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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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范汪的棋艺如何,但是能够与他合著《棋品》五卷,只怕是棋艺非凡,至少是得到了老人的认可。
姓王的年轻人从而地笑道:“葛老,我们就事论事,更何况羲之说的也是事实,而且不单单如此哦,我可是听说与我们南荒一山之隔的中原之地,与我晋国隔山相望的大汉帝国之中,儒门书院新一代首席大弟子疏棋可是号称小棋圣。”
老人怔了一下,说道:“小棋圣,疏棋?贤侄只怕是言过其实吧?输棋,他是欲输一棋而不得么,年轻人一点都不低调,竟然如此张狂?老夫活了这么久,也才得了一个小仙翁的称号,疏棋何德何能?”
王羲之淡淡一笑,说道:“葛老,未必如此哦,人家既然传得神乎其技,只怕是确有其事,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弈之道亦是如此。”
老人闻言之后,沉思半响,顿时一言不发,继续下棋,好似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一般。
王羲之见状,微微一笑,也不提刚才之事,继续低头下棋。
要知道自古流传“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舜以子商均愚,故伯围棋以教之”,方才有了围棋的诞生。
围棋可以说传遍苍穹大陆人类所在区域,无论是中原九州,还是东域海岛、西域沙漠,仰或是北荒雪原、南荒百族。特别是在晋国非常流行,正所谓“天下唯有文艺棋书”,可谓是风靡一时。
夫围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体,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斗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九品之外,今不复云。
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
按照围棋的一般下法,“棋边不如角,角不如腹”,老人的棋法,偏偏是不占角,亦不攻“腹”,却偏偏在棋边布子,可是他前后呼应,对方每想包围吃子之时,总是功亏一篑,反受其制。
良久,他们一言不发,只听棋子叮叮之声,棋盘之上,棋势一览无遗,只见老人棋子,蜿蜒盘回,看似平淡,实际变幻莫测,子子均在诱敌,犹如主帅坐镇军帐,运筹帷幄,部署军力,单等敌人自投罗网,和平之中隐含杀气。
而少年的棋势,如天兵下降,四方陷阵,杀气腾腾,虽然上钩,但奇兵又至,化危为安,二人一动一静,杀得好不激烈。
又过了一阵,老人扬起了头,微叹了一声道:“贤侄,你怎么知道范汪范玄平的棋艺高深?”
王羲之微微一笑道:“葛老,小侄初次拜访,第一次与你手谈之时,就被你杀得丢盔卸甲,若非范先生在一旁指点,方才转危为安,莫非你忘了么?”
老人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若论棋中高手,不过是范汪与我罢了,那个小棋圣,终有一日,我要再上中原会上一会,看看是否徒有虚名?”
老人说到这里,神情甚是黯然,似乎回忆到什么痛苦的往事,王羲之只知道葛老曾在年轻之时去过中原之地,但是为何这般黯然神伤,那就不得而知,故而他也不再提及此事。
他们又对弈了一阵,王羲之忽然担心地说道:“葛老,我们就待在这里一直手谈下去,真的好么?我们真的不去救长公主吗?万一长公主被坏人所擒获,我们又该如何自处?毕竟我们可是有王命在身!”
老人用手摸着银白的长须,接道:“我们路途遥远,赶到这里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如果长公主真的出事,只怕早就出事了,所以又何必急在一时?”
王羲之微笑着,在左角按下一子,说道:“话虽如此,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若能提前会合长公主,也早点安心。”
老人接口笑道:“贤侄放心,难道你以为我的修为不足以救下长公主吗?”
王羲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葛老可是先天之境,超然物外,葛老若是出手,即便是赵王都要给你三分薄面。”
他说完之后,心中顿时一动,难道葛老真的打算亲自出手不成?可是既然如此,当初葛老为何又叫上自己呢?还美其名曰因为路途无聊,找个棋友手谈一二,真的是这样?
第二八零章 高瞻远瞩
此时,孟尝客栈一间天字号房间内,只见老人微微点头,说道:“贤侄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又何必担心?”
“葛老确定不是拉我来顶缸的?你老真的准备亲自动手?”王羲之不太确定道。
“咳咳!这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什么叫拉你来顶缸?我老人家可是好不容易给贤侄你找到一个磨练己身的机会,你可千万别曲解我老人家的意思?”老人一副我很为你着想的样子。
“得得得!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在家练我的字呢!”王羲之满不在乎地道。
“贤侄啊,依我看,你虽然笔锋雄劲,入木三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你想要更上一层楼,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光在家里苦练是不行的,还需要出来走动走动,感悟天地自然,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所以要多出来走动,用你的脚步丈量这万里河山,这样才能丰富你的阅历,说不定就水到渠成呢?”老人见一招不灵,忙换一招,出声诱惑道。
“好了好了,葛老,我可听说是君上特地请你出山,可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您老就别再来晃点我了,我都已经跟你来了,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到底要不要我出手?”王羲之摆摆头道。
“你这混小子,怎么跟我老人家说话呢。”老人家被噎得不轻。
“葛老,这盘棋你快要输了哦!”王羲之落下一子之后,眼看老人一条大龙即将被屠杀,不由出声提醒道。
“你这小子,好吧,实话告诉你,我老人家不能在赵国境内主动出手,否则便会被视为挑衅,会受到公输家的制裁和赵国的联手打击。不过如果是别人对我老人家进行挑衅,那情形就又不一样了,而我老人家那时也师出有名,所以你懂的……”
老人给了王羲之一个你懂的眼神。
“哦……”
王羲之长长地“哦”了一声开玩笑道:“明白了,小侄没想到葛老竟是如此阴险,这还是葛老第一次在小侄面前露出腹黑的一面,葛老不会事后杀人灭口吧?”
“你小子想啥呢,我老人家以后还想不想安宁了?”老人笑骂道。
“不过,葛老,即便这样,我们也不应该干坐在这里吧?”王羲之疑惑道。
“贤侄,你要明白那些人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们觊觎的无非是连城璧,在连城璧未到手之前,长公主应当是安然无恙,更何况,我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这赵国可不是只有一个势力在打长公主的注意。”老人耐心解释道。
“葛老是说赵国内部势力互相倾轧?”王羲之立即高声提问道。
“不错,孺子可教也,我得到消息是赵王想要突破先天之境,而孙家在孙伏都有望突破先天之境的时候,想要更进一步,他们只怕是都想要得到连城璧,而这里,这座城池,青桑城可是孙家的大本营,你说,如果孙家想要动手,会选择什么时候动手?”
老人继续提示道。
“肯定是在青桑城附近,这还用得着说嘛?”王羲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那如果你是赵王的人,你知道孙家的人打着相同的注意,你又会选择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动手?”老人再次问道。
“青桑城是从黑山城回赵国金龙王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路线,如果我是赵王的人,肯定是选择过了青桑城之后,甚至还要出手阻止孙家的动作。”王羲之这时候也完全反应了过来。
“这不就结了?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安心等待,静观其变即可……”老人摸了摸胡须,颇为自得。
“葛老高瞻远瞩,小侄佩服!”王羲之顿时明白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了,贤侄现在可以安心下棋了吧?”老人家自得道。
“葛老,你腹中这条大龙快要被我绝杀了哦,是葛老你分心了吧?”王羲之提醒道。
“我……贤侄什么时候学会分心二用了?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恬不知耻地偷袭吗?”
“我这那叫偷袭?我这是光明正大地攻击好不好?”王羲之毫不示弱地道。
渐渐地,房间的下棋落子之声越来越急……
且说司马玉在侥幸胜得一招之后,听闻三天之后,八苦老人还会再次来袭,不由苦笑一声,不过如今天色已晚,再不进城只怕城门都要关闭了,她不得不先去黑山城补给一番。
一夜无事,次日一大早,司马玉便早早出了黑山城。
寒风吹急,一匹健马在路上疾驰,司马玉一边驾驭坐骑,一边仍不住回头张望。她要看看究竟是否有人在身后跟踪,故而她才将马放快。
没有人随后追来。
司马玉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暗自沉思道:“不对劲,怎么会没人呢?难不成八苦老人自认为内力深厚,要用两只脚拼自己坐骑的四只脚?还是说他在前面的岔路口等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司马玉又摆了摆头,暗道:“不对,这一路下去,五百里路程,其中岔路口更是数不胜数,八苦老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走那条道?还是说他又到了下一个城池的必经之路,在那等着自己?”
司马玉想到这里,越想越有可能,连忙从怀里掏出在黑山城购买的城池分布图,仔细分析起来。
越看她眉头皱的越厉害,因为从地图中,她顿时发现,无论她怎么走怎么绕,小城卫城否可以绕开,但是有一座镇城是她无法绕开的,那便是青桑城。
不过一旦过了青桑城之后,再经过赵国一座都城,她便可以直接绕道返回晋国。
“青桑城么?看来八苦老人很有可能便在那里等着自己!”司马玉顿时明白,她立即懊悔道:“早知如此,昨晚就该连夜直奔青桑城,这样说不定还能敢在八苦老人之前离开青桑城。”
不过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吃,司马玉立即挺起腰杆,咬牙道:“看来这两天不能再继续休息了,必须要和时间赛跑,看看能不能超过八苦老人。”
司马玉想到这里,立即挥鞭加速起来。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后退,不再继续前进,但是她一想到自己被追踪定位的情况,便心有余悸,明白有些事躲是躲不开的,因为她知道,除了皇室的雾影寻踪之外,当初还分发出不少定位符给各位皇室成员。
而不管是使用定位符还是雾影寻踪都能对她进行定位,所以她别无选择,更何况,后退的话,天下虽大,她一个弱女子,又何去何从?
第二八一章 步入陷阱
且说司马玉一路打马疾驰,经过百里之后,在奔跑途中,忽然看到路边一个岔路口处,有很多野兽的尸体遍地,就连内脏撒的到处都是。
看到这一幕,司马玉一脸嫌弃地拐向另一条路口,她本来还打算走这条岔路口的,只好放弃。
继续向前疾驰,再次奔行百里之后,司马玉又看到了之前的一幕,甚至,这一次的情况比上一回还恶心,野兽的尸体好似被肢解了一般,鲜血遍布在岔路口上。
司马玉见状皱了皱眉头,只好又向另一条岔路口行去。
如此又过了百余里,此时天色以黑,即便司马玉有修为傍身,内力护体,但是一天急行三百里,身下的坐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这还是司马玉一路使用内力刺激的结果。
在稍作休息之后,司马玉看着眼前的健马已经不再继续喷着粗气,便再次策马奔腾起来,星夜疾驰,在月色之下,像是追逐着飞舞的流星,一纵即逝。
这时,周围万籁俱寂,只见月光笼罩下的一切,一片朦胧,如梦如幻,只是司马玉此时无心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如此日月轮转,昼夜交替,又是一天。
这一晚的速度即便因为坐骑的原因降低了许多,但也足足奔行了一百多里,当司马玉第三次在岔路口看到另一种以更加恶心的方式,暴露野兽的尸体之时,心中顿时没来由地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过此时容不得她多想,时间紧迫,只好抓紧时间继续朝另一条道路上打马狂奔。
这一刻,隐藏在暗中一道喘息着粗气的声音响起:“二公子,你这方法简直是神了,虽然看起来很恶心,但却非常实用,也幸好我们提前一夜赶来布置,否则以这丫头的速度,我们未必能赶得上。”
“不过二公子,据前面几个路口守候的侍卫传来的消息,那丫头分明有一次非常想要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