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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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虽然清楚地感觉到了曲婉婷对他的这份担心之情,但他哪里肯离开孙老三?因为他还要借助孙老三之手,破坏赵王之事,只得摇了摇头道:“不!有些事情我现在不便与你明说,但是我要告诉你,暂时我还得跟着他,因为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曲婉婷顿时显得很失望,啊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萧少侠不能以常理来度之,可是这个老人,功夫至少高出你一个多境界,你虽然对上后天十层境界的高手能够不落下风,但你切不可把他小看了,因为后天十层境界的高手与他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萧逸还是满不在意地忖道:“他功夫再高,轻功也不见得比我高,到时候即便他能找到我的下落又如何,追不上我还不是白搭?”
曲婉婷看出萧逸那种毫不在意的神情,知道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任凭你怎么劝说也是无效,只好放弃了这种打算,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希望你慎重!”
萧逸这时很想告诉她,孙老三也在打太阳神水的注意,但他又怕到时候真的交换成功,赵王得到太阳神水,只怕更加危险,更何况曲婉婷也需要九色草才能根治先天之疾,所以萧逸这时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弄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萧逸点了点头,回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曲婉婷苦笑一声,说道:“没了,你一切小心,多多保重!”
“你也是!”
这时,只见曲婉婷飞快地转过了身,由一条小径跑去,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两人虽然没有具体说怎么化解误会,但是萧逸明白,曲婉婷的保证以及善意的提醒,便是最好的方式,至于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直到曲婉婷在视线中消失,萧逸张望了许久,心中突然想到马可波罗还不知道被孙老三整成什么样子了,于是急忙地赶了回去。
他才走近店门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并夹杂着孙老三的声音,只听他说道:“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逸皱了一下眉头,自忖道:“妈的!果然不让人省心,这他妈的又哭了!”萧逸立即推门而进,只见孙老三端端坐定,马可波罗则跪在他的面前听训。
相反,大大出乎萧逸意料之外的则是,孙老三虽然面有泪痕,可是现在并未哭,倒是马可波罗哭得非常伤心。
萧逸心中好不奇怪,走了过去,只听孙老三说道:“刚才我说的话,有没有错的地方?”
马可波罗顿时哭得像是死了亲娘一样,说道:“没错……没错!”
孙老三又道:“我们两人,到底是谁长得难看?”
马可波罗声音哭得更大,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回答着孙老三的问题,哭泣着说道:“我……是我……我长得最难看!”
孙老三这才有些满意,萧逸见他两人这等模样,忍不住低声地笑了起来。
第三九二章 恶人被磨
这时,只听孙老三说道:“不错,不过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掌柜的,你还记得你刚才说过什么话吗?”
“这……这……”马可波罗顿时吞吞吐吐起来。
孙老三已然慢吞吞、有条不紊地说道:“你不说?还是记不清了?不过没关系,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分明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就是情愿给我二十两银子,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我没说错吧?对此,我倒是很感兴趣!”
马可波罗闻言,双目顿时睁得圆圆的,那张脸“唰”的一下,霎时间便惨白下来,衬托得他的红鼻头,看起来更加鲜艳殷红,大有闪闪发光的趋势。
只听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何曾说过?”
孙老三哼了一声,说道:“你就别装算了,如实地告诉我,你到底说过这句话没有?”
这时,马可波罗的脸,就像舞台上的天幕一样,不停地变幻着颜色,而他那枚红鼻子,则像是一盏固定的聚光灯。在一阵闪烁之后,犹豫了半响之后的马可波罗,再次用颤抖的声音说了出来,道:“是的……是的……我是说过这句话,你想要怎么样?”
他说完之后,全身的力气好似用光了似的,身体一软,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孙老三悲哀的脸上,一直挂着那一分浓厚的哀伤,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表情,他缓缓地点着头道:“我很欣赏你的那句话,并且希望你付诸行动,把它表现给我看看。”
这时,马可波罗真正地要流泪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怔了半天,才说道:“我很愿意遵守诺言,如果我有能力的话!”
孙老三顿时上下打量着他,好似要重新认识他一样,完全不为所动地道:“你这借口就很不妙,对于你的能力,我倒是不必怀疑,因为我已经从你的脸上,把它们都看出来了。”
萧逸用手摸着额头,暗自摇头笑道:“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贼精贼精的,一个更胜另一个。”
马可波罗闻言,脸上的眼泪,已然决成了江河,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用提多难看了,那悲惨的程度几乎超过了孙老三,倒是使得孙老三吃了一惊。
但这也是一个极好的观察机会,所以孙老三不动声色,一声不响地看着马可波罗的表演,顺便在研究着他脸部肌肉的活动。
或许是马可波罗吃够了孙老三的苦头,所以他知道躲不过去,深恨刚才不知厉害,说错了话,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他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孙老三这时已经深深沉醉在马可波罗悲惨的表情中,如果这时马可波罗继续悲伤下去,孙老三很可能会放过他,毕竟相对于自己在武学当中的受益,那点钱财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是在人类的情绪当中,悲伤往往很容易转化为怨愤,马可波罗是一个平常的人,自然也不会例外。他知道无法避免,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把这笔账深深地记载了心里,咬牙道:“好!我去给你拿!”
他站了起来,并且狠狠地跺了一脚,然后转身而去,走进了内室当中。
萧逸这时方才走到孙老三身边问道:“怎么?你真的要他的钱?”
孙老三翻了一下白眼,回道:“我为啥不要?那可是他自己说的。”
萧逸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忙说道:“你这是何必呢?人家也很苦,毕竟这年头,生意也不好做……”
话未说完,只听孙老三插口道:“放心吧,我都问过了,这马可波罗仗着自己有几手笨功夫,在这一带大恶虽然不会做,但是小罪却犯了不少,这次就当是小惩大诫,更何况我刚才已经调查过他的财产,那家伙的银子着实还有不少呢。”
萧逸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孙老三尚未说话,一旁的孙阿牛用着很低的声音,插口道:“这位少侠,的确如此,这位老爷子的话一点也不假,他很有钱,却是小气得要命。”
萧逸这才相信,耳旁又听孙阿牛继续说道:“他平日小气得连粒芝麻都舍不得,现在怎么会舍得那二十两银子呢,真是奇怪!”
萧逸顿时狐疑地看向孙老三,他心中其实很明白,只怕那掌柜的在孙老三身上吃够了足够的苦头才会如此。果然,只见孙老三的八字眉耸动了一下,说道:“他当然是吃够了我的苦头,不然他岂会这么心甘情愿?”
这时,马可波罗进房已过了很久,尚未见出来,萧逸有些不耐,忙问小伙计道:“怎么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小伙计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早晚会出来的,不过我估计掌柜的现在还在里面伤心呢!”
小伙计话音刚落,便见门帘一掀,马可波罗已然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不禁纷纷吃了一惊。原来他就像走在了黄泉路上一般,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一步一泪,双手捧着一包银子,脚步就像重如千斤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寸寸地移了过来。
孙老三霎时紧张起来,只见他立马抢了有利地位,全神贯注地研究马可波罗这场精彩的哭相起来。
萧逸看到掌柜的这般模样,心中不由感到好笑,说道:“至于吗?为了一点钱就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值得。”
小伙计则是满身高兴地回道:“平常拿针都扎不出血的人,现在可算是出血了。”
这也不奇怪,仇富的心理,古今皆有之,如果看见一个视财如命的人,一旦受了损失,心中就会特别高兴,特别是吝啬鬼和守财奴,孙阿牛这时就是这种感觉。
话说马可波罗的表演确实精彩至极,由房内到孙老三等人所坐之处,不过只有两丈左右的距离,不过他摇啊晃的,足足走了半盏茶的功夫。
等他走到孙老三身前时,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脸上那一股隐晦之气乍现,就连那一向光亮亮的红鼻子,看起来也减少了部分色彩。
他就站在孙老三面前,上下嘴皮不住地打架,浑身颤抖过不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三九三章 野外露宿
孙老三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发现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码,那便是马可波罗的“哭戏”。他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干扰了马可波罗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发挥”。
孙老三细心地研究着,时间稍长,不禁受到了对方的感染,也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陪着他伤心痛哭起来。
马可波罗本是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所以站在孙老三的面前,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他发现孙老三也哭成了泪人,使得他自己悲伤的情绪,立时打了折扣,因为现在孙老三是他的敌人。
他立时止住了眼泪,把包袱向孙老三怀中一丢,大声叫道:“你拿了……去吧!”
孙老三一惊,眼泪也停止了下来。再看马可波罗时,他已然伏在了桌面上,呆若木鸡,双目发怔,好似受过了很大的刺激似的,变得麻木不知了。
孙老三把他丢过来的布包,慢慢地打开你,里面全是大小不一的银块,他数了一数,果然是二十两,不多不少,刚刚好!
这二十两银子当中,除了有两块五两的整银外,其他都是碎银,零零散散的一大堆。萧逸虽然很讨厌马可波罗,可是见他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对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怎奈他有言在先,却不料一语成戳。
孙老三取出一块约有一两重的碎银,然后把其他全部包好,装在囊中,对萧逸说道:“我们该走了吧?”
萧逸点了点头,道:“早就该走了,但是你睡了一觉,却是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
虽然马可波罗明知道银子已经失去了,而这时候闻言,亦不禁脸色大变地站了起来,因为他放在箱中数年的银子,这一部分就要与他永别了。
孙老三把那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后说道:“这是我们的饭钱,多的不用找了,赏给阿牛!”
他说完之后便推门而出,萧逸闻言心中好笑,忖道:“拿了人家的钱来付饭钱,真是可笑。”
孙阿牛却是不停地鞠躬致谢,虽然他明知多出来的钱不会给他,但老板破了财,他比什么都高兴。萧逸也在孙阿牛一边称谢中,出了店房,当他与孙老三走出店房时,不远便听到店内小伙计的惊呼声:“啊!掌柜的昏阙了!”
孙老三回过了头,对萧逸说道:“不必管他,我们赶路要紧。”
这时虽是午后时分,可是秋寒颇浓,阵阵侵入,满目荒凉,频频增人愁思。这个季节,正是草木萧条,万物寂灭之时,也是最适合孙老三不过了,所以他这一路上,不知流了多少莫名的眼泪。
沿途走来,孙老三很少说话,因为他在静静地欣赏,这一副天地带悲的景色,并且还在回忆着与马可波罗那场精彩绝伦的哭泣,想想就激动,他反而又流出了更多的眼泪。
萧逸也是满腹心事,到了义城会如何行事,他目前完全没有头绪,所以这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寡言,默默地行走。
这孙老三不知选择的什么路,荒僻至极,萧逸行走了这么大半天,也不过只碰见了两三个行人。
到黄昏的时候,两人正走在一处极为荒僻之地,萧逸腹中已然饥饿,望了望天色,对孙老三说:“天色渐晚,前面还是一片荒凉,莫非我们要连夜赶路不成?”
孙老三向前瞻望了一下,说道:“不!再走一会儿,我们就休息……我们行走江湖之人,莫非还怕在野外过夜么?”
萧逸闻言,心中很是不高兴,抱怨道:“这一路若不是你绕来绕去的,只怕趁着夜色,我们还有可能赶到义城,何至于沦落到在这荒郊野外过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