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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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闪一边去,让我杀了这个畜牲!”
李朗叫嚣,扬起手中的杌子,冲着魏五的脑袋就砸。
魏五也不闪,咬着牙,把怀里面的小妹扯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李瑾一看不好,身体先于脑袋,率先扑了上去,果断挡在那杌子砸来之前。
感到后背一记裂开般的炙痛,李瑾一皱眉,本能的第一眼去找那婴孩,想知道她是否安全,当看到魏五抱着她,她仿佛不知发生甚事一样,悠然地开口一笑。
李瑾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暗想,前世他搏击拳道无一不学,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是三角猫的功夫还是会两下的,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保护自己而已。
可是,环境发生了变化,他的脑袋莫非也进水了不成;怎么他脑袋记着的不再是自保,而成了保护别人了呢?
看到那小婴孩儿张着樱桃粉嫩的小嘴笑的时候,他竟然感到内心涌起莫名的欣慰?
“哥哥!哥哥!你怎样!”
李朗奔上来,脸色都变了。
李瑾甩了下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勉强摇摇头,“死不了。”
他虽然死不了,可也是傻透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却为了个婴孩不顾一切了。要知道那婴孩虽然是他的小妹,可实际上与他李瑾,却是半会关系也没有的啊!
曹横走上前来,一脚踢开李朗,脚掌迈过来,跺到了李瑾的后心上,“死秀才,到底是不是我药死了你的羊啊,你说啊!”
什么时候这个死秀才学会设圈套,让他跳了。以前这秀才就可是个纯书呆,就是让人坑的份,什么时候开始变聪明了?!
那被磨得掉了色的纳底的草鞋,慢慢地被血浸染,曹横不满足,踩着李瑾的后心,又重重地碾了碾。
“曹横,你个臭王八!给我滚!”
李朗看自己哥哥后背被砸出血,又被曹横给折腾得越流越多,气急地血红了眼,他年纪小,身体力量不足,对曹横壮硕的身躯没法子,转而硬生生扑过去,照着曹横脆弱的耳朵,张嘴就咬。
曹横惨叫一声,与李朗滚作一团,李瑾这才趁空,虚弱地爬了起来,眼看着曹横对李朗动手,他蓄了口气,朝他大喊道,“跟小孩子见识,根本是个孬种!”
本来被咬得血耳淋漓的曹横,拾起李朗,举高了就想往地上摔,猛地听到李瑾的话,暴怒中转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虎道,“你刚刚说什么?”
李瑾见他停滞住,提起来的心,这才松放下,好整以暇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意,坐在地上,仰首对着曹横轻笑,那带血的唇,扬洒出来的笑意,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嫣然遐思。
第10章 比试
曹横一愣,就听他缓缓道来,“你敢说,你也能在狼口下夺羊么?还是说,你只会对着小孩子和吃奶的婴儿耀武扬威?”
“狼口夺羊?”曹横意味兴然地把手中的李朗丢到一边,带着你死定了的凶恶目光瞪着李瑾,“就凭你也能狼口夺羊?不会见到狼就吓得尿裢子吧哈哈哈!”
李瑾歪着头,淡淡看他,轻声道,“不信就比试下喽。”
“好!怎么比!”
曹横来了兴头,朝魏五指指,后者则把婴孩儿放在地上,捂着脑袋朝这边走过来。
“你连魏五都比不过,还敢跟我比?!”曹横指指魏五,目光发沉。
“那么,你是想让魏五跟我比呢,还是亲自来?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那边输了,可是要滚出沐水村的。”李瑾干脆盘膝坐在了地上,扬着脸看着魏五和曹横,一副你们输定了的样子。
曹横只当他是在威胁,哈哈大笑,“那么你们输了,便乖乖地收拾行装,去我曹横家,当奴仆,签契约,当一辈子下人!”
“好说好说。”
李瑾笑了,对于输这回事,他还从来没有过。
曹横蛮冷的跟着裂了裂嘴唇,盯着李瑾时,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沐水村就俩猎户,除了闽坚,便是他!不是他夸口,整个沐水村的万山大川都被他走遍了,什么野物没见过,今儿这个死秀才竟然敢跟他比抓羊,呵呵,看他倒像一只白送上门来的羊羔!
“再过两天便是十五了,到时候月升中天,便出发,天亮之后,谁抓着羊,谁便赢。”
“好!到时候谁敢不去,谁就是孙子!”曹横一掌拍定,指着李瑾蛮横地吼道。
李瑾点头,曹横与魏五一路踹翻了架着的黑锅,捣腾碎了柴火后,这才离开了茅屋。
“哥!”
李朗奔上前来,一把扶起李瑾,将他扶到榻上去。
李瑾不敢仰躺着,只能趴着,每动一下,后背都疼得几乎要断骨一般,胸前的伤口才刚有起色,这新旧又来了。
“你别动,我先去拿药,这些混蛋,等我有了力量,一定要把他们统统打趴下!”李朗咬着牙一边咒骂一边去收拾草药。
李瑾叹息一声,感觉到身上的痛楚越发地清晰了,这时候他才不为人知地感觉到,自己与如今这具身体是越来越契合了,他再度叹息一声,还是有些没志气地想,莫非他果真要在这个古代呆定了?
越与这个身体融合,越有一股这样强烈的预感。
他穿到了李敏的身体上,那么李敏呢,莫非是到了他现代的身体里面?
再次叹息一声,李朗这时候走过来,扒开他后背的衣服,露出雪一样的削薄背脊,瘦骨嶙峋,透过薄白的皮肉,能清楚地看到里面骨头的数量和组合,“哥哥,你忍着些。”
李朗的声音有些发颤和小心翼翼。
自从穿来后,李瑾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朗会用这种类似难舍又好像依恋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他整了整语气,慢慢地回他,“你不必担心,死不了的,我是哥哥嘛!”
对啊,李敏是哥哥;李朗还不过是个孩子。
想到这儿,李敏惨白一笑,口是心非道,“其实不疼的。”
身后的李朗没吱声,默而无言地给李敏敷上了草药,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手底下的身体不那么发颤后,李朗才偷偷舒了口气,问道,“哥哥,你怎么约到与曹横那厮月圆比试的时候,月圆可是狼群出没最厉害的时候,最危险那!”
李敏没回他,只伸出胳膊,朝地上的那团被厚布包裹着的小身子指去,“把小妹安置好。”
李朗这才想起来,忙放下手头的活,去把小妹抱起来,放到榻上,李敏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小家伙,竟然眯着眼睛,两只肉嘟哮的小拳头,放在脑袋上方,像是投降的姿式一般,就这样安心地睡过去了。
李敏露出一点笑颜,一时间竟感到分外地心安。
包扎好背后的伤,他慢吞吞地坐起来,看到李朗深穷的眼神,这才解释道,“有狼聚集更好,朗儿你可知道,有时候人比野兽更凶更狠。”
“我知道!便是曹横这种人渣!”李朗又攥起拳头,眉宇间浮起那股惯有的戾气。
李敏见之,微微蹙眉,想象着从前,似乎李朗自从父母去世后,眼角眉梢多有这股不驯的凶戾之气,李敏低下头,微微叹息,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若是父母都还在世,李朗也是个幸福的孩子,至少无忧无虑的,可是现在……
平生第一次,李敏觉得自己的无能。曾经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即使身上没钱没有任何人的资助,他也能够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天地了。可是到了这个古代,竟然发觉,自己瞬间一无所有了,那些可用到的知识,以及雄心壮志,瞬间被消磨掉,他仿佛再次回到了婴孩时代,要从头开始。
这时候突然想到院子外面还有那头被曹横踢死的野羊,他赶紧让人李朗去看看,有没有被曹横给顺手牵走。
“那只羊吃了毒草,都口吐白沫子了,曹横那厮怎会牵走呢?”
李朗把野羊吃力地拖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它渐渐变硬的尸体,这下子可好,小妹没了饭食不说,连这死羊也因吃了毒物他们也不能吃了。
李敏指指那羊,有些吃力地喘息一口,朝李朗问道,“你可会脱羊皮么?”
“哥,你的意思是这羊还能吃?”一刹那,李朗像是得到了宝物一样,眉开眼绽,充满希望地瞪向李敏。
李敏点头,“它虽然吃了毒草,可那草对人体无害,吃吧。”
李朗像得到特赦一样,欢欣鼓舞地把羊又拖了出来,专心一致地捣腾起羊肉来。
李瑾在心里为羊默哀,在这样的情况下吃下这头羊,他于心不忍,可又不得不。
当他们连自己都朝不饱夕时,便想不了那么多了。哎。这头羊还奶着小野羊仔呢。
想到这儿,李瑾心中更不好受了,他自己的母亲是难产而死,对母亲这一字,他有着既陌生又想靠近的*,一想到这头母羊,也在奶着小羊时,便这样死了,还被人给吃了,李瑾心中更加不舒服。
李朗很麻利,剥了羊皮,便去赵婶家找了一些炉灰来,把羊皮给弄好,用作过冬时给小妹当小皮袄。
第11章 温暖的棉衣
李敏蹒跚地落了榻,摸着小妹粉鼓鼓的脸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曹横的样子明显是来找茬,魏五一脸出气的样子,莫非是自己也得罪了他?
李敏想不出来,这两人今天来,明显是想拆房子的架式。想来李家与那两个人往日无冤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只是因为一个春花?
可曹横来了,半句都没提过春花。
思来想去,李敏把李朗叫过来,“曹横与咱家里,是不是有过节?”
李敏觉得一定是有,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恨,曹横那样子,恨不得把李家赶尽杀绝。
听了这话,李朗小脸一沉,气息不稳地哼哼,“曹横以前跟咱家不错,他经常来咱家,哥哥都不知道吗……”
李敏听了,无语望天,这种事他哪能知道?
“当年他想随着爹爹去走镖!可爹爹设了题目考他,没想他竟然过了,可不知为何,爹爹又提出比武来,他被当场摔了个嘴啃泥巴,从此便恨上咱家了。你喜欢的春花,又嫁给了他……”
这是新仇加上旧恨,一块来算了。
李敏不由地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李父为什么不让曹横去,看来这件事在曹横眼中便认为是李父窄心,从此便嫉恨上了。
莫非曹横娶了春花,也是为了报复李家?
“哇——”
这边还未想罢,小妹不知何时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敏忙起身,身上殷殷的疼也顾不得,转头朝李朗吩咐,“家里不是还有米面吗,那些精米给小妹熬了,快点!”
李朗答应一声,赶忙去做。
因为从来没抱过孩子,她身子又软软的,李敏好容易把她裹住了,这才敢抱起来,一步步哄着挪出了屋。外面凉风吹拂,李敏小心地盖了盖婴儿的头,怕她着凉,看着李朗起锅做饭,手脚麻利,想着他以前也是个无忧无虑,只知好勇玩闹的孩子。
“小妹叫什么名儿?”
看李朗淘米,李敏这才问道。
李朗闷闷地摇头,“娘亲生下小妹来不久便去了,哪有时间取名字!”
他声音梗硬,显然心头很是不快,李敏正想说什么,就见李朗猛地回头,小小的脸稚涩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你也别在外面,小心再生了病,可没草药给你吃了!”
李敏听了不由讶然,先前李朗还貌似很听话,这眨眼间又恢复了自己初来时的冷漠暴怒,这孩子看来还不爽曹横吧。
“小妹叫郦儿吧。”
李朗回头看着他,“为什么?”
“叫郦儿能够让小妹时时想着娘亲。”李敏回道。
娘亲姓郦,这样叫,能让小妹时时肖似其母孝仰其母。
李敏想到自己先前读的那本经史来,很是认同地点头。
薄衣长衫,带着点点血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他抱着纯洁无瑕的婴儿,仰目透过破旧的栅栏朝四野凝望,那一袭狼狈并没能掩盖他芝兰玉树般的风华,反而越加清俊出挑。
李朗望着李敏,叹息地摇摇头,扔下手中的柴火,回头进了屋,翻箱倒柜地终于把件破旧皮裘给找了出来,出来后随手扔给李敏,“你把这穿上,会生病的!”
李敏把那早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在空气中杂屑翻飞的裘衣扔到一边,双臂抱了抱怀中的婴儿,淡淡地说道,“没事,我不冷。”
他早知道家里就剩这一件厚衣了,过冬还需要它呢!何况李敏不太喜欢那被藏了太久而发霉的味道。
“你去把它晾上,晚上时铺到身子底下睡。”踢踢那裘衣,李敏朝李朗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