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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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信个几分,这勾结外邦,与他与太子都是有弊而无利,他何苦如此?我倒是不信。这太子也未求情?”
“坏就坏在太子求情了。”贾赦叹了口气,又道,“若太子未求情,这圣上也不至于下旨将镇国公与其儿子关押入狱,这一求情,圣上反而连带将太子也斥责一顿。”贾赦搓了搓手:“老太太如今可如何是好?”
“你且等等,这有何如何是好?我怎么倒是糊涂了。”史菲儿不解道:“虽说这店是我收的,但一间店而已与这事能有什么关系去?”
“老太太,您可是不知。折子上说那间酒楼就是勾结外邦的据点,您看我能不急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哈,这酒楼成了勾结外邦的据点了?史菲儿心里冷笑。不过此番到的确是有些麻烦,本来之前店中之事就有些蹊跷,本以为是自己多心,如今这么一看,此事倒是难讲了,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弯弯绕去,况且这朝堂之事,自己信息甚少,从仅知的裙带关系中也推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史菲儿暗自寻思,如今人家是门清,这店也是开在那里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冲着来的,那也看看人家下一步是何计划再说。史菲儿转念一想又问:“今日此事你是从何而知?”
贾赦正欲回答,便又有廊下丫鬟进屋回禀,说是二老爷来了。
史菲儿又是一愣,虽说这老大老二是每日来自己处问安请安,可今日也来的有些太巧了。
转眼贾政进了屋,神色不安急匆匆的,行了礼后,瞧见同在屋中的贾赦,倒是欲言又止起来。
“有话直说便是,屋里又没外人,不必如此。”史菲儿见其如此倒是先开了口。
“老太太,今日我听闻圣上动怒,关押了镇国公,还斥责了太子。”贾政拧着眉头开了口。
“此事我已知。”史菲儿点点头瞧着贾政。
“那、那、那……”贾政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那间铺子现在是我收了,今月开张已有三日。”不等贾政说完,史菲儿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这、这……”听贾母如此一说,贾政反而被堵住了话,不知该如何继续了。这这这了几声,才长叹一声,“这该如何是好啊!”
史菲儿想了想又瞅了瞅自己这两个便宜儿子道:“此事你等也切莫着急。其一这事也未定罪,此事最后如何也无定论。其二我也是正正当当收了这铺子的,手续齐备,之前这店是做什么的我不知,但之后就一纯粹店铺。其三若是硬要东拉西扯牵凿附会说我这店是什么勾结外邦的据点,我便一头去撞这登闻鼓,一证清白。”
贾赦贾政哪里会想到贾母会如此说,登时便双双跪倒。贾赦忙膝行几步说道:“老太太,儿子也是心急如焚,可万万没有丝毫责怪老太太的意思去。”
贾政也忙道:“确实如此,只是初听此事,心里着实着急。未想到这如镇国公这等会扯上此事……”
史菲儿摆摆手道:“这事你我再慌再乱也是无用,还不如静观其变。若是有人硬要将此祸水往府上引,这也是躲不掉的。老太太我做事行的端正,也不怕。好歹我还有个诰命在身,若是真有人捏着心思,想要给府中泼污水,也要细细掂量一番,毕竟若真出了国公夫人怒撞登闻鼓一幕,怕是这事于谁的脸面也不好看。”史菲儿拍了下桌子,又道,“不过经了今日一事,我倒是觉得府中是被人盯上了。具体原因不知,但府上自当小心,言行要比之前更为谨慎。你们二人这不必要的应酬交际,从今日起都收收,让夫人也少出府去。至于这店的事,我再想想法子。余下的就静观其变吧。”
贾赦与贾政听了贾母这番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怕再多说几句,真吓到老太太,逼出个好歹来,那岂不是更乱了。此事也是来的突然,自己难免有些慌乱。况且这镇国公祖上可是赫赫战功的,辅佐这圣上也是好些年了,又和太子有姻亲,怎么一下子会如此,这伴君如伴虎可真不是虚言。
史菲儿忽然想起一事问向贾赦道:“今日,你是怎知此事的?”
“说来也巧,今日去瞧瑚儿,碰巧遇见方大人,他告之与我的。”
“方大人?”
“老太太你还记得昔日我将赖大绑去京城府尹处?就是那位方大人。如今他调任为御史言官了。”
史菲儿闻言点了点头,这天下哪有那么多巧事?昔日里贾赦“凑巧”与这方大人巧遇谎称癞头和尚拐孩童一事,今日便有这方中正巧遇说着店铺一事。这八成是忠顺王爷给透的风。
“那老二你是听何人说这铺子是咱府上的?”史菲儿瞧向贾政。
“是妻兄王将军告知。”贾政答道。
王子腾也知道此事了?史菲儿心里迅速将此事又过了一遍,这王爷送信、王子腾告知的,看来此事还真是有些严重。真没想道开间酒楼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此番倒真是有种如芒在脊之感,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着实不爽。可这贾府如今有什么值得人如此惦记呢?这倒是个问题。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散去。贾赦回了房,倒是心事重重,张夫人见其眉头不展忙出言问询一番,贾赦也不想吓到自家夫人,只是略略讲了讲,倒是没提这老太太收了的铺子正是镇国公家的一事。
张夫人听了也自然好言安慰一番,为解贾赦心结说道:“这镇国公战功赫赫,家父也常叹其祖上英勇忠义,此事尚未定论,老爷也不必太为惊慌。”说完倒是想起一事,挥挥手立刻有丫鬟取来一物,张夫人将其奉与贾赦道:“此物你看看能不能衬了你的意去?”
贾赦将其接过,展开一瞧,顿时愣住了,转头问向张夫人:“此物你是从何得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好呀!
虽然这个年拜的晚了点,不过没过十五都是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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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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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你是从何而来?”贾赦只问了一句,便又转头看向那绢册; 又忍不住连声赞叹道:“妙啊; 果然绝妙!”
且说贾赦将那物件展开一瞧; 顿时面生喜色。自己寻了蛮久却未有中意的字,今日倒是见到了。如此一来还真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之感。
这幅字是米芾所书的蜀素帖,贾赦越瞧越是欢喜,捧着绢本爱不释手; 对这蜀素帖赞赏半晌; 张夫人见其如此方才笑道:“老爷勿要太喜; 此物非真迹,乃是赝品。”
听了这话贾赦自然一愣; 木呆呆看向张夫人; 手都抖了起来:“赝品?”
张夫人点点头道:“这蜀素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莫说能有了; 就是观上一眼也是颇难。早些年曾有缘见过一面,实在是感慨其笔意纵横; 俊迈灵动; 家父也是甚喜此帖的。”
贾赦此时心里腹懑; 这蜀素帖何人不喜。原本以为从天而降一大惊喜来; 谁知却是个赝品。不过知晓此物为赝品后; 贾赦倒是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反正自己是横竖看不出破绽。倒是觉得若此为赝品,那仿造之人也定是个笔力浑厚的; 能将米芾的气韵学去了七八成去,这般刚柔兼备,变幻多端,行云快意,也不是一般人能临摹得了的。
“这幅字若是临摹也却是颇有功底,也算是上佳之作。”贾赦依旧捧着不放,张夫人见状笑道:“方才老爷问我此物是如何得来。我也不瞒老爷,此物是瑚儿送来的。只可惜瑚儿应是不解这其中的故事。”
听夫人如此说,贾赦倒是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如此看来这幅字还颇有些来历不成?“夫人你且细细说说这幅字的来历。”
张夫人笑笑道:“因老爷为给家父准备寿礼,四下苦寻,我也只是在旁观瞧,也添不上什么助力,瑚儿归家时便提了提此事。瑚儿说他有一幅赏下来的蜀素帖,虽非真迹,但确也算是难得的摹帖,不如拿来献给外祖父。若是尚可也免得父亲太过辛苦。我是想着瑚儿孝顺,顺口应了。隔两日瑚儿将字送来,我见了倒是奇怪。这幅字确是出自家父之手呢?当年有缘见一面真迹,也是因家父将真迹来临摹一番,我在一旁为父研墨才有幸见了一面。父亲当年临了两幅,一幅自珍,一幅则是去了宫中,没想到一隔数年,又见此字,倒是感慨颇多。”
贾赦听了这一番来历倒是也有了些感慨。怨不得这字仿的自己看不出来呢,自家老泰山在本朝为名士,书画俱佳,求字求画的人不知有多少。所以自己才更是发愁给其的寿礼该送什么合适。不过这幅字如此轮转一番,倒是有趣,做寿礼也可,让老岳山忆忆当年也不错。
张夫人见贾赦脸上有了笑意接着说道:“虽不是真迹,但却是旧物遇原主,也算是佳话。不如就用这幅字添入寿礼吧。如此一来,瑚儿进了孝,老爷也不用再费心思,家父也见了也算是叙叙旧情,一举三得,岂不是也好。”
贾赦点头应了,今日已是因镇国公之事焦心了一日,如今见了这幅字,又听了其中机缘倒是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去。
贾政回了自己院子倒是眉头不展,王夫人早已知了此事。将贾政迎进了屋,可是此事自己劝也不是,怨也不是,只得奉了茶说几句不关痛痒的话罢了,独留贾政一人烦闷。
史菲儿自然也是烦闷,这好端端的怎么凭空总会生出很多事来。每次这生意开张总是不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对于此事史菲儿倒是不太相信自己或者这贾府能被牵连其中,就算是一个勾结外邦的据点,如今已是门厅更换了。就跟之前此地有座危楼,如今将这楼拆了,原址重建也说新建的是危楼吧。任谁也不应会如此糊涂。
不过书中倒是没写这四王八公最终的全部结局。毕竟这八公中除了宁荣二公外,其余也均未露脸。反正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应该也不会有多强。不过细想起来,这镇国公算是太子那一脉的,这皇帝佬儿这么做,可是结结实实打的是太子的脸面,难道说这太子要不保了?若是太子倒了,那登上皇帝宝座的大馅饼不知会砸到哪个人的头上。虽说有贾元春这个试金石,但是一来要等很久,二来史菲儿自己可舍不得将人往火坑里推,贾元春这个属性自然是用不到的。
史菲儿胡思乱想,索性拿笔将诸多皇子一一写到纸上,分析一番。
如今这圣上共生了十二子,不过目前活着的也只有八人。如今这老大忠仁亲王是宫女所生年岁又大早早封王便去了封地了。提拔过史家的是义忠亲王排行老三,太子是排行老四。八人中与府中有交情的是六皇子忠敬王爷,而与府中之前有过节的是忠顺王爷八皇子,九皇子忠信王爷带兵去了镇守了北疆,最小的两位皇子如今一个十一、一个七岁,还均未加封。
史菲儿将这几位王爷都写在纸上细细端详琢磨。这几位王爷,自己也就见过六皇子忠敬王爷。不过别的也略有耳闻。这忠顺王爷、义忠王爷是断然与皇位无缘的,可先不睬,余下的就不好说了。不过这诸多皇子各有心思也是必然,谁让这皇上的位子那么诱人呢。
这四王八公也和皇家多有牵连。如今自己府上和这忠敬王府就算是甚密。南安王府和忠顺王府历来交好又和太子有些关系,北静王府倒是择的干净面上瞧着倒是都不算亲近,可这王爷间又都买其好。至于另外两家也是有各自的大腿抱。
史菲儿瞧这这纸上密密麻麻画的关系图,上学时都没这么认真分析过。越想倒是越烦闷,索性将笔撂下。反正如今这贾府应该还没犯下什么大罪过去,离着皇位争夺战的中心又远,应该也不会因一间铺子惹出什么大事来,姑且自己安慰自己一番。
贾府众人眼巴巴地等着下文,可一连数日,却未再听闻任何动静。如此反而更像是在头上悬了把刀去,众人也不敢松懈,战战兢兢又挨了些日子,等着贾赦岳丈的寿辰过了,才听闻太子心忧成疾,竟然病倒了。
这太子病了可是大事,史菲儿听了也只能暗自瞎猜这说不定是太子的苦肉计。反正太子一病这案子也不好再审了,狱中的那镇国公父子据说也是每日喊冤。虽说这参奏上书说的言之凿凿,可细推想却着实不合逻辑。又过了些日子,便将这镇国公父子放了出来,只是拿捏了些诸如治下无方、放纵下人之类的罪责惩戒一二,至于先前本上所奏什么勾结外邦、贪墨军饷的罪名统统都没了,只说是这御史言官风闻言事,不足为信。如此一来,贾府上下也松了口气去。这样结果自然就与府上无关了。
史菲儿猜想这其中定是有过些什么,只是自己无法得知罢了。毕竟这里不是现世,没有个广播电视网络的,还停留在通讯基本靠吼的阶段,这消息也不过是口口相传为主,自然缓慢。不过这事倒是提醒史菲儿,如今自己这营生再想做大,若仅仅是靠自己身边放出几个丫头下人去打理可是不行了。就算白鹭再有能力,可那些明眼人一眼就能瞧见这背后是荣国府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