻行到一处幽雅别致、高墙峻宇的园子,谢千里抬头看了一眼门廊上的胡文悬匾,不屑地摇头一叹,道:“乱七八遭的,都不知道写些什么玩意儿。”
萧逸不觉莞尔一笑,道:“既然说是在听荷园设宴,园子当然叫听荷园了。”
谢千里闻言,暗气自己反应迟钝,当下闭口不在多言。
这刻门旁早有侍卫恭迎,一行人穿过月亮门,踏上了五色的石子甬道,刚转过几道弯,抬眼一看,但见前面开辟了一座很大的人工湖。
湖中托起一座辉煌的水榭,湖的四周都有水廊通到亭心,这刻廊榭亭台上三步一灯,五步一盏,遍洒清辉,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应,映入水中非常漂亮。
若非此时季节不对,只怕湖中能开满了荷花,那时花叶掩映,才是真正的美轮美奂,不一会儿功夫,园中熙熙攘攘,亭下早聚了许多幕客。
“太爷爷的,这些家伙的还真会来事,真是帅呆了。”谢千里手舞足蹈,越看越是高兴,象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
几人闻言无不一怔,萧逸想了一想道:“笨兄……”
谢千里不待他说完,急忙转过头来,“嘘”地一声,低声说道:“喂,老兄,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我不喜欢那个字,难道叫我一声‘谢兄’或是‘笑兄’很委屈你么,真是个极品呆巴外加顶尖级的迂学包子?”
“笑兄……”萧逸连忙改口回道:“其实我是说,你说话真的很奇怪,敢问你到底是哪国人?”
“哪国人?”谢千里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道:“我穿晋国的衣服,留赵国的头型,说燕国的口音,说是哪国人就是哪国人,如今这个年头每个国家都像疯了一样,武功没有练到天下前一百位,随时随地都会有被人剁成肉酱还加上葱花的危险。”
他说话之时,看了看萧逸,又道:“所以我这叫碰到哪国人就是哪国人,遇人说人话,遇鬼讲鬼言,其实我来自……来自东方……”
“原来笑兄是燕国人,难怪是燕国的口音。”萧逸恍然大悟道。
“管他是哪国人呢,那边宴会都快开始了,去晚了一定找不到地方坐,快些。”他说着促几人赶快入亭。
萧逸一笑,不由跟在谢千里之后,加快了脚步。几人穿过南厢的水廊,来到中间的水榭一看,这亭榭中彩灯悬满,照如白天一样,南北两个方向早设下了四排宴席,每排皆有数十宴,每座皆是青玉簟、横香几,上面阵错白醪酒和烤马肉,非常丰盛。
中间却被敞开,围成了一片空地。东首设了一个明显的席位,不用说必然是为石闵准备的。
这一刻,石闵府中的幕客大多已经就坐,更有一些门客凭轩赏荷,而东首的主席位如今尚是虚席。
第四四九章 席前献技
谢千里眉飞色舞地四下看了一眼,眼光不期停留在中间的一片空地,精神一震地道:“他太爷爷的,中间空出这么大片地方,小爷一看便知,八成是用来打架的……”
说着,他又是一阵希嘘的嗟叹,道:“哎,到底是一群武夫,整日除了喝酒吃饭外就无所适事了,难免脾气浮燥,动不动就抄家伙大打出手。”
口中说着,但身子却没停下半分,迳自寻了靠近东首的几个虚席就要坐下,不料却被两名知客劝住,道:“这位少侠,这几个位子是专为府中的首席武者准备的,请问少侠大名,好让我领几位就座。”
谢千里一怔,还待出言辩解,萧逸却已接口道:“在下是这位少侠的朋友萧逸,有劳兄台为我们引路。”
那人应了一声,迳自领着两人到了北面外排末席两个座位,不待多言,谢千里早抱怨连天,却被萧逸一把拉他坐下。
谢千里无奈地四下撒了一眼,突然发现东首一个人正看向自己这边,心头一怔,接着忽复一喜看去,但见那人年纪应在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不凡,相貌粗豪。
谢千里喜的当然不是此人,而是在他身旁的一个女人,一个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但见她黛眉娇靥,秀若芝兰,身上着着一件青衫,外面罩着素白的撒花背心,衬托出丰满吸引的身材,远远望去,她不仅有少女的那份清丽,更多了两分成熟,很吸引人。
尤其在这种女人就很少的场合,婷婷玉立,犹如万绿之中一点朱红,特别显眼。而这刻正娇靥含笑,循着那男人的眼光向这边看了过来。
谢千里心道那女子莫非竟是仰慕自己?一念及此,旋即连忙换了一副睥睨群雄的表情,换上了一副他以为最有魅力的目光,故意自若地转向他处,实在是潇洒到了极点。
过了片刻,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一扫,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原来那一男一女并非注目自己,而是指点萧逸。
亏他空自自负了半晌,如今想来不禁暗中大窘,脸上暗暗一红,忙向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并未有人看到自己的糗样,忙长长吁了口气,缓了一缓,低头谓萧逸道:“萧兄,你在此地有认识的人么?”
萧逸不解他何出此言,连忙摇了摇头道:“我初来乍到,哪里会认识什么人。”当然,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是除了石闵之外。
“哎,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谢千里忽然形容晦暗,叹道:“想不到当代的女子竟如此肤浅,不是喜欢五大三粗的棒椎,就是看上了弱不禁风的瘦竹杆儿。倒是像我如此英伟的美男子,反而难以搏得美人半分的垂青,真是天妒英才!”
萧逸听他嘟嘟囔囔自言自语,问道:“笑兄,你可是在说我么?”
“当然不是!”谢千里闻言一怔,急急辩解。
但他心中却暗道:“或许因为萧逸是新来的缘故,那女子定是觉着他眼生,所以才好奇多看了两眼,但我这么英俊,她没有理由连一眼也不看我,难道是因为我旁边这家伙实在太丑,连俊男发出的光彩都被他的黑气盖住了?”
萧逸因为顾忌孙伏都等人的原因,在跟石闵一起回来的时候,些许伪装了一番,用了一些拙劣的手段掩盖了他原本英俊的脸庞,故而谢千里才觉得他又丑又瘦,这也是石闵没有一上来就把萧逸安排在首座的原因。
虽然他们不怕孙伏都,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萧逸如今的外貌,若非亲近之人,旁人很难一眼看穿,当然,也仅止于此,萧逸若是真的惧怕孙伏都,就不止是简单地伪装一下了。
而谢千里想到此,他不由暗暗点头,心道:“一定是如此了,看来丑人的杀伤力还真不小呢。”一念及此,他心里顿觉舒缓了许多,又恢复了他超强的自信心。
随即扭头向左右打听那女子来历,一问才知道,原来她与那个魁梧俊朗的男子原来是一对夫妻,男的叫‘玉面郎君’方小白,女的是‘一剑残月’苏溶月,此二人是南武林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
正在谢千里左右打听的当儿,廊下凭栏望月赏的幕客纷纷归位入簟,长跪就座,突然听到东廊有人高声喊道:“武兴公驾到……”
话音未毕,席中诸人纷纷起身,攘臂恭身相迎。
谢千里与萧逸也离座起身,抬头一看,月光灯光之中,东首迎面缓缓踱来三人,但见为首之人正是此间的主人石闵,他身后左首紧跟着抱肘挟剑的超一流武者张温,右首却是一个身材匀称,相貌普通,身着一身素色宽领袍服的中年人。
此人虽气宇一般,身无长物负手而行,正是因为如此,亭榭之下诸人反而不敢轻视他,因为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如此近地行在石闵身后,至少此人在某方面应该有过人之处,至于此人究竟善长何技,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行到东首的主席位,榭中之人纷纷恭身行礼,高喊“将军有礼”,石闵扫了诸人一眼,雄负豪气地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对众人道:“各位少礼,请坐……”
众人轰然应过,纷纷就座。
石闵四下扫了一眼,眼光在萧逸身上略一停留,旋即一笑,谓众人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本将军幕中的佳客,诸位为我石闵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感激,所以……”
一言甫毕,他扫了闻言懵恫的诸人一眼,转脸便将目光停留在他身后右首那个中年人身上,接着说道:“我专成请来了在南武林中盛名已久的‘裂天剑客’董闰先生为诸位即席献技……”
石闵一言甫毕,座下早传来了一片希嘘之声,府中的幕客看来对此人颇有耳闻。
萧逸倒是不曾听过此人,他当然不知道董闰有何过人之处,谢千里也很好奇,倾耳听座旁诸人窃窃私语,方知这董闰原本是晋国人,后来燕国挥军攻晋,董闰竟在两军混战之时,趁乱帮晋国大军杀了不少燕国将士。
董闰本以为替晋国立下大功,定有重赏,谁知依然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他不但惹来了燕国数十名武者的凶残报复追杀,晋国也对他下了格杀令,怕因为他一个人而彻底得罪燕国,竟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甚至派手下的死士追杀了他数年。
但却出人意料的是,却不知此人何以来到了赵国,还投到了石闵的门下。
第四五零章 超宗越祖
董闰踏前一步,向座下诸人拱手抱拳,却始终不发一言,平淡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座下众人见状,俱不知如何应付,只有几个靠近石闵的门客,碍于主人的面子,勉强向他抱拳还礼。董闰只是将脸望向场中,对那几人理也不理,给人一种倨傲自持的感觉。唯有方才还礼的几人,反惹得一场自讨无趣。
石闵向他挥了挥手,自己迳自落座,张温立在身后。董闰点了点头,缓步踱入场中,环扫了在坐的诸人一眼,竟淡淡地道:“盛宴较技,乃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一个人舞起来难免乏味,在下有意邀请一位同伴同场献技……”说着,他又拿眼扫了诸人一眼。
座下众人见他态度倨傲,适才南厢席上被他冷落的门客早就看他不顺眼,加上此人背叛故国,乃是叛逆大罪。像他这样的卖主求荣之徒,如今竟然视天下英雄如无物,早有几人起身应战。
其中一人脱列出席,拔剑纵身而出,向石闵当头一揖,抱拳宏声道:“在下宁不凡,愿意领教董先生的高招。”
萧逸见状,暗叹了一声,旁边的谢千里却是兴致大增,口里大嚼着一块牛肉,闻听萧逸叹气,还道他因为自愧不如而黯然伤神,就待出言安慰。
却在此时,场中的董闰理也不理那宁不凡,迳直走到‘玉面郎君’方小白席前,冷冷地注视着他,两眼威棱外射,沉声说道:“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见识一下‘玉面郎君’方小白的精湛武艺?”
场下众人无不一怔,任谁也想不到董闰会置宁不凡于不顾,如此直接地挑战方小白,底下早有人窃窃私语,还道两人必然有仇。
谢千里见状,却不屑一笑,摇头晃脑地道:“都是白痴,照我看他们一定是因为那个美女苏溶月,光听这个名字就够他们打个十场八场的了,我看他们两个一定是情敌,方小白要是弄成个脖儿齐,那个美女可就成寡夫了,可怜可怜!”
他倒好,人还没开打,他就已经想到了方小白最终落败的下场,还替那女人操心起来了。
方小白与苏溶月闻言俱是一愣,大感讶异地相互看了一眼,正不知如何应付,南席的宁不凡却早气得个半死,这董闰对他实在是轻蔑到了极点,不待正主方小白出场,早一纵身掠到场中立定,抱肘挟剑向董闰道:
“尊驾,请转过你的身,拔出你的武器,我宁不凡不喜欢与一个倒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