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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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点点头,自己在望江楼这个雅间一直都是靠窗而坐,让人瞧见也不算稀奇。便拱手道:“如此甚好,这相请不如偶遇。承蒙小王爷不嫌弃,今日我贾某定要做回东了。”贾赦顿了顿又瞅着宋仕朝道:“我瞧着宋兄如今健步如飞,应是全好了吧!”
听贾赦如此一问,那宋仕朝脸色微微变了变,接着笑答道:“多谢恩侯兄挂念,早已好了,就是天气骤变还有些不适罢了。”
贾赦听了连连点头,一脸关切道:“如此甚好甚好。那我便放心了。”宋仕朝也不知贾赦是故意提起旧事还是真心挂念,又谢了几句才作罢。
三人许久未见,自然话也多些。起初还客套些,待菜过三道酒过五巡,这话也便多了起来。南安小郡王道:“如今恩侯兄已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了,如今这等军务大事都钦点了恩侯兄去做,可见对您之器重。恩侯兄日后还要对我等多多关照啊?”
贾赦连连拱手道:“小王爷抬举了,向来只有您关照我等,断没有反过来的。您可不知,如今这差事可是将我愁坏了!”
南安小郡王道:“为何而愁?不如说来听听,看我等能否为恩侯兄助力一二?”
第二百五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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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儒见到贾赦一人在望江楼喝酒,因听贾珍说其要分宗; 自己又上杆子揽下了劝诫贾赦一事; 便气冲冲去寻贾赦。怎知听了贾赦细说一番因果后; 顿时哑口无言,寻了个由头早早溜走了。而贾赦自己留着继续喝酒; 可贾代儒一走,贾赦竟又遇到熟人,南安小郡王和宋仕朝又寻了来; 贾赦命人重新布宴; 与这两位旧友聊天吃酒。这话匣打开; 没几句便扯到贾赦这新差事上。南安小郡王道若是有为难之处,不如说出来; 说不定自己也能助一臂之力。
贾赦捏着酒杯心里盘算; 今日按照与忠敬王爷商议对策; 是要表现出自己无心这差事; 好让众人以为自己无什么本事办不好差,麻痹大意; 从而好做些手脚; 再捉个正着。可自己是万没想到能遇到南安小郡王和宋仕朝; 这其中有几分巧合; 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让自己全然相信此番就是巧合,贾赦自己也是不信,毕竟自己差点因宋仕朝吃过亏; 这事不能转眼就忘了。贾赦笑笑道:“小郡王若是能出手相帮就是太好了,如今任了这军需筹备一职,我才知晓其中的难处,每日都在这军部和户部间受夹板气,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南安小郡王听了笑道:“若是旁人为此发愁,我是信的,可恩侯兄你则不该啊。上次西海沿子乱了,你可是明晃晃抬了几十箱银子来,还有宁国府,如此一来这钱立刻就有了。”
贾赦一听,心里暗道,这回打仗还想让我出银子?那怎么能行?若是如此干脆户部收了银子也直接送到我府上去算了。岂不是省事。但这话自然不能如此说。贾赦笑道:“郡王如此说也太抬举我了。上次可是还银,归还银两也是我们府上节衣缩食省出来的,只是赶巧了,遇上这西海沿子乱了的事正好派上用场。此番我就算是有这心,怕也是没有这力了。”贾赦说完连连摇头,叹气不已。
一旁的宋仕朝听贾赦如此说,笑道:“恩侯兄如此也是太过谦了。如今谁人不知这京中首富之家便是荣国府!依着小弟愚见,不如这次恩侯兄再拔个头筹出个大力,再领一份大功。”
贾赦心说,你们这是憋着害我呢吧。四百五十万两让我出,当我傻吗?况且凭什么要我出啊。就算这差事没办好,该如何便如何也没有抄家的道理。这宋仕朝一张嘴便是直接将我贾府给抄了,你这是有多恨?不过这回贾赦倒是也有一想,昔日彭泺就曾跟自己提过此事,自己只觉得定不会成真。今日看来,不管皇上真有让自己出钱的心是真是假,反正这帮朝廷大臣中却是不少人会如此想了。这让贾赦有些寒,想起昔日自己拿下赖大,最直接的缘由便是自己府上缺钱了。贾赦捏着酒杯不语。
一旁南安小郡王瞧见贾赦如此笑道:“仕朝兄此言差矣,这国之大事岂能如此。况且若是任个军需筹备便要自己从府上拿钱。那若是做了户部尚书岂不是收不齐税负自己来补了?仕朝兄就是爱爱玩笑。这等大事可玩笑不得,你瞧恩侯兄都愁成什么样了?”
贾赦道:“我便知道仕朝兄与我玩笑,这等事如今我也是心急如焚。不瞒二位,若是真能如此,我倒也是愿意呢!”贾赦顿了顿又道:“不过当今圣上德才兼备,自然是不会准许的。况且我也是着实有心无力。”
南安小郡王与宋仕朝对视一眼道:“恩侯兄有此心便是难得了。不过本王倒是有个主意,至于行不行的,恩侯姑且听听。”
贾赦眯起眼睛,今日这小郡王上赶着给自己出主意,真怕是其中有诈。可自己也是好奇,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打算。忙冲其一拱手道:“还请小王爷赐教,贾某不甚感激。”
南安小郡王道:“昔日先皇下江南,也是各省沿路接待,州城府县乡绅极力孝敬,此事虽和先皇出巡不可同日而语,但此事也可借鉴借鉴。”贾赦倒是不太明白南安小郡王为何会提及此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借鉴借鉴,忙开口问道:“那究竟是个如何借鉴之法?”
小郡王道:“这行军本就是个府交替接应,虽说是有拨银子,但总是滞后。如此一来倒是误事。不如到各州府接应时,请当地乡绅富户拆借一二,补上空缺,如此岂不是好?等户部批银下来了,到时候补还即可。”
贾赦听了摇头道:“这怕不好吧,若是得了个劳民伤财的口碑,怕更是要被怪罪。”小郡王听了笑笑道:“恩侯兄还是中正老实之人,这等事历来如此,只不过恩侯兄才办这差还不知。等你走上一遭便知晓了,怕是当地还有人求你如此呢!”贾赦听了更不解了,追问道:“怎么还会求着如此?”
南安小郡王道:“这一来钱不过是有借有还,宽些时日。二来这些乡绅富户如此便算是和官员有了交情,若是日后子嗣举荐岂不是更有利。他们也都是聪明的。”
贾赦听了点点头道:“若是万一这银钱拆借了还不上该如何?”南安小郡王道:“这也容易,选几个捐的多的,奏请圣上表彰。若是有幸得个一字半字的,他们更是乐意。如此比还钱还高兴呢!”贾赦听着倒是明白了几分,心里也是有几分无奈,怨不得这差事难做呢,自己连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均是不知。竟然还要旁人提点,不过也不知道这二人与自己说此事是何意思。
贾赦道:“今日听王爷一席话,倒是如醍醐灌顶,明白许多。多谢王爷指点。我明日去找义忠亲王再好好议议此事。”
南安小郡王道:“你我本是旧友,有难自然要与你分当。今日也是巧遇,正巧恩侯兄提及此事便与恩侯兄说说。若是日后有需要之处,恩侯兄直言便是。”
贾赦自然又是谢了一场,三人饮宴一番才各自散去。贾赦想了想,觉得此事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一个坑里摔两次可是傻瓜。贾赦想了想觉得今日还是不去找忠敬王爷了,等明日再说。因两日都未回府了,今日回府瞧瞧,看看贾珍又搬来谁当说客。
哪知道回了府,一切照旧。并没有人听了风声而来,只有管家说贾代儒来过寻过自己外,余下的族人,就连贾珍也并未再次登府。贾赦心里也是奇怪,觉着莫不是众人还都盼着自己分宗?这贾珍竟然连自己父亲贾敬都没请动?不过这不来则是更好,自己好歹还能清静清静。
毕竟两日都未与贾母请安,贾赦便换了衣服去见贾母。史菲儿这两日可是被烦死了,因贾赦要分宗一事很快便是众人尽知。贾赦不在府中,众人也不敢去劝,除了贾代儒这等死脑筋的,余下的都走了迂回战术,派着家眷接着给贾母请安的由头来探听口风。这非年非节的日子,族里的女眷都来瞧了贾母一番了。
史菲儿这两日片刻都不能歇息,打算若再是如此,自己明日就说是身体不适病了,免得一群人跟眼前花一般在跟前烦。
贾赦来时,正好才走了一批。史菲儿瞧见贾赦道:“若非我知你是有正事,若非如此我定要与你换换。这几日没人去烦你,都打发到我这边来了。”
贾赦忙朝贾母做了长揖,口道老太太辛苦烦劳了。说罢又将这两日之事与贾母略略说说。史菲儿对这等事完全没有主意,毕竟为官之道自己丝毫不懂,也不敢乱说乱指点,怕引其去了歪路。只是听贾赦说到南安小郡王的主意时皱了眉头道:“这等事我虽不明白,但也觉得有些不合理之处。这一来国家之事虽能发动于民是颇好,但若此次如此,则民心未免不生埋怨。有朝一日爆发,处置的也是这办事之人。二来我怎么听着倒觉得他们好似专门为你这差事而来,也别怪我多想,这事你也多多在意。我反怕你不如此,反而会有人冒名如此做呢,最后反而还是你顶缸。”
贾赦沉吟片刻:“老太太您思虑的不错。这事我本就打算明日去寻忠敬王爷议议。不过这分宗一事,我那堂兄也没个动静,倒叫我看不透了。此事也就余下三四日。也不知贾珍是如何打算。”
史菲儿点点头,自己也有几分奇怪,自从尤氏来过一次后便再没来过,况且如朱夫人那样聪明的也没个动静,这让史菲儿着实觉得奇怪。莫不是他们已认定这一结果,死了心?
贾赦与贾母正说话,便有丫鬟急匆匆来报说是朱夫人听闻荣宁二府要分宗一事,气得动了胎气,一口气撅过去了,现在府里乱成一团,尤氏请了大夫,现在请老太太过去呢!
史菲儿心想,真是不经念叨,正说着呢,便来了事。史菲儿想请自己去又能如何?人病了还是先请大夫要紧,自己又不是大夫去了能药到病除。不过既然人家如此来请不去又不行,还是走一遭吧。
第二百五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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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在外折腾两日,打算先将诸事放在一旁; 回府瞧瞧; 看看这分宗一事有多少人登府劝慰。没想到回府一问; 除了贾代儒来寻过自己,余下的皆没人来。贾赦倒是倍感吃惊;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得了清静,也是不错。贾赦去与贾母问安; 将这两日之事略略与贾母说了说; 还没说几句话; 便有丫鬟来报说是东府朱夫人知晓分宗之事,动了胎气; 昏过去了。现在尤氏急得不行; 来请贾母过去。
史菲儿得了信; 和贾赦对视一眼; 史菲儿道:“还是我先过去看看,好歹两条命呢; 真要是有个好歹; 日后还是要怪到你头上去。我瞧着你今日还是继续躲出去为妙; 将事情料理好了; 再回府吧。”
贾赦听了自然也是点头应了; 自己去和张夫人支应一声,瞧见贾琏又嘱咐了两句,便又出了府。贾赦琢磨了一圈; 现在这个时间回览书阁太早,想了想所幸直接再去找忠敬王爷商议对策吧。反正让自己办的事,自己也都办了。贾赦催鞭打马直奔忠敬王府而去,而这边史菲儿命人套车,叫上张夫人,又派人去给王夫人送信,去往东府。
宁国府里现在着实热闹,丫鬟下人脸上都有些慌乱,尤氏听闻贾母过来,早早便立在二门处等着。见了贾母众人的马车,忙上前相迎:“孙儿媳妇着实不该惊动了老太太,只是我家太太口口声声念着要见老太太,我这才只好请了老太太过来。”尤氏边说,便上前将贾母搀住,朝屋里走。史菲儿见尤氏此事脸上焦急之情到不似佯装,便问道:“我且问你,你家太太可醒了?”
尤氏轻叹一声:“方才着实凶险,还好身边这几个老嬷嬷护着才没出大事。现在已是醒了,只是气短胸闷,胎动异常。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是气急动了胎气,这才会如此,开了两剂养气安神的药,还没吃呢,方才又见了红,我未经过这等事,这才慌的没了主意,劳烦请老太太来帮我做主。老太太您且随我去瞧瞧吧。”
史菲儿听了略略点了点头,随着尤氏忙往里走。一路上史菲儿没开口,可心里琢磨着这朱夫人是唱哪一出?毕竟从几次和朱夫人打交道的过程来看,这位朱夫人倒是个聪明的,按理说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的,若是动胎气也不至于偏偏在这两日贾赦回府时折腾,你说其中没有旁的事,史菲儿自然不信,可是将人都逼到用肚里的孩子来请自己过府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果然贾母一行重人进了屋,见满地狼藉,瓶儿、茶杯等物碎了一地,也没收拾。屋里的丫鬟婆子都被赶了个干净,朱夫人斜倚着,半靠在床塌上,面色苍白,手扶着肚子,一旁贾珍靠窗而立,面上窘迫。二人见贾母众人进屋,朱夫人挣扎着要起身与贾母见礼,贾珍瞧见了忙过来搀扶,朱夫人怒气冲冲一下将其手挥开,尤氏见了忙上前将朱夫人扶住,这朱夫人才直起了身。朱夫人还欲与贾母见礼,史菲儿见了忙止住了道:“你好生歇着便是,起来做甚。快别如此了,本来你年岁大了,怀胎便是不易。好生养着便是了,怎么还生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