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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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弟与花兄弟之死,倒未必是由一人所为。”展昭沉吟道,“花兄弟是头上遭了重击,白兄弟却是中毒,且二人遇害时间也对不上。”
秦潼闻言把身子支起来,说道:“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白大哥死时是躺在床上,但穿的却是外面的衣裳。我瞧着那衣裳皱皱巴巴的也不知穿了几日,那日席上他看着也是个整齐的人,怎么死时这样邋遢呢?”说着不由便觉出几分凄凉来。
“你且先把白兄弟房中情形细细说一遍,”展昭听了便道,“他遗体是在床上?”
秦潼颔首道:“正是,他躺得挺端正,手脚什么的摆得整整齐齐的,要不是他脸色不对,我真看不出他已经不在了。”
“一个人若是毒性发作,还能好端端躺到床上去?”展昭指出疑点来,“能毒死人的那些东西,性子慢的发作起来多是剧痛难当,性子快的全身麻痹、七窍流血。白兄弟若是中毒身亡,怎么还能端正躺在床上?”
秦潼听了这话才觉出不寻常来,又猜度道:“会不会是他毒发前便在床上躺好了?”说到一半觉得不对,“他穿着外头的衣裳,真上床躺着该脱了才是。”她说着也摸不到头脑,烦闷道:“难不成他毒发后有人把他放到床上摆好了不成?”
“你还真会猜,”展昭闻言道,“既是下毒,那凶手便多半不在眼前,不然叫人瞧见了怕脱不了干系。若是旁的谁见到他毒发身亡,又怎会不想着喊人来,反倒把他往床上放呢?”
秦潼叹气道:“我都是胡乱说的,不仅毫无依据,而且天马行空了。”她正说着,外头小厮扣门,却是饭好了。
于是两人先叫人进来摆饭,今日开宴,菜多是些油腻味厚、浓油赤酱的荤菜,秦潼看着便觉反胃。展昭见状给她盛了碗粳米粥,捡了几样稍清淡些的到盘子里,便命人将旁的收起了。
一顿饭吃得没甚麽滋味,秦潼还在想那两桩案子,根本顾不得嘴里嚼些什么,正夹了一筷子往嘴里送,却被展昭拦了下来。她茫然抬头,就听展昭道:“我看你是魔怔了,平日里不是最厌恶这熟蒜的味道吗?仔细一会儿吃进去再吐出来。”
秦潼低头,方看见自己夹得不是菜,而是一瓣熟蒜。她连忙把蒜放下,吁了口气道:“真险,真要吃进去我非恶心死不行。”
“我看你先把心思拢一拢,”展昭劝她,“别凶手没查出来,你倒先失了魂了。”秦潼红了脸,便叹道:“我倒也想把这事放一放,可总在心上挂着,闭上眼都不得安宁。”
两人胡乱用过饭,仆人们忙将杯盘收拾了退下,展昭便送秦潼进了里间卧房。他先让秦潼坐在床上,自己在一旁椅子上坐了,同她说话:“先别急着睡,本来吃饭的时候就魂不守舍的,这会儿躺到了小心存在心里不好消受。”
秦潼早困得不行了,这会儿前仰后合的,依着床栏央道:“好哥哥你让我睡吧,我眼皮子都掀不起来了。”
“再候一钟茶的功夫,”展昭哄她,“你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秦潼眼睛已闭上了,闻言口齿不清地道:“你说吧,我听着呢。”她嘴上说着话,心神却起起伏伏,早已不知到了何处去了。猛地一着落,却见那破庙里的石疯子手舞足蹈地乱喊:“不是狐狸精!是花妖!”眼前一花,那副莲花图上面的人脸再次一闪而过。
秦潼骇得猛把眼睛睁开,却见展昭正皱眉看着她,不由红了脸,呐呐道:“一不留神便睡着了,哥哥方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展昭敛了神色,道,“我想花兄弟既是在与郭公子争执之后遇害,咱们得了空不妨到花园子里去再走一遭,看看他们争吵的地方,拟一拟他与郭公子一行人分道扬镳之后走的路。”
秦潼闻言眼睛一亮:“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总比咱们没头苍蝇一般乱踩乱撞地强。”她打起几分精神来,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一会儿?”
“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呢,”展昭不由笑道,“这会儿倒是清醒了?我看你还是先歇一歇吧,早先那几杯酒也不是白水,你喝了多少总得缓一缓。”
秦潼听了也觉得有理,便道:“那等我觉来了咱们就走?我睡不久,几刻钟就好。”听得展昭无奈,指着窗外的日头道:“就算不是盛夏,顶着这样的日头我也怕你吃不消呢,你当同我一样皮糙肉厚呢。”
“你还皮糙肉厚?”秦潼取笑他,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话太狎昵了,忙收了口,嘟嘟哝哝道,“我也不是个娇气的人啊,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展昭瞥了她一眼,奇道:“我还以为你又能说出一大堆疯话来消遣我呢,没成想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这可奇了,难不成你这牙尖嘴利的转了性子?”
“说谁牙尖嘴利?”秦潼笑骂,“我好好地少说你两句,你还不自在了。你这叫什么,我一日不消遣你,你浑身不舒坦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好销魂~~~
☆、第十二回 寻寻觅觅探真情
秦潼与展昭说了这半日话,倦意如潮般涌上来,便不觉睡去了。她自己昏昏沉沉做了许久的噩梦,睡得便不很踏实,睁眼时犹有些恍惚,只望着帐顶呆呆地发怔。良久秦潼方才明白过来,之前多半是展昭见她睡着,便将她移到床上去了。于是秦潼扶着床坐起身一瞧,却见屋里空荡荡的,原来展昭早回自己房中去了。
这时已经未牌交尾,晌午的热气倒是已经散了不少,但犹有余威。秦潼掀被下床,趿着鞋到窗边隔着纱屉子瞧了瞧,外面日头还大着。她怕展昭这时还睡着,也不好过去打搅,便自己披着衣服在窗子旁的小桌子边上坐了,随手捡了本书看。
这书先前便搁在桌旁一只放针线的篓子里,秦潼只道是过往客人不留心遗落下的,不成想翻了两页,却发觉这是一卷手抄的诗集。秦潼过往虽也读了些书,略通些金针诗格,但平日里只爱戏耍玩闹,最懒怠弄这些笔墨,因此便有些意兴阑珊。她粗略读了几首,见都是些风月之词,便更觉无趣。
尤其秦潼还看见每首诗后面的署名乃是田田居士,不由更加好笑,只想:“田田居士,这名儿起得如同小儿玩闹一般,可见笔者也不是什么大家。”随手将诗集放回了原处。
正不知该做些什么打发时日,那边展昭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已经穿戴好过来了。展昭见秦潼只披着件长衫坐在窗边,便笑道:“怎么衣裳还没穿好,我以为你起了呢。”
“刚觉来了,怕你还睡着我便没过去喊你。”秦潼也笑着站起来,将衣服妥帖穿好,一面抬手正了正衣冠,一面问展昭道:“咱们现在就过去吗?”
展昭在桌旁坐了,给秦潼与自己斟了两杯茶,答道:“我趁你睡着那会儿在庄子里探了探风声,果然郭庄主已将花、白二人之死瞒了下来,来赴清圣酒会的客人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若是凶手再次行凶呢?”秦潼觉得不妥,“告诉大家也好有个防备,捂得这样紧不是为凶手大开方便之门了吗?”
展昭叹道:“这清圣酒会也是杏花村酒坊与各商行联络感情的手段之一,若是轻易将庄中有人遭到谋杀之事放出风声去,只怕他们的生意会受到打击。”
“生意难道比两条性命还重要?”秦潼听得恼火,“这郭庄主也太糊涂了。”她转而又问:“那可曾报官?”
展昭答道:“庄上已派人到城里去了,只是县衙拨派人手过来就不知是几时了。”他见秦潼面有怒色,便笑着劝道,“你也不必心急,咱们又不是非靠他们不可。官府按章办事,便是来了,也不过是排查审问一番了事。这花、白二人死得这样蹊跷,只怕不是寻常捕快、缉查能弄得明白的。”
“兄长说的是,”秦潼闻言也稳住了性子,坐在展昭身旁道,“他们不查,还有咱们,总不能让那凶手逍遥法外去。”
两人说着便起身,一路也不声张招摇,悄悄地往后花园去了。这时后花园中客人并不多,大家伙多半前晌吃了酒,午后便困倦懒怠。因此偌大一个园子里只闻得蝉声阵阵、木叶萧萧,竟无半点人声,连仆人小厮们能偷闲的都去偷闲了,只有不远处一株大柏树下坐着几人一边乘荫一边守着。
秦潼与展昭挑了小路进园,一入园中便有清风拂面、凉爽非常,秦潼不由笑道:“这里倒是比外面凉快,还安静得很。”她与展昭一面说话,一面往前晌听到争执声的那条泉水边走去。一路上,秦潼发觉早先的那些摊子已经撤去,又换了一批新的上来。只是二人心上有事,哪里还有兴致吃酒,秦潼只能看着那些酒盏,饱饱眼福罢了。
不一时,展昭已将秦潼领到了那条溪边。四周阒静清幽,只闻得水声潺潺,清澈的泉水在光滑的石头上拍出一片片雪似的水花来。秦潼只觉心旷神怡,因说道:“这样好的地方,一来便觉得胸怀都开阔了。也不知郭、花二人是怎么吵起来的,又是因何而吵。”
展昭正抱臂倚着一颗树,一脚踏在一块大石上。他的目光在泉水与一旁的林子间逡巡,闻言淡淡道:“只怕他二人平素便有龌龊,柳大哥不是说,郭公子因与白兄弟之妹订亲,故而与白兄弟走得近些。花兄弟对此多有不平,两人因此生隙。”
“可为了这点事情,难道就值当他们在客人面吵起来?”秦潼越想越觉奇怪,“又不是小姐妹们感情好,容不下旁人。男子汉大丈夫,就算因着旁的什么事情亲疏有别,难道又是什么大事了?”
展昭低声道:“许是他们之前感情都是一般的深厚,只是郭、白二人添了亲之后走得更近些,花兄弟便有些怨言吧。”
“我倒觉得,没准是为着别的什么。”秦潼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说,会不会是花大哥暗中爱慕白家妹子?他被郭公子横刀夺爱,因此二人才生了嫌隙。”
展昭沉吟道:“这种事情,一来难以考证,二来咱们空口无凭,不好胡乱说话搅得亡者不安。”他望了望林子里,直起身道:“也别胡猜了,咱们进林子里,看看可能有什么别的发现不能。”
“好。”秦潼应声跟着展昭往林子里走,风过树梢飒飒有声,她紧赶两步追上展昭,嘀咕道:“怪阴森的。”引得展昭笑道:“青天白日的,怎么就阴森了。我看你是自己吓唬自己,还是跟紧我,别一会儿看到树影吓得鬼叫,再把狼招来。”
秦潼恨恨地伸手拧了展昭一把,道:“你就会取笑我,慢些,等等我。”
二人说着话进了林子,只见展昭停在一处说道:“我上午听到的争执声就是从这附近传来的,多半就是在这里了。”他站的地方正有一片空地,上面野草被压得倒向一边,显是此前有什么东西压在过上面。
秦潼吸了吸鼻子,应道:“这里有酒味,前晌多半有个摊位在这里。”她说着原地兜了个圈子,自语道,“只是不知花大哥自己一人是从哪条路走的,此前竟也没想着找柳大哥问清楚。”
“不必问,”展昭抬手道,“这边的大路必是郭公子领着客人走的,花兄弟与他们分道扬镳,不是原路返回,便是从这边走。”他说着抬手指了一条小路。
秦潼眼睛一亮,笑道:“果真了,咱们快从这条路下去吧。”说着扯过展昭的衣袖便沿着这条小路往下走。
这条小径弯弯曲曲,两旁皆是些杂草野花、荆棘灌木之流,显然平日里也无人照看,竟是条荒径。秦潼与展昭不得不将衣摆扎在腰间,免得被些树杈子挂破了。秦潼便嘀咕道:“人在气头上也真是没了主意,怎么就走了这么一条路,都不知荒了多久。”
“也不一定便是从这里走,”展昭道,“难保花兄弟不是原路返回,抑或是直接穿林到另一头去。”他一面走,一面还留神着秦潼,生怕秦潼不小心摔了。他自己修习轻功,这样的路自然不放在眼里。
两人小心翼翼一路走下去,水声却是忽远忽近,一直不曾断过。秦潼累得气喘吁吁,抹着额上的汗道:“我以前见我父亲办案,还以为又多容易,没想到不光劳神,还劳力。”
“这便累了?”展昭伸手衬了她一把,道,“当时从石州城过来的路上还以为你是个能吃苦的,今日怎么现了原形了?”
秦潼笑道:“那时我可不敢喊累,怕你生嫌我呢。毕竟脏活累活都是你干,我再一旁还要喊累,可不是找打吗?”她正说着,一抬头忽然看见一角飞檐掩在林中,不由奇道:“这是到哪里了?”
“是那座破庙,你还记得吧?”展昭早把路在心里摸得清清楚楚,他看也没几步路了,秦潼又累成那样,索性告了声得罪,托住秦潼腰间便一跃而起,足尖几点,稳稳地落在了林外。
秦潼早紧抓了展昭的胳膊,落地犹不松手,笑道:“活神仙,你真是救了我的命了,你把这个腾云驾雾的法儿教了我好不好?”气得展昭笑骂道:“又说疯话,仔细看路吧。”
秦潼取笑了一回方才抬头,却见这里是那破庙的后面。她探了探头,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