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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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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自从书房失了次火,林砚便借口“书房重地”让白芷时刻留守,不得擅自离开,不论他在不在,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很好的禁锢白芷活动范围的方式。白芷也未曾起疑,毕竟比起其他,她之所以来到林砚身边的首要任务就是保障那些设计的安全,不被他人窃夺。
晚饭后。林砚借口看黛玉新绣的香囊,缠着林如海和贾敏一起去了黛玉闺房,礞哥儿因还小,便让奶娘带着院子里玩去了。
一进门,屏退左右。林如海便问:“什么事,说吧!”
不愧是他亲爹,一眼就看出来,看什么香囊是纯找的借口。贾敏和黛玉摸不着头脑。林砚已弯下腰,趴在地上,在黛玉床底轻轻一拍,床座往外推,下头地板朝两边缩进,露出一个密室来。
林砚掏出火折子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下,将壁上的油灯点亮,等林如海三人随后跟来,都下了台阶,林砚又按下壁上一块砖石,头顶地板合上,牙床归位。室内只见灯火闪烁之光。
贾敏与黛玉尽皆讶然,林如海叹道:“你当年死活要整修宅邸,安置暖气管道,大兴土木,还特意将玉儿的屋子改得乱七八糟,为的便是这个?”
这句乱七八糟很是不得林砚的心,他翻了个白眼,相当不悦。虽然那欧式公主风让全家吐槽了N遍,但那也是地域文化。个人喜好与审美的差异,怎么就是乱七八糟呢?
何况,后来不是又换回来了吗?而幸好他早有准备,床座是固定的,经他特别打造。不论内饰风格怎么变动,都不影响他的布置。多精巧的心思啊!到头来就得了林如海一句乱七八糟。
林砚闷气,不理他,又走了几步,至得室内另一油灯下,在灯座后摸索了一阵,按下机括,一巨石向外而开。
那巨石足有一人高,但因整个密室除进来那处,其他三面都以巨石与黏土堆砌而成,倒不显眼,也因此让人看不出缝隙破绽,以为本就如此。这般一来,便是有人发现了密室,也难以发现密道。
这下连同林如海都震惊了,他看着幽深的洞穴,问道:“通往何处?”
“城外一处山林。我在那建了座木屋。不大,但胜在结实也不惹眼。木屋四通八达,前方不远直达官道,后方是小道、通水路。屋内食材马车都齐备。我还安置了个人,必要时可用。”
食材是为了能留守久呆,不怕弹尽粮绝。马匹,是为了方便逃走。计划缜密。
林如海眸色微动,两个月时间可造密室,却不可能打暗道的。但林砚也不必两个月内完成暗道。他只需设计好通往暗道的巨石门机括。宅邸便算完工了。暗道自可从木屋那头打过来。
林砚上前拉着贾敏和黛玉的说,“刚才我触发机关的位置,母亲和妹妹可看清楚了?”
黛玉懵懂点头。贾敏却皱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过几日陛下邀百官与北戎射猎,到时恐会有动乱,若是……若是有万一,母亲可带着妹妹与弟弟一同进来,藏身于此。”
贾敏面色大变,“你们不是说计划周详吗?皇上总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
林如海忙扶住她,瞪了林砚一眼,忙给他示意。林砚又道:“确实足够周详,该考虑的我们也都考虑到了。母亲放心。
母亲是知道儿子的。儿子做事总想着另外留一套备用方案,也多留一条退路。儿子只是做个防备而已。而且这暗道修好也有一阵了,若不是之前被父亲压着读书忙忘了,早该告诉您们的。”
贾敏稍稍松了口气。
林砚笑着说:“礞哥儿还太小,我怕让他知道,他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便叫奶娘带了他去玩。母亲也别告诉他,免得被他当成玩摸瞎子的好去处。”
贾敏嗔了他一眼,也知他是故意如此宽慰她。黛玉却是扬起了头,“那大哥为何不瞒着我?”
“咱们磬儿心有玲珑,哥哥放心!”
黛玉噗嗤一声笑了,又问:“哥哥为何不把这地方设在父亲的书房,或是母亲院里,怎地在我床下?”
但见贾敏目光也瞧了过来。林如海轻笑,“他这点小心眼,你还不清楚。我的书房是重地,若真有事,难保不会被查。你是当家主母,别人自然也看重。可玉儿不过是个姑娘家,谁能想到她这闺阁的牙床底下藏着这样的秘密?”
林砚眨了眨眼。这还真不是他想到的,而是金庸想到的。倚天屠龙记里,光明顶的密道不就是在杨逍女儿的牙床之下?
“走吧!”林如海揽过贾敏往回走,“砚儿这谋划极好。便是我们用不上,也可代代传下去,以备后人之需。”
贾敏点头。四人一同出去,林如海又说了许多贴心话将贾敏和黛玉哄妥当了,才唤了林砚去书房。
“你觉得会有意外?”
林砚摇头,“儿子不知道。只是觉得即便计划再周详,但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我们总得防着点。再说,皇上那边或许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不代表林家没有。”
林如海抬头看着他。
林砚又道:“虽然在国子监,我与叶鹤并无什么交往,可单凭这些日子的交手,他不是不留后手之人。而我所拥有的东西,北戎想得到,怎知他不想?上次入侵林府的人,不论是他还是北戎,又或是其他人,他们敢来一次,难保不会来再来第二次。”
“京师重地,林家宅邸乃太/祖所赐,处贵人圈,进皇城宫门,巡防严密,家中更有护院。贼人难以下手。可一旦京中动乱,便是可趁之机。”
林如海指尖一抖,林砚这是怕有人借机闹事,以贾敏黛玉或林礞为要挟,逼他与林砚就范。
林如海的心一点点沉下来。林砚见状忙道:“父亲,我不过是瞎猜,你知道的,我总爱多想,并不一定……”
林如海抬手打断他的话,“是不是多想,我分得清。”
他一叹,“下去吧!”
林砚张了张嘴,“是!”
********
射猎前夕。
叶府。
夜幕降临,不知打哪儿吹起一阵风,将庭院里的树木晃得沙沙作响。叶鹤就站在这树下,仰头任由那被颤下来的叶子拂过面颊,纹丝不动。
老管家打着灯走过来,“大爷,早些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若丹娜在此,就能认出来,这个老管家便是当日在酒楼与她面会的老者,
叶鹤缓缓睁开眼睛,明日,明日,成败就在明日了。
“魏叔,我知道你是跟着我父亲的老人,你知道父亲就是败在急于逼宫,所以一直劝我另择他法。你是一片好意。我明白。”
魏管家叹气,见他这么说,也变了称呼,“小主子既然明白,又何必坚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叶鹤摇头,“魏叔怎么会以为这种事还来得及呢?早在你们找到我,早在我答应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魏管家瞬间低下了头。叶鹤本有自己的人生,是被他们拖下来的。但谁让主子的血脉都断绝了,只剩下他呢?主子的遗愿,他们必须完成!
叶鹤转身看着他,“魏叔觉得父亲当年逼宫是因为心急?”
魏管家一愣。
叶鹤道:“不!那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彼时,帝宠已失,今上势成。魏叔觉得古往今来,废太子可有什么好下场吗?所以父亲唯有此法。若为,成了自能坐拥天下,若不为,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魏管家大震,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鹤继续,“魏叔,如今我也是一样的。魏叔不觉得这些日子,府外摆摊的多了两个,生意也更好了些吗?”
“小主子是说……”
“这就说明我之前所虑非是多想。皇上已经知道了。昭阳一介女流,许还有生路可走。但我为男嗣,还是父亲仅存的血脉,又与你们早已牵扯不清,他怎会容忍?
他不会不知道在我府上加派人手会让我察觉。他是故意为之,要的便是打草惊蛇!而我明知如此,却不能不动!”
魏管家额上渗出点点汗水。“小主子……”
“魏叔总不会觉得我不动就行吧?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我一直不动,他等不到,自然会直接下手。所以,我只能趁他还没下手之前,谋划机会行事。我与父亲一样,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至于跑?他已被监视,如何跑得掉?再说,大周疆土俱在司徒坤手里,他便是跑掉了也要隐姓埋名,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因为只需锋芒一露,就会有人查过来。那就意味着他只能过着平凡的,甚至是穷困的,被人欺凌的日子。郁郁终身。
不!他不愿意,他怎么甘心!那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绝不想再回去!
叶鹤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魏叔,你说前几日看到母亲身边的婢女有些不对劲?”
“是!好在夫人深居简出,她也只能跟在夫人身边,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而夫人那边自是不会说的。”
叶鹤不置可否,直接下令,“让人准备棺木,把她抓起来。”
魏管家领命。没一会儿,春燕便被两个壮汉夹过来,口中还被塞了布条堵住。她拼命挣扎,似是想说什么。叶鹤不为所动。
“想喊冤,还是想辩驳都不必了。你若不是细作,我不会介意错杀一人。你若是细作,我也不问你是谁派来的了。因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此话一出,春燕眼底光亮一点点暗下去,这样便是说,她唯有一死。
棺木抬了上来。叶鹤点头,壮汉便托起春燕丢过去,合上棺盖之际,叶鹤一只手阻止了,将身后一个包袱扔进去,这才松手,言道:“盖上吧。钉死了。运去深山埋了。越远越好。”
“是!”
壮汉离去。魏管家心底疑窦一层层蔓延,若要杀她,何须准备棺木,直接一床单裹了不更方便?
可若要救她也不对,不说叶鹤完全不可能救她,这情形也不像救。叫人钉死了,专往深山老林埋,还越远越好。这不是明摆着就是死了,尸骨也怕是几百年都叫人发现不了吗?
叶鹤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看着皇城方向,嘴角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习惯每次看评论,都是我后文的剧透了,所以,我觉得叶鹤的心思,你们应该有人猜到了。o(╯□╰)o
注:上林苑早就荡然无存。这里我只是借个名字。


第105章 心意决
寅时。会国馆。
夜色深沉,天际未亮。丹娜搁下笔,重重舒了口气。侍女见此也停了研墨,抬眼去看她所书内容,这一瞥却是大惊失色,“遗……遗书……公……公主你……”
她想要问清楚,可丹娜却不欲回答,她已站起身走向屋中角落。那里是灯光昏暗之处,那面墙角靠坐着三个人。三个手脚被束,嘴巴被堵的人。
两位使臣大人,连同蒙托王子。
丹娜蹲在蒙托面前,“王兄,我已在遗书中写明,是我不忿自己一生荣宠风光,却要被迫远嫁和亲才有此举,也写了许多对王兄与父王执意让我和亲的怨恨。是我不愿嫁入周国,也想破坏两国和谈,借机报复父王王兄。”
说到此,丹娜声音有些哽咽,她强撑着,休息了一阵,缓过来继续道:“若我事败,必会有人闯入会国馆搜查。他们若见王兄与两位大人被绑于此,又有遗书为证,自会信了这是我一人所为,王兄与两位大人可保安康。”
蒙托眼中讶异非常,不停支支吾吾,却吐不出一个字。
“王兄可是想问我,既明知要败,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丹娜笑了,“王兄,我从未想过要败。但此乃周国之境,变数极大,只需一个环节有误,便会全盘皆输。我需做两全准备,为你,为两位大人,为我北戎子民留一条退路。”
蒙托看着他,很是不理解。
丹娜言道:“王兄,和谈是因为我北戎再不堪战事,也无将帅可派。此乃为求自保,以谋日后的无奈之举。王妹怎会不明白?但王兄可曾想过,我北戎素来勇猛,脾气耿直,如今落得屈辱求和之地,怎会没半点怨怒?”
“尤其是我!我一生被父皇宠爱,做男儿教养,便连你与大王兄都得退后一步。和亲?我怎会甘愿?既然不能表现恭顺让周国起疑,我不如便做一个还沉浸在北戎以往的风光之中,认不清局势的嚣张公主,也算符合我的身份。”
“如此,我北戎两位皇族,一个无能,一个无脑,才能让周国安心,放松警惕。我便能有机可趁。王兄明白?”
蒙托听明白了,可正式因为听明白了,更是讶异。不,如今他已不是讶异二字形容得来,他被堵了嘴巴,吐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丹娜不论如何都是他王妹,他怎能看她去死!
“王兄,如今我北戎国内是何情形,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为何此次和亲的人是我,而出使的人是你?”
蒙托有些懵逼。
“我北戎为战败之国,和谈必定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这等条约虽可解战事之危,保百姓安宁,家国幸存,但不论是对朝中,还是对万民来说,都是一个洗不掉的耻辱。而谈下这等条约的王兄,又要以何颜面回国面对臣民?要如何自处?”
蒙托身形一颤,越发震惊。显然,此前他从未想过这点。
丹娜看着他这等表情颇有些无力,叹道:“大王兄此举好生厉害,可说已胜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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