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喜乐年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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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他觉得有些羞愧,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好色的人一样,明明他对她不只身体的吸引,更是一种精神的需要。
可这梦让他知道,他渴望拥有她更多。他想让她灵魂深处都铭刻上她的名字,他想让她的气息交缠着他的气息。
他拥着她向前走,像所有这时热恋中的人一样,一点也不嫌弃天气的炎热,只恨不能接触得更近些,再近些。
杜如蒿被他拥着,只觉心不受自己控制地越跳越快,越跳声音越大,好像就要从胸口蹦出去了一样,她无意识捂住胸口。严格知现在是什么样?杜如蒿偷觑他一眼,却发现他正一脸迷蒙,带着有些傻傻的笑。
原来他也并不比自己好多少,杜如蒿镇静了些,可双脚却觉得踩在棉花堆里一样,深一脚浅一脚,都不知道怎么跟着严格知回了他住的地方。
门一关上,吻就像春天的细雨,密密匝匝,缠缠绵绵,交织成一张网,落在杜如蒿额头上、眼睛旁、唇角处。
吻过一个地方,严格知都轻声在杜如蒿耳边呢喃一次。吻到额头,他一句:“好好,你真好!”吻到眼睛时,他说:“好好,你真美!”吻到唇角处,他道:“好好,你真诱人!”
最后,严格知含住了那早已让他垂涎欲滴的耳朵。他轻轻地舔,像美食家对待他最珍爱的美味,像小朋友对待他最后一颗棒棒糖,带着最珍视的心意。又从耳垂到耳后,再到脖子,辗转反侧。
杜如蒿她只觉得他唇角过处,带起一溜溜地火花,忍不住地颤栗,觉得身体像不属于自己一样,失去了对其的控制力。严格知则是世上最伟大的魔术师,接过了她身体的控制权,主导着她的喜乐。而她整个人如饮醇酒,乐陶陶,晕乎乎。
在这种意识半醉半醒之间,她好像迷糊听得严格知道:“好好,忍一下,我快要爆炸了!”她感觉像身体某处像被蚂蚁咬了一下,然后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后,严格知就真的爆炸了。
他一下子楞住了。
杜如蒿慢了半拍才明白过来。如果这是严格知的第一次,可以理解。她有些想笑,可看到他脸上受伤、沮丧,不可置信等情绪,她强忍着笑意,双手一揽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可让杜如蒿瞠目结舌的是,只是一瞬间,严格知又重振威风,收拾山河。
汗如雨下,两人这才想起没开空调。严格知长臂一伸,捞过床头柜的遥控器按了启动键。
丝丝凉气开始充斥室内,严格知抱了杜如蒿去洗浴。出来后严格知觉得神清气爽,体内的狂燥终于潜伏起来,就像明野兽吃饱了食物有些懒洋洋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傻笑,又依在一起说着情人间的废话,慢慢就聊到了r大。
杜如蒿想着严格知要考研究生的事,突然想起一个人,“你报研究生就报陈播的研究生吧,他今年可以带研究生了,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很厉害吗?我怎么不知道?”如果不是两人刚刚达到生命的极致,严格知可能心情就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好好这么说一个人很厉害。
话里的醋味任谁都能听出来。男朋友的情绪还是要安抚的,杜如蒿忙道:“你也很厉害,不过他年纪比你大嘛。你没听过他是因为他刚从w大调过来。”
这个人,杜如蒿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她重生前没多久,有一次和人闲聊,那人说“你看这个陈播,太逆天了,简直开挂了一样。”
杜如蒿一看资料,可不是,陈播29岁主持国家审部的一项工作,33岁破格任博士生导师,34岁破格任教授,之后很快就任r大经学院的副院长,是国家有名的经济学家,在国家制定相关经济政策时有着巨大影响。
这样一个牛人中的牛人,让杜如蒿这种真正重生的人汗颜到死。所以她才说这人很厉害。
杜如蒿觉得,这样的人,智商超群不用说了,各种手段也是一流的,不然他可以能因为突出贡献任教授,但不会这么快,也不会能任院长这种行政职务。
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他现在不过只是研究生导师,还刚到r大教学,还不得趁机让严格知拜在他的名下啊。可以想象严格知接触了陈播所接触的那个阶层并得到认可,对他理想的实现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可是严格知好像有些不以为然,杜如蒿有些着急,这可算是她重生的一点优势,但怎么说服严格知呢?
☆、第96章 喜乐年华
杜如蒿想说服严格知报陈播的研究生,但知道严格知心高气傲,自己仅这么说一句,陈播又年轻,目前还没什么出名的事迹,他会听自己的吗?自己又不能说知道他以后会变得很厉害,因为她是重生的。
重生这个秘密,杜如蒿决定一直保留下去,也许直到她离世之前,会说出来,但估计那时候听的人也会以为她已傻了。她想,李晓虹估计一定也会这么选择的。
杜如蒿依在严格知胸前,两只手抓着严格知的手玩,她把两人五指相对,凑在他手上吻了一下,又反身在他唇角亲一口,“好不好嘛,反正你大学时没选导师,证明也不一定非哪个不可的,为什么不试试陈播呢?说不定他正是你满意的导师呢。”这一句,杜如蒿觉得要把自己肉麻死了。
这还是好好第一次跟他撒娇呢,平时她总是成熟懂事得让他忘记了她的年纪。严格知觉得身心愉悦,承认杜如蒿说得也很有道理,答应了回头去试试。
虽然有句话说本科看学校,硕士看专业,博士看导师,但严格知认为硕士的导师一样也很重要,既然答应了杜如蒿,他回去就找了陈播的资料。
认识陈播的人,众口一词说陈播这人很厉害。严格知又看陈播曾经发表的论文。发现论文里的有些观点自己还挺赞同的,并且陈播的经济理论是从中国国情出发,已大略有了自己的体系。
在杜如蒿开学一段时间后,严格知又来帝都的时候,就找了陈播讲公开课的地方,他也去阶梯教室占了座。
上午十点二十的课,提前十几分钟人都把教室坐满了。陈播则提前了三分钟到,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睛不大,面目端方,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也不掩他肃然坚毅的气质。
讲课的时候,他语速不快不慢,大串的数据和案例被他随手掂来,证实他所讲内容的严谨。整堂课来说,干货很多而不显沉闷。能坐二、三百来人的阶梯教室黑压压坐满了人,却连一声咳嗽都不见,可见他的控场能力。
一节课很快结束了,大部分学生散了,有一些留下来团团围住了陈播,七嘴八舌问问题。陈播态度很好,一一回答了学生的疑问。
等人群散尽后,严格知迎了上去,“陈老师,我看了您的《中国证券市场garch效应的规范性研究》,有个问题不知道能否向您请教。”
陈播抬头看了眼严格知,用手扶了下眼镜,“你不是现在r大的学生吧?”
虽然知道陈播这样的人会有强大的观察和分析能力,严格知还有些惊讶,笑问:“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经常上我课的学生,我都有印象,从概率上来讲,不可能突然出现一位本校的学生,这是一;第二是你的气质,与象牙塔里的学生还是有区别的。”
严格知微微笑了,“您眼光真好。”陈播又打量他一番,“你既然连我在读博期间发表的论文都看了,你的名字是?”
严格知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被动过,他老实回答:“严格知。”
陈播也笑了,神情温和许多,“原来是你,r大2000年毕业的学生,你真正目的不是为了讨论那篇论文吧。”
严格知总不好说自己是为了称量这位而来,现在就正好挑明,“我之所以先说那篇论文是为了告诉您我真的对您的理论感兴趣。实际上,我看了您所有发表的论文,其中有一篇《城乡财富的不均衡分布》,我有一些数据想着能否作为您里边理论的补充。”
“哦,是什么数据?”陈播又扶了扶眼镜,兴趣盎然道。
“您说了,国家经济正处于一个快速增长期,持续按现在发展,两极分化会加重,以至中国难以养成中间阶层,这对社会的长远稳定不利。我想这是因为我们国家直接从封建社会的小农经济转变过来,国家绝大多数人口是农民,这庞大的人口基数不想办法发展,就拖累整个社会的发展。我说的数据,就是一些地方农业发展中的所得。”
两人边走边谈,越说越投机。陈播的理论高屋建瓴,是从宏观层面对当前经济形势进行的分析和对未来的预测,而严格知的思想活跃,别出机杼,从现实角度为陈播理论提供了事实依据。
说到最后,陈播拍着严格知肩膀,“格知,我痴长你几岁,只理论上可能比你多些见解,在现实上你却走在了我的前面。我看了你在乡里进行改革的新闻,唉,其实你本科毕业就工作有些可惜了,起点太低。有没有想着再进修呢?”
“陈老师,我想报您的研究生,不知您可收下我这个学生?”严格知趁机提出了要求。
陈播严肃端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我虽然可以特招你,但你还是正经过了国家统一考试的分数线进校,才更让人无话可说。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写成论文,我看情况给你发在《经济研究》杂志上,扩大下影响力。你看如何?”
“这个没问题,就是请老师多费心了。”严格知立即保证。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留了手机号和邮箱,兴尽而别。
回去后严格知告诉杜如蒿,“陈老师真的很厉害,虽然他是在国内念的博,但对西方经济研究得很透彻,并能化为己用,形成有我国特色的经济理论。我估计,这就是以后国家经济发展的方向。”
这是当然,杜如蒿想,实践已经证明,陈播那就是传说中的天才,让人羡慕妒忌恨的人生赢家。
不过自己男友,当然也需要鼓励,并且杜如蒿毫不怀疑他将来会走得更高更远,她笑嘻嘻地说:“我觉得你比他更厉害啊,他起点比你高,理论强,但你实践方面比他强。”
可能在心爱的人眼中,就会有这样的看法吧。严格知含笑望着她,“在我眼中,你也是最好的。”又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
杜如蒿心里一甜,挽了严格知的胳膊,两人慢慢在r大学校里走着,去看严格知曾经走过的风景。
杜如蒿也是进了r大之后,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韩伟那天那么夸赞严格知,那样不遗余力地信任他,那么为他的选择叹息。严格知是那一年他们学校最为传奇的一个,经他手投资起来的好几个企业,现在都已成了规模,学校里现在还留着他的许多传说。
他们2001年这一届有许多新同学都深以为憾,觉得没赶上严格知在校的时候,要不说不定自己也会因为他而致富。
其实为严格知叹息的不只韩伟一个,有许多的人竟然猜测说严格知为情所困,自爆自弃去了一个偏僻的乡里。这让杜如蒿暗自偷乐,甚至还坏心眼地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严格知的女朋友,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而严格知这么厉害的人,是自己的男友,杜如蒿每每想起,觉得这也是她的幸运。重生以来,除了改变了家人的生活和思想,最重要的事就是遇上了严格知并得到他的青睐。
而他们最初的缘分,就起于自己努力去救刘根水的时候。那时候,他衣冠楚楚,气质超然;而自己,一身尘土,满面惶然,生怕历史是有惯性的,自己家前生的惨剧仍会重演。所以,自己才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刘根水,希望早点知道历史并不是不可逆的,自己家人的命运是真的可以改变。
谁知道,本以为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如今成了男女朋友。他还向自己说了,等自己大学毕业就结婚,成为最亲密的爱人,两人将会携手一生,共同陪伴对方走过人生余下的路。
想到这里,杜如蒿不由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不过你掩饰得真好,我都从没朝那个方向想过,还是李晓路提醒了我我才知道。”
是什么时候呢?看着杜如蒿好奇的眼神,严格知陷入了沉思。
这时,两个女孩说笑着经过他们身边,错身而过。其中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咦了一声,猛然转身,眼睛亮晶晶地问:“请问,你是不是严格知严师兄?”
严格知点点头。
“啊,他们不是说他为情所困才去了乡下吗,现在回来了?”紫裙子女孩转脸对同伴说,说完才发现自己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的。
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脸涨得通红,连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很喜欢严师兄你。”
杜如蒿用手拧了严格知一下,意思是说