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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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的下肢只觉得麻木木的,那薄裤从烫伤的皮肤上一点点撕下,他也没多少感觉,竟然不觉得疼,好像这裤子是从别人身上褪下来的一样,这时候他才望向念祖那肥嘟嘟的小脸,发觉这孩子还真有两下子,同时心中不禁暗想,莫非念祖不傻么。
正走神之际,门被打开念祖像阵风一样冲出去,李敏皱起眉头,又重新摇摇头,念祖怎么可能不傻呢,傻子怎么会不管病人,怎么会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这大冷天的,自己还在榻上受冻呢,就这样被这傻子撂挑子了。
他叹息一声,拾起一旁叠得整齐的棉被要给自己盖上,才发觉烫伤的地方没办法接触异物,只能盖一半了,将被子浅浅地搭在另一边的腿上,这功夫之际,李敏就觉念祖又冲了进来,还将门反锁了,念祖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碗,里面不知是什么蓝稠一片,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念祖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李敏看着那东西心中就发怵,双手支着榻板,拖着麻、痹了的双腿朝后退去。
念祖扬起肉乎乎的脸蛋,非常童真地朝李敏一笑,然后将那瓷碗放在桌上,朝李敏走来。他虽然长得好像与朗儿差不多可爱柔嫩的脸蛋,可是身形却比李敏这个十五岁的人还高一些,再加上他只穿了一件夹棉薄衫,松松地打了个结,微弯腰之际还隐隐露出蜜色的胸大肌,李敏不禁直咽口水,他有点混乱,混乱念祖是跟李朗一般年纪还是一个拥有成年人智力的大人,更混乱自己刚才肯定念祖是傻子的,为什么他现在看到念祖这副样子,又开始怀疑……
念祖却不给他考虑的机会,奉送了一张笑脸后,出手如闪电抓向李敏支撑着榻板的手,等李敏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个柔软的布绳缠了个结实。
“念祖你干什么!”
李敏傻眼,看着眼前被绑得结实的双手,抬头讶异地盯着念祖,这家伙武功是高李敏知道,可是竟然这么高,李敏不知道啊也没防备,问题是这家伙武功高怎么转眼给自己用上了?绑自己到底做什么?
然而李敏还没有想透这一层,念祖迅雷不及掩耳,在李敏的腰腿处,施力啪啪点了两下,刚才被点穴时,李敏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却觉得念祖手指所到之地,散发出针扎一般的疼,骨头像是裂开一样,李敏咬着牙短促地喘了几下,没过多久觉得疼痛慢慢消失,自己的腰和腿便能动了,瞬间他心头涌上欢喜,李敏第一个想法就是起身下榻,把念祖踹掉,因为他觉得这个傻子不可靠,忒不可靠!
李敏手脚并用的还没下了榻去,左腿就被一只手紧紧按住,就看到眼前一搓蓝意滑过,待仔细看去,念祖正将瓷碗中的蓝稠的东西往自己烫伤的地方抹,瞬间,李敏就觉得左腿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痛感,念祖手中稠乎乎的东西在李敏烫伤的皮肤处一点点铺展开来,他像是在描摩艺术品一样认真而仔细,李敏却已经疼得浑身冒汗,止不住挣扎起来,那一点点的刺痛渐渐漫延成了无数只针往皮肤里面扎,李敏完好的右腿不止一次朝施药的念祖踹去,都被他强硬镇压下去,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李敏觉得烫伤的地方疼到麻木,挣扎变成了平静,他疼得虚脱在榻上。
念祖忙完了手上的工作,看到李敏大腿到膝盖处血肉模糊的烫伤被一片淡淡的蓝包裹住,他突然一笑,很满意地点点头,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间朝受伤人看去,嘴唇被咬破了满是鲜红,瞪得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无助地望着头顶上方,仿佛是被失去了灵魂娃娃一般。
念祖仿佛被刺了一下,瞳孔骤缩,嘴唇微动,似要说什么,但在瞬间又紧紧地咬住了牙齿,轻轻地闭上眼睛,想起自己重伤时浮起的画面,他俯身,晶莹的唇瓣轻轻碰到榻上受伤之人的,循着记忆中的感觉,小心翼翼地试探,宝贝地侍奉,软软地婆娑安抚着……
李敏清冷的眼珠微动,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他是疼得,又反抗不了,必须受这痛处,不知怎的眼睛里面就都成了水,再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他是男人么。
可是当他从疼痛中回神时,却发觉自己被吻了,吻他的是个孩子,一个大孩子,这孩子的吻很青涩,不带有任何欲、念的味道,干净得就像天然泉中的水,他的两片唇摩娑着自己的,李敏平生头一次伸出手,想要摸摸这孩子的大脑袋,那种架式就好像是在摸自己养的大狗一般,是呀,这个大孩子的吻,很没有安全感呢。可即使如此,他还想要尽力靠这个吻来安抚自己,李敏不禁失笑,这个傻子还真是傻啊。
“你们在干什么啊!”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闽坚露出头来就看到李敏光溜溜的笔直双腿铺陈在榻上,双手被绳子绑住,上半身被傻子念祖压着,看到傻子念祖一只手落在李敏的腰间,去势往下,马上就来臀处,闽坚只觉得脑袋轰地声炸了,大吼一声杀了进来!
之后李敏觉得自己身上一轻,那温润的感觉消失,随之传来的是重物落地的呯声,待他看清,闽坚已如山神一样炸起满脸的黑胡子,怒瞪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念祖,气急败坏地恨道,“你敢亲敏儿?!”
念祖像是偷吃了腥的猫儿一般,舌忝着嘴巴,笑嘻嘻地在地上翻了个滚,躲向更远处,一双深黑的眼睛远远地朝李敏看着,仿佛是在确定他有没有生气,但看到李敏的模样后,他笑得更欢了。
第102章
“你还笑?!”
闽坚快要气爆了,他的敏儿,他还没碰半下呢,竟然让人傻子给亲了,怎么可以!怎么能行!
“闽大哥你别怪他,他是个孩子。”李敏并不生气,相反还抿了抿唇。
孩子是这个世上最纯真的人类吧,他们高兴了会欢笑,不高兴了会哭泣,激动了也会亲吻。被一个孩子给吻了,李敏确实满满地感觉到了爱,一个孩子最真诚的爱与祝福。何况——
李敏指指自己的左腿,冲闽坚说道,“我不小心弄伤了腿,念祖给我上药呢,闽大哥你不要跟个孩子生气么,还有你怎么学会走窗户了?”
闽坚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他若不走窗户,这两个人还不定发生点什么呢。多亏他刚才见门推不开,就急急推窗而入,他还担心念祖这个傻子出了什么事,现在可好,傻子没出事,他的人快被傻子给吃了!
李敏见闽坚一时不说话,便撑着要下地,被闽坚给拦住,“你这腿是怎么了,怎么就受伤了?”
“不小心撞到热水了,浇了下来,烫伤了。没关系,一点都不疼。”李敏扭头看看一直乖乖着的郦儿,转而冲闽坚一笑。
“念祖这个傻子越来越欠管教!”闽坚翁声翁气地骂道,伸手就把李敏脖上的绳子给解开,“他竟然敢绑你,让我再逮着他,非打他一顿不可!”
这话音一落,李敏朝旁边的地上看去,念祖不见了。
“念祖不会被你吓跑了吧?”李敏不由地责备道,“闽大哥,念祖年纪才跟朗儿一般大小,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吓唬他。”
“我不吓唬他,可也不准他随便亲你!”闽坚把绳子随手扔掉,找了块干净的薄布给李敏包扎上,李敏推拒着自己穿了裤子,这才下了地。
“闽大哥,如果郦儿亲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乍听李敏这么一说,闽坚看看正摆弄那块玉的郦儿,不禁摇头,“郦儿还是个孩子……”
“对了。是孩子才最真诚,才最真性情。我也只把念祖当孩子看待。”李敏打断他的话,正色道,“我知道在族议上,李毓风对我的诬陷害了闽大哥,让人以为你有那种爱好。其实你不必在意,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吧。只不过刚才你的反应,并不是一个身为兄长该有的反应。闽大哥……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兄长看待的。”
李敏走到近前,轻轻拽住了闽坚的衣襟,目光悠远地望着他,仿佛要望穿他又好像是在告诫什么。
“我知道!你是敏儿,敏儿弟弟!”
闽坚挥开他的手,一时间气血混乱,转身逃出了房间。李敏看着他跑出院子的身影,不禁无奈地轻声叹着,“我不想这样说的,闽坚,其实你可以不必给说这样话的机会的。”
第二天,李敏便觉得自己受伤的腿不太疼了,只不过一晚上念祖都没回来。
李敏有些担心,私底下他为自己的担心满腹羞疚,因为朗儿在外面学了一天武回来,吃过他做的饭后倒头就睡,看孩子的重任就交给李敏了。
在偏房中,李敏没有向念祖在时一样,一闭眼一睁开,黑夜就过去了。夜夜睡得香甜无梦,也没有郦儿的哭声,因为念祖能很好地照顾郦儿。
可是今夜,郦儿在他身边,却极不安稳,半夜闹了哭一场,李敏才知道她是饿了的,因为腿脚不便,他没给郦儿准备下羊奶,只好半夜三更地去挤,回来又熬熟了给郦儿喝,可是孩子已经哭得睡着了,不敢把郦儿叫醒,李敏将就着想郦儿这一觉也许能睡到大天亮呢!可惜,等李敏快要睡着时,郦儿又饿醒了,抱怨李敏不给她饭吃,张着嘴巴又哇哇地大哭起来,李敏只好把放在桌上的羊奶给她喝,可是羊奶已经凉了,他于是又折腾着去点火热奶,然后再端回来给郦儿喝……如此反复,这一夜终于过去了,李敏也变成了熊猫眼。
打着呵欠,李敏看着身边舞着四肢异常有精神的小郦儿,不禁叹息一声,他好想念祖啊。
大清早的李庆便来了,与他一同来的还有福喜家的和福夕氏,李庆考虑得很周到,进门念叨了一句,赵叔家牵来的羊被李敏饿得只剩下一根脊梁骨了,恐怕这奶水也挤不出多少来了,于是便顺手从李敏怀中把郦儿抱了过来,这时候福喜戳了戳自家媳妇,福夕氏羞羞答答地道了一声,“还是让妾身带郦儿吧。”
李敏赶紧起身施了一礼,想推辞一番,虽然被郦儿折腾得一夜没睡好,可是他还不想把妹妹交给别人带,“大郎啊,河堤工程图还得等着你画呢,郦儿便先让福喜家的带走吧,他家有个儿子,差不多与郦儿一个年纪,我琢磨着,我看来不如订个幼亲,之前郦儿可是跟福喜兄弟的小娃子玩得可好那!”
“这个……”李敏犹豫,他不太喜欢订娃娃亲这种东西,万一将来郦儿不喜欢福喜家的小娃呢,李敏觉得自己的妹妹,一定要找她所喜爱的人,而非吃过人家几次奶,便要嫁人家儿子。
可是李庆不这么想,他觉得李郦儿吃人家福夕氏的奶,要么做人家媳妇,要么做认人家做个干娘,这以后再吃奶啊,不但方便,还有了由头,何乐而不为呢!
“没事没事,等郦儿长大再说。”福喜赶紧说道,看李敏的面色,他知道人家李大郎是真的不愿意,他也不好强求。福喜好不容易通过这次修堤,与李氏宗族的人打交通还熟稔起来,这都多亏李敏呢,况且与前时不同,现在村子里面的人帮忙修堤还会给工钱呢,听说还不低,大家伙乐得合不拢嘴呢!竞相来报名!今天人家族长的小儿子这样提议,那是给他面子的事,哪里能强求李敏答应呢。
“不是这样的。福喜大哥,我是觉得以后郦儿与你家娃情投意合,那便是成的。若是只有兄妹之情,那也是极好的。”李敏含蓄地说道。
福夕氏是个软绵绵的女人,她这时候若是稍微强硬些,要李敏答应下这门幼亲,李敏也不会强硬拒绝,可惜她过于温顺了些,以至于错失了儿子命运的重大转折。
福夕氏抱了郦儿走了,福喜与李庆随后离开,留下了一团白布,以及一小盒精制的木炭块。
李敏取了白布来,便按李庆的要求,开始重新画河堤修建图。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齐劭与阿大阿二早上并没有在家里吃饭,便出了门,离开前知道李敏受了伤,留下了一些烫伤药便走了,李敏没去看他们的房间,他知道齐劭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们一整天不回来也不可能是在沐水村闲逛,他们一定是出了村子,至于是去干什么了,李敏无从猜测。
捏着木炭在白布上描画,李敏微蹙眉头,在下游修河堤很简单,可是上游却不同了,上游的河水与下游有着丈高之距,到了汛期河水涨幅高,倒灌入庄稼,更有淹没村庄的危险,修多高的堤,怎么修打多深的地基,河岸的土质如何,这些都要再去河沿察看。
李敏起身这就要出门,还没挪步就见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人,李敏一看,眉毛一挑,扔下手中的木炭朝他奔去,“诚兄弟,你回来得真快!”
章诚吁着气,抓过李敏端来的水,整个吞下去,又喘了几口,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