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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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高定礼盒装了三样东西:一件女士情趣内衣、一双细跟高跟鞋和一根带铆钉的皮质项圈。
女士内衣是很温柔的香槟色,材质半透,点缀了圈黑色缎带花边,看长度也就能堪堪遮住胯部,没配底裤。高跟鞋是Jimmy Choo的春季尖头蕾丝款,米白,十公分高,码数选得很正,41码。
关瓒轻颤着缓了口气,胸口心脏狂跳,他把鞋子放回去,最后拿起了那根项圈。
项圈约有两指款,磨砂皮材质,内里印着品牌Logo,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枚金属吊牌,正面浮起雕花,背面阴刻有“Zan”三个花体英文字母,是专门定制的。
关瓒拎着项圈,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微微打晃的吊牌上,心里总算是明白了在西山别墅的最后一天,那男人为什么没有表态,为什么会让他等着被联系。甚至明白了移动硬盘为什么会落在抽屉里,为什么助理回不去。而在他来了以后,柯谨睿又为什么避而不见,生生留着他等到深夜,错过回西山别墅的机会。
他根本就没想放过他……
那男人就像是毒药,他只沾染过一次,可对方仿佛知道他会成瘾似的,总是漫不经心地引诱,任凭他沉浸在戒断反应中,垂死挣扎。
他心里的兴奋远远大于迟疑,这一回,他选择了认命。
夜十点刚过,办公室的门被二次打开。走廊幽寂,高跟鞋声响起,高处投下的雪白光线将那个纤细的人影拖长,投影到另一边覆盖着磨砂遮挡膜的玻璃墙壁上。
2709在这条走廊的中间位置,是一间可供四十人使用的中型会议室。关瓒来到门前,垂在身侧的右手十分不安地拽了拽裙角,然而女士内衣的版型对于男人来说实在太短了,不管他如何努力,前后总会有一个地方暴露在外。
关瓒脸颊发烫,心神不宁地长舒口气,试图安抚下过于剧烈的心跳。他起手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轻轻将门推开,一股混合着空调凉意的尼古丁气味登时钻出门缝,在他鼻翼下若有似无地一撩。
会议室里没有亮灯,只有应急指示灯微弱的绿光。厚实的长毛地毯稀释了高跟鞋的响动,关瓒小心翼翼地绕过会议长桌,他注意到在那把拉开的扶手椅对应的桌面上摆了只烟灰缸,里面有四五根抽完的烟蒂,最新的一根没有被完全撵灭,还留有一点火星,冒着微弱的烟。
对方等的时间也不短了。
柯谨睿站在落地窗前,背对整间会议室,一手夹着燃烧过半的香烟,另一只手里握了根平头马鞭。
那根马鞭长约四十公分,材质软韧,鞭身覆盖有头层牛皮,头部的击打板略宽,设计师为了增加留痕效果,还在皮板末端嵌合了一截银亮的金属边。
关瓒盯着那根明显为他准备的马鞭,心中忐忑,却喉结滚动,很是期待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脑内的理论数据对实战经验完全是压倒性的,这会儿事到临头难免有点不知所错。
要不要跪下?
关瓒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迟疑着又靠近两步,试探道:“柯先生?”
待他说完,窗前的男人应声转过身子。晦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含着一汪浅笑,眸光深而玩味,让人一眼沉溺,像坠进了一片引人迷失的汪洋大海。
“你换了衣服,代表接受了我的邀请。”按灭烟蒂,柯谨睿提起马鞭,轻而有技巧地落在了关瓒袒露的肩膀一侧。他分明没有用力,可打板接触皮肤登时发出十分响亮一声,火辣辣的灼烧感蔓延开来,关瓒疼得抿紧唇瓣,顺从着那份施加在肩上的力道,他缓慢屈膝,在地毯上跪倒下来。
柯谨睿垂眸凝视小家伙的眼睛,很喜欢那抹倏而泛起透亮水光,他继续诱导:“游戏开始,你的称呼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关瓒眼神躲闪,下意识垂头。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个小动作,马鞭描过锁骨和颈侧,直抵下颌,施力一抬。
关瓒被迫仰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主人……”
少年特有的嗓音绵柔、微哑,如同一罐带着晨露和阳光气息的糖稀,甜蜜诱人,香而不腻。
柯谨睿细细回味了一遍轻颤的尾音,然后游刃有余地上前一步,他的皮鞋尖挤进对方的双膝之间,左右活动,提示他分开。关瓒害羞而顺从,稍微敞开了折叠的双腿,任由那只光滑冰冷的鞋深入,踩上了裙摆下的部位。
与此同时,马鞭挑起,快速而精准地击打上右侧乳尖。
关瓒胸口猛然起伏,全然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他不住喘气,血液仿佛被鞭痕的滚烫点燃,他颤抖地往后缩了缩,不想被主人发现腿间丢脸而羞涩的秘密。然而柯谨睿假意不解风情,鞋底用力,在硬胀充血的性器上轻轻一踩,再勾起裙摆,堂而皇之地欣赏品鉴。
少年的性器柔嫩挺翘,色泽浅淡,像花丛间初结的果实,一看就没经过什么事。经过蹂躏和鞭打,那顶端的铃口欲求不满似的一张一合,欲液溢出沿茎身滑下,粘腻在耻毛间,那风景说不出的色情也说不出的好看。
“以前有过么?”柯谨睿难得耐心泛滥,再次用马鞭挑起小家伙的下巴。
关瓒双颊红透,心里一万个后悔穿上这件衣服,可下面的反应倒是诚实,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没有……”
“称呼又忘了?”
关瓒吞了吞唾沫,小声补充:“没有……主人……”
“真听话。”柯谨睿口吻平和,鞋底持续施加力道,同时鼓励似的用马鞭拍了拍他的脸颊。关瓒兴奋得厉害,稍一刺激腹下阴茎便跳了跳,竟然射了。
“让你射了么?”只此一言当做提醒,柯谨睿没再多说,居高临下地垂眸扫了眼溅上鞋面的乳白精液,一字一顿地命令道,“弄干净。”
他的语气强势却不令人厌恶,带这种温柔的压迫感。关瓒呼吸混乱,刚刚受到了惊吓,这会儿依然心有余悸,闻言忙要伸手去擦,哪知那皮鞋竟然往后挪了一步。
柯谨睿心平气和地问:“该用什么?”
关瓒眉心浅蹙,心里觉得这要求有点过了,他不是很能接受,但还是很听话地俯下身,凑过去,乖乖舔了舔主人的皮鞋。
小家伙第一次,柯谨睿不想太为难,能做到了便不再强求,收回腿,他转身在扶手椅上落座,然后拎着项圈把愣住不动的关瓒拖到近前。
“说实话,挺差的。”柯谨睿抬着关瓒的脸,拇指很疼惜似的描摹过对方湿润的眼角,声音却依然平铺直叙,似乎那种“疼”只是光线不足导致狎昵错觉。
关瓒有点失落,也有点发泄过后的疲倦,乖得像是粘人的猫。他窝在男人的腿间,仿佛忘记了两人游戏中的主奴关系,小猫咪餍足地伸出爪子,抱住主人的手,埋下头,湿软的舌探出,在男人温厚的掌心一下一下地舔。
“我会听话的。”他又用脸颊蹭蹭,眨着漂亮的长睫毛去看纵容自己的主人,“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柯谨睿短暂一怔,半晌后轻描淡写地扬了扬嘴角。他弯腰把耍赖的小家伙抱起来,稳稳当当地放在会议桌上,再亲自检查过两次鞭打的部位,询问道:“有没有受伤?”
马鞭是真的,金属也是真的,现在伤处还有热感,再过些时候可能会浮肿。关瓒疼得不厉害,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心里很喜欢柯谨睿事后温柔的语气。
好的主人就该是这样,可以将游戏和平时相处分得很开。
就在这时,会议室外传来三声门响,紧接着门被打开。来人风尘仆仆,语速很快,声音也是一本正经:“旧版本的遗留Bug有解决方案了,初步测试结果没有问题,程序可以跑通,就等你——”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俞绍嘉从平板电脑的数据前抬起头,见状先是一愣,紧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不合适吧?”俞总风度,虽然没有转身出门,但也知道侧过身避嫌,“楼下近百号研发组的同事被你留下来加班,结果你倒好,忙里偷闲跑到上面来消遣?啧,柯总好兴致啊!”
关瓒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家伙吓了一跳,下意识蜷起双腿,躲进柯谨睿怀里。
柯谨睿倒是淡定得多,从容脱下西装给关瓒披上,这才重新看向俞绍嘉:“上来安抚一下我的人而已,也没耽搁了正事。”
“是啊,我看明明是加班耽误了柯总的正事才对。”这回俞总用不着避嫌了,直接落落大方地走过来。他在关瓒面前停下,朝他伸出只手,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这不务正业的家伙的朋友,也是公司高级合伙人,我叫俞绍嘉,管技术的,兼职修电脑。”
听对话就知道两人交情不错,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认识,关瓒整个人都是窘窘的,但还是握了握对方的手,说:“您好,我是关瓒,是……”话到嘴边,他迟疑了,偷偷去看柯谨睿。
柯谨睿重新点了根烟,有求必应,替他说道:“是我爸新收的学生,我上次回去把公司硬盘落在家里了,他替我送过来。”
俞绍嘉面有讶异,难以置信地看向柯谨睿:“老爷子的学生你都敢碰?谨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调侃归调侃,归根究底还是工作要紧,他抬腕看表,末了晃了晃拿着的平板,又道:“也不早了,现在只跑通了测试环境,等你拍板才能动真实产品。你完事赶紧下来,今天就别太晚了。会议结束我带开发们去吃宵夜,记你账上。”话说至此,他笑眯眯地看了眼关瓒,轻车熟路地继续揶揄大老板,“让你假公济私。”
柯谨睿笑而不语,朝他摆摆手,意思是,别在这儿碍事。
等人走了,关瓒从怀里退出来,坐直身子,很认真地问:“本来是不开会的对吧?”
柯谨睿低头看他,不答反问:“晚上想吃什么?”
关瓒很固执:“硬盘上的数据线缠得特别整齐,看来柯先生落东西都挺讲究的。”
这回柯谨睿忍不住笑了,坦白承认:“嗯,是故意的。”
关瓒疑惑:“您上次看不出来我没经验么?非得试试才说不满意?还大老远把我骗过来,惹得老师在家里一个人生闷气……”
“你不舒服?”柯谨睿好整以暇地问,“后悔过来了?”
关瓒被戳到了软肋,窘了几秒,脸又红了,声音弱下去:“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坚持?”剩下的话他没底气说,很怕被对方用实话噎回来,关瓒其实想问,为什么一定是我?
柯谨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说:“你长得好看,我看中了你那张脸,正好也在家里,还不能惦记一下?”
这话说的挑不出毛病,扪心自问关瓒自己的理由也差不多,他想保守有关性癖的秘密,难得在身边有个现成的dom。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抬眸瞄了眼柯谨睿的脸,心想,这男人真是帅惨了。
第15章 【想要的奖励】亲一下。
游戏之外,两人的相处模式变得很客气,不会再有逾矩的言辞和引人遐想的暧昧行为。
公司会议还没结束,柯谨睿也没有要下楼的意思,可关瓒不想耽误时间,休息了几分钟便自己从桌子上下来,作势要脱外套。柯谨睿按住他的手腕,把滑下的西装又披回去,说:“加班的会议都不正式,大家忙得很,没人会注意到我穿了什么。今天下雨,中央空调凉,你穿着,别感冒了。”
离开会议室,关瓒抬头去看走廊角落的摄像头,柯谨睿带上门,见状解释道:“放心,我上来的时候就交代保安部门关了。”
“柯先生考虑得真周到。”关瓒歪头看他,一双黑眼睛盛满了狡黠含笑的光,“好像料准了我不会拒绝您?”
柯谨睿笑得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地回答:“拒绝了也没什么损失,我抽完烟自然就会下楼继续听阶段总结了。”边说,他边摇了摇手里的烟盒,并没有响动,说明已经空了。
关瓒表面上没多说,心里的感觉却不太好。在他看来柯谨睿表现得太游刃有余了,态度也无太所谓,仿佛只是随手放下了只瓦楞纸箱,里面连诱饵都没多施舍,可偏偏就有猫愿意上钩,心满意足地卧进去,完全不去抗拒纸箱对本能的吸引。结果就是到了最后,放置纸箱的那人仅是出于简单的逗弄,全然没想过要把猫带走。
这念头一闪即逝,关瓒蓦地有种恍然回神的惊慌感,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本来就只是单纯的欲望游戏。
一般来说,主奴的关系不适合太亲密,否则性质就变了,当然也不能太过疏离,要不然会没有感觉。这也是大部分游戏伙伴在离开专属会所以后会瞬间变回普通朋友,甚至是路人的原因,保持着见面友好的问候,若即若离的关联,每周一两次的短信,永远不会把三分想念发展成牵肠挂肚。
这样才会有历久弥新的新鲜感,更刺激也更有乐趣。
大概还是没什么经验吧?关瓒自我检讨,心思却没那么认真,总不由自主地去回忆事后柯谨睿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年轻最不可避免的弱点就是感性,这一点人和动物都一样,会因为一丁点的暖就忘记了秋雨渐凉和大雪飞纷,除非是那个焐着他的人亲自放手,把他再扔进雪地里冻死一回。
关瓒淋多了雨,自然会加倍记得为他撑伞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