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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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站在那里欲言又止,他要是没理解错,公子的身体出问题了?
“周知朗,周知章和周知熙三人被我杀了,周知德在你手里,少了幕后操纵之人,明天让一切恢复正常。”
温德之前从隐卫那知道了公子做的事。算着时间。明天一早增援的军队应该就要进城了,公子下了辣手,祸源已经除了,京都的危机已经差不多解了。只要熬过今晚!
只是他现在更担心他刚才听到的话。“公子。您的身体……”
“练功上出了点岔子。”白瞻闭上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图很明显。
温德只得退下。
屋里其他人自是当没听到这些。
可这份短暂的安宁只维持到卯时,那时。天色还只是微明。
“勤王之师?”白瞻冷笑,“他们要勤谁的王?谁给他们的胆子!”
庄书晴全身都在痛,睡眠又不足,精神很是不济,掩嘴打了个呵欠,“不管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有人想混水摸鱼让皇位换人坐却是真的,温公公,派去的隐卫可有话传回来?”
温德摇头,脸色很是不好看,“怕是已经……”
“对方有多少人马?将领是谁?在京都可有家人羁绊?他们是受人蛊惑被人利用还是自己被野心冲昏了头?”
温德眼前豁然一亮,长身一躬,道:“老奴这就去查。”
“等等。”庄书晴稍微清醒了点,“在外为将之人家小在京都,我倒忘了这是常识,若是他们毫不知情,不要动他们,一定不要做出以家人为要胁这样的事,这样才是落人口舌。”
“是。”
“看住是必须的,找出他们家族里能担事的让人护送出城去见那将军,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真造反了动手也不迟。”
温德明白过来,“庄小姐的意思是,有人在中间搅事?”
“如果成功了,效果会很好不是吗?”庄书晴又打了个呵欠,人往白瞻胸膛上倒,“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人,我不相信他能舍下一整个家族去谋逆,不管哪朝哪代,谋逆造反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身为将军,他不应该不知道。”
“是,老奴知晓了。”
迷迷糊糊的,庄书晴又睡了过去,白瞻低头看她,眼中尽是缱绻情意。
皇后怔怔的看着此时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的庄书晴,这些,她根本不曾想到,在听说有人打着勤王的名义围住京都时,她只知惊慌,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同样是刚刚听到消息的庄书晴却在眨眼间就想到了这许多,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所以,她被厌弃多年,而她,被人悉心呵护,就连向来只唯皇上之命是从的温德也甘愿被她使唤。
再睡了一个时辰,庄书晴自然转醒。
虽然还觉得困,好歹也知道眼下情形还不明朗,洗了个冷水脸立刻清醒不少。
“温德一直没回来?”
“乱不了。”白瞻将安和端来的粥放到她面前。
安和很是忐忑,“庄大夫若是想吃点别的,小的立刻去做。”
“粥就挺好,其他的也吃不下。”昨晚她偷偷吐了一回,也就这清粥让她有点胃口。
安和很怕白瞻,想问又不敢问,抱着个盘子在那里脸憋得通红,模样可怜极了。
庄书晴失笑,“吃粥不顶饿,你给他下碗面来,他喜欢吃酸的,这个配粥的酸菜不错,你给他切这么一份放进去,若是有蛋给他煎一个,再放点辣子。”
“诶,小的这就去。。”
白瞻眉眼都弯了,索性不再吃粥,只给有风夹那酸菜让她下粥,明明在坐的还有皇后和周知肖,两人却硬是吃出了甜蜜蜜的氛围。
皇后看得羡慕不已,想说什么,最后却也作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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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更新时间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2015年了,祝大家新年新气象,事事顺遂。
161章 交锋(求粉红
青阳子和朱归轮流切了脉后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庄书晴端起茶想喝,看他们这样连忙放下茶盏过去把脉。
朱归苦笑:“昨晚明明有好转,现在看着竟然又……”
“这说明毒素在扩散,这样的话不能久拖,必须尽快给皇上换血。”情况比她预料的还要发展得快,所以说皇帝的情况并不是稳定的,而是在变差,至少现在是这样。
白瞻没有走近,坐在原位提醒了一句,“有很多俘虏。”
庄书晴眼前一亮,“青阳子,你去,箱子里有柠檬水,记得用,不然血会凝固。”
青阳子二话不说,背上庄书晴的手术箱再抱上离心机就跑得飞快。
“安和,你去帮他。”
“是。”安和很高兴有能用上他的地方,赶紧追了上去,一个没注意,出门的时候就撞上了人,“温公公!小的该死!”
温德拉起他,心里再急也怕这里起变故,忙问,“这么急是去哪里?”
“庄大夫让青阳子道长去取血给皇上用,令小的去帮忙。”
温德心里一松,手也放开了,“快去。”
“是。”
“公子,庄小姐,老奴查清楚了,搅混水的是褚家人,他们先隐卫一步去了营地,找到了卫含将军,告诉他公子谋逆,台山营地离京都最近,为防营地生变,将卫家人全部下狱了,卫将军先是不信。立刻派了亲信手下回京,可当时京都打得正乱,城门根本进不来,褚家人又给了他不少虚虚实实的消息,他就信了,这才有勤王之举。”
“现在是要如何?”
一夜未歇,温德依旧精神奕奕,腰板笔直,“老奴亲自跟着卫家人走了一遭,见着了卫将军。卫将军应允老奴他会配合公子您行事。”
“信得过?”
“是。别人老奴说不准,卫将军对皇上的忠诚老奴却能肯定,不然皇上也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
白瞻抬头看向又在掩嘴打呵欠的有风,“打开城门让军队进城。由他接掌京中军权。全城戒严。”
“是。”温德朗声应了。“褚家人……”
“杀了。”
“止顾。”庄书晴握住他的手,“你已经杀了三个皇子,总要留几个人让皇上去发落。再者,杀鸡儆猴也得做在明面上,大庭广众之下。”
白瞻没有多做考虑,对温德道:“照做。“
“是。”温德看了庄书晴一眼,直接问她,“是否要召各大臣前来议事?”
庄书晴一脸莫名的回看他,这问题问她是几个意思?
去看止顾,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真要他担起这些事,怕是想得美好了。
想了想,庄书晴将周知肖叫了过来,“这种情况,应当如何?”
周知肖完全不知所措,这样的事,岂是他能做主的!
倒是皇后看懂了庄书晴的意思,在一边道:“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说错了也没人怪你。”
庄书晴看皇后一眼,对她笑笑,她一直都觉得能熬得住深宫寂寞的女人都了不起,尤其是那个人还能守住本份,这真的很厉害。
要是换成她,怕是早就跑了。
周知肖自懂事以来就极少出过他的那一块小地盘,有一个称得上仁厚的皇帝,便是知道皇上不喜这个皇子,宫里也不会有人敢克扣他,对他不好。
所以他的心性并不尖锐,看书多了开了心窍,懂得更多,虽然还是期待父亲的宠爱,却不会再那般计较了。
眼下,是他的机会,他知道。
他一直在等,等了很久才等到的机会。
稳住心神,周知肖想了想,道:“应该让信得过的人知晓父皇的情况,商议出各种情况的可行之法,除了上朝,各部大臣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尽快让京都稳定下来,不让京都的事蔓延至其他地方去,更不能让他国得了消息,不然边境堪忧。”
温德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年方十四的皇子一眼,要是再好好培养几年,定会是朝中一方新贵!
“不错。”白瞻都难得出口赞了一句,他只是不耐烦管,并非不懂。
周知肖抠住掌心努力让自己不失态,别人听不出,他却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是在打着颤的,一个人闷头学了这么多年,终于得人认同,这个人还是看着就极难讨好的,他想跳脚,想尖叫着发泄。
可最后,他也只是背过身去,一个人静静的平复。
没人笑话他,反倒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温德,去办吧。”
“是。”
太阳照入仪天殿时,安和宝贝似的捧着几个瓶子进来,身边跟着陈元。
庄书晴看到是他护送的立刻释了疑,先将血瓶挂起来,手臂上扎上皮带,空心针头扎入手肘的血管中,慢慢将血输入进去,然后小跑到另一边,用另一支空心针头扎入血管中取血。
量都是以四百毫升为单位,她所用的器具里,多少是四百毫升她再清楚不过。
朱归看着很想说:庄大夫你教我吧,我帮你,可他说不出这种话,除非他能舍下面子里子不要,投入庄大夫门下。
有时候,他真有这种冲动,尤其是从昨天到今天的这段时间。
“朱御医,切脉。”
朱归回神,忙搭上脉搏,半晌过后,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细微的变化。
“庄大夫,您这个办法有用,就是量太小了。”
“等京都稳定了就能一回多换些。”看着四百毫升差不多够了,庄书晴接住针头拔了。“人手不太够,朱御医,等事态好了你去找几个你信得过的御医来帮忙。”
“是。”
“嗷呜!”
“吼!”
“嘶!”
“……”各种兽吼声传来,离这里很近,庄书晴此时离开不得,忙道:“陈元,你去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陈元很快回转,“三皇子来了,说想见见皇上。”
“他一个人?”
“带着皇妃和世子。”
庄书晴稍一想就明白了,三皇子会将妻儿带上。怕也是知道他自己不得人信任。干脆把自己的软肋主动暴露出来,并且送到他们眼皮子底下。
皇子里倒也不全是草包。
白瞻看到有风点头才表态,“带过来。”
庄书晴看了下血瓶,跑到门边吹了声口哨又匆匆返回。
那模样着实有些好笑。笑过后鼻子莫名又有些发酸。
周知琛一手抱着四五岁大的儿子。一手牵着脸色苍白的皇妃进来。
对白瞻大咧咧的点了下头就跑到龙床边。“庄大夫这是在救父皇?”
“没那么容易,现在只能尽力保住情况不恶化。”
“不能治好吗?”
“等京都情况稳定了,我会试着给皇上换掉身上的血试试。要是那样都还是不行,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换掉身上的血还能活吗?怎么换?现在这样吗?周知琛不敢再问下去,私心里,他当然是盼着父皇能安危无恙的,反正这皇位也轮不到他坐,对他来说这位置上坐着的是父皇最好。
放下儿子,任他跑到门边上偷瞧外面那些大型猛兽,周知琛坐到白瞻对面,看着这个经历了这样一个夜晚却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的家伙,“那三个死了还是残了?”
“死了。”
“不意外。”周知琛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老五也死了?”
“未。”
“我以为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我想看看父亲是不是还会对他心软。”
“要是父亲……父皇只是将他囚于府中呢?”
“杀了。”
“父皇会不喜。”
“那又如何?”
一问一答,都是淡淡,阳光又进来了些,正落在白瞻面上,加上那副冷面,一时瞧着竟不似真人般。
白瞻抬眉,阳光落进眼中让他微微眯起眼,难得的愿意多说几句,“十六岁之前我没有父亲,算一算,我有父亲的日子远少于没有父亲的日子,他喜不喜欢我对我来说有何关系?不喜,我以后再不出现就是,救他一回,救他的江山一回,生身之恩已经能抵得过了。”
“……你可算得真清。”
“他若会辨忠奸识善恶,又怎会不喜我,周朝如今千疮百孔,他的优柔寡断未必不是原因。”
周知琛来了兴趣,“你知不知道父皇想让你继位?”
“他不怕亡国就随他。”
“……”周知琛是猜到皇位怕是对白瞻的吸引力不大,可他没料到竟然得到了这样一句,莫名的就问了句,“坐皇位有什么不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